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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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苏子秋就和江箬水来到了是第一人民医院，找到了嫌犯马天伟的主治医生霍天成。
“霍主任，疑犯的情况怎么样？”
“子弹已经取出来了，没伤着要害，苏队长的枪法真的厉害。审讯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出院的话还要半个月左右的时间。”
既然没有生命危险，苏子秋自然也不会客气。
“说吧，还有一具尸体藏在了哪里？”苏子秋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来任何的情绪，和刚刚进病房的时候俨然的换了一个状态。
被拷在病床上的马天伟看了一眼苏子秋，立马就闭上了眼睛，打算以沉默对抗到底。对于这样的人苏子秋看多了，有的是对付他的办法。
黑色的圆珠笔尖抵到伤口处，狠狠的往下戳，一瞬间，已经缝合的伤口崩裂。献血渗出，很快浅蓝色的病号服上就染上了一片的血渍。
“嗷……”已经过了麻药，这样一下，无疑让马天伟受不了。
外面看守的警察以为出了什么事，立刻从外面冲了进来。
“苏队，是不是这小子不老实？”
“没有，我们来录个口供，没事，你去忙……”
马天伟看着两人一问一答，知道自己再挣扎也没有办法，便把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等苏子秋和江箬水从医院出来的时候都已经下午了。
“怎么样苏队，咱们是找个地方吃饭还是回去吃泡面？”江箬水抱着已经饿瘪了的肚子在征求苏子秋的意见。
知道江箬水饿，可是人命关天，苏子秋还是说道：“回局里吧，边吃边做事。”
江箬水默默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
走到办公室门口就一股子的泡面味，感情这些人都没有去吃饭，都在办公室里吃垃圾食品呢！
“诶，我说，怎么你们不去吃饭也在这里糊弄啊？”
“小江你是不知道，我们去挖了第一个受害者的尸体，你那是没看到……” 孙蓉蓉一想到现场的样子，差点把刚刚吃下去的面呕出来，赶紧喝了口水压了压。
江箬水和苏子秋对视一眼，这刑警队看的尸体也多了，能让这些老警察都吃不下饭的尸体还真是少见，也可见凶徒的残忍。
苏子秋连泡面都没吃，直奔一楼的解剖室，胡天启还在里面忙活。
“老胡，怎么样？什么情况？”
胡天启隔着口罩吐了口气，“我才给冻上，都不成样子了，你最好别看了，我拍了点照片，咱回办公室说。”
照片里的尸体是胡天启已经处理过的，相比孙蓉蓉他们看到的要好了许多。腐肉已经被处理，连一些破损的地方胡天启都已经给缝合好了。
“埋在土里很长时间了，还好天不算热，尸体腐败的比较慢，很多伤口能够从尸表上看出来。你看这几个位置，嘿，你别说，他居然也挺专业的，这个切口比一般的医学院的学生还切的好。”
“刚刚去录口供，他说在屠宰场做过几年……”
屠宰场？这让胡天启有些意外，“还以为会是半个同行，没想到。”
“行了，不妨碍你工作了，晚点给我一份报告。”
案子算是了结，比起案发时候的网络大讨论，结案的时候连一点水花都没有。
以前案子完结，苏子秋一般不是和同事去庆祝一下就是和梁舒桦一起吃个饭，再讨论一下案情。只是这一次苏子秋却没有什么心情，拒绝了江箬水一行的邀请，自己在便利店里买了一个便当回了家。
时间退回到小年的前一天
早上七点不到，市里最大的综合性批发市场的商贩们都陆续的开张了。这年头生意不好做，原本八点半开门的市场，现在开的越来越早，关的越来越晚，为的就是能够多做一组生意，增加一些收入。现在网络商城的兴起，加剧了商家们的竞争。
商家们喜欢把好东西摆在人行道上，一家接着一家，排的长长的。通常，谁先被客户看到，被买的可能性也就更大。
但是这样的行为是不被允许的，按照《城市管理综合条例》城管队员是有权劝阻并让商户配合把这些超过门店范围的商品搬离的。
小年前一天的早晨，一直负责批发市场这块的城管队员封建刚没有来。这对商户来说是件好事，因为这样一来，他们可以光明正大的把这些商品摆放在过道上叫卖了。特别是马上快过年了，大家伙都希望多卖点东西出去，能过一个丰足的年。
