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薛教授和王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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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茴和羊岳从区玉美的公司出来后，没有直接回警局，而是去了出入境处。
查询的结果是两年前的确有位薛宁曾出境，去的是南美某国，并且并无回国的信息。
之后，叶茴又打了国际电话，查询南美的那个国家，也证实的确有位薛宁办理了签证，但他到了那里以后，不久就失踪了。
至今，也没能查到他的下落。
叶茴握着话筒，一时之间，脑子里闪过无数的可能，但最后都化成了一声叹息。她心里忽然就有了种不好的预感，这个薛宁，要么是真的失踪了，要么，就是已经遭遇了不测。而失踪和遭遇不测，其实也没多大区别，只在于是否还活着。
“叶子，你觉得这个薛宁……”羊岳拿着从区玉美那里拿到的照片，说了一个开头，又停了下来。
叶茴放下话筒，看向羊岳。
“你看，如果挡住鼻子和嘴，他和……和你家先生，是不是有点像？”羊岳拿手挡住那张半身照片里的男人的鼻子和嘴，继续说道。
叶茴仔细打量，冷不丁一看，还真是挺像的，只是这男人的眼睛是内双，与廖晋然的单眼皮还是有区别的。
“不像！”叶茴轻声答道。
啊？
羊岳愣了愣，有点尴尬的放下了手。
“等等！”羊岳放下手的瞬间，叶茴忽然喊住他。
羊岳就定在了那里，不知道叶茴又发现了什么。
“咱们市里，已经退休的那位刑案专家，薛绮，薛教授是不是有个儿子？”羊岳放下手的瞬间，看到男人的照片时，她竟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忽然脑中闪过一道灵光，让她想起了他像谁。
羊岳愣了愣，再去打量照片，果然，不说还不觉得，她一说，他也觉得像。
“不……不会吧……不是说薛教授的儿子已经，已经嫁到国外了吗？”怎么可能是区玉美的丈夫呢？
叶茴拿过他手里的照片，打量再三，她觉得很有可能。再想想当年，区玉美与薛宁家庭背景的差距。
薛教授虽然不是个古板的人，但她最反感的就是商人，再者，区玉美与薛宁的年龄差距也很大。
若是她的儿子，找了一个可以当自己儿子妈的女人当老婆，只怕她也不可能轻易接受，况且，还是薛教授那样的身份地位。她更不可能让人知道自己儿子的真正去向。
“不管怎样，我们还是得确认一下。”叶茴觉得无论是与不是，都有必要走一趟。
羊岳没法反对，毕竟他在刑侦方面是新人。
两人查到薛教授现在的地址，就直接开车去了。
薛教授的家可以说很普通，一个小的四合院，在如今寸土寸金的禹岩市，这样的小院可以说也很值钱，只是住的人并不觉得。
叶茴曾经上过薛绮教授的课，所以两人可以算是熟人。
看到是叶茴，老教授有一点意外。
叶茴看到薛绮的时候，也有一点意外，老人家头发都白了，满头白发绾了个发髻在脑后。
虽然已经老了，但薛绮的面容却是十分精致的，这也可以说明，为什么薛宁的长相很好了的原因，基因使然。
她戴了一副眼镜，看到叶茴的时候，先是一愣，随即笑呵呵的把两人让进了屋里。
屋里沙发上，还坐着个与薛绮年纪相近的男子，从五官上来看，应该是薛宁的父亲，薛绮的丈夫。
男子看到叶茴，点了点头。
“师公好！”叶茴是认得的，当年，两人一个是刑侦专家，在公安大学任教。一个是外交学院的教授，教的是英语。他偶尔还会到公安大学客串，还被学生笑说，借了自家教授的光，能体会一下外交学院学生的待遇。这是一个性情很温和的男子。
“你们好！快坐吧！”男子抬了抬手，指着沙发让两人坐。
