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不请自来》暖非

19、一杯咖啡

　　早上醒来的方艾，一睁眼就看见床头庄睿送的花。肆意的在那美丽着。感叹姜还是老的辣。老妈把这花放在她房间，是不是就是为了让她睹物思人。不过早上醒来一睁眼就是美丽的花朵。实在是赏心悦目。
　　也感谢庄睿和妈妈，让她没时间去思考其他的事、其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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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艾现在已经适应了咖啡店的工作。简单地体力劳作让她每天都很充实。上班时精神抖擞，下班累成狗。根本没有时间伤春悲秋。身体的肌肉也向疲惫服软了。也不酸疼了。方艾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强壮了。原来下班打扫时，刚来的时候还要双手扶着凳子，现在单手轻飘飘。
　　工作日时，都是庄睿到家早，做晚饭。周末的时候方艾不回家就是方艾做饭。她从来没有觉得日子过得这样快过。但是有回忆有收获。这段日子自己的厨艺明显进步很多。偶尔给妈妈做一个菜都会得到真诚的夸奖。这主要还是取决于庄老师教的好。自从他出差回来，林嫂就很少上门了。方艾厨艺老师的头衔就落在了庄睿的头上。当然了，除了作为老师，庄先生也承担‘小白鼠’的职责。
　　想到庄睿品尝自己失败的几道菜时，有苦不能言的表情，方艾就忍俊不禁。马上要下班了。今天她买的手磨咖啡设备到货了。为了犒劳庄先生最近的辛苦，她打算亲手做一杯咖啡给他喝。是第一个和她制作的咖啡的人，应该……算是奖赏吧。

　　庄睿:今天几点下班？我今天结束比较早。去接你？

　　方艾看着庄睿发来的消息。眼睛瞟像小雪。小妞心领神会。比了一个ok的手势。对于替班的事，两人的默契炉火纯青。现在都不需要语言交流了。唐经理对此颇有微词，但是两人没有耽误咖啡店的正常运作，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得到满意的回复，庄睿给助理小许发了一条微信：开会！附带一个迅速马上的表情。
　　许原熙接到老板的消息。立马放下手头的工作，一溜烟的跑到老板的办公室。此‘会’非彼会。人家老板开会都是公司领导层在会议桌排排坐，为了公司更好发展，商议公司各项工作事宜。庄睿的开会，是指就他们两个人参加的会。主要讨论话题一成不变--如何追女孩子。
　　“今晚我想带她出去吃饭。”庄睿神色认真的看着略带微喘的助理，肃穆的说。
　　作为老板的心腹助理。要闻音知意。许原熙立马回复：“崇华路有一家最近爆红的花园餐厅。是现在女孩子争相打卡的地方；沈北路的清夏宫，环境幽静，食物都是当天空运的米其林餐厅，也可以试试。”这是之前就找好的地方。一个人多要排队。一个难预约。但是一个合格的助理，就是要在这种时候起作用。两个都已经约好了。不论去哪一个都能到了就有座位。暗暗的在心里给自己点个赞。
　　庄睿目不转睛的看着许原熙，看的小许同志寒毛直竖。自己的老板虽然不是轻易发火的人，长得也不凶。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莫名的让人害怕。刚想说这两个不满意还有别的地方。
　　“帮我选一套衣服。”庄睿指着休息室的方向。
　　许原熙：“嗯？”
　　庄睿：“咳咳，选一套女生会比较喜欢的衣服。”
　　许原熙：“啊啊，好的。”说完走向庄睿办公室的休息室。让一个男人给另一个男人选一套女孩会喜欢的衣服。庄睿一点都没有为难他。在说自己老板平时穿的就挺刹女孩子，公司里哪个单身女孩不对老板爱得死去活来。已婚女士也恨不相逢未嫁时啊。还想穿成什么样。而且这衣帽间都是西装衬衫。看着都一样。怎么选。不知道让那些女人知道现在的庄睿居然为了另外一个女人连穿什么都深思熟虑是作何感想。
　　庄睿看着小许拿出来的衣服，眉头微皱……

　　“今天怎么在外边吃？”不知道在哪找的地方，平时也不见庄睿总出去吃饭啊。可是带她出来吃饭的地方都很好吃。
　　“嗯。我听同事都说刚开始都在外边吃饭。”
　　“什么刚开始？”
　　“……谈恋爱。”
　　方艾：“……”慢慢咽下嘴里的食物。继续问：“你同事是怎么说的。”
　　庄睿停住切牛排的动作。认真的说：“刚开始的时候要去一点漂亮的地方吃饭、看电影。目的是培养好感。时间久了去远一点的地方旅行。可以看出来两人久处之后有没有性格不合。”这些都是许原熙百度问答上得来的，还有很多细节，庄睿简化了。
　　“你呢？你觉得说的有道理吗？”方艾的眼睛探究的看着庄睿。
　　“大比例的发生应该是有一定的合理性的。”
　　“所以你要尝试一下这个流程吗？”
　　“你不想这样吗？”如果不想的，他可以换一下方案的。

