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日常居》北邬

3、第三章

　　李先生在家里打扫卫生，从床底下搜出来一箱子的小说，书是又破又旧，落满了灰尘。
　　呼，啪啪，嘶嘶嘶……是又吹又拍打又擦的。
　　“射雕英雄传”李先生眼睛一亮，坐在地上，拿书翻起来。
　　李先生在上学那个年代，那个男生捧金庸女生追琼瑶的年代，是班里唯一一个不看金庸小说，不玩武打游戏的人。so……
　　想起上学那个时光，真是————
　　李先生双腿交叉，背靠床垫，拿书捧读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故事情节真棒，人物也有趣，郭靖行侠仗义大智若愚，黄蓉聪明机灵，连傻姑这样的人物都刻画得有灵有气……后面呢？江南七怪都死了吗？郭靖黄蓉怎么闹掰了？
　　李先生一页一页地翻书，一页一页地读。书折损地很，一看就是翻烂的。上面还时不时有几个武打小人物，画得简单粗暴。一看就是朱先生上学时在课上不好好听课，偷看小说来着。
　　真是，时光过得真快呀，你伸手去抓，这个功夫它已经溜走了。
　　李先生拍了书的封面发到同学群里，引起一阵阵涟漪，大家都蹦出来，热闹非凡。几十个大男人在群里讨论着金庸小说，似乎又回到了上学时代。
　　…………
　　李先生一次外出办公，偶然间获得一句金言。
　　大部分人都不是行业内，搞建筑设计的人面对客户时是尤为苦恼。客户会问，你这设计为什么这个样子呀，房子为什么这样布局呀，这楼怎么怪怪的……
　　其实不懂的客户还好，尤其是那些半懂不懂的客户最难缠。当当然，行业内的人也会如此问。总之，这样的话对于设计者来说是烦的很。
　　李先生把这句金言在课堂上传授给了学生，哪知有一学生聪明机灵现学现用。
　　第二天，学生一脸苦相地找李先生诉委屈。
　　过程是这样的。
　　学生现阶段在做一个幼儿园设计，房屋功能比以前复杂不少，整体流线混乱不堪。学生给朱先生看方案（朱先生是带他们的设计课老师），朱先生一看这一层平面图皱了皱眉头。
　　然后从功能流线，房间布置，空间感受等方面细细地给学生又改又讲解。
　　谁知这学生就非要那四分之一圆弧的形态不成，于是毫没有求生欲地说了那句金言，“我这么做有错吗？”
　　嗯，没错，如果硬要说得话，也勉强符合国家中小建筑标准规范。就拿火灾地震来说，一旦发生，学生和职工人员都得挤着一个楼梯往下冲，踩踏事故危险指数蹭蹭地往上升。好不容易冲到下面，没有室外场地还是死路一条。
　　学生这么一问，谁都没法说他这方案是对是错，这东西甚至没法说好与坏。
　　“后来呢？”李先生问。
　　学生快要哭出来地说，“朱老师笑嘻嘻地对我说，嗯，没错，就是丑了些。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