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妹的自我修养》白色的木

3、杀死小丑

　　小丑原来是个精神病。

　　向日葵冷静地望着对方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向她走来。

　　【午夜杀机·珍惜】给予她的战斗头脑让她可以一瞬间判断出进攻的最好时机，对面或有意或无意露出来的破绽，哪些可以利用，哪些又可以反杀。

　　来吧，用喝豆浆的吸管戳爆他的眼球！

　　用凉鞋的鞋根踩断他的脊骨！

　　用小猫的爪子割裂他的喉咙！

　　拿出你的枪，射猎他！

　　——你是游隼兵团的荣耀。

　　向日葵不为所动。

　　对于小丑，她有别的想法。

　　别的，不会弄脏手，彻底解决小丑的想法。

　　源于“蝙蝠侠的小娇妻”的剧透——

　　“主播，你的任务是杀死小丑，也不知道你的那边的小丑是哪个版本。新52版本的小丑有酒神因子，那是自然界中很早就存在一种化学混合物，可以正确的激活适当的基因，促使身体组织自我修复，体内有这种因子的，几乎可以永生。目前对付酒神因子的办法只有冰封。”

　　“比如黑暗之夜：金属系列里，蝙蝠侠杀死小丑后感染了小丑病毒，变成小丑人格的狂笑蝙蝠侠，我不确定这样算不算某种意义上的小丑还活着。”

　　“你想要什么资料，什么信息，我都可以在弹幕里提供给你，只求你一件事，请你让小丑——”

　　“永远不能苏醒。”

　　屏幕之外，“蝙蝠侠的小娇妻”坐在电脑桌前一米，盯着屏幕里小丑那头原谅绿，手持水果刀——

　　剁剁剁剁剁剁剁剁——

　　辣鸡小丑，还我老爷。

　　辣鸡小丑，还我二桶。

　　辣鸡小丑，还我局长。

　　辣鸡小丑，还我……

　　西瓜皮碎成丁，还在往烂泥方向发展。

　　她不会怂恿主播去阿卡姆那个精神病院观光，可是在任务是“杀死小丑”的情况下，她请求主播对上小丑……应该不算过分？

　　*

　　小丑嬉笑着靠近向日葵。

　　瞧，他发现了什么？

　　一个……

　　天生的怪物。

　　那淡漠的情感，全无的道德底线，根据书本认知构建的薄弱到随时可以推翻的所谓正确三观。

　　一个需要解放的无知的灵魂！

　　这真是——

　　太美妙了！

　　“甜心！”

　　他跳着探戈，围着向日葵绕一圈，亲密无间地揽着她的肩膀。

　　“来，笑一个！”

　　手下识趣地将摄像机对准小丑，在全哥谭直播的节目上，小丑嘴角裂到耳根，诠释了何为美女与野兽。

　　布鲁斯·韦恩却看到了女孩捏着提篮发白的指尖，似乎有些无神的双眼，与微抿的嘴唇。

　　或许她是在害怕？

　　“先生，理查德少爷在赶来的路上。还有，您的车已就位。”

　　通讯器里，他兢兢业业的老管家在工作。

　　布鲁斯正要悄然离去，一件事情止住他的脚步。

　　那女孩连后果都没想，直接将提篮砸到小丑脸上。

　　当着全哥谭的大小反派，富豪平民的面，砸小丑一脸。

　　紧接着，推开他的手臂，往后退开好几步。

　　FUCK！

　　这会激怒小丑。

　　小丑的手会攀上那根纤细修长的天鹅颈，犹如与情人温存，然后——

　　扭断它。

　　观看小丑直播的人，或多或少都对女孩儿产生了怜惜。

　　哪怕是反派。

　　那张脸实在是太好看了，融合了人间之美，传说中爱与美的女神阿佛洛狄忒也不过如此。

　　“阿佛洛狄忒，自海中泡沫而生。可怜的甜心，像泡沫一样美丽，也要像泡沫一样消散了。”

　　“泡沫，哦，不，她是早夏初晨干净剔透的露珠，让人忍不住想要摘下最美丽的花来给她编织花环。”

　　哥谭市反派之一的企鹅人慢悠悠切着牛排，红酒在高脚杯里折射出电视屏幕上，女孩儿冷漠的容颜。

　　“可惜了，如果她没有得罪小丑，她倒是适合做我帝国的王后。”

　　“I'm the king of Gotham。”

　　可惜，这滴露珠今天就要碎了。

　　染上鲜血，污浊到尘埃里。

　　然而，出乎意料，小丑只是捂着脸笑。

　　低笑。

　　大笑。

　　弯着腰大笑。

　　“我可爱的小葵花，篮子是砸不死人的。给你个小建议——”

　　小丑拿着刚才在人脸上裂开一张阔嘴巴的小刀，在自己脸上比划。

　　“你该用这个。”

　　锋锐的刀尖在脸上开出正十字，只不过横的短一点，竖的长一点。

　　代表圣洁的十字架开在小丑脸上，涌成血色十字。

　　“瞧，特别简单，就像切西红柿一样的简单。鲜美的汁水喷射出来，滋——滋——哇——有一整面墙那么多！”

