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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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霸道总裁
“习娜，你留一下。”
每个月的惯例会议后，钟晏冷声说道。
钟晏是灵鱼娱乐的总裁。
虽然这样说，他比他旗下的大多数艺人长得要好看得多。
事实上，整个演艺圈除去曲墨眠这种例外，长得比钟晏帅气的也没几个。
每当他像是国王一样坐在会议室的正中，面无表情的用墨色的瞳眸环顾四周的时候，那个场景简直可以作为名画收录到美术馆去。
“名画”中的配角们却显然不会那么认为。
尤其是被点名的习娜。
习娜本来已经站起身来，听见钟晏的点名，就像是石化一般僵立在了中途。
她的模样不像是被老板叫住了，而像是被毒蛇咬到了。
可没人英雄救美。
不如说所有人都像是害怕下一个被点名的就是自己似的，逃窜般的离开了会议室，连多看习娜一眼都不敢。
即使偶尔有目光落在习娜身上，也是同情的目光。
等所有人都走光后，钟晏才问道：
“你让他去试镜的？”
这话问得没头没脑，但习娜一听就明白了。
不如说，她一开始就知道迟早有暴露的一天，但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面对着周身温度常年趋近于南极中心的总裁阁下，习娜还是觉得小腿打颤。
“是的。”习娜谨慎的选择言辞，试图进行最后的辩解：“他最近心情不太好，我觉得这么做有助于他缓解情绪。”
所谓的“他”，当然是宇文隐。
对方是自习娜进入这家公司开始就负责的艺人。
当然，会分配给新人的资源通常不会多好。
表面上也是如此。
在公司其他人眼中，宇文隐就是个连主角都混不上的三线演员，在公司基本上排不上号，作为底层员工的典范，基本上属于老板不会知道对方存在的类型。
现在，公司的最大BOSS却紧盯着习娜，关切的问道：“心情不好？为了什么不好？”
还能为了什么？
演员的烦恼无非就是红不起来啊！
习娜在心里吐槽道，但她嘴里小心的说道：
“我其实不太确定，你也知道的。宇文他不会坦率表现自己的心情。不过，最近他开始自己管理微博了，我担心他会做更多事……”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钟晏用食指敲了敲桌子。
他的手指修长，有力。
敲击桌子的声音叫人听着心脏发痛。
虽然习娜在此之前想了一大堆理由，但果然事到临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眼观鼻鼻观心的呆坐着，只听见总裁大人继续质问道：
“你不会忘了对宇文隐的管理条例吧！”
“我记得。”习娜干涩的说道。
第一，关于宇文隐的所有工作必须全部交由上级（钟晏）审核；
第二，非审核的工作绝对不允许宇文隐去做；
第三，有任何异常立刻上报（钟晏）；
是的，习娜后悔的也就是这个。
她在宇文隐身边的意义，与其说是个经纪人，不如说是个监视者。
每当想到宇文隐还全心全意的相信着自己的时候，她就更加深刻的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同时也非常的想不通。
为什么呢？
为什么钟晏对宇文隐如此在意呢？
这基本上已经接近犯罪了吧！
习娜偷偷的看向了面无表情的钟晏，不敢承认自己其实私底下已经脑补了无数出霸道总裁X三线演员的剧目。
***
“冷藏？”曲墨眠确认道。
他是在完成节目后回去的路上才再度提起这件事的。
这时候车里只有他和计元清两个人，摆明了不想要其他人知道的立场。
计元清转动着方向盘，点头道：“从结论上看是这样。”
他在调查时也很惊讶。
对方的口碑和人缘异常的好，基本上和宇文隐有合作过的，都对他赞誉有加。
在这个喜新厌旧的圈子里，一夜爆红的随处可见，但有深厚积累的还真不多，就计元清来看，宇文隐也就需要一部能成为他代表作的片子而已，冷成现在这样简直不可思议。
“事实上，有不少不错的机会找上过他，但因为匪夷所思的理由黄了。”计元清道。
“难道不是因为单纯的运气不好？”曲墨眠懒洋洋的问道。
曲墨眠的口气像在聊不相干的人的事，和他与宇文隐聊天时的态度形成了明显的温差。
计元清就很摸不着头脑。
作为一个资深经纪人，他自认为察言观色是满级了的。
到了曲公子这里，他永远搞不懂对方在想啥。
不过某个程度上，计元清又觉得很安心。
