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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刁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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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这木头人什么意思。
言羞时刚想说什么,就被林木言手一挥,甩到了一边。虽然言羞时并没有狼狈摔倒在地,但是也踉跄了几步才算站稳。
他自觉奇耻大辱,转过身去,却见林木言已经“刷刷”几笔,将那刻碑石上的文字一下刻的差不多了。
言羞时瞠目结舌。
要知道,在这上面刻字十分艰难,似乎石头上有另外一股阻力阻挡他继续刻下去。
这么长时间,他刻出来也不过两个字。
这林木言居然一下子就刻的差不多了,不,在言羞时想这些的时候,林木言已经将石碑全都刻的满满的。
在刻下最后一笔时,林木言的握着刻碑剑的手轻轻往前面那么一推,刻碑剑就插入了碑中。
言羞时睁大了眼睛,林木言偏过头,瞥了一眼言羞时就不再理会,继续认真看刻碑石,不知道是看他刚刚刻下的文字还是其他什么。
不过,林木言这一眼可把言羞时气坏了。
羞辱人!简直就是赤裸裸的羞辱人!
他气得想上前和林木言来个你死我活。可言羞时毕竟知道此人不是兰溪陆溪之流,他一出手,自己是半点没有招架之力。
可是言羞时又咽不下这口气,一时之间往前走了一步,又后退一步,忍不住要用言语相刺:“林木言,你......”
林木言立刻捂住嘴。
“!!!”
话一到口,言羞时竟是发现自己已是语带哭腔。
竟是被气哭了?!哪有这样丢人的事。
林木言看向言羞时,却见言羞时月光下红着眼眶,又是哭泣之状。言羞时生的好相貌,若是旁人看来定然心生恻隐,再不济,语气也会柔和。
却是听到林木言道:“你是男子,几番三次啼哭,便是无用。”
言羞时听到他这话更加气得直跺脚,不过他一开口就是哽咽,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了,再加上这几天已经受够了这么多的委屈,言羞时气得趴在刻碑石上,一手捶石碑,痛哭了起来。
他这番实在是毫无形象可言,可是他一想到林木言一来就是剑修,而自己不仅是个劣等丹修,还被同修欺辱,师兄师姐故意刁难,还有师尊的瞧不起,情绪一旦上来,言羞时不管不顾,哭得相当伤心,似是一下子回到幼时。
往日理智和冷静全都一扫而过,他边哭边道:“你知道我在江南如何尊贵威风,从小好剑,五岁便研究道法心血,旁人皆道我日后前途无量,修仙有法。哪成上了武当,事事不顺,你们都在欺负我!”
言羞时从小娇生惯养,因此一旦脾气上来了,便如孩子,不过若是旁人能够哄着他一下,他便马上能好。
不过,林木言不是旁人,他道:“于一旁哭去,扰人心思。”
这让本就心情极度不开心的言羞时愈加雪上加霜。
他也不管打不打得过林木言了,就直接冲了上去,林木言闪身,他又拳脚相加,林木言伸出一只手,就这么哗啦一下,便拍在言羞时的肩膀,言羞时一下子就被他打倒在地下。
言羞时坐在地上不起来。
林木言看了他一会,见他一直低着头,不作反应,眉头微微皱起,便不再理会他,继续看那石碑。
其实他刚刚所用招数便是从这块是石碑学到。
这些石碑在林木言眼里能看到隐藏的简笔小人在运用各种招式。
言羞时低下头暗自神伤了会,打也打不过,哭也哭了,再折腾下去伤身又伤心,再说了,这林木言帮他刻完了石碑,不用他再花功夫了,倒是好事。
一会子功夫,言羞时已经想开不少。
不过他需要台阶下。
他抬起头看着林木言打完他就跟没事人一样继续看那石碑,哽咽道:“你这人怎么如此,打了人,我都坐在地上了,你总该说些什么。”
林木言头都没有回,道:“起来。”
言羞时站起了身,拍了拍衣服。
远处是歌舞生平,这是武当师兄师姐给新来的师弟师妹的迎新晚会,既然已经完成惩罚,他也想去看看。
言羞时瞅了瞅林木言:“那里唱歌跳舞,你去是不去?”
林木言再次无视了他。
言羞时也只是客气的问问他,说完,便一溜烟的朝着那迎新会跑去。
迎新会选在武当的莲花阁楼里。
莲花阁楼处在湖水之中,占地极大,共有五层,呈现莲花状,二三四五层观众围观,能容纳万人,一楼最大,处在中间,以一种巧妙的建造出来,让所有观众席台的人都能看到。
此时湖中皆都是莲花,泛着白色的光芒,不少师姐师妹穿着武当白袍飞身湖边,于湖水之上,宛若仙人。
那坐在观众台上的人看着湖边飞来的这些“仙女”,几度目眩。
当然了,这些飞跃过来的“神仙“自然也好作打扮,希望能吸引到条件好的同修注意。
不过,此时言羞时已经来晚了,诺大湖景,只有他一人飞跃。
他起身,刚刚跟林木言闹腾了一会,这会子头发有些凌乱,他整了整头发,又再次拍了拍衣服,才欲要飞身越过。
偏偏就在这时,有人道:“又是你,师弟?”
言羞时回头,正是兰溪不臣。
他此时换上了武当白色校服,长发竖起,没有了今日所见的娇媚,虽说是男生女相,也并不会让人认错为女子。
言羞时故意道:“师兄,今日得罪,还请见谅。”
兰溪不臣微微一笑:“不妨碍,谁让师弟聪慧呢?”
他这聪慧自有深意,言羞时谦虚道:“哪里哪里,师兄先飞。”
兰溪不臣点头,便率先飞了过去,他本来就是武当名人,这一飞跃,立刻引起莲花亭中的其他人围观。
言羞时也跟了上去。
原本兰溪不臣是在言羞时之前,谁知道突然折返回来,眼里尽是冷笑,一掌就拍向言羞时,下面是湖水,言羞时并不识水性,若是摔下去绝对不可想象,更何况不远处的莲花亭里还有那么多人围观,丢面子事大。
言羞时一开始就对兰溪不臣留了心眼,因此反应迅速的躲了过去。
只不过兰溪不臣“哈哈”一笑,“师弟,我只是和你闹着玩,你反应作何这么大?”
他朝着言羞时伸出手,“来,我们握手言和,算是不计前嫌。”
他笑容太过爽朗,再加上众人围观,堂堂兰溪一族已经主动示好了,他若再如此,那真当时不识好歹了。
言羞时虽然还是隐隐觉得有蹊跷,不过,在武当他无权无势,自然能息事宁人就息事宁人,于是便抬起手握了上去。
不过他身体随时紧绷着做着迎战状态。
言羞时握了上去,发现并没有什么奇怪,于是道:“那师兄,我们算是握手言和?!”
突然言羞时手心一热,似乎什么钻入了手心,紧接着眼前一黑,一瞬间什么都看不到。
兰溪不臣一把拉过言羞时,凑到他身边轻轻道:“我给你下了黑夜符,三个时辰内,你都看不见,以你目前功力,你也逼不出来,我要是把你放在这里,自行飞走,你可要一直盘旋湖上了,不若你亲亲师兄我,我就大发慈悲的帮你拿出黑夜符来,你说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