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果》lyuba

8、八

　　和亚分开后。我发现自己这样想他。在每一个夜里。凌晨从酒吧出来的时候。昏黄的灯光。独自一人回家。以前两个人走这一段路，并不觉得有多远。一个人的时候才发现为什么就是两个路灯之间的距离为什么都那么长。而之间的阴暗地带更是让人心生长长的一串恐惧。而夜晚的风没有一个人在身边还是很凉人的。

　　他说，游游，要好好照顾自己。我再看看你好吗？

　　倔强的不肯回头。脸上没有一滴眼泪。只是满眼的苍茫。虽然早有预感。但是心里还是，不痛，只是觉得很空。就觉得整个人都被掏空。和母亲离开时的感觉一样。

　　能怪什么。

　　四月的时候，亚带我回家。他母亲亲过生日。他说，我带你回家，你会喜欢我的母亲的。

　　我们一起去那个我从来没去过的川北小城。一个工业城市，天空浑浊。空气里漂浮着金属的味道。

　　亚的父母都是极普通平凡的退休工人。眉目慈祥善良。安于现世的中年人。对我很温和。却也有一丝客气。一家人住一套三居室。家中还有一个年迈的外婆。

　　只一眼就可以看出亚生长于这样一个普通的家庭。一家人和气度日。偶有小争执，却也无大波大浪。也只这样的家庭才能养育出亚这样目光清澈的男子。

　　我们在一起吃晚饭，很普通的家常菜。亚的母亲絮絮叨叨的说那些陈年往事。然后问亚工作找好没有。快毕业了吧。

　　这样的家庭是我陌生的。从小习惯了一个人在外面吃饭。也不曾有人向我念叨过往去事。这样的环境里，我显无所适从。

　　还是觉得温暖。

　　可惜，这样的温暖终究不能长久伴于我。

　　亚母亲生日当天。有极少数的亲戚到场。VIVI是亚的表妹。也是我以前无数游戏对象其中一个的前女友。为了我，他和VIVI分手，但也未能多留住一时三刻。VIVI应该对我是有恨意的。

　　中途去卫生间的时候，VIVI也一起。嘴角逸出一丝诡异笑意。她轻轻说，没想到游游也有愿意和人回家见母亲的一日。

　　游戏过多，游戏他人，终游戏自己。

　　第二日，亚的母亲在卧室单独和我说话。亚和父亲在外边卧室看电视。

　　我并不十分清楚记得她说了些什么。善良的老人并未在言语上苛责我。我只记得她说，亚从小就很乖，我们都希望他可以像我们一样简单度日。不求大富大贵，无灾无难便好。

　　我独自一人回到成都。亚回来的时候，我对他说，我们分开吧。只此一句，再无更多言语。

　　亚第一次哭，在我面前，一直说，为什么。。。。。

　　我能对他说什么呢？呵呵，原来的原来终究还是只我一人。

　　所有的幸福如幻觉一般，终究预感成真。

　　他离开时，我也多想在看看他。把眼睛，鼻子，眉毛，一丝一毫都记进心里。这样便可以常常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