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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田不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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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羞时更加招招带着阴狠地朝着兰溪不臣打过去。
兰溪不臣闪躲几下,虽然说逗弄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师弟有趣,但是眼见他下手越来越凶猛,再怎么这样逗弄下去,吃亏的就是自己了,再说他本身也不是什么好脾气之人,于是兰溪不臣闪过身子几次之后,也动了真怒,一手拍在言羞时的胸膛。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兰溪不臣只觉得手心一阵痛,不等他有所反应,言羞时已经急速地砸在了地上。
兰溪不臣有些奇怪,他并没有用多少力气,想来这言羞时确实只是个绣花枕头,因此没有多想。
言羞时狼狈地趴在地上,众人围观,有人讥笑,有人可怜,那黑皮姑娘忙上前去扶住言羞时,对着兰溪不臣道:“对不起....对不起师兄,我们不是故意的,请师兄不要跟我们计较。”
言羞时斜靠在黑皮姑娘身边,似乎就连爬起来都很困难,微微喘着气息,垂着长睫毛,兰溪不臣看着他这副样子,只觉得凄惨可怜,却也十分美丽。
有的人就时这样,活泼是美,凄惨是美丽,无论如何皆都是极为动人,而世人总是欣赏美丽。
他心思一动,便就上前一步,慢悠悠道:“我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他一边说一边往前走,黑皮姑娘以为他还要伤害言羞时,扶好言羞时,站起身来,鼓足勇气拦住兰溪不臣,“师兄,是我们错了,我们给你道歉,你不要再伤害他了。”
兰溪不臣实在不想被这么个丑黑丫头挡住了他欣赏这小师弟凄惨的美丽,抬起袖子就要挥开她,谁知道黑皮姑娘一把拉住他的袖子。
而就在这时,刚刚还一直垂眸凄惨模样的言羞时突然睁开眼睛,兰溪不臣暗叫不好,可是来不及后退,袖子也被黑皮姑娘紧紧抓住,尚没有做出什么动作,整个人就是被一贯凶猛地力道一冲,接着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唔.”兰溪不臣痛哼出声。
言羞时压在了兰溪不臣的身上,抬起手,一拳就要砸在兰溪不臣的脸上,众人惊呼,这要是打下去了,这个小师弟就真的不用在武当混下去了!
言羞时的拳头就要落在兰溪不臣的脸上时,却是又生生的停了下来,只听到咔嚓一声,似是骨头脱臼的声音。
围观的众人了然,看向言羞时的手腕处,言羞时的脸上闪现过痛苦,看来这言羞时也是知道轻重的,宁愿自己因为用力过猛而脱臼了,也不敢意气用事地打下去。
他们只关注了言羞时的表情,却是忽略了兰溪不臣脸上划过的痛苦。
言羞时道:“对不起,兰溪师兄是我鲁莽了,我扶你起来。”语气是幡然醒悟的后悔。
他从兰溪不臣的身上下来,又十分狗腿地抓住兰溪不臣的手腕将兰溪不臣从地上带起来。
兰溪不臣皱了皱眉头,但是到底什么话也没有说。
言羞时又说:“各位师兄刚刚真是我的错,我年轻气盛,冲撞了各位师兄师姐,现在我当着大家的面给兰溪师兄道歉了,希望兰溪师兄能够大人不记小人过。”
他说完这句话,满脸的委屈和痛恨,似乎是自己犯了极大恶极的错误,兰溪不臣只是脸色阴沉不定地盯着他,紧紧抿着嘴唇还是没有说一句话。
就在这时,有个师兄见兰溪不臣一直不说话,便就自己揣度他的意思,说:“既然如此,那就听兰溪师兄的话,作那魅修装扮吧。”
言羞时这会子倒没什么扭扭捏捏了,反倒是说:“好呀,兰溪师兄得要好好瞧着才是。”
就在这时,兰溪不臣突然开口了,“不用,回去。”
啊??
