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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报复 ...

  •   元初想了想,对元闵说:“闵爷,至本朝,虽然已废除了刑律中的妄议之罪,但过分放纵百姓言行,也未必就是一件好事。”言论自由当然不坏,可以刺激言官们禁言的欲望,好令统治者们由人及己、以己及人,审视时度,以正其身。但是,在这样的历史条件下,以君主独裁的封建制度为前提,言论自由,并不是一件好事。
      因为此时能读书的庶民是极少数的,多是贵族子弟,言行间本就带着很多家族利益等等参杂在其中,而往往没有什么文化的民众容易被一些蛊言迷惑,若是这些人对政事、皇帝的家事都可以这么毫无顾及地议论的话,无疑会损害在天家的威严。在这种君主集权的制度下,言论自由其实是很不可取的。
      元闵轻轻“嗯”了一声,一会才说:“行与不行,总要试过了才知道。也是试过后,才知道前者利大还是后者有利。你若不敢试,便永远也不会知道。”
      元初怔怔的望他,用完全不同于以往的眼光看他,还是想了想,说:“人这东西,你要他由紧放松很容易,可是松了,力泄了,在要变回去就不容易了。”
      元闵抬眼,直视着元初笑:“这江山现在是朕的,可以后是谁的?朕若做不到的,日后总会有人来做。”
      这实在不像是那个变态皇帝说出来的话,弄得元初一时无言,不知道说什么好。可是,元闵的话里,究竟有几分是真?
      而此时,两伙本不相干的人却起了争执,争执的起因却的元宓。
      主要就是刚才那个“幸与不幸”的话题引发了那群公子哥的嘲笑,会跟安宋混在一起的,怕是在京城里有点家底的,一个无权无势完全被皇帝忽略掉的皇子,在他们的眼里如若废物一般丝毫不具威胁,于是竟肆无忌惮地嘲笑起来。
      那些举子毕竟是读书人,有着读书人的偏执和某种层的的质朴,何况在这个有钱人才念得起书的时代,这批举子当中也不乏官家子弟,大皇子毕竟的皇长子,长子在那个时代是很有份量的,加之那群公子哥口无遮拦,有些话着实过分,于是立即引发了一些人的不满,争执就此产生。
      事情牵涉到元闵,那群子弟说的有些话也确实太过不堪,元初也是听得皱眉连连,心里的火气在不断攀升。
      似乎是察觉到元初的怒意,元闵笑了笑,问:“何事生气?”
      “妄议天家贵胄,该废去耳目,割除唇舌方能警告世人。”元初冷笑,还不忘讽刺皇帝:“想不到皇帝陛下对自家人苛刻,在刑律上,倒是慈悲得紧。”他真的有研究过本朝的刑律,发现皇帝这个人在立法上倒是颇具二十一世纪的思想,但是,就如前所述,那种东西,在封建制度下是完全不可靠的。想要中央集权,就必须采取愚民以及高压的政策,皇家就必须变成神一般的信仰。
      现在的元邺看似繁盛,那是因为目前在位的这个皇帝又足够的霸气和驾驭能力,倘若真的是改朝换代,在立法上的这些弊病可能会颠覆这个王朝。太过超前的思想,或许会引来一场谁也预料不到的血雨腥风,然后这个社会是倒退还是前进,就没人能说的清楚了。
      “看来,这个法子不可行,是该改改了。”元闵叹着气,他的意思是说,他推行的某些新法并没能到达他想要的效果,反而纵容了以些人,变成了立法上的弊端。“果然这趟没有白出来啊。你说是不是呢?初儿。”
      元初抬眼看看他,没有说话,总觉得他还有下文。
      果不其然,元闵果然低着声音说:“过几天便着你去刑部、吏部,看看这东西要怎么改怎么做。你也早及冠了,你的众位哥哥也领了差事,朕也让你领一个。”
      元初暗暗呲鼻,果然皇帝哪有那么好的善心带他出来游山玩水、了解风土人情,怕是早就准备拿他当枪使,尽让他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
      元初假假地笑着,也是低了声音说:“臣领了这苦差,可以像皇上您讨了赏不?”领了差事就是臣了,他不在故意自称“草民”。
      “先说出来听听。”元闵果然不是好糊弄的。
      “没大事,只是陛下可容初儿任性一回否?”话语已经是透着血腥的杀气了,那边的人愈发放肆了,坐在安宋身旁的黄衣公子,已到了口出秽言的地步,他要是还能在忍下去,他就不是元初!
      闻言元闵竟是笑得开怀:“怎么,想替宓儿出头?一个晰儿你还管不够?”
