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不请自来》暖非

2、其人如玉

　　之后，庄睿简明扼要的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和现状。
　　首先是他的爷爷和方艾有过一面之缘，并且觉得方艾很适合成为他的孙媳妇。就‘命令’他的孙子，也就是眼前正坐在方艾家沙发上的男人-庄睿，来找方艾谈一场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
　　现状就是，庄睿真的来了。
　　庄睿讲的话每个词语都很简单，但是放在一起就很玄幻。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今天来，是有一场恋爱想跟我谈？”
　　“不是。”
　　“那你来的目的是？”
　　“我是想让你跟我结婚。”
　　更离谱了。
　　还真是的爷孙两人。爷爷让她和他的孙子谈恋爱。爷爷的孙子让她和他结婚。没有人来问问她的意见。
　　“你觉得让我跟一个陌生人结婚比让我跟一个陌生人恋爱更容易？”
　　方艾想他爷爷应该就是公园里聊天的老爷爷。庄睿和老爷爷长的还是有几分像。怪不得方才自己觉得面熟。比起老爷爷，男人肤色白皙神情冷峻。目光深邃似能看穿人心。高大的身材在客厅双人沙发上正襟危坐，让原本看着不算小的客厅，显得有些逼仄。
　　就算方艾相亲经验丰富，也没见过这么直接的。当然，也没见过这么帅的。
　　难道帅就了不起吗。
　　“其实在我看来这两种没有差别的，就是结婚是给这种‘友好交往’上一份保险而已。我没有时间在没有结果的事上投入太多。”男人说道。
　　意思是不结婚，有可能两人都持可有可无的态度交往，那交往的结果也就无足轻重。但是结婚了就不一样了，不认真交往就冒着离婚、甚至离不了婚搭上整个人生的风险。
　　方艾对这个提议不是很理解。“庄先生，你觉得有什么理由能让我冒着这种风险答应你的请求。”
　　“不是请求。是提议。你家里催婚。年龄合适。以我的条件，在你的相亲‘市场’里算的上是最好的。如果你期盼着能够自己遇见喜欢的且条件优于我的人结婚，就可以忽视我的这个提议。”
　　怎么就听着这么不舒服呢。
　　事实是方艾这么多年确实没有遇见喜欢的人，哪怕不是一见钟情，再见钟情的也没有。一见就再也不想见的有很多。至于条件优于庄睿，……不提也罢。
　　但是这么明晃晃的被拿出来说，您优越感是不是太足了。这么优秀还用这样找结婚对象呢。
　　你的嚣张，让你的帅气一文不值。方艾刚要反击。庄睿没有给她机会。
　　“这是我的不动产证明、公司股权转让书。跟我结婚后，我所有的财产有一半是你的。”就是表达庄睿对这个提议，堵上了自己一半的财产。
　　方艾看着男人有条不紊的从文件袋里拿出来一堆的文件。一系列的操作，让方艾只有一个想法。
　　“你是不是有病？”方艾直接问出自己的疑问。
　　庄睿一愣。看向方艾。
　　“啊，我不是骂你。我就是好奇，你条件这么好为什么还要结没有感情的婚呢。”方艾又放弃了之前的想法，自大的人往往过于吝啬自己的财富。比如金钱、比如感情。而这个人貌似不是……
　　“以前都没有同意我的提议的。”并没有回答第一个提问。
　　方艾了然，这提议一般人确实很难接受，如果是正常人的话。如果看中了钱就另当别论了。虽然方艾不在乎庄睿的财产，但是他在茶几上摆的整齐。简单的扫视一下，就能看见有许多房产证。股权什么的她不懂，但这些房产证她懂，在寸土寸金的林市。有了这些就是她下半辈子什么也不干，靠收租就能过上优越的生活。
　　虽然她现在就过着这样的生活。方艾家是地地道道的林市人。从爷爷辈家里就有房子。后来赶在房子暴涨之前又买了几套。所以现在方艾就是什么也不做，每月收入也比同龄人高很多。
　　“庄先生，即使这样，我也不会……”方艾刚想说自己也不会同意的。没等她说完，就被庄睿打断。
　　“莫非你也和别人一样吗？”
　　方艾莫名，他的这个建议，谁都会直接拒绝吧。
　　看着方艾眼中的理所当然。
　　庄睿继续说道：“在我看来这个提议并不是标新立异。你既然能接受相亲，自然能够接受和陌生的异性相处了解这种事。如果恰巧遇见一个合适的，可能最终会发展到结婚的这一步。这不是相亲的终极目标吗。我的提议只是把最终的结果提前。但是没有省略任何正常步骤。结婚后也可以发展恋情。我来你家证明我认可你成为我的女朋友，甚至是妻子。你现在唯一要考虑的是，如果你跟我相亲会不会有下一步的发展，会不会结婚。而不是因为一个陌生人跟你第一次见面提出结婚的建议，就觉得正确的做法是直接拒绝。”
　　确实。
　　听了这一番辩驳，方艾突然觉得庄睿说的竟然有些道理。如果不是这样，那相亲干什么。方艾看向庄睿，如果跟庄睿相亲……
　　方艾再次审视庄睿。是那种不胖不瘦的体型，目测身高有185公分以上，五官的每一官都是方艾喜欢的类型，放在一起就更是理想的生动。方艾忽然想起一句话：皎皎白驹，在彼空谷，生邹一束，其人如玉。
　　其人如玉！是啊，自己相亲不也就是茫茫人海中，找一个能降住自己‘颜控病’的人吗。现在这人主动送上门，还要犹豫吗？至于结婚。单身都不怕，还要怕结婚。
　　这么一想，这个提议也不是不可行。想要帅哥就得先要结婚。现在做什么事是没有风险的呢。
　　庄睿看着方艾空茫的眼光，还想要再接再厉。就看见方艾忽的起身，直奔他而来。瞬间两人脸与脸的距离就贴近的只剩十厘米的距离，已经近到让庄睿感到不适。他的手仅仅攥住沙发的坐垫，尽力控制自己不要失态。
　　庄睿不懂方艾的用意。空气静的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想要后撤一点，他的背已经紧贴沙发靠背了。如果自己的心跳再快点，他不知道能不能控制住第一次见面，就让方艾看见自己恐怖的一面。
　　方艾终于说话了：“那是不是也代表你也会试着努力喜欢我。”
　　庄睿点点头。这是当然的。
　　又听见方艾说：“可以，什么时候结婚。”

