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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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桓一直觉得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在A大队属于不错的，诚然不如铁头队长那么功力深厚也算是修炼多年道行不浅，可是现在他非常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长期从事高危职业积累的精神压力太多了，所以出现了幻听跟幻视。为什么这个医生会一脸冷静地对他说：“你怀孕了。”
“医生，你没事吧？”
“…………现在该问有事没事的应该是你吧。”
“我是男的。”
“所以才危险啊，男人怀孕生产的时候很容易出问题的，不好好注意不行啊。下次来复查的时候最好把孩子爸爸也叫来，我要好好嘱咐他一下护理要点……”
齐桓二话没说转身出门。蹲在楼道里点了根烟齐桓有些不知所措，自己只不过是最近几天有点恶心总是想吐食欲不振，找了趟队医，那个奇怪的女人没有说是什么病，只是给了自己一个地址一个人名，叫自己请假来这里看病，可是这个大夫竟然说自己怀孕了……玩笑整人？可是没有理由连着那个队医一起整自己啊，要是队里那些家伙给自己的地址倒是有可能。真的？怎么可能……自己一个男人，怀孕，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哎，你不能抽烟啊，这样对孩子很不好的，影响孩子发育。”就在齐桓失神的时候医生走到了他面前。
“……”
“哎……我知道你不太能接受我的说法，可是，世界这么大真的是无奇不有的，男人怀孕也不是绝对不可能的，你只是逃避也不能解决问题，你还是把孩子爸爸叫来跟他商量一下孩子的事吧。”
孩子爸爸？齐桓不禁开始苦笑。如果真的是怀孕的话，孩子爸爸只可能是那个人吧，那次……错误。从那次以后那个人就开始尽可能的躲着自己了，这事要是被他知道他又会作何反应呢？厌恶？鄙视？也许不只是躲着了。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有什么要注意的你交代给我就好，孩子没有爸爸。”
“喂，你不是吧，看你很正经的人啊，玩的这么凶，连孩子爸爸是哪个都不知道啊……”
齐桓挑眉冷冷的道
“干卿底事？”
医生很识趣的闭嘴不再纠缠孩子爸爸的问题。
“那个，齐先生你从事什么工作啊？”
“军人。”
“呃……”
“怎么？”
“你这个怀孕吧，最好是不要剧烈运动的，你们军队是要训练的吧……你看你能不能请个假？”
“请什么假？产假？”齐桓的语气有些讽刺。
“可是你也不能带着孩子去训练啊，有可能流产的。”
“流产？这孩子能做掉么？”
“这是你自己的孩子啊，你也舍得？”
“……”
袁朗办公室
袁朗坐在桌子后面看着面前站的笔挺的齐桓。
“齐桓，给我个理由。”
“队长……我不想每天这么危险，想过过安稳日子，我也老大不小了……”
“齐桓，你要是真拿我当兄弟，就别跟我这说这些屁话。转业报告，为什么。”
“……”说什么？因为我怀孕了，不能参加正常训练，可是又舍不得打掉我和那个人的骨肉。这样的理由连齐桓自己都觉得可笑。
“因为吴哲？”
袁朗突然问道。齐桓一惊，立刻澄清。
“不是。跟他有什么关系。”
“齐桓……这么多年兄弟我就这么不值得你相信？”
“不是……”
“那是什么？你真以为我看不出最近他一直在躲你，齐桓，我一直以为你能处理好，所以我一直没有插手，毕竟是你的私事。你现在竟然给我搞个转业报告出来，为了这种事转业，这不像你，齐桓。”
“队长，我真的不是为了吴哲，我齐桓怎么说也是个男人，没那么窝囊。”
“那你究竟是为了什么。”
“……”
“回去想个能说服我的理由吧，要不然别再叫我见到这个。”说着袁朗将报告书扔进了纸篓里。
“队长……”
“没别的事的话，你就先回去准备一下明天的训练吧。你最近训练状态都很不好。”
