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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仿制品の场合 ...

  •   本丸的刀剑并不多,因为木樨的身体太过于虚弱,过多的契约会让她承受不了,不过,木樨本身拥有着极为强大的灵力,因此,虽然她的刀不多,质量却不低,其中就包括三日月宗近、鹤丸国永、一期一振、萤丸这些在不太容易看到的刀剑。
      这本来就不是一件坏事,何况本丸的刀剑不多,连四只队伍都凑不满,没有别的本丸那么强的竞争性,可以说,是一件好事。
      只是木樨却感觉到了山姥切的疏远,原本她的近侍一直是山姥切,只是后来他主动提出轮班制。这倒也没什么,只是,轮到他的时候,他却已经连续推了好两次了,这般行径,谁都能看出他的疏远。而木樨因为自幼体弱多病,对人的心思很敏感,只是,人心那般复杂,她却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
      无论如何,木樨想,至少要问明白为什么,然而,山姥切除了公务以外根本什么都不愿意和她说,就算木樨尝试着想要说什么,他也只会说“没必要和仿品说这么多”,让木樨什么都接不下去。

      “山姥切,”少女扬起好看的笑脸,仿佛是早春之樱徐徐绽放,她扯住了他的衣角,倚在他身上,仿佛是在撒娇,“山姥切,抱抱我。”
      他不受控制的伸出手抱住了木樨,而且用力的将她箍进自己怀里,害怕她会消失不见。
      “你弄疼我啦。”木樨不高兴的嘟起唇,不过下一秒这种佯装的生气就消失不见了,“所以亲亲我吧,山姥切。”
      他好像是受到了蛊惑,低下头去,吻住那软软的如同果冻一般的唇,小心翼翼的舔舐着她的唇瓣,探入她口中纠缠住她小小的舌。
      吻渐渐不能让他满足,她被推到在床榻上,和服的腰带被他抽走,一下子便散开了,露出少女白瓷一般的肌肤。