　　小丑朝天张开双臂，反拿着的小刀，刀刃滴出红光。

　　“嘿，来吧女孩儿，你该加入我们，遵纪守法是多么的无趣，你应该将你的灵魂从那框框条条中释放出来。我本来给蝙蝠准备了一份烟花作为礼物，我才发现，你才是给蝙蝠最好的礼物。”

　　那心肠又铁又棉的大蝙蝠，玩腻了的“二选一”肯定不能让他提起兴致。

　　这怎么可以，小丑怎么可以不能给客人带来欢乐呢！

　　“小蝙蝠，你能看得到吧！”

　　各处电视屏幕上，放大了小丑神经质的脸。

　　“哥谭市的一户人家里，和市长身上，我都放了炸弹……”

　　企鹅人切牛排的手顿了顿。

　　来，介绍一下，他，奥斯瓦尔德·契斯特菲尔德·科波特，是一个□□老大，也是……

　　哥谭市现任市长:)

　　他妈的小丑什么时候在他身上放了炸弹！

　　“但是Joker现在想到了一个新玩法！”

　　小丑侧身，让出来向日葵半张脸。

　　“让我们的葵花女孩来选择，谁有资格，面向太阳。”

　　“是妈妈在厨房里准备着晚餐，爸爸在温馨的灯光下看着报纸，小女孩……噢，或许是小男孩儿？趴在窗台上看日落，期待着明天是美好的一天——的三口之家。还是碌碌无为，贪财好色，我们哥谭油腻的中年老市长？”

　　只要她选了，就会发现，人命……其实是多么无足轻重的东西。

　　就像一颗西红柿。

　　布鲁斯盯着他。

　　分明还是那双矢车菊色的眼睛，此刻却沉出冷硬的钢蓝。

　　不得不说，小丑对蝙蝠侠极为了解。

　　像他这种苦大仇深，责任心强，自制力严谨，控制欲浓厚的人，如果有柔弱无力的，遵纪守法的市民被迫害，被带向深渊，他只会将问题往自己身上怪罪，认为是自己能力还不够。

　　明明全身黑漆漆，想要被人喊成怪物，却还开着一扇小窗。

　　真是该死的想让人摧毁。

　　来吧，蝙蝠，让Joker看看，你这次能不能来得及。

　　小丑咧开嘴笑，血红的牙龈完全违反生物守则，粗壮的几乎要和牙齿的宽度分庭抗礼。

　　他们都小瞧了向日葵。

　　一个没有受过专业训练，走路明显下盘不稳的普通人。

　　小猫咪接收到向日葵的眼神示意，弓起身子，四肢抓着地面，尾巴朝天炸成狼牙棒。

　　“喵呜——”

　　朝小丑扑过去。

　　体型瞬间变成雄狮。

　　布鲁斯顿住要上前的脚步。

　　又是超能力者……

　　不过，往好的方面想，至少那不该和他一样沉进黑沼泽中的女孩儿，有救了。

　　“阿尔弗雷德，查一下她。”

　　“恕我直言，先生，调察一位女士的私人信息，可不是绅士所为。”

　　管家一边说着，一边调开监视器——全哥谭的摄像头，都连在上面。

　　在管家调查的过程中，巨大化猫咪已经落入下风。

　　小丑可是个格斗好手，猫咪还是软乎乎的肉，能给你撸毛捏粉垫埋小腹的那种，而非隔壁大都会的太阳之子那无坚不摧的躯体，难度大概只到格斗家单挑草原雄狮的程度。

　　挑草原雄狮有什么难的，找准机会一枪上去，还怕它发疯？

　　所以，向日葵只是需要猫咪牵制一下小丑。

　　［系统锁定中……］

　　［开始锁定目标，小丑。］

　　［锁定倒计时开始，请确定目标在一定范围内，超出范围则打断技能，请宿者在技能冷却后再重新开始锁定。］

　　［10……］

　　猫咪的利爪在小丑腹上撕出巨大血沟，肉沫和血液黏在爪子上。

　　［9……］

　　小丑用他领口的酸喷花喷了猫咪一脸硫酸。

　　［8……］

　　猫咪痛得发狂，钢鞭一般的尾巴抽到小丑身上，将他打退，撞裂墙壁。大红的窗幔掉下来，把小丑整个人都盖在里面。

　　［7……］

　　向日葵飞快将【提篮猫咪】放衣柜里，又马上放出来，之前受到的伤害全给刷新掉，大猫再次生龙活虎向小丑扑过去。

　　［6……］

　　小丑的手套释放高压电流，抓着大猫的尾巴把它砰砰砰往地上砸。猫咪真成了炸毛猫。

　　［5……］

　　小丑坐在大猫背上，一边神经质笑，一边给大猫剃毛。猫毛满天飞，大猫不论怎么甩也甩不掉背上的人。

　　［4……］

　　“真是……”

　　［3……］

　　“简单的……”

　　［2……］

　　“游戏啊……”

　　［1……］

　　“太无趣了。”

　　［锁定成功，开启换装模式。小丑来到衣香鬓影的上流社会，在这场宴会上，他糟糕的妆容，廉价的黑色大风衣，似乎许久没有打过油的皮鞋，让他显得那么格格不入，请你为“小丑”挑选一套衣服，让那些嘲笑的眼神通通化为惊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