叶茴发现这位师公似乎也老了一些，而且看他只是动了动胳膊，腿却没有任何动静，就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薛绮看到叶茴注意到自己丈夫的腿，就说：“你师公前些年出了点事，腿动不了了。”
叶茴点了点头，和羊岳在对面沙发坐了。
薛绮坐在自己老伴儿身边，把茶几上的水果推过来，问：“叶茴呀，自从你毕业了以后，咱们好像一直没见过面啊。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叶茴觉得自己似乎是有那么点忘恩负义似的，当初这位老教授对自己可是倾囊相授，自己好像毕业了以后，就把人家给忘了。
“教授，真对不起，这么些年，我一直在忙工作，也没有来看看您和师公。”叶茴心里有些愧疚，嘴上就说了。
薛绮摆了摆手，说：“忙点好，我们身体也都挺好的，不用你们总来看。”
“那，教授，我记得您教我们的时候，说过您家里有位公子，一直很优秀。后来，他嫁到国外去了，他现在过的好吗？”
叶茴没有贸然就问您儿子还活着吗？她觉得这么一问，只怕不是吓到人，就是会让人不高兴。
哪怕对面这位也曾经是个很优秀的警察，也不行。
听到叶茴的问题，薛绮和丈夫的表情都是一变，空气里似乎流动着一些不太自然的气流。
“小宁他……”薛教授的丈夫刚一开口，薛绮就按住了丈夫的手。
“叶茴，你直接说吧，是不是有什么事？”出于原本职业的敏感，薛绮并不拐弯抹角，直接就问了。且，她的表情还很严肃。
叶茴叹了口气，从公文包里拿出薛宁的照片。
“教授，我们想确认下，这位是不是您的儿子。”
薛绮接过照片，在看到照片的那一刻，不仅她自己的手在颤抖，就连她的丈夫，也落下泪来。
“小宁……”这一声带了哭音，薛绮的丈夫喊了那么一声，就捂着嘴哭了起来。
至此，叶茴终于确定了，这的确就是薛绮的儿子。
“他……他怎么了？”就算是铁娘子如薛绮，也忍不住声音颤抖的问。
“我们查到他在国外失踪了，国外警方给我们的答案是在两年前，他入境后，就失踪了。因为当时没人报案，所以，警方没有介入调查。现在，他属于失踪人口。再查，已经无迹可寻了。除非……他自己回来。”
这样的一个消息，确实让人遗憾。
“畜生！畜生！”薛绮咬了牙，声音里全都是憎恨。
“教授！”叶茴喊了声。她不知道薛绮骂的是什么人。
“我们手里的消息是，他是区玉美的先生，育有一子。区玉美的说法是他两年前因为想出国深造，不顾她的劝说，执意一个人去了南美的国家。去了之后，就音讯皆无。她请人去找过，但都没找到人。后来，她听说薛宁和别人走了，失踪了。她就不再找了，带着儿子一个人过的。”叶茴把去区玉美的公司，询问到的结果说了一遍。
“畜生！那个女人就是个畜生！”薛绮愤恨的说。
叶茴没有继续询问，而是等薛绮平复心情。
过了几分钟，薛绮的丈夫还在低低地哭泣，薛绮却镇定了下来。
“小宁……薛宁他不可能出国，他，他既然和那个女人生了孩子，怎么舍得出国。她说小宁出国了，简直是一派胡言！”薛绮愤怒地拍了下沙发的扶手。
“教授，我们想知道，为什么薛宁会和区玉美结婚。据我所知，他们应该是不会有交集的吧？”对于为什么那么普通的区玉美能俘获像薛宁这样的男子的芳心，叶茴比较好奇。
“是我的错！”薛绮的丈夫忽然出声说道。
薛绮揽住丈夫，两个人相依偎着，就像是在互相取暖。
叶茴看向这位师公，男人哆嗦着，继续说：“当年我们学院有个宴会，我想着以后小宁难免会有参加这样宴会的机会，带他多见识见识总有好处。没想到那个区玉美也去了，只不过是……只不过是一场舞，就让小宁认准了区玉美。这孩子倔，认准了什么，就是什么。也许是他年纪太小了，以为那样的相遇太美好……我和我和他妈妈都劝说过他，他妈妈还打过他，把他锁在家里。哪里想到，他……他就跟那个人跑了。他妈妈找过他，可是……当时他们已经登记结婚了呀。那孩子……他妈妈说跟他断绝关系，他就真的再没联系过我们。”男人抵在妻子胸前，是真的后悔了。他以为等孩子知道自己错了，就会回来的，哪里想到这一去竟是再无相见之日。
