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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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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人?
      京兆伊和温宁都是一脸黑人问号?大哥你是肿么看出来的?你X光线成精吗?
      陈计也不说,只是转头向京兆伊交代到:“我们该走了,南下扬州。”
      “哎,不是我说,你特么倒是说清楚啊!”京兆伊吼道:“我特么一脸懵逼的跟着你下扬州?你当我打下手的啊?”
      “你们都没有注意到吗?”陈计指着地上的脚印。
      “我注意到你个奶奶,别打关子,快说!”看起来这位京兆伊大概是酒喝太多了,以至于脑子都瓦特了。
      “不说棺材的重量,里面躺着的小孩子,一个成年人就可以将他轻松地举起来,脚印也不会特别深,但是你们仔细看,这些脚印的深度特别像码头工人搬运一两百斤重的货物才会有的深度,尤其是昨天晚上下过雨,显得尤为清晰。”
      陈计有条不紊的解释道,他蹲在地上,手指着那些脚印,而后站了起来,单手平衡在胸前,摆动着:“而且看那抗棺木的杠杆,弯曲的程度完全超过了一个死者和棺木的重量,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看了一下棺材的尺寸,还有棺材的底部,大小和深度超出一个平常棺木该有的尺寸,长宽都不变,只有深度变了,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了,棺材里有人。”
      温宁颇为叹服,感情他居然还是个学霸,深藏不露,她用手肘戳了戳京兆伊,对他挤眉弄眼的说道:“哎,你爹这个官儿丢的不冤啊!”
      京兆伊酒这时也醒了七八分,他耷拉着脑袋,想起他爹看他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不说话。
      说回此时,两人应声而答,对着白谨说了些场面上的客套话,又表明了一番忠心,就带着士兵走了。
      白谨看着那些人渐渐远去,心里充满了担忧,这个十三,这么多天不见消息,别不是又闯什么篓子吗?想起女人在临终前对他说的话,他就感觉一阵心烦,若不是当初立下了那番誓言,或许自己早就狠下心除掉她了,一个政客,一个手握大权的政客,是不能有弱点的。这一点,从当初的皇后,现在的太后就知道了。
      这一刻,他居然有点后悔。
      “你是说温宁混入钦差大臣的队伍去扬州了?”太后惊讶的说道。
      “探子亲眼所见。太后。”和太后禀报的是一个眉目颇为清秀的女孩子,叫赵勤然,名义上是太后的侄孙女,实际上却是她代替王嬷嬷,为太后的耳目。
      “温丞相真是教出了一个了不得的女儿啊,野的和兔子一样。”太后讥讽道。
      赵勤然颇以为然,只是她又想了想,对着太后提议道:“臣女觉着这个温宁性子跳脱,我们不能预料她到底想要干什么,为避免节外生枝,不如!”她做了一个斩首的动作。
      太后抿了口茶:“不可,温元对她格外宠爱,现如今我们需要尽可能多的势力站在我们这一边,不能和他翻脸。”
      “那对他该如何是好?”赵勤然问道。
      “温元对白谨的防备犹如猛虎,可以借着温宁这个火种,用一下温丞相的爱国之心,让他彻底站在我们这边,外戚干预,权臣弄术,我倒要看看这个毛头小子还有什么天大的本事!”太后冷笑:“现如今,万事俱备,只差东风,只要白谨他敢越雷池半步,哀家就能让他永无翻身之日。”
      “太后英明。”赵勤然拍马屁拍的勤快,只是她心思流转之间,又生出了一个疑问,于是问道:“臣女有个问题,还请太后指点。”
      “说罢。”
      “温丞相为何对这个野丫头如此看重?”
      太后放下茶盏,叹了口气。
      赵勤然见此,心中不由得惶惶然:“臣女罪该万死,惹了太后的不快!”她扑通的跪了下去,急忙请罪。
      “你且起来,哀家没那么小气。”
      “谢太后恕罪。”她起了身,这才松了口气,只是在内心中再三提醒自己不该问的别问。
      “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一晃二十年,都老了。”太后看着门口,似有怀念的说道:“也罢,这事儿也说与你听听,就当做为我那可怜的妹妹的怀念吧!”