　　方艾的户口本是前几天办护照，从家里拿出来了。想着没事出国玩一圈，没想到第一次用它是结婚。在她问出什么时候结婚的时候，就见识到了庄睿的行动力。出门、领证一气呵成。
　　此刻方艾看着手里的红本本，内心咆哮：什么都好说，怎么过老爸老妈那一关。
　　又想想庄睿的颜值。还是值得努力一把的。方艾默默地自己给自己加油打气。

　　此刻方艾已经回到家里，环视自己毕业之后一直住着的公寓。留着自己的许多身影和心事的地方。
　　想到庄睿说结婚之后，夫妻双方生活在一起的提议。方艾本能的反对。最后在达成生活在一起，但不住在一间卧室的共识后，方艾回家来整理要搬走的物品。
　　一时间也不知道从何下手，再说虽然没到家之前，庄睿就把他家的地址发过来了，但是也不能在他不在家的时候就直接搬进去吧。当时答应的爽快，现在一想，真是领证简单，相处难。
　　头痛。不如睡觉来的简单。

　　一条隐匿于森林的小路，路旁不知到是什么品种的树，直立云霄。贴近地面的树干光滑笔直，向上的枝桠整体成圆锥状。
　　郁郁葱葱，茂盛更显得此刻的气氛安静的可怕。小路前方不知通向何处。
　　方艾自己独自走在这条小路上，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自己明明就不是很喜欢森林的人。
　　只能向前走……
　　慢慢的，森林里起了雾。周围安静的能听见心脏跳动的声音。方艾跑了起来，想快点走出这片未知的区域。越不安路越长，怎么都走都走不到尽头，方艾想大声的喊，却发现自己不能发出声音。这时候身后传来奇怪的，是追着她来的脚步声。沉重的脚步不知安危。方艾只能加快速度向前跑去，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下一秒就要抓到方艾肩膀……
　　一段熟悉手机铃声响起……
　　方艾睁开眼睛，从这紧张的梦中醒来。寻着铃声摸手机，是谁这么及时的把自己从噩梦中叫醒？

　　庄睿这头刚下班，想问问方艾是否已经到了自己的公寓。
　　方艾一看来电是“庄先生”，头大的清了清嗓子，接通电话：“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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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在哪？去我家了吗？”庄睿听着这明显是刚睡醒的微哑声音，和白天的状态不一样。
　　方艾看着闹钟的时间，没想到自己一觉睡到下午五点多。
　　“呃......还没有。”
　　“那我去接你。”语气肯定，如上午一样不容拒绝。
　　与庄睿的通话完毕，方艾迅速地从床上弹起，奇怪的梦已经快要忘了内容，恐惧什么的也烟消云散了。
　　目前唯一重要的是要在庄睿这尊大神到来之前，把该整理的东西整理好，虽然已经不存在什么第一印象了，但是想到早上庄睿盛气凌人咄咄逼人的样子，方艾怎么也不想让庄睿看见自己鸡飞狗跳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