      “真难得。”元初脸上讥诮不减:“陛下竟然还记得他的名字。”
      “自己的儿子,哪有记不住的道理。”他今天的心情似乎特别的好,一点也不计较元初频频表现出的无礼。
      “那你是答不答应?”怒气飙升的指数越来越高,只因那边的人越来越无礼,讨得皇帝答应是给自己要个免死金牌,那些人毕竟也是权贵,就算做得过分了也有人大靠山帮忙善后,皇帝金口玉言,总不能说说就算。
      “去罢。”元闵眯了眼笑,端起桌上的酒杯一口饮尽。他也想看看这个骑马射箭都乱七八糟、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初儿怎么出这口气。
      元初扯开唇角的微笑,寒冷彻骨。他敢出言请旨便自有他的办法。因为在所有人正争执的热烈的时候,元初已经看到在窗外飘荡的童灵。也不知它是何时跟来的,大概是因为有皇帝在身边,所以一直只在远处飘荡,没有靠近,却仍用极为怨毒的眼睛瞪视元闵。
      隔着许远的距离,元初仍能以心为媒介同它沟通:“该你派上用场了。能靠多进就给我靠多进,待会听我指示。”他此次说话的口气极为强硬,不给童灵以任何理由拒绝。
      童灵果真有些不悦,但却仍是依言靠了过来,正好停留在安宋那伙人附近。
      元初阴鸷的表情渐渐散去,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向安宋那桌走去。
      安宋对这边的注意一直没有停过,见元初走来便知道大事不好。五皇子他是不怕的,可是,现在同五皇子在一起的可是当今圣上,他们就当着他的面议论本不该议论的天家内事,甚至口出秽言侮辱皇子,安宋屡次劝阻无效,现在早已经急全身是汗,背后的衣裳也早已被汗水浸透。
      元初言笑彦彦地走过去,由于他笑得太过灿烂,也没人会想到他有恶意,是故,一点防备都没有。
      行至黄衣公子生边,元初的笑容更是灿若桃花,那黄衣公子就此愣了一下。元初出其不意地挥出手掌,借着童灵的力道狠狠抽在黄衣公子的脸上,竟是一下是就将他抽飞出去倒在一旁,整个楼层刹那安静下来,所以的人都呆住了,被这个意想不到的突发事件骇得呆愣在原地。
      只有元闵饶有兴致地托着自个人的下巴在观望,他对元初接下去还会做些什么愈发地感兴趣。
      片刻之后,安宋那边率先有人醒悟,随即大怒,率先发难的就是之前对黄衣公子多有帮衬的紫衣小子,二话不说就去揪元初的领口:“你小子活腻了!你可知道你打的是谁?”说着更要抬脚来踹。
      元初灿烂的笑容敛去,面色愈发阴鸷,他指示童灵在紫衣小踹脚过来的时候将其打飞,让他和原本就躺在地板□□的黄衣公子撞成一团。
      见此情景,安宋已经呆滞,他虽心知皇家子弟皆精通骑射,却从不知五皇子竟怀有如此绝技,想起他曾经射过的那一箭,脸上再一次汗湿。
      他们一桌五人,两人被打倒在地,安宋呆滞不语,另一位锦衣公子也感觉到了危机很快闪至羽扇公子身后。倒是不伦不类手持羽扇的那人还尚算镇定,摇了摇扇子拱手冲元初到:“兄台有事好说,怎的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人。”虽是镇定,但眼睛里仍是写满了忌惮。
      元初勾唇,绽出一朵邪笑,往前踏了一步,那羽扇公子立马忌惮地退了一步。元初哈哈大笑,不理会这边三人,径自走到倒地的二人身边。事发突然,元初的气势又咄咄逼人,二人倒地,一时间竟无人敢上前搀扶。
      元初又是一脚踹向紫衣小子,踹得他翻了个身,然后脚掌狠狠地踏在他的胸口,冷笑道:“你倒是说说,你旁边那人是何身份?爷我如何就动他不得了?”
      忍着疼,紫衣小子怒视元初,愤恨地答到:“连城兄乃京畿城防府守备连城赫然之子,其父是当朝三品重臣,你敢动他!我是京城府尹幺子,你竟敢打我!”
      “我怎的不敢打你?”元初又是一脚,又踢得他滚了几圈。不过,他的目标并不是这个紫衣小子,也不在理会他。他那一掌抽得厉害,待那黄衣公子晃晃悠悠挣扎着抬头,满脸的血,地上红红白白的,竟是许多牙齿。那黄衣公子大概也是恍过了神,眼中满是怒意及愤恨。
      元初慢慢低头俯身,脸上的笑容愈绽愈大,猛地伸手,一小揪住了这为连城公子的头发,那人还来不及呼痛,便觉有东西浇在了头上。原来邻座有一道菜是现炸羊肉,桌上被了以锅的油,元初顺手拿来就浇他头上了。幸好这桌人还没开伙,油只是烧到温温的热,所以也没有听到那人被烫的惨叫声。
      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元初想做什么,元初的气势太过狠厉,当下也没有人敢上前阻止。而且,那些之前就同连城起了争执的人,更是抱着胸期待看好戏。
      元闵也是挑了挑眉,十分好奇他在做什么。

  •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改了。。。我的常识性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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