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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爱他楼下木芙蓉4 ...

  •   早上醒来的白飞燕却不能动弹,因为她身侧的人还未醒,她睁大眼睛望着他熟睡的容颜,五官精致立体,浓密的眉毛中还长着一颗褐色的小痣,仔细看起来才会注意到那是个心形。

      前世,她也见过许多英俊的男子,但没有一个像他这样纯粹的好看。她从未和男子同眠共枕过,这种温热又霸道的男子气概让她莫名地心安。

      君砚睡到近午时才起,一睁眼就看见白飞燕浅碧色的眸中噙着满满的笑意。

      “朕还要忙,你先回去吧。”君砚拨着她额前细软的绒发,温声说着。

      白飞燕眼角的笑意渐渐消失,直觉眼前这个男人实在冰冷无情。

      虽然白飞燕并没有真正地侍寝,但是在外人眼中,她却是实实在在得了恩宠。

      宣仪宫内,听到风声的郑皇后坐立难安,皇上已经有半年未召人侍寝,后宫的嫔妃也都渐渐没了争斗的心思,但这个白飞燕为何一进宫就能得到宠幸?

      “叫珍妃过来,把本宫那五色琉璃彩酒壶送与她。”郑皇后朝着身边的大宫女若宁说道。

      若宁了然,这精致的琉璃酒壶是难得一见的宝物,而嗜好酿酒饮酒的珍妃在皇后跟前念了好几回,皇后都一直没舍得给她。

      这琉璃酒壶除了瓶身独特,做工细致,用料考究,更重要的那一对酒杯暗含玄机,同一酒壶中倒出来可能是玉露琼浆,也可能是致命毒/药。

      “多谢皇后。”珍妃喜不自胜,把琉璃酒壶捧在手里,顿时眉开眼笑。
      她自然也明了皇后的深意,回去换上最为满意的水绿色锦绣宫装,带上五色琉璃彩酒壶去往芙蓉宫。

      珍妃第一次见到白飞燕是在廖太后的霞飞宫,彼时的芙蓉国圣女一身黑衣,戴着面纱,看不清面貌,但那双橄榄石般的美目,顾盼生辉。

      而珍妃姿色在后宫也算出众,尤其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小圆脸,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单纯美好的感觉。但因为她的娘家身份低微,在宫中她就只能依靠郑皇后,甚至对其唯命是从。

      当珍妃看见白飞燕那张俊俏秀丽的精致面庞时,她脆弱柔柔软的心脏都揪在了一处,这个女人生得如此好看?

      珍妃从身后宫女端着的托盘中拿出两只酒杯来,笑意盈盈道:“这是我自己酿的清玉露,特意拿来与妹妹同饮。”

      白飞燕淡然接过金色蝶纹酒杯,细白的手指摩挲着杯身,举杯一饮而尽,然后对珍妃赞叹道:“好像是有蜜桃甜味儿,真好喝。”

      珍妃闻言喜笑颜开,不住地点着头:“是啊,是啊!是我的秘制配方哦。”说罢她又分外殷勤地给白飞燕倒了一杯。

      两杯之后,珍妃定睛望着淡然处之的蓉妃,一脸疑惑。

      “怎么回事……“她喃喃低语着。

      白飞燕站起身,展开放在双腿上的宽大衣袖,浸湿袖摆的酒水顺着往下滴。

      珍妃惊得目瞪口呆,指着她问道:“你没喝?”

      “没有。”白飞燕起身走到屏风后脱下外衣,换上另一件藕荷色刺绣锦袍。

      珍妃右手用力地抓住酒壶,森白的手指看的出她内心的紧张不安,她低声说道:“你运气很好。”

      白飞燕眼神清澈,碧色的眸子透出别致的风情,缓缓开口道:“运气好躲过了你的毒酒?”

      “我……这酒,死不了人的。”珍妃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向白飞燕,心虚地解释着。

      白飞燕起身拿起酒壶,亲自为她倒一杯酒递到她跟前说道:“喝吧。”

      珍妃面色惨白,云纹锦袖中的素手伸出一半又缩了回去,迟迟不敢接酒杯。壶中并没有下毒,真正有毒的是蓉妃用的那只酒杯。

      珍妃夺过酒杯放在一边,满脸堆着不自然的笑:“妹妹……我,是我错了。”
      她娇俏可人的脸上挂着几滴清泪,煞是委屈可怜。

      但对于同时女人的白飞燕来讲,并不能赢得任何怜悯,她把酒洒在一旁的石阶上,冒着的灰色气泡已经说明一切。

      “我不知道是谁给姐姐出的主意,不过这明显是把姐姐往火坑里推啊。只要我在皇上面前提一句,你该知道是什么后果。”白飞燕一脸平静地说着。

      珍妃顿时恐慌起来,她明白知道皇后是吧自己当无脑的棋子使,但此刻就是再傻也不能供出皇后来,所有的罪都得自己担着。
      她扯着白飞燕的衣袖恳求道:“都是我不好,妹妹莫要放心上。”

      白飞燕上下打量着她之后说道:“希望姐姐吃一堑长一智才好。送客。”
      最后两个字是提高音量对着外面说的,紫鸢已经挑帘进来候着。

      到了这份上,珍妃只能把所有的话都咽回去,转而离开了芙蓉宫。

      “真是头疼呢。”白飞燕起身向外走去,端起一杯新制的荔枝米酒,酸甜顺滑的感觉滑过喉咙,顿时觉得心满意足。

      紫鸢从外面回来时,白飞燕已经喝了大半下去,慌忙上前制止:“娘娘,您少吃些。”

      白飞燕瞧着她把那瓷坛子抱在怀里,不禁皱眉:“以后还有诸多麻烦,唯有此酒,能解我忧愁啊!”