叶茴默默听着，心里不知怎么的，想到一句话：越是最老套的爱情故事，越容易让人沉醉。
“小宁他……他是不是已经……”余下的话，不必说清楚已经可以让人明白了。
叶茴听了薛绮夫妻俩的话后，觉得也许事情真的在向她预感的坏的方向发展了。
“教授，薛宁只是失踪了，我们还在查。您和师公不必……”叶茴还想劝。
薛绮摇了摇头，说：“我知道！很多人最后都是被害了，说失踪只是为了劝慰生者。叶茴，你不用说了，我都懂。我们承受的了，我们会向区玉美讨回公道！”她的话掷地有声。
叶茴却不能让薛绮以身犯险，她说：“教授，您有权利讨回公道，但事情还没有眉目之前，您最好不要和区玉美见面。她现在是市里的模范企业家，我们没有证据证明她有犯罪嫌疑。您和她的接触，很有可能打草惊蛇。”
叶茴心里已经初步认定区玉美很可能对薛宁做了什么，至于是什么，还有待继续调查。
这时，她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她说了抱歉，掏出手机看到是小刘来电。
她走到一边接起了电话。
电话里，小刘的声音十分兴奋。
“叶姐，我找到那个王燃了，没想到他回国了，目前就在禹岩市。我约了他四点钟见面。”小刘在电话那头，非常热烈的把消息告诉了叶茴。
叶茴听到这个消息，刚才沉重的心情忽然提起了一点色彩。
“好，你等我，我们和你一起去。”叶茴觉得案情似乎发生了转机，接连传来好消息。
小刘答应了，叶茴收起手机，走回来。
“教授，师公，你们最好不要和区玉美见面。至于讨回公道，有我，我会把案子查清楚。”叶茴觉得无论是从公理，还是私人感情上，她都应该把案子查清楚。
薛绮沉默了会儿，终于还是点了头，说：“好！叶茴，要是需要我的地方，就来找我。我虽然老了，但在刑侦方面还是有点经验的。”
“好！”叶茴答应了。
从薛绮家出来，叶茴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了，距离小刘说的时间快到了。
“小刘找到王燃了，约了四点钟，在四条街的一个咖啡馆见面。”叶茴边开车，边和羊岳说。
羊岳很惊讶，这个小刘办事效率也太快了。
“这姑娘人脉还挺多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查到人了。”羊岳不咸不淡的说道，他本想借着这次和叶茴搭档，给自己职业生涯添点光，但案子一直没什么进展。倒是这个新来的小警察，居然屡屡的有新进展。
叶茴也听出了羊岳话里的那点不满，就说：“小丫头以前是学计算机的，对网络信息掌握的不错。后来考到公安局来，也是缘分。”
羊岳没再吱声，心里却有点发酸。
叶茴也没再说什么，开着车往小刘说的咖啡馆去了。
到了地点之后，叶茴一眼就看到了小刘。
小丫头很精明的没穿警服，而是一身便装，坐在靠角落的地方，边喝果汁，边看着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不知道在查什么。
“小刘！”叶茴朝她打了个招呼。
小刘抬头，正好看到叶茴和羊岳，站起来招了招手。
叶茴和羊岳就过去了，叶茴坐在了小刘身边，羊岳则是坐在了对面。
“叶姐，我查到王燃是离婚了，才回来的呢。怪不得，我打电话的时候，听他的声音有点低落。”小刘指了指电脑上的新闻。
叶茴看过去，发现是一则国外新闻，内容就是某富商离婚的消息。消息里称，富商是因为婚后，没有孩子，才与现任丈夫离婚的。而从新闻里的照片里，可以看到那位与富商离婚的丈夫就是王燃。只是新闻里未提及他的姓名罢了。
叶茴点了点头，她抬眼往窗户外面看去时，正好看到从出租车里下来的王燃。
“小刘，这次谈话，就由你进行吧，我和羊岳去后面那桌坐。”叶茴觉得如果他们三个人都在这儿，只怕问不出什么。
“啊？我，我能行吗？”小刘有点意外，她可从来没单独审问过谁呢。
