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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对花魁一见钟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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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花魁出来了!”
“你特么小声点!今天是芍药姑娘拍卖除夜,花魁娘子只是来帮场的!虽然我主要也是来看花魁的……但是你这样,会让芍药姑娘心中像寒冬一般凛冽的!”
“绷住!别说话!”
宁致远朝着身旁两个讨论着的男子摇了摇手,两人便闭口不言了。挥手之人,今日着了一身月牙儿锦缎长袍,墨发高束,上戴了流云渡月银冠,宛若玉人一般,不过十六岁年龄,便已俊美不凡,颇为软萌可爱。
少年说罢,丹凤眸中带着一抹惊艳和倾慕,匆匆的便朝着‘好客云莱’的后台跑了过去,因跑的太快了,还差点绊了一脚。
芍药姑娘站在拍卖台上,唇角带着尴尬的笑:“我,芍药,初夜一两银子,白菜大甩卖,有人要吗?”
“不要!花魁刚刚露过脸了,护军统领家的二少爷去追了,我们也该离开了,唉。”
“芍药姑娘,你长得不丑,还是中上之姿,但跟花魁一比,我们觉得抱头母猪睡觉,都比搂着你强。”
“唉,人家二少爷身份尊贵,当朝二品官之嫡子,敢往后台追,我等可不敢啊!”
宁致远一口气跟着琼苞追到了好客自莱的花园内,他站稳了身子,远远地望着面前的那一道倩影,心脏砰砰跳动的厉害,一脸的害羞:“姑娘!我我……我……我……”
宁致远这是第一次来青楼,还是无意中闯进来的,从不知道该怎么跟姑娘家搭话,他自小习武,体力倒是极好的,跑了这般久,也不见累,虽武功是半吊子,但也比常人要好一些。
琼苞此时已经坐在了秋千之上,娇柔的低下了头,他着了绣花鞋的双脚在地上一踏,秋千便随之荡漾了起来。
“奴家知道二少爷是什么意思,只是……奴家身份低微,怎配得上二少爷……”
此时,一阵风吹来,女子衣摆翩跹,白裙被吹起,露出的宋裤竟绘了几朵淡色花苞图案,他头上只着了一根白色玉簪,墨发及腰,随着他微微侧身望宁致远,竟倾泻了一肩膀,隔的这般远,宁致远也能闻到他身上阵阵冷幽幽的香味。
女子有着一双似嗔非嗔的含情目,眸光流转间,便娇媚的似能将人心魂儿勾去,柔美到了骨子里,端是这世上再无二致,怪不得宁致远只望了他一眼,便丢了自己的魂。
宁致远那张脸,刷的一声便红了个通透。
“琼……琼儿,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宁致远分明是个少年家,却比小姑娘还要不好意思。
琼苞望着他,眸底掠过一抹兴味,转而,神色又恢复了妖媚:“这……当然可以了,少爷唤奴家什么,奴家都愿意的,如今这天色也落了幕,奴家该去用膳了。”
琼苞缓缓站起了身,便要离开此处。
“琼儿,你……你很少露面,下一次,我怎么能看到你?”
“带黄金千两过来,杜娘会带你来见我的。”
琼苞浅笑着望宁致远一眼,便若烟雾一般缥缈,不等宁致远反应过来,便已离开了此处,只剩下少年痴痴地望。
这小傻子是喝可爱多长大的吗?他倒是想陪他玩玩,不过老皇帝那边的事,不能再耽搁了,为了他这前朝遗孤能在老皇帝手下,继续过混吃等死的美妙生活,他得再给那老皇帝捐点银子。
所以——只能用黄金千两这件事,让这小可爱知难而退了。
女子的眸中掠过了一抹腹黑和算计,她不过往前跑了几步,便喘着气,慢走了起来。
“这罪真不是人受的,这贼老天怎么就给爷生了这般弱的身子,跑两步就喘……”
半日后,宁府。
“爹,儿子要娶媳妇!”
“不准!谁家媳妇那么贵,要黄金千两?你这小子被坑了吧?”
“爹,儿子此生此世,只爱她一人!这黄金千两,也只是个见面费而已,日后要用的钱,还会很多的。”
宁致远望着面前约四十来岁,威严无比的男人,一脸的认真。
宁裴义抚了抚下巴上的胡子,微微皱了皱眉:“怕不是个妓.女?”
“爹爹猜的没错,就是妓.女,不过还是处子。”
“你真心爱她?”
“儿子对她一见倾心!此生非她不可!”
“做的好!爹爹虽为官清廉,做官十数余年,只攒下了几千座府宅和六百家当铺和几亿万两黄金而已,还天天被贪财的皇帝克扣,但既然儿子要追求心中所爱,爹爹拼了!来,这是库房的钥匙!你自己去取钱!”
宁致远低低笑了一笑,娇羞软萌:“爹爹你真好。”
“傻小子,快去吧!娶回来的只要是个女人就行!”
很快,宁致远便拿了黄金千两,带着仆从,匆匆的朝着好客自莱走了过去。
他一进门,便望见了容颜较老,涂脂抹粉,戴了几朵菊花的老鸨。
少年看起来颇为软萌可爱,嘟嘟囔囔了许久,才将来意同老鸨说明。
“本少爷是来见美人的……”
那老鸨便是琼苞口中的杜娘,今年三十来岁,属于一看见钱,便走不动的那种,此时,她一双眼睛几乎都快贴到那黄金上了。
“二少爷今日,要来见哪位美人呀?昨日芍药的初夜未曾拍卖出去,少爷是来寻她的吗?白菜大甩卖呀,一百文钱就能同她春风一度呀!”
“不!我是来见琼苞的!”
宁致远一脸的认真和期待,尔后,他伸出有些肉肉的爪爪,指了指那一大盘子黄金:“你让我见了琼儿,这些,就都是你的了!”
“哎哟哎哟……这个呀,就难了……”
杜娘目光闪烁的搓了搓手,头上的金钗相互碰撞着,叮铃作响。
昨日那位是为了报答芍药以前的恩情,才过来帮场子的,平日里那位也不在好客自莱里呆着,她虽说是花魁,可这好景自莱却是她开的,自己不过是个打工的,这……这怎么能请得动她呀。
那位富可敌国,别说黄金千两了,万两都难有戏。
“琼儿!琼儿你在吗?我来找你了!琼儿!”
宁致远见杜娘没有帮他的意思,不悦的瞪了杜娘一眼,哼唧了一声,便迈着双腿,要往里面闯。
就在这时,不知何处传来了一声无奈的轻叹,那声音缥缈而不真切,却令宁致远心头悸动。
“让他进来吧。”
这只喝可爱多长大的小东西可真会卡点儿,他前脚正准备着离开呢,他后脚就扛着银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