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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二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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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泛起了鱼肚白,微弱的阳光从枝头斑驳照到室内。
阳光有些刺眼,羽姗朦胧间睁眼,想起昨晚的时光,如梦如幻,莫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她呵欠连连,准备揉眼,发现手中竟握着一串冰糖葫芦,这个..........
“七彩!七彩!”
羽姗叫唤,七彩匆匆赶来。
“怎么了公主?”
“这串糖葫芦是你买的吗?”
“不是,你回来的时候便握着,不是你自己买的吗?我买的那串被你丢了。”,七彩似有委屈,不满道,“都是糖葫芦,你非要说我买的不如你手上的好吃,强词夺理。”
羽姗看着手中平平无奇的糖葫芦,陷入沉思。看来昨晚不是梦,这串糖葫芦就是语轩买的。
一旁的七彩见她时而羞涩时而欣喜,似是中了邪般。
“公主,你是梦见了什么?怎么这么开心。”
七彩揶揄,羽姗懒腰一伸,淡淡笑道:“我梦见了七彩要嫁人了,所以我才开心。”
七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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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灯节两人一别,羽姗舒展笑颜,一扫往日的阴霾,楚后和旁人很是开心。
“羽姗,你可是想通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是西楚高贵的公主,不要自轻自贱,再好的男子都配的了你。”
见羽姗站在艳红的花束旁,人比花娇。楚后不禁赞叹,羽姗笑笑并未回应。
她愿意再次寻求良配,不过此人可不是凡夫俗子,地位远在她之上,说出来一定会吓到母后。
“参加皇后娘娘、公主殿下。”,身穿碧色宫服的小太监赶来请旨,“太子殿下刚刚接待了赵国远道而来的使臣,有要事和皇后娘娘商议。”
听到赵国的名字,楚后蹙眉,她侧目打量了一眼羽姗,见她面色平静才放心。
“哼!不义小人,来做什么?”,楚后面有愠怒,“本宫倒是要好好看看,送公主回房歇息。”
羽姗心中七上八下,看着楚后不悦的面容暗自担心。恐怕这次使臣过来,太子哥哥要一番为难。
金碧辉煌的雍元殿,太子正和赵国使臣周旋,皇后翩然而至,带着愠色。
“参见母后。”
“参见太后!”
“不必多礼。不知使臣有何请教?”
“老臣奉我们陛下之命,将陛下亲笔书信送给楚后,您一看便知。”
使臣从袖中掏出一封蜜蜡密封的姜黄色信封,恭敬递给楚后。
楚后与太子对视一眼,她狐疑地接过信打开,扫视了一眼,脸色越来越差,藏不住的愤怒。
一旁的太子和使臣脸色好奇,不知信中写得是什么。
“可恶!”
楚后气得扔下书信,指着使臣大骂:“你们赵国皇帝欺人太甚!都给我滚!”
使臣一脸无辜,喊着息怒,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侍卫架了出去,求饶的声音久久不绝。
太子将信捡起,飞速地扫视一圈,眉头蹙起:“这赵国新帝要求娶羽姗?”
“亏他们赵国死守礼义廉耻之礼,却行着苟且之事。羽姗若是嫁了过去,岂不会惹天下人耻笑!我们西楚也会被人扣上卖女求荣的帽子。”
“母亲息怒,信上说了,让羽姗换上西楚皇室义女的身份嫁过去,不会被人知晓。”
楚后冷哼一声,脸上全是不屑:“羽姗可不是货物,他想娶本宫便双手奉上。当初也是他替废帝求亲,毁了羽姗一生,本宫可不想重蹈覆辙。”
太子知道楚后还是因为赵国帝后和离、羽姗未受到善待之事而生气。可信上赵国新帝给出的聘礼实在太丰沃,他不忍拒绝。
“母后,信上说了,新帝和羽姗旧相识,不会亏待羽姗。况且他愿意以一万牛羊、万两黄金、医书、工匠为聘礼,这些正是我们所需之物。”
太子面色急切,楚后纹丝不动,他又继续劝:“母后不如悄悄问问羽姗,看她是否愿意,若是她也心甘情愿,岂不是一举两得?”
“不用问羽姗了,这次她回来我便不想她远嫁。”,楚后摇头,眼中有歉意,“她本就娇生惯养,一个人在陌生的赵国不免被欺负。”
太子欲言又止,请安后离开。
他一脸郁郁寡欢,心痛一桩极好的交易稍纵即逝。明明西楚此刻危在旦夕,他和朝臣日日焦头烂额,此刻只要将一个皇室公主嫁给赵国联姻便可解决危机,可是母后死活不同意。
太子满腹惆怅,太子妃见他面色有异,担心地问了几句,便听太子大倒苦水。
“孤日日寻求解困之法,如今就在眼前,可母后说断则断。”,太子懊恼地饮了一口酒,酒杯重重放下,发出清脆的响声,“羽姗也是孤的妹妹,孤也不忍心。可是为了天下,不得不妥协。”
“殿下,母后舐犊之情能理解。羽姗公主嫁去赵国许久,一直与母后分离,如今好不容易脱离苦海,母后确实不舍。”,太子妃抚着孕肚,惺惺相惜。
“妇人之仁!”
太子摇头不屑:“身在皇室,享受了无上的荣华富贵,也应该承受保家卫国的责任。”
太子妃点头,他说的没错。
“殿下莫着急,我稍后见一下羽姗公主,看看她对新帝是否有情。若是郎情妾意,这事便好办。”,若公主心灰意冷,这巨额聘礼便如海市蜃楼,我们也只能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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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阳楼内,羽姗站在玉石堆砌的桥上望着水中的鱼群,心不在焉,都不知道太子妃什么时候来地身边。
太子妃盯着她许久,忍不住笑出声:“妹妹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太子妃嫂嫂,你怎么在这?”
“本宫无聊,找你聊聊,不过我看你一脸闷闷不乐,莫非是有什么烦心事。”
“没有。”,羽姗摇头,太子妃勾起唇不再追问。
“对了,赵国使臣被母后赶了出去,困在驿站等候发落。”
“什么?”羽姗瞪大双眼,似有惊愕,“这是为何?为难使臣岂不是遭人话柄。”
“谁说不是呢。”,太子妃幽幽叹气,摸着凸起的小腹漫不经心开口,“听闻赵国新帝让使臣带了一封信给母后,母后看了一眼便怒不可遏。”
什么?羽姗心中咯噔一下。
“那信........信上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