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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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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闹钟第三次响起来的时候苏子秋不得不把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按点拿令人烦躁的声音。就这么稍微一动，立刻让她整个人都处在一种发懵的状态。为什么自己会睡在沙发上？身上的毯子又是谁给盖上的？
“醒了？”一个声音从头上落下，吓得苏子秋差点从沙发上掉到地上。
“梁，梁舒桦，你怎么在这里？”
“你让我上来吃晚饭的……”
没错，确实是她让她上来吃晚饭的，可是现在已经是早上六点四十了。
“你，你现在在干什么？”
“烧早饭……”
说罢，梁舒桦拎着铲子继续回了厨房间。苏子秋也赶紧起来，草草去冲了一个澡。出来的时候梁舒桦已经把早饭放到了桌上，上面还留了张纸条，说是她先回去换衣服了。这让苏子秋长长的出了口气。
煎鸡蛋和培根，味道都不错，鸡蛋也煎成苏子秋喜欢的全熟。
苏子秋的车子开到公安局门口的时候，看到梁舒桦的车子也从另一侧拐进来。苏子秋踩了一点刹车，让梁舒桦的车子先开了进去。
苏子秋的车子还没有开进停车位就给江箬水拦了下来，“苏队快去人民广场，有一个热心市民给我们提供了线索。”
苏子秋二话没说，还未等江箬水坐稳，一脚油门，留下车后一阵青烟。
梁舒桦不悦的皱了皱眉，用手轻轻抬了抬架在鼻梁上的眼镜。
“梁法医……”身后一个年轻的声音夹带着一丝的欢愉，从后面小跑着过来。
梁舒桦见到人顿了顿，实在是想不起来这个人自己在哪里见过，有些尴尬的问道：“请问您是？”
“奥，梁法医不认识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胡天启，是新调来的法医，今天第一天来上班。”
“你好……”梁舒桦不喜欢自来熟，但是出于礼貌，必要的招呼还是要打的。
“梁法医你好，以前看过你的照片，没想到本人比照片漂亮多了。”
这样的搭讪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反而让人觉得有些厌烦，只是碍于面子梁舒桦也不能表现出来，礼貌性的点了点头。
打来电话的人在离人民广场将近有半站路的地方等着，见到江箬水出示的警官证后便带着二人来到了一处天台。
“警察同志，你们看，就是这里。”
天台上有不少干涸的深红色污渍，在水泥栏杆上有一大块的污渍，苏子秋的脑子里立刻闪现出被包裹着的头颅被凶手拎在手里，一步步走向天台，最后凶手把包裹放在栏杆上，操控着飞机一路飞向人民广场的方向。
“箬水，通知梁法医来一趟。”
梁舒桦正被胡天启纠缠的想发火，接到了江箬水的电话，仿佛拉到了救命的稻草。
“梁法医，你要出现场？我跟你一起去……”
梁舒桦冷下了脸，“作为一个专业的法医，你连这点职业素养都没有吗？你和我不在同一个组不论，这是出现场，不是去玩，不相干的人是不能在现场的。”
“我也是法医，不是不相干的人……”
“那麻烦胡法医从我的办公室离开，你今天第一天报到，会有人给你安排办公室的，OK？”
知道梁舒桦难接触，但是没想到梁舒桦会如此这般的态度，让胡天启有了一丝丝的挫败感。他不是一个不要脸的人，只是因为对方是梁舒桦。
收拾好东西，梁舒桦带着助手到了江箬水定位的地方。苏子秋早就站在了路口，见梁舒桦的车子过来，赶紧招了招手。
“什么现场？”
“我怀疑凶手在这里遥控飞机，把头颅运到了人民广场的雕塑前。这里有不少是血渍，但是因为那天的雨水冲刷，留下来的证据可能不多。”
梁舒桦点了点头，疾步跟上苏子秋的步伐。
血渍有神有浅，有些甚至已经被雨水冲刷的一干二净。
“许飞，拿显影剂过来。”
塑料的小瓶里装着透明的液体，梁舒桦拿着朝四周喷了喷，不一会的工夫就产生了反应。
“是人血没错，但是不是死者的我还要采样回去做DNA的分析才能知道。不过那天雨大，就算是凶手带着头颅过来，那么大的雨，血渍早就被冲刷掉。这里如今留下来的血渍这么明显……”
“你看这里，四周虽然有住户，奇就奇在这个天台根本就没有人。而且依靠后面这堵墙，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屏蔽面。站在这里的人能够看向外面，可是外面的人并不能看到这里，我大胆的猜测，凶手是不是在这里杀了人，然后分尸。”