“想啥呢，我不是让你审问他，就是聊天，最好能问出当年，他是不是就是张岩岩介绍去十度空间跳舞的那个人。还有就是他为什么只去了一次，就再也不去了，还不再和张岩岩联系。对了，要是你觉得自己问，不方便，就让羊岳留下。”叶茴看了眼羊岳，觉得也许留下个男人，更好一些。毕竟，男人和男人之间或许沟通起来更方便。
小刘求之不得呢，就说：“好好好！那羊哥留下吧，您主说！”
羊岳一听小刘的话，忍不住扑哧乐了，还主说，先前对她的成见，也因为她的搞笑，烟消云散了。
叶茴笑了笑，站起来，果然走到了后面那桌坐了下来。
王燃推门进来时，打量了下整个咖啡馆，在角落看到了貌似电话里说的那个人，只是那桌还有个男人。
他不太确定的走到桌旁，问：“您是刘警官？”
小刘抬头，哟，还是个很有魅力的帅哥，只是比照片里成熟了，怪不得那富商当年会娶他呢。
“对对对！我就是，你是王燃先生？”小刘和羊岳都站了起来。
“我是王燃！”王燃点了头。
“这位是我同事，您不介意吧？”小刘又为王燃介绍了羊岳。
王燃摇了摇头，羊岳坐到了小刘身边，王燃就坐在了他们对面。
“王先生喝点什么吗？”小刘招来服务生，问王燃。
“一杯苏打水就好。”王燃只是要了杯水。
“刘警官，想知道什么呢？”王燃喝了口苏打水，并没有逃避问题，直接问了。
“王先生，您认识张岩岩吗？”小刘没开口，倒是羊岳先问了。
王燃愣了下，没有马上回答，似乎是想了下，但只有坐在他对面的小刘看到，他握着杯子的手忽然在被问起张岩岩时，紧了紧。
“张岩岩死了，就是最近的事。法医解剖的结果是他的肺部有不明物质阻碍呼吸，导致窒息而死。我们把那种东西送到生物实验研究所查过，它是组成某种毒品的重要物质。”羊岳继续说。
王燃的手攥的更紧了，却迟迟没有回答。
“王先生，我们知道当年是张岩岩介绍你去十度空间的，后来发生的事，我们略有耳闻，只是缺少当事人的证明。”再次说话的是小刘。
羊岳听到小刘这话，忽然转头看了她一眼，小刘却没看他。
“我……”王燃这次终于开了口，却只说了一个字，他低下头，却没能继续说下去。
“当年的那种药物，根据生物所给出的结果，很可能导致人不孕。”小刘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这次，羊岳不仅看了小刘一眼，还狠狠瞪了她一眼。
这回，小刘依然没看他，只是摸了摸鼻子。
“我……我不知道……岩岩，岩岩给我打电话说，说有个好机会，可以认识很多人，很多有钱人。我当时，我想……我去了。可，可是，我不知道那种药，那种药……”再次抬头，王燃已经是泪流满面，当初，他若是没有去那里，没有在后来喝下那种药，也许今天就不会是这种结果了。
“那是什么药？”小刘还想继续问，羊岳却阻止了她。
他拿了桌边的纸巾递给王燃，说：“不要紧，你先冷静一下。”
到底是经历过风霜的男人了，羊岳知道这个时候并不适合紧迫盯人。
王燃在失态之后，果然没有继续说下去，他接过纸巾，说了声谢谢后，就沉默了。
小刘有点着急，羊岳却向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着急。
沉默了十多分钟，王燃终于恢复了镇定。
他喝了口水，才缓缓开口：“那个时候我太年轻了，总觉得我的将来会是一片光明。可是，哪里不需要关系呢。我和张岩岩在一个舞队，就认识了。后来，他来到禹岩市发展。我在小县城，一直没什么出路。岩岩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正是我比较，怎么说呢，比较迷茫的时候。他说有个好机会，可以认识一些人。我就动了心，坐着车到了禹岩市。进了十度空间，那的确是个好地方。里面的有钱人不少啊，那个梅姐就介绍我认识了一个富商，就是我后来的太太。她还骗我说，吃了那种药，就可以很快怀孕，还可以生个女孩。这样，那富商就必须得娶我，我就能过上好日子。”王燃顿了顿，又喝了口水。