齐桓坐在宿舍楼顶眯着眼想这几天的事，怎么都捋不顺。烦躁的摸出烟点上刚要送到嘴边，又顿住了，骂了声娘却还是把烟掐了。
“呼……这算是什么事啊……”
熟悉的脚步声在齐桓身后响起，齐桓一僵然后放松身体，只当没听见。那脚步声却径直朝着他的方向走来。
“你要转业？为什么！”
那个一直对自己避而不见的人就这样站在这理直气壮的质问着自己。齐桓只觉得想笑。
“关你什么事？”
齐桓说的冷淡，心里却忍不住苦笑，两个月了，除了训练以外自己还是第一次这样跟他面对面。
“为什么？你给我说清楚。”
“吴少校，这是我私事，你没权利命令我回答，即便你衔比我高。”
吴哲的脸有些扭曲，伸手紧紧抓住了齐桓的肩膀。
“你是不是因为……因为那天的事？”
“不是。”
“那到底是为什么？你……”
齐桓抓住吴哲的手腕一翻一带，半转过身，就是一个利落的过肩摔。
“吴哲，这事跟你压根就没关系，你用不着自以为是。我齐桓也没那么窝囊！”
第二天的训练齐桓没有请假，跟着大家进行日常训练，本来平时都算轻松的训练量却让齐桓有些吃不消，脸色白的袁朗险些把他抗到医务室去。晚上袁朗吧齐桓叫道了办公室。
“说说吧，你到底是怎么了。”
齐桓沉默的看着袁朗，依旧站的笔直。
“半个月以前你就这样了吧，吃饭的时候你虽然跟大家一样都把东西吃下去了，可是饭后你就会找地方把吃的东西全吐出来。齐桓，到底是为什么？给我个解释。”
“队长，别逼我，如果我能解释又怎么会故意瞒你，我真的……不能说，也不知道怎么说。”
“我不是逼你，齐桓你这样的状态根本不行，我不想叫心里小组干预。”
“队长，我想……转业。”
“你先回去吧，心里小组的事我明天去跟铁头说。”
“队长！”
“还有什么事？”
“……”
“没事就先回去吧。”
“队长我……我怀孕了！”
袁朗咳嗽了一声，然后掏了掏耳朵。
“菜刀你刚才说什么，我刚才有点走神，没听明白。”
“队长你没听错，我说的就是……我怀孕了。”
齐桓突然觉得一阵轻松，看着目瞪口呆的袁朗甚至在考虑要不要找相机拍下来留个纪念，也给兄弟们留个娱乐。
“不是，菜刀，你这么多年怎么瞒过来的啊？不对，你体检的时候应该就……”
“队长你也说这么多年，我是男是女你还不清楚么……”
“不是,那你怎么……”
“我也不知道。呼……我比谁都想知道呢。”
“你是怎么确定自己…怀孕…的？”
“上星期我去队医室看病，刘队医没跟我说是什么毛病，只给了我一个地址，叫我去那看病，于是我昨天就去了，做了检查，那个大夫就告诉我，我怀孕了。”
“你就信了？”
“怎么可能。怎么也在老A呆了这么些年我又不是许完毕，人家说什么都信。”
“那你还要转业。”
“因为是真的啊，我真的怀孕了。”
袁朗做了几个深呼吸调整了一下，然后就接受了齐桓的话。
“孩子爸爸呢？”
齐桓笑得有些苦涩。
“队长，你不都知道了。”
“是吴哲。”
“恩。”
“你要怎么办？”
“转业。”
“一定要走这一步么？”
“还能怎么样，我现在已经无法参加正常训练了，以后……以后还要自己带着个孩子，怎么可能留下。”
“那吴哲呢?就不让他知道？”
“队长，这里没别人，我就跟你说点掏心窝子的话吧。我喜欢吴哲，不假，估计这事队上好多人都看出来了，可是我从来就没想过真说出来，更不要提什么在一起，这孩子只是一个错误，还记得2个月前跟师侦营拼酒那次么，他被人灌的烂醉，然后把我当成别人了。”
“他强迫你的？”
“队长，你也太瞧得起他了，我要是真不愿意，就他那身手别说是喝醉了，就是清醒着有仨我也一并给他倔巴了。”
“呼……齐桓，我真不知道改怎么办好了。”
“队长……你帮我把转业报告递上去就算是帮我了。”
“好吧，明天我去找趟铁头，跟他商量一下你转业的事。”
“谢谢队长。”
齐桓立正，向袁朗敬了个礼，袁朗挥了挥手。齐桓就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齐桓走的很低调，没有开欢送会，只是走的那天三中队的人都去送他了，包括一直躲着他的吴哲。齐桓看看众人，低头一笑，小虎牙闪了闪。
“还成，这么多年没白混，人缘还真不赖。队长，这要是你走，估计大伙得撒盐放鞭炮。”