      太后换了个坐姿,双手放在膝盖上,身体却懒懒的躺在椅子上:“那是一个秋天,当时先帝为了纪念盛朝建国,祖先保佑盛朝人民风调雨顺,先帝特意在秋收之后选了个好日子进行全国游行,当时闹得沸沸扬扬,想必你也知道。”
      “我和我那可怜的妹妹一同陪先帝游行,先帝看上了轻若,家族为了巩固我的位置,欣然答应。可谁知轻若是个烈性子,不仅在当天拒绝了家族的要求,而且还跑到了一家诗社,在门口摆了一盘死局棋,扬言若是能破了死局,就嫁给他。”
      “说起来,轻若不仅从小天资过人,十岁就熟读周易八卦,十三更是打败当朝状元,被封为京城第一才女,哀家当时是见过的,那年她坐在月湖月亭中,舌战群儒,说服了所有达官显贵开放边境贸易,因着她的意见,先帝在世时,边境几乎没有发生什么叛乱,正因为如此,先帝这才想要将这个不世天才握在手里,免得脱离他掌控。”
      太后话锋一转,平时庄严肃穆的脸上竟然有了浅浅笑意:“年轻人,都敢想,都敢做,轻若她在门口做了一整天,就是没有一个秀才可以破局。她失望之下,竟然跑进了尼姑庵,想要剃度出家。也是那时候,温丞相也不是温丞相,只是个被惯坏的富家子弟罢了,在几个狐朋狗友的怂恿下,不知廉耻跑进了尼姑庵去看那些年轻的尼姑洗澡,两人就这么遇到了,都是缘分啊!”太后自言自语,也不关心下方的赵勤然是个什么表情,她仿佛是在给自己说的。
      “恰巧这时家族想要拿人回去,温丞相直接跳了出来,胆大包天对着父亲扯谎,说自己和轻若有了夫妻之实,哀家一听,气的差点将人拉出去砍了。轻若虽然恃才傲物,却心地善良,果断和家族断绝了联系,死保下了温丞相,两人就这么误打误撞的成为了夫妻。”
      “再后来啊,哀家再也不曾过问两人,也不知轻若怎么了。再再后来,哀家在状元名单上看见了温丞相,哀家去问他,问轻若呢,他直接一杯酒下肚,摇摇头,什么都不说。直到最后,哀家也不知轻若到底怎么了。哀家不想问,哀家怕自己问了,就会伤心啊!”
      太后的表情逐渐沉了下来,赵勤然能看到她眼角的那一点泪花。
      “其实哀家能想到的,轻若她虽然是个天才,天才能够帮你解决家国大事,能够让你光宗耀祖,却没办法处理妯娌,婆媳之间的琐碎关系,也没办法解决温饱问题,更别说是出生于滔天富贵之家的天才了。”
      “太后节哀,故人已去。”赵勤然适时地插嘴。
      “当年哀家若能问上那么一问,也不至于是现在这个地步。温丞相娶了新妻,有了许多孩子。后来去江南视察,又带回了一个十岁的孩子,但是他这些年也没有在提起过轻若,哀家在想,温丞相是不是已经忘记了轻若了,可从现在看来,他到底是对轻若放在心上的。”
      或许是触景生情,太后不再说话,只一味地看着大门。赵勤然在此时也不敢说话,两人就这么沉默着。
      好半天,太后才说道:“今日我乏了,你且先回去。”
      赵勤然这才起身说是,行了礼就走了。
      太后仍然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
      十三坐在椅子上,心里忐忑不安,她从窗户处看了看漆黑的夜色,窗外伸手不见五指,仿佛什么怪异的妖魔一样等待着。
      终于,敲门声响起,十三唰的起身,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主公!”门外一个女声响起。
      十三这才放松了下来,她重新坐到椅子上,顿时惊觉后背全是冷汗。
      “进来!”她放松了神情,说了一声。
      门外一个丫鬟拿着夜宵过来,借着灯光,可以看出是茯苓。
      “怎么样?”十三迫不及待的问道。
      茯苓将夜宵放下,沉声回答:“您猜的没错,粮仓里面确实有粮食,而且非常多,贺荣带着人连夜转移粮食到了另一处地方,随后被别人运走了。”
      “运走粮食的是谁?”她敏锐的问道。
      “天太黑,云苓未能看清楚,不过此人身形健硕,不太像是中原人。”
      “不是中原人?”
      “目前来说,无法确定到底是不是中原人,不过,奴婢今晚在转悠扬州城的时候,发现离扬州城不远的地方,灯火通明,看其程度,像是什么有秩序的方阵。”
      “还有方阵?”
      十三在原地走来走去,心中的疑问快要将她淹没了,这个贺荣到底是想干什么?连夜转移粮食?若是单纯的贪污,到时装作不知情,在自己的监管下开仓放粮即可,可他为什么冒着自己被暴露的风险都要将粮食转移走?
      是什么利益让他居然冒着被杀头的危险敢这样做?这个利益中间的连线人是谁?连线人背后的幕后主使是谁?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或许~~~
      十三深呼吸了口气,对着茯苓说道:“再去看看,除了粮食,还有什么比如草药,布匹之类的消失!”
      茯苓说了声是,准备走人。却又被十三叫住:“你再去看看,这府中,可有什么密道,暗室之类的,叫云苓继续盯着贺荣,他每天做了什么,都必须向我汇报!”
      茯苓这才下去了。
      十三站在地上,毫无睡意,她真的好怕啊~哥哥,救命!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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