“药的确是好药，我那晚……那富商带我出国之前，让我断了这边的一切联系，她不想让人知道我是在舞厅里认识的她。我们到了国外，有一段时间，我以为我怀孕了，去了医院检查，才发现是假性怀孕。我太太不太开心，不过，那时候我年轻，模样又好，她也就没在意。后来，我的确怀孕了，检查结果是女孩。那富商就娶了我。没想到没到十个月，孩子就流产了。呵！”王燃忽然笑了，笑的有那么点自暴自弃。
“后来，我又通过关系，就是那个梅姐，我又买了点那种药，十个月后，我再次怀孕。可惜，这次生了个死胎。从那以后，我再没有怀过孕。医生检查结果是我再无法生育。”王燃看着手中那杯水，眼神忽然黯淡了下去。
“直到最近，我前妻终于跟我摊牌，她在外面的男人给她生了个女儿。她给了我五千万的赔偿金，不错，也值得了吧。”他幽幽地说道。
只有他自己知道，也许在金钱方面，他得到了满足。可在精神层面，他却是缺失的，他永远失去了做父亲的机会。
“岩岩他是个好人，可是，他太天真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吃了那种药，当年，那个梅姐，就是石梅，她对我和岩岩很照顾。据我所知，她对岩岩格外细心。不过，岩岩当时似乎对她没什么意思。”王燃忽然说。
小刘一直在做记录，等王燃停下来，她也停了下来。
“王先生，您说的石梅是这个人吗？”羊岳忽然掏出手机，划开页面，调出相册，指着一张照片问王燃。
王燃探过身子看了下照片，照片上的女人长的有点像是混血儿，很漂亮。
“是她，当年她也很年轻。”王燃确定了人。
羊岳收起手机，小刘又打了一会儿字。
“王先生会一直留在禹岩市吗？”羊岳继续问。
“可能吧，我也不知道，就是这次回来，想在这里呆一段时间。本来想去看看岩岩的。”他沉默了会儿，才继续说。没想到如今已是物是人非了。
小刘和羊岳又问了王燃一些关于石梅的事，王燃知道的也不多。
外面的天色渐渐晚了，他们说好如果还有什么会再找王燃，就送王燃坐上车离开了。
叶茴坐在小刘他们对面，本想抽烟，因为戒烟了，只好拿出一颗薄荷糖嚼着。
“事情似乎越来越有意思了呢！”叶茴看着小刘记录的东西，说。
小刘在一旁点了点头，说：“嗯，叶姐，那个石梅，我查了。她在大富豪当经理呢，人缘还不错，手底下一帮公关先生。说是公关，其实和陪酒差不多。有几个，还是石梅的姘头。不过，据说石梅有一个男朋友，至于是什么样的，她没带过来给人看过。很多人不知道。我还在查。”小刘将自己的调查结果跟叶茴说了一遍。
叶茴边看着记录，边听她汇报。
“小刘，很厉害呀！加油吧！”叶茴抬头看向一脸求表扬的小刘，笑着点了点头。
小刘被表扬了，身心受到了鼓舞，下决心，一定要调查出个结果。
而一旁的羊岳忽然有那么点豁然开朗了，叶茴之所以那么厉害，其实除了业务能力强悍以外，也很会利用人呐。
至此，他对叶茴也大大的佩服了起来，也下决心一定好好向她学习。
叶茴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六点钟了，外面已经黑透了。
家里门厅那儿，留了一盏小灯。
她打开门，就是一室的温暖，还有饭菜的香气。
不过，她没看到人。
再听听，卫生间有哗哗的水声，啊，人在洗澡吗？
她本来有点累了，不过，听到人家在洗澡，她眼睛忽然亮了。
换了脱鞋，她去卧室拿了衣服，就飞快的推开了浴室的门。
门里的人，因为忽然闯进了人，吓了一跳，本要喊的声音被堵在了吻里。
而这浴室的温度再次升高，直到一个小时后，才恢复平静。
作者有话说第37章 薛教授和王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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