“我踢死你。”袁朗虽然说着要踢，脚下却没动弹。
齐桓笑的有点小无赖。
“队长你要是真想踢就趁现在多踢两脚，要不以后可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滚你的吧。以后路过你地界少不了你的。”
“那成，兄弟们以后谁要是路过我地界一定得找我去，我就先走了啊。”
大家都道了声保重，却没有人说再见，此去一别难再见。
直到离开大队很远，齐桓还是没有自己已经离开了的感觉，就好像他只是去出一个任务，等任务完成了还能回来跟兄弟们一起训练笑闹，所以刚才分别的时候一点悲伤的感觉都没有甚至还可以跟队长轻松的瞎闹。即使理智上知道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可是感情上齐桓还是觉得自己并没有离开。
齐桓放松身体将全身的重量都靠在了身后靠背上，小范围内的舒展着筋骨，放松着神经。这是他每次出任务之前都要做的准备活动，平复紧张稳定心绪。前面的路愈发的颠簸，离开了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群，熟悉的一切，生活的方向更加迷茫，前途尤未可知，后方已无退路，这样的挑战让齐桓都禁不止有几分彷徨。
齐桓并没有登上返乡的到车，队里替他安排的在警察系统里的工作他也写信过去回绝了。只身一人留在北京并不容易，可是他却不得不留下。步兵巅峰的老A脱离了军队到社会上讨生活比想象中还难，何况他还是个孕妇。每次想起这两个字来齐桓就觉得可笑，可是面对着一天比一天大的肚子齐桓只能苦笑了。齐桓是个闲不住的人，最初的几个月他还可以打打零工防止自己闲下来胡思乱想，6个月以后肚子已经大的有些骇人了，再加上医生也叮嘱他不宜过劳，他只得辞了工作每天窝在租来的地下室里，只有晚上才敢趁着夜色出来透透气。
齐桓一直是个坚强的人，更是个有担当的汉子，逃避示弱都不是他的做法，可是一个人生活的这几个月让他真的有些心力交瘁。生理上的妊宸反应让他几乎食不下咽，即便是强迫自己把东西吃下去也马上会吐出来，半年折腾下来齐桓已经瘦的不成样子了。最可怕的还是心理上的焦虑不安孤独寂寞恐惧空虚，种种情绪纠缠着他的神经，就连接受过特种兵训练的齐桓都已经是不堪重荷了，每当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时间就变得格外难熬种种情绪扑面而来足以将人逼疯。齐桓只得一个人面对着墙壁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
“我叫齐桓，中国人民解放军陆军上尉，我的编号是……”
然后在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声中确认自己的存在，我叫齐桓，我是齐桓，不是怪物，没有改变……
未来两个字越来越遥远……
改变是从一次相遇开始的，一天晚上齐桓去医生那做检查却遇到医生给一个孕夫接生，那个瘦小的男人是麻醉过敏体制，根本就不能打麻醉药，怀孕之初医生就已经告诉他这孩子不能要，生孩子是必须要刨腹产的。那男人却笑着着说想要留下这个孩子，自己不拍疼。不打麻药做刨腹产手术，这根本就是开玩笑，就连受过转业忍痛训练的齐桓都无法想象这种疼痛，更何况只是一个普通人。从手术开始到手术结束，齐桓一直等在外面，听着里面的声音由撕裂的惨叫变为沙哑的低吟然后只剩下粗重的喘息最后似乎连喘息声都微弱了起来，直到一声啼哭打破陈静，齐桓将自己蜷缩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静静的哭了。
再去医院时那个男人已经出院了，医生笑得春光灿烂的跟他讲这名病患父子平安，已经转院到正常的大医院做后期的疗养和护理了。齐桓静静的听着，低头时小虎牙又露了出来。队长那次跟人家这个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啊。