经苏子秋这么一说，梁舒桦看了看四周的环境确实如此。但是分尸不可能只有血渍，还会有肉沫碎屑和骨头碎屑一类的东西。
“要不要找警犬？”
苏子秋摇摇头，凶手那么聪明，这么久了，气味早就散了，找警犬来也于事无补。
“凶手应该是个年轻人，而且从小应该生活在这个附近，对这里的环境了如指掌。大到道路交通，小到监控探头的方向都知道。这次的行为是挑衅警方，舒桦，你多采点血渍样本，我怀疑他杀了不止一个人。”
梁舒桦一怔，没有说什么，只是吩咐许飞和自己一起多拿些样本袋装样本。
公安局的化验室里，一切工作都有条不紊的展开着。取回来的十几个样本都在进行着DNA图谱的分析。
“苏队，带回来几个人，你去看看？” 洛佳斌朝苏子秋努了努嘴，苏子秋一下子明白过来，放下手头的案卷，和洛佳斌一起去了审讯室。
黄头发，绿头发，红头发，见惯了大场面的苏子秋也不得不倒吸一口冷气，这是非主流还是杀马特呢？
“这些都是在人民广场玩无人机的，别看这样子，人都还不错，愿意配合警方的工作。”
“嗯，去弄点喝的给他们吧！”
“诶，警察姐姐，不用这么客气了，你问完我们就要走。长话短说，行吗？”说话的是黄毛，看着杀马特，说起话来倒是挺斯文的。
“你们在人民广场玩无人机多久了？”苏子秋抛出自己的问题，看似很简单，实则有他的用意在。
“有差不多五年时间了……”说话的是染着绿头发的男子，“前几年人少，还能在那边飞，这两年大家都来了，有时候恨不得要撞上，所以今年以来我们都很少在那边玩了。”
“你们的技术怎么样？”
“嘿，警察姐姐，你不是想问这个问题吧，你是不是想问我们有没有人比我们飞的好吧！人民广场那个案子我们看新闻看到了，要说有没有人比我们飞的好，到也有一个。他比我们在人民广场飞的早，有点作秀的感觉。有时候感觉他是去钓女孩子的，但说实话他的技术可是真的好。”
“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吗？”
“记得，怎么要做拼图吗？”
“对，你们等会，我你们安排一个我们局里的专家。”
这头事情才有了些眉目，苏子秋刚刚进办公室就听江箬水说道：“梁法医在解剖室里晕倒了……”
后面的话苏子秋也没有再听，一个箭步冲出了办公室。
此时的梁舒桦一脸惨白的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杯助手许飞给她泡的糖水。
“舒桦……”苏子秋连门都没敲，直接跑了进去。
许飞见这样子，悄无声息的自己走了出去，顺带把门给带上了。
“怎么了？听箬水说你晕倒了……”
梁舒桦人不舒服，连带着话都不想说，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这下苏子秋更是着急了，伸手探了探梁舒桦的额头，没有发热，怎么会突然晕倒了？
“不是发热，只是有点低血糖而已……”
“低血糖，没吃早饭？你不是做了……”
“就你家那破冰箱里，连一个人的早饭都紧张，还想两个人吃？”
梁舒桦的话刚说完，苏子秋就一溜烟的跑了。过了十多分钟，又一头是汗的跑了回来，手里还多了两个塑料袋。
“买了些吃的，快吃点……”苏子秋打开其中一个袋子，里面装着皮蛋瘦肉粥和虾饺。
都是清淡的食物，倒也合梁舒桦的胃口。只是刚刚喝了一大杯糖水下去，现在肚子里似乎没有地方放这些东西。不吃的话浪费了她一片心意。
见梁舒桦犹豫，知道她可能吃不下，“吃不下的话等会吃，这里还有点面包、饼干的，你放好了，来不及吃早饭的时候拿出来吃点。”
梁舒桦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知道了，你快回去工作吧，我不要紧的。”
“晚上下班一起走……”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梁舒桦也没当回事，毕竟苏子秋最近有案子在手上，别说准时下班了，就是能不能下班还得另说。
模拟的肖像修修改改，等三个人都能确定下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暗。
“佳斌，去把这画像扫描进电脑里进行对比一下。辛苦你加个班，我有点事情要先走，要是有情况及时跟我汇报。”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