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果》lyuba

11、十一

　　只消不几日，亚就从朋友处打听到我的下落。我们约在我以前上班的酒吧见面。

　　我素面朝天，把长发挽起，简单插了一个簪。不带任何饰物。二十二时差五分的时候我准时达到酒吧。亚还是坐在以前他常坐着等我下班的那个角落的位置。

　　面对面的时候才发现那么汹涌或者细水常流的想念真到了见面也是无言的。不知说什么。他一口一口的喝酒，眼渐渐红。我喝柠檬水，加很多的冰。一边拿出烟来抽，还是七星。静静的看他。思念多日日渐模糊的容颜终再次出现在眼前。眼目还是和以前一样清澈。只是憔悴了许多。

　　不消几时，他醉了，双颊通红。喃喃的开始说话。

　　回来好吗？......回来好吗？不要分开了......好累......

　　终于语言也开始支离破碎。他在我怀里喃喃呓语。有眼泪的热度湿透我的衣服。

　　那一夜，我们在一起。我在他身上仰起头，第一次这样主动。黑暗中肌肤彼此相亲。发出甜美的信息。我把长发放下。，任由它们漂浮在暧昧潮湿的空气中。看着窗外的黑夜。无穷无尽。只有三颗星星微弱闪烁。

　　亚，爱我吗？

　　爱，我爱你，游游。

　　会爱多久。

　　一辈子。

　　他沉沉睡去。看着睡梦中的他，是我熟悉的容颜。是我想记住的样子。呼吸是我熟悉的频率。我轻轻吻他的唇。像我们分开时那样。我终于又流下眼泪。从背后抱紧他。深深吸一口气，沉迷在他的气息当中。走了那么久，走了那么远。你还是回来。他依然是他。在这一刻，如此真切的拥有亚。才知道原来他从未离开。一直在我身边。

　　时光流转，绕了一个大圈，我和他还是回到原点。

　　天微微发亮的时候去洗澡。热水冲过我光洁的皮肤。我摸着我的肚子。我多想有一个孩子。一个属于我和亚的孩子。它一定是一个可以有我那样乌黑头发和亚那样清澈眼目的孩子。

　　这一次，尽管内心恐惧感依然强大。但是我要和亚在一起。我对自己说。不再放手。

　　寒走的没有一点声息。没有给我留下只言片语。只是把钥匙防在我们日日相对吃饭的桌上。

　　哐当一声，我还是觉得心里亘了一下。有什么地方空了出来。想起日日伴我生活的温良男子。就这样突然不见。

　　想起我出门前他默默看我打扮。看我慢慢把长发挽起，成一个髻。眼神依旧是温良溺爱的。

　　他省去了我的解释，选择。他为我做出了选择。他只留下那些记忆给我。像和我拍了一部电影，他却突然在影片中消失不见。他自行决定了结局。

　　我甚至怀疑他是否在我生命中真实存在过。

　　我躺在床上怎么都不能安心入睡。身上盖的是和寒一起在家乐福买的新棉被。如此温暖。身边的枕头细细闻去，还有他身上淡淡的体味。

　　我想，他也是这样的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