曲墨眠绝对不是会被恋爱冲昏头脑的那种人，无论他喜欢的是男人还是女人，某一处都保持着绝对的冷静，不会因此影响自己的生活，当然也很省事。
计元清这时候还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他并不在意曲墨眠正准备犯下当红偶像的恋爱大忌，反而将调查结果和盘托出：
“一次是运气不好，第二次就不是了。
以宇文隐的口碑，有不少人想要找他合作，但不是被他的公司拦下来了，就是本人的日程对不上，可以看见很明显的人工操作的迹象。
事实上，灵鱼娱乐甚至公开封杀过他。”
“封杀自己的艺人？”曲墨眠这才有点惊讶。
“是的，大概四五年前的事吧！”计元清道：“可惜宇文隐名气太小，当年的封杀并没引起什么风波，而且是他私人和公司上层的矛盾，知道的人很少，也没法查到原因。”
说到底，灵鱼的操作本身就很诡异。
他们在宇文隐十来岁的时候就签下他了，却没有后续的培养计划，只当做童工使唤，很让人怀疑这公司是不是和宇文隐有仇。
“那时候的宇文隐差点灵鱼解约，他还和我们公司接触过，”所以计元清才知道这件事：“但正好碰上灵鱼内部高层换人，不知道是不是换了总裁后，宇文隐又和他们达成了和解，最终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但灵鱼对宇文隐的态度并没有根本性的改变，只从明面上的压榨变成了暗处的冷藏而已。
“虽然现在他们偶尔会给宇文隐安排一些看起来不错的委托，但从运营角度来说，几乎都是坑。”最后，计元清总结道。
包括最近这次《末日王座》的试镜。
也许演员本身没感觉，但就经纪人而言，做了什么前期工作，为了艺人争取了什么，是很明显看得出来的。
在计元清的立场看来，习娜的行为相当……半途而废。
曲墨眠在短暂的沉默后，冷哼了一声，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的问道：
“灵鱼娱乐的总裁，钟晏是吧？”
***
“既然记得，为什么明知故犯？”钟晏冷声问道。
不过他显然并不需要习娜的辩解。
在将习娜留下来之前，钟晏就已经绝对了怎么处理对方：“算了，他的事你以后不用管了。我已经给他安排了新的经纪人，你回头办理一下交接手续。”
“知道了。”习娜小声的答道。
她暗中松了口气。
习娜想要的也就是这个。
她只想要当个正经的经纪人好吧？却硬生生的当了那么多年的“间谍”。
而且宇文隐还是个好人，他本来就不欠习娜什么，还教了习娜很多东西，所以习娜这个“经纪人”多当一天就多一天的愧疚，哪怕故意拉开了距离，还是心中有愧。
可她也怂，不敢当面反抗霸道总裁。
哪怕想要换岗，也只敢在公司已经站稳脚跟，确定自己轻易不会被辞退的情况下，暗搓搓的做点小动作，让钟晏主动想要换人。
对不起，宇文。
不过从今以后，我们就是正常的朋友了。
只要不被钟总发现，我以后尽量弥补过去的那些事。
习娜心里对宇文隐忏悔着，耳朵却听见钟晏继续吩咐道：
“至于那个试镜……既然是你安排，就想办法合理的让它黄掉！不要让他发现！”
“那个已经黄了。”习娜回答道。
她虽然有点奇怪钟晏竟然不知道试镜的结果，但这件事到此为止算是了结了吧！
习娜轻快的禀告道：“在试镜的一周后，剧组那边就给了拒绝的答复……”
“为什么？”钟晏却冷声问道。
“什么为什么？”习娜愣愣的反问。
“为什么那边会主动拒绝？”钟晏逼问道，声音冷得能把人冻成冰坨。
这种时候，傻瓜都知道“我不知道”绝不是个好答案。
“也许是因为没看上？”习娜道。
她并不觉得宇文隐试镜失败有多奇怪。
毕竟当初让宇文隐去试镜已经是在作死边缘反复试探了，习娜没胆量给对方更多的资助，最后剧组因为一念之差淘汰宇文隐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
但既然老板觉得有疑问，习娜只好搜肠刮肚的去找原因：
“好像是说宇文太年轻了吧？听说他们之后联系的男演员其实都是宇文这种类型的，但资历都比宇文深，果然还是觉得经验太浅了？”
“呵！”钟晏发出了一声冷笑。
习娜顿时觉得身体冻僵了一半。
“总，总裁？”她惊恐的看着自家总裁，感觉对方周身散发着能把企鹅冻死的寒气。
“你是说，他们竟然认为那些路人甲只是多活了几年，就比我的阿隐优秀？”钟晏低低的笑道：“还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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