生活不能因为绝望就停滞，三多以前总是提起的一句高副营长的名言怎么说来的，这过日子，就是问题叠着问题，你唯一能做的，就是迎接这个问题。于是齐桓开始盘算着以后的过日子的问题。
自己的转业费加上这些年攒的工资津贴跟奖金虽然不是什么大数目，但回去以后依次为本做个小买卖什么的还是不成问题。齐桓父母走的早，他又常年在外面当兵，亲戚早就断的差不多了，想托人照顾孩子是不可能的了，是自己带还是雇人带，到时候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就在齐桓终于看开决定好方向的时候，上天却跟他开了一个玩笑，叫他在最错误的时间最错误的地点以最错误的方式又遇到了那个……错误的人。
齐桓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吴哲了，即便是多年以后因缘际会再遇见他也就是在街上点头叙旧稍微停停聊几句当年的同袍之谊礼貌客气。可是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快，以这样的方式。
例行检查的日子，齐桓跟医生约了深夜见面，却没想到检查进行到一半时诊室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一个人背着另一个人闯了进来。
“医生你快救救我们队长！”
齐桓看清踹门的人就愣住了，惊讶羞耻恐惧还有自己都没想到的喜悦……直到吴哲说出求医生救救队长的话他才回过神来。赶忙起身上前帮着吴哲把队长放到诊疗台上，然后检查着队长的伤口，穿透型枪伤，血色鲜红且不止，应该是伤了动脉。
吴哲本想向帮忙的人道声谢谢，可是当他看清是谁的时候完全愣住了。
“大夫别害怕，受伤的是我们队长，是枪伤，应该是伤了动脉，得马上动手术，你能做吧？不能的话就赶紧通知一下你们外科的医生。而且队长他失血过多，得马上准备输血，我们队长是A型血。”
直到这时被吓愣了的大夫才缓过神来，赶紧应了一声跑去准备手术了。
当房子里只剩下齐桓吴哲跟昏迷不醒的袁朗时，齐桓微叹了口气。
“吴哲，你是第一次见到队友受伤，这样的反应我不怪你，但是你要给我记住了，以后再遇到这样的情况必须给我冷静。队长这样的伤势根本就不宜移动，你那么把他背过来很可能会加重他的伤势，应当先联络总部，然后由总部联系医疗救助。再者如果你们这次执行的是机密任务的话，你这么直接把人背到医院很容易暴露任务。”
吴哲低着头咬着下唇没有说话，脸上的愧疚让人不忍再责怪他什么。齐桓习惯性的拍了拍他的后背，然后自己也愣住了，自己已经不是他的副队长了……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老A了啊……
微妙的尴尬气氛在房间中蔓延开来。直到医生再次闯进来将袁朗送入手术室里，两个人之间都没有再说过话。两个人守在手术室门外，沉默跟尴尬叫人有些窒息，终于吴哲鼓起勇气打破了沉默。
“齐桓…你这是……”
“我得了点病，已经不适合留在老A了，所以就转业了，留在北京是为了治病，就是这样。你刚才风风火火就把人把人背走了，还没有跟队里联系吧，三多他们不定急成什么样了呢，你先跟他们联系一下吧。瞅你办的这事，就是完毕都没你这么冲动。”
吴哲有些为难的看着齐桓，不动身。齐桓抬腿踹了吴哲一脚。
“快去。”
吴哲反射性的一闪，赶紧跑去打电话了。等到他回来，手术室门外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
齐桓很看不起自己，那天临阵脱逃的事太窝囊了，队长还躺在手术室里不知怎么样了，自己却因为无法面对而落荒而逃，这样的齐桓就连自己都想要唾弃，但是他无法面对曾经的兄弟好奇同情猜疑鄙视厌恶的眼神，那比挨枪子儿疼的多。坐立不安的在家里呆了两天，齐桓终于下定决心去医院看看情况。
深夜，当齐桓找到袁朗的病房时发现袁朗的屋里竟然亮着灯。齐桓刚走到门口里面就传来了袁朗的声音。
“终于舍得来看你队长我了啊？”
齐桓一笑，推门就进去了。
“我这不是见不得人么……要不怎么会……”