兰溪不臣阴沉着一张脸,不知道是不是阳光太过刺眼的缘故,只觉得兰溪不臣的脸色格外苍白一些。
有个是兰溪不臣狗腿的师兄道:“兰溪兄,难不成你并不满意这师弟的道歉?”
兰溪不臣已经连脸色都不愿意给,直接离去,不过在离开的时候,阴冷异常的看了一眼言羞时,宛若毒蛇。
言羞时回报以师弟纯良的微笑。
兰溪不臣离开,自有一大帮人浩浩荡荡跟着离开,围观的人群也渐渐散去,不过他们实在是摸不透这到底是什么状况。
照理说这个小师弟伏首认低,要多怂就多怂,完全给足了兰溪不臣的面子,可是兰溪不臣那脸色,并没有多么满意啊,可是要说兰溪不臣还有心中不忿,照他平日里武当趾高气昂的性格,刚刚也不会那么轻易走开啊。
这名堂啊,看来以后自有分晓。
待围观的人都散了干净之后,只剩下言羞时和那黑皮姑娘。
言羞时打量那黑皮姑娘,容貌自是极为一般,但是却是眼睛明亮如星星,极为聪慧,事实上,这个姑娘确实极为聪明,要不是她的配合,兰溪不臣也不会吃那么大暗亏。
其实言羞时在洗澡之时,便换上了家里祖传的护胸甲,此甲外上覆有很多坚硬小刺,这刺又设计的极为巧妙,一般普通力道并不会感觉到,只有当对方用了一定力道会伤害到胸甲主人的身体之后,胸甲就会竖起利刺回击对方。
这胸甲还是言羞时的父亲花重金请江南最有名的铠甲师父制作而成,就是害怕言羞时去了武当受欺负,当初言羞时还因为这胸甲老土俗气死活不要,结果这就派上用场。
所以在兰溪不臣有意逗弄言羞时之时,言羞时故意用穿着胸甲的胸膛撞上兰溪不臣的手,兰溪不臣恐怕那个时候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手里的一阵刺痛其实是千疮百孔了。
在之后,在言羞时故意摔砸在地面的时候,这黑皮姑娘惊呼一下,在言羞时对她眨了一下眼睛,用眼神示意之后,她立刻明白了,于是状似挡在言羞时的面前,拉住兰溪不臣的衣袖,言羞时才能够乘着兰溪不臣不注意,用极大的力道冲撞在兰溪不臣的身上,兰溪不臣砸在地上的力道可真是货真价实。
言羞时能够肯定兰溪不臣的手肘以错误的方式摔在地上,不过他这人极为好面子,比之言羞时而有过之而不及,因此不肯在众人面前叫痛出声。
言羞时瞧见兰溪不臣撑在地上的手微微颤抖,于是再装作极为生气的情况下出拳又生猛地收回来了,其实在这过程,加重了压在了兰溪不臣身上的力道,让兰溪不臣撑在地面而已经开始颤抖的手臂愈加承受不住,众人以为是言羞时收拳太猛产生的骨折的声音,其实是兰溪不臣手肘断了的声音。
也就是说兰溪不臣完全是吃了一个大哑巴的亏,言羞时故意在众人面前给他面子,让他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
这一系列除了言羞时,还有那个黑皮姑娘以及兰溪不臣本人其他人都没发现过来。
言羞时自然知道得罪兰溪不臣日后肯定要很大的麻烦,可是现下他只觉心里十分快意,因此眉间尽是得意,满脸的开心怎么也掩饰不住。
他看向黑皮姑娘时,也是眉眼弯弯,笑得一派春风:“你叫什么名字?你是哪位长老的门下啊?”
黑皮姑娘瞧见言羞时笑,即使是她的肤色极黑,也还是能看出她满脸通红。
她小声说:“我叫田不亦,拜师于海踏长老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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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田不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