      山姥切猛地坐起,身上传来的疼痛将他从梦境中拉回了现实,是梦啊。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梦境之中的画面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开始做着这样不知廉耻的梦,这叫山姥切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木樨。所以他开始逃避。何况,他只是一件仿品而已,有了三日月宗近这样的存在,她的目光也就慢慢地不会再放在他身上了吧。
      “怎么了,山姥切?”然而他耳边却传来那么熟悉的声音,如同是他往日里无数次听到过的,也如同是无数次在梦境里出现过的,那是木樨的声音,此刻听到他才恍惚之间意识到自己似乎很久没有听到过主殿的声音了,那如水一般温柔的声音。
      明知道自己应该避开,不然就会将自己的不堪全部暴露在她面前,不然就会被她用厌恶的目光注视,可山姥切还是无法自控的转过头去。
      那少女大约是刚刚睡醒,眼睛里带着水雾,水雾之下的那抹蓝色,就好像是清晨为薄雾所笼罩的天空,干净而温婉。她一定是还没有睡醒,所以才会露出这样茫然的神色,那样子的柔软无害,只会激起人想要欺负她的欲望。
      不,也许只有他才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吧。山姥切想,目光却不曾离开他娇小的主殿。少女小小的,很早就不再长个子了,绵绵软软小小的一团,裹在蓝色的宽大衣袍里,很可爱。外头的月光应当是明亮,此处却只从那窗的缝隙可知一二罢了。月的皎洁美好,不在这里。
      所以,你为何在这里?少女身上的外衣刺痛了山姥切的眼睛,那是三日月的衣服,这样亲昵的包裹着他的主殿,就如同是在告知着看到这一幕的所有人,他与主殿之间亲昵的关系一般。
      山姥切别过眼去,不顾身上的伤口想要站起来,他此刻只想离开这里,独自到梦境里面去,就算梦终究会醒,可是梦里,她只属于他一个人啊。
      那个梦是罪孽,是无法挣脱的深渊,他抗拒着那样子的逾距,却又在这样的梦境中找寻着安慰。
      爱上自己主人的付丧神是可悲的,因为你的主人往往不会爱你,即便爱上你,你也很难得到对等的感情。
      可是,当这个少女在光芒中冲他扬起笑脸的时候,山姥切就意识到自己,逃不掉了。
      “等一下。”木樨抓住了他的手,紧紧拉住他不让他离开,“山姥切!”她呼喊出他名字的声音近乎凄厉,然而她的声音太过于温软了,所以那一声呼喊只是带着悲伤的杜鹃啼血。
      于是山姥切顿住,什么也做不了。木樨总是能够这样,无论他多么努力的筑起围墙,最后都会摧毁在她的一句话里。
      “到底是怎么了山姥切,为什么我感觉到你离我越来越远了呢?”木樨的眼睛里有花盛开,这一次不是错觉,正如他早就知道的那样,主殿的眼睛里会开花,“是我做错了什么吗?”她是那么的小心翼翼,小心到让人心痛。
      山姥切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原本尚且能够压抑下去的情绪,却因为少女眼中盛开的花朵而燃烧起来,无法控制。
      少女眼中的花啊,是她被逼入极限才会绽放的凄美的花朵,可为什么此刻仅仅只是一句问话,那花就盛开了呢?山姥切无法不去思考这个理由,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不去向着那个对自己最为有力的方向奔跑。所以啊,所以啊,他狠心的别过了脸,抽回了自己被对方握着的手,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反正我只是个仿品。”山姥切扯进了自己的披风,遮住自己的脸,隔断了木樨的视线,就好像是要割断他们之间的羁绊,“很快就会让你厌倦的。你早就不再看着我了,”本丸里的刀越来越多,虽然和别的本丸相比那已经少得可怜了,但是啊,对于曾经是本丸里唯一一把刀的他来说还是会感到难过,“你的目光……”早就不落在我身上了。
      “不是的!”木樨发火了,哪怕是陪伴她最久的山姥切,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一贯温柔似水的少女发脾气,她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近乎是横蛮的扯下了他披在身上的披风,逼迫着他暴露在她的视野中,“是你没有在看着我啊!”下一刻她便又颓然的跪坐在冰凉的地上,“是你没有在看着我,山姥切。”少女突如其来的指责让山姥切僵在那里,无法动弹,“是你移开了目光,是你没有在看着我,”她说出的话,如同冰冷的雨水铺天盖地的袭来,将他浇透,一瞬间,剥开他所有的伪装,露出最为不堪的本质,“是你没有在看着我,山姥切,如果你看着我的话,”木樨仰起脸,澄澈的蓝眸被泪水蒙住了,山姥切所有的反驳就这样在她的眸光与泪水中消融,“你就会知道我一直都在看着你啊。”
      木樨是这样的人,对于自己想要的,会竭尽全力的伸出手,她不是一个善于抢夺的人,她所能做的只有伸出手,然后等待着别人握住她的手。她给出的其实不过是束缚,然而若你不愿意,只要轻轻一扬手就可一挣脱这束缚。
      所以,她仅仅只是一直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却什么多余的事情也没做。
      因为她不敢,如果不是别人自愿握住她的手,那么这份羁绊一定会消失不见的,她是这么认为的。就好像是夜空中的花火,再怎么灿烂美丽,也终究不过是须臾就消失了。
      那样是会很痛的,曾经一度失去了全世界的木樨太明白那种疼痛了,所以她绝对不会再重蹈覆辙,绝对不会。即便期待没有得到回应也同样会痛,可是那不过就是痛而已,是轻微的疼痛,是可以忍耐的,远比另一种要好得多。
      所以可以忍耐,所以可以等待。如果这个人没有回应我的期待,那么就等下一个人就好了,即便是失望也不要紧,因为希望还是回来的。只要等下去,总会有机会的,毕竟人生那么长,足有百年,又怎么会永远也等不到一个握住自己手的人呢?
      可是为什么,此刻却要说出这样的话呢?木樨问自己,那是失控,那是无礼,那是,奔向万劫不复的深渊,那是错误。
      说出这样的话,等于撕开他们之间最后的一层屏障,于是就再没有可以退回去的机会,她说出这些话之后,就没有可能再装作若无其事的与山姥切相处,就不可能再回到最初了。甚至于,这样做了之后,她连同收回自己对他伸出的手转而面向别人的机会都没有了。
      所以这是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木樨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金发付丧神,问自己。他一如曾经的模样不曾改变,或许改变的就只有她而已。
      变得不想失去他,变得离不开他,变得再也不想自己。
      也许这就是爱情,也许这才是爱情,叫人奋不顾身,叫人不管不顾,不论前路是火还是刀,爱上一个人之后,你都没有后退的选项。
      所以,拜托你了,山姥切,看着我啊,好不好。
      山姥切对上少女的目光,恍惚之间说不出话来。对,他喜欢着木樨,对自己的主人抱有越界的感情,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木樨会喜欢自己。
      因为只是仿品而已,所以不敢奢求过多的宠爱,更妄论是爱意了。
      可此刻,他无法再逃避。因为总觉得,如果再逃避的话,这多承负了太多泪水的娇花就会彻底的枯萎了。所以他蹲下身,轻轻的牵起少女的手,贴在自己的心口:“我是山姥切国广。在足利城主长尾显长的依赖下锻造的刀。作为山姥切的仿制品。不过我不是什么赝品,我是国光的第一杰作。所以说,”他不是很擅长说话,所以他想用自己已经混乱了的心跳来向她倾诉,“余生还请,多多指教。”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2.仿制品の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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