　　之后两人，按照流程去了电影院看了电影。庄先生在影片中间的时候就忍不住打起瞌睡来了。在昏暗的电影院。吵闹的电影配音没有赢过睡意。方艾想这人昨天一定又熬夜工作了。心随意动的慢慢抬高肩膀，希望他可以把头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睡的舒服一点。
　　没一会可能是腿长没有舒展，庄睿醒来。方艾观察他在有意识的抗争瞌睡，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投入在电影情节当中。想了想，凑近庄睿说：“我们走吧？”
　　“对不起。是我不好。”庄睿一直在控制自己不入睡，但是剧情实在是无聊至极。这几天一直因为海外市场拓展的事工作到深夜。今天结束的早，想跟方艾好好待一会，没想到自己竟然中途出差错。自己这几天的努力都被最后这一刻毁掉了。实在懊恼。想做挽回却不知道怎么做。
　　在电影没有结束的时候，两人就出了影院开车回家了。一路无言。各自回房。
　　洗漱完毕，方艾忽地想起自己买的设备，兴致高昂的下楼。终于可以练练手。就看见庄睿摊在沙发上，还穿着两人一起时的衣服。她放慢脚步，看着他。今天他反常的穿了一身黑色的套装，连衬衫都是黑色的，没有系领带，衬衫解开一颗扣子。和那本杂志上的封面照片一样。在人来人往的电影院里，吸引着许多目光而不自知。
　　她来到沙发旁：“累了怎么不去睡？”
　　庄睿才发现方艾不知何时下楼了。看着已经洗漱过了，头发已经半干。没想到回来这么久了，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时间。正身坐起：“我……在反省。”
　　方艾没懂。
　　“对不起，和你看电影的时候睡着了。”庄睿的神情格外的认真，可以让人确定他除了想要获得原谅，还有自责。

　　落地灯将他的身影拖长。他拥有一家上市公司和无数身家。并为此常常工作至深夜，又是周末也不得清闲。会安慰自己有过错时不要内疚，想要让自己知道以后有他。好像跟他见面的那一刻起，自己的生活都在朝着预期的发向发展。
　　现在，在昏暗的灯光下，这个改变自己的人却看起来这样无助可怜。
　　方艾蹲下身体，让垂着头的庄睿能看见自己。
　　“我要做一杯咖啡喝，你想尝尝新手做的手磨咖啡吗？可能不如专业的做的好喝。”
　　庄睿无声的点点头。

　　不一会传来方艾磨咖啡豆的声音，叽叽嘎嘎，在静寂无声的房间，简单的研磨声音，却平静着庄睿。
　　磨豆、热水、放滤纸、冲杯，随着声音传过来，庄睿能判断出方艾的制作步骤。

　　“快过来喝咖啡。”方艾第一次自己做咖啡，虽然观摩了几次但是不是很确定自己做的好喝。
　　庄睿听见方艾跃跃欲试的欢快邀请，沉闷的心情也跟着跳跃。起身走去。
　　“小心烫，等一下再喝。”
　　庄睿端起杯子闻了闻，香味还可以。但是没闻出来是什么豆子。喝了一口，有明显的柑橘味道。给他的心情也染上了果香。
　　“怎么样，比外边卖的好喝吗？”方艾探头询问坐在吧台椅上---品尝自己制作的第一杯咖啡的庄睿。
　　“嗯，很好喝。”说着庄睿又喝了一口。想着这是什么咖啡，想在自己的办公室也放点。
　　“所以是不是权威的也不一定是最好的。主要是要适合自己对不对？”方艾也品尝了一口咖啡。嗯，还不错。
　　庄睿看着方艾。只见她看着自己的咖啡杯。
　　持续说道：“不要被一般人眼中的‘正常流程’束缚，你应该有你自己的方式。我不希望我们困在“要恋爱”的模式里。束手束脚。”说完抬起头，目光看向庄睿，明亮的眼眸里有灯光的光点，还有自己的身影在里边。
　　“况且我也感觉那个电影无聊的很。”说完略思考的一笑。“我看了好一会都没进入剧情。真是为导演担忧票房。”
　　“会不会是因为我打扰了你没看……”
　　“笨。”
　　庄睿：“……”？
　　“我本来想含蓄一下的。”不待庄睿感觉过来，方艾倾身吻在了庄睿的脸颊。快到不等庄睿反应过来，就已离开。
　　“还有，我觉得你今天穿的衬衫特别帅。”说完也不等庄睿就快速的跑上楼了。
　　庄睿默默地坐在那。没有反应。
　　然后忽地笑了。庆幸自己没听助理的话，穿一身白色的套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