“得得得，咱俩就少整那套了，听吴哲说了以后我就估么着你得私下里摸回来看我，这不是连军医院都没转，净等着你来么。还成，还算你小子有良心，没叫我等多久。大着肚子呢，赶紧坐下吧。”
齐桓低头一笑，找了个凳子坐下，心里暖暖的。
“队长，你的伤怎么样了？”
“没事，就是血流的多了点，没伤到要害。这医院外科大夫医术不赖，缝血管很有一套啊。”
“那个给你做手术的大夫哪是外科的啊，人家是产科的。话说队长你伤的那位置跟他平时替人做刨腹产手术的位置差不多啊，缝的自然利落。队长你这也算是提前体验了一把我们孕夫的痛苦，以后替人家高副营长生的时候也有个准备不是。”
“齐桓我发现这半年多没见你比以前更贫更坏了，我你也敢打趣了，以为你不在A大队不是南瓜我就整治不了你了是不是？”
“队长，375离这可有点远，我一退役老兵还大着肚子，你也忍心啊？”
“你以为我就会体罚啊？攻心为上才是正道。吴哲你给我进来。”
“什么！队长你！……”
齐桓有些惊恐的看着袁朗，听见身后的推门声身体整个都僵住了。熟悉的脚步声一点点接近，直到齐桓背后停住了。齐桓苦笑了起来。
“队长，这么A我，也太狠了点吧。”
“齐桓，很多事情不是逃避就能解决的。”
齐桓的苦笑更深了。
“很多问题不是面对就可以解决的，队长。尤其是人心。算了，该来的还是得来。队长你先休息吧，我跟吴哲出去解决一下私事。”
齐桓起身越过吴哲，率先走出了房间，吴哲沉默的跟在齐桓身后，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上了医院的天台。天台的风很大，深夜的空气也有些冷，齐桓依旧背对着吴哲。
“事儿队长都跟你说了吧。”
“恩，我都知道了。”
“那我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我先走了。”
齐桓转身越过吴哲向楼梯走去，却在经过吴哲身边时被抓住了手腕，反射性的伸出另一只手用手刀直切他的手腕想要他放手，却发现一点效果都没有，吴哲的手依旧抓的死紧。
自己这半年丢掉的东西还真是不少。齐桓有些自嘲的想着，也同时放弃了挣扎。
“既然你没什么话可说了，那也该轮到我说了。齐桓，你太过分了！”
齐桓挑了挑眉，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读这句话。
“齐桓，你是不是特看不上我，老把我当小孩，觉得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坚持，什么是守护，什么是感情？觉得我不可靠不可信。所以你喜欢我却根本没想过要跟我说，所以那天早上你跟我说一切都是错误忘记就算了以后还是好兄弟，所以你怀孕的事你能跟队长说却不跟我说，所以你跟我无话可说只一心想离开。”
“吴哲，你到底想说什么？如果只是对我把你当小孩表示不满的话，那我道歉。或者你想跟我说其实你以前一直喜欢我？吴哲……公平点，我们都知道你一直喜欢的是谁。没必要说这样的谎话。如果你只是想负责任的话……我会跟你要孩子的赡养费的。”
齐桓看着吴哲由最初了盛气凌人到最后的垂头丧气，笑得愈发苦涩。还只是个大孩子啊，刚刚长大，刚刚知道什么是责任，所以才会急着想背负责任，因为根本不知道这责任到底有多重，这路有多苦，所以才能这么无知无畏。而自己喜欢上的不就是他这份无知无畏的勇气么，拥有理想，相信理想，维护理想，敢在评估会上说出不想进老A因为还不想失去理想这样的话，这样的吴哲叫齐桓怎么能不喜欢。
齐桓用没被抓住的那只手拍了拍吴哲的肩膀。
“放开我吧。我该回去了。”
“齐桓……我……”
“哎……吴哲，你还太年轻，很多东西得等你经历过以后才会明白。如果等到那时候你发现你还负的起这个责任，就来找我吧。”
吴哲没有回答，只是将菜刀拉进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了他。前面的路还很远很远，未来更是不可预知，唯望君康，珍重再三。
END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