      “不能喝了,再喝就醉了。”紫鸢转而去把米酒放好,换来一杯热茶给她。

      清茶喝着也觉得苦涩,白飞燕抿了一小口,就搁置一边。

      “那我睡会儿,指不定啥时候有人又要来找。”白飞燕打着哈欠,往里边儿的床榻上走去。

      这一觉睡了许久才醒来,甚至过了午膳的时间。

      吃完饭之后,白飞燕遍坐在廊下吹风,听着紫鸢讲些宫中八卦。

      昏昏沉沉,无聊无趣,竟也过去一日。

      傍晚,廖太后派人来芙蓉宫传召蓉妃。

      霞飞宫里,雍容华贵,气派非凡。
      隔着影影绰绰的轻纱薄帘,廖太后半躺在贵妃榻上,姿态慵懒随意。

      “拜见太后。”白飞燕跪在地上行着端庄大礼。

      廖太后从纱帘后走出来,曼妙的身姿,容光焕发的面容,完全不像是四十几岁的人。
      “坐吧。就是寻着你来说会儿话。”

      开始的确是随便说些闲话家常,关心地问几句,气氛倒也轻松。

      但最终,还是落到廖太后最想问的问题上来。
      “国师可好?”她说这话时,脸上是没有轻松的笑意的。

      “师父他一切安好。”白飞燕柔声细语地应着。

      廖太后轻轻点着头,随之略显犹豫着开口道:“师兄他,还恨我吗?”

      芙蓉国的国师和大夏的太后师出同门,当年他们之间有什么过往,白飞燕不甚清楚。
      所以,此时她不敢接话。

      “哀家问你这些做什么?你不过是一个孩子。”廖太后自嘲地说着,大概是勾起了一段往事。

      白飞燕敛眉吹眸,仍是端坐着,不敢乱说乱看。

      “哀家就是想看看你,没什么大事,你回去吧。”廖太后和颜悦色地说着。

      “是。”白飞燕一脸乖巧伶俐地应着。

      从沉郁的霞飞宫出来,白飞燕瞬间觉得外面的空气十分清新,甚至走起路来都带着自由自在的风。

      经过这些事以后,白飞燕觉得她该低调一点,至少先不要主动招惹皇上。

      在芙蓉国时,白飞燕就一直心心念念地要看“临水照芙蓉”的景色,现在这芙蓉宫里没有池塘,恐怕是看不成了。
      “也不知今秋,还能不能看见木芙蓉开花?”紫鸢站在白飞燕的身后,喃喃说道。

      白飞燕望着窗外湛蓝的的天空,心里想着,波光花影的美景,她怕是看不到了。
      但其实,她看过的,在原主的记忆里,依稀有木芙蓉花开的景象。

      “看不到也罢。”白飞燕抚着绿叶,嘴上说着不在意,心里还是有几分惋惜。

      “您还说要做芙蓉帐呢?”紫鸢小声地抱怨着,好像在这宫里什么都不能做。

      白飞燕不禁拧眉,许久才道:“去找福远公公,让他找人在这后院挖个水塘,就说不能耽误了皇上和本宫秋日赏花。”

      自从来这皇宫里,她安分守己,整日陪着皇上去瑞兽园,或者在玉乾宫伺候,但她得到的这份宠爱到底值几何,也该试试了。

      “是。”紫鸢满心欢喜地去办了。

      午后,太阳偏西,福远又来请白飞燕。

      君砚正在大殿与大臣们议事,她只好先去偏殿等着。

      殿内,西边的窗户大开,温暖柔和的阳光洒在金色的毯子上,看得人心里也暖洋洋的。
      她背着光,懒懒地躺在窗下的藤椅上,不一会儿竟睡着了。

      不白飞燕恍然醒来时,正对上一双探究的深眸。

      “这般心毫无戒备地睡着了?”君砚俯身看向她,看似随意的问题,又仿佛暗藏玄机。

      白飞燕勾了勾唇,笑得明媚动人:“皇上的地方还需要戒备吗?”

      君砚神情微顿,这种愚不可及的问题也能问得出来?
      他轻笑一声说道:“在宫里必须要有戒心,否则活不长久。”

      “妾有皇上做靠山,不怕。”她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子,主动献上一个香吻。

      君砚愣了片刻后,才咂咂嘴巴,似在回味甜蜜。
      “甜的。”他笑着说道。

      君砚高兴地牵着白飞燕往外走,说是要给她看个好东西。等白飞燕明白过来他们要去瑞兽园时,心中唉叹不已。
      原来,他眼中的宝贝只有猛兽。

      “是什么?”白飞燕好奇地问道。

      “一条通体雪白的大蟒蛇。”君砚说话时眉眼间尽是得色。

      “……”
      白飞燕心头一凛。

      “皇上为何事伤神?”
      为了缓解内心的紧张不安,白飞燕试图转移话题。

      君砚果然停下脚步来,叹道:“江南水灾严重,定远侯不顾百姓死活,贪墨公款,又以瘟疫之名屠戮百姓,等到人死大半再以定远侯府的名义捐款赈灾。”

      她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他会认真地回答,毕竟朝堂之事不是她该关心的。

      “这位定远侯在民间似乎颇有贤名。”白飞燕仰头望着他,想要得到认同。
      定远侯是皇后娘娘的父亲,和廖家关系密切,在朝中位高权重,很受敬重。

      “贤名?”君砚不以为意。
      现在的朝中一片污浊,能有几股清流?

      “皇上不如把定远侯请到瑞兽园来?”

  • 作者有话要说:  妖妃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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