在S城下辖的一个乡镇的一口机井里，发现了一具□□的男尸。这个尸体被塞在机井里，头在下，脚在上，尸体已经高度腐烂，脸上没有肉了。
现在苏子秋正站在这具尸体前，胡天启正在对尸体进行着简单的检查。
很快，胡天启脱下一次性的手套和口罩，“死者身高约175厘米到178厘米左右，体重约70公斤，30-40岁之间，死亡时间预计在3个月至1年之前。至于其他的，我还要回局里进行进一步的检查才知道。”
“好的，辛苦了。”
捞出尸体的井口非常小，直径只有三十厘米左右，按照正常成人胸围等于身高的一半来计算，这具尸体可以说几乎是被人硬塞到机井里面去的。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需要如此的极端。
确定死者身份，才能根据他的社会关系进一步破案，如果找不到他是谁，那真是无从查起。只是由于尸体的头部被钝器中级，导致无法还原死者的原貌。尸体又全*裸，衣物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也没有指纹登登记，无法通过直接证据分析得出死者的身份信息。
这个死者是谁，成了第一件要确定的事情。
“是谁发现尸体的？”
“是一条狗……”孙蓉蓉指着远处蹲在一个老人身边的狗说道。
是条狗，显然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了。
“离这里最近的村子有多远？”
“之前少琪开车去周围转了转，离这里最近的村子起码有五公里远，能够将尸体抛在这里的人，显然是对周围的环境特别熟悉，也许就是村子里的村民也说不定。”
孙蓉蓉的想法没有错，但是直觉却告诉苏子秋，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案子唯一的线索就是和尸体一起捞上来的一把斧头，再看死者头面部的伤，这把斧子很有可能就是杀死死者的凶器。只是因为时间长了，日晒雨淋的，这把斧头上并没有留下指纹或者是血迹。但是苏子秋还是发现了这把斧头上的异样。
“少琪，你去跑一趟，看看离这里最近的市集，有没有卖和这一样的斧子。这把斧子在斧头上进行了加固，很有可能就是为了杀人而定制的，你去走访走访，看看能不能找到买这把斧子的人。”
苏子秋猜的没有错，傅少琪在市集的一家五金店里找到了这种斧头。
“老板娘说这种斧头只有她一家五金店有，因为不是从本地进的货，所以能够保证独家经营。但是斧头不是易耗品，老板娘进了五十来把，卖了两三年了，还有十来把没有卖出去。而且时间隔的太久，老板娘也无法记清楚到底是哪些人来买过这种斧头。”
案子似乎一下子又走进了死胡同里，没有任何的线索可以继续追查下去。
“箬水你去调一下失踪人口档案，看这一年的时间里，有多少失踪的人口，排查一下，把最有可能的死者的失踪人口排查出来。”
如今有了对比的软件，工作的效率大大的提高了，很快江箬水就筛选出了二十名失踪者的资料打印了出来。
“箬水，你去复印几分，大家人手拿一份，逐个逐个排查。”
“苏队，这个排查的范围也太大了，就凭我们几个……”洛佳斌看着手里的资料，颇有些为难。
“难度确实有点大，我在想，死者会不会本身就生活在村里，他的衣服被脱掉，说明凶手并不想让人知道他是谁，所以凶手才拿走了衣服。从拿走衣服我们是不是也能推论出，死者可能当天穿了一套大家都熟悉的衣服，若是本村的村民，从小都在一起长大，大家互相之间很是熟悉，就算脱掉了衣服，也能够认出来。我们是不是可以胆大一点推断，他是一个在村里生活的外地人？”
根据苏子秋的分析，大家又从名单上勾掉了好几个名字，范围被进一步的缩小了。
即便是有苏子秋的分析和推论，但是范围这么大，几个人走访了好几天，天天弄的灰头土脸的回来，都毫无线索。想从死者身上下手破案的方式，行不通了。案子似乎走到了思路了，连死者都不知道是谁，又怎么破案呢？
“箬水，你再从全国范围内排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失踪者的体貌特征和死者相符的。”
如今能做的暂时只有这些，无疑是大海里捞针，但无论如何，他们不能什么事都不做。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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