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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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芷去时帝卿还没走，爹爹抓着成芷的手将她与帝卿介绍了一番。
帝卿身边跟这个看着就伶俐的小姑娘，不过六七岁大，看见成芷就眼珠子溜溜地转，“就是这个姐姐，昨晚上我见过的。”
“这小妹妹有些眼熟，谁家的啊？”成芷向来心大，那小姑娘冲她伸手，她上去就将人抱起来，“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这是帝卿家的三女。”爹爹为成芷解惑，“昨日你做了好事也不知道回来说一声，这小妹妹就是被你救下来的。”
昨日帝卿也与妻主一同去过七夕节，小女儿闹着要一起，他没有法子只能带上。
跟着小女儿的是他亲自挑选的忠仆，可就是一错眼的功夫那个忠仆就被人打晕放倒在角落，小女儿早没了踪迹。
帝卿有三个女儿，但前头两个与他都不亲近，唯有这小女儿是在他身边一手带大，感情自然不同。
“大姐姐。”那小女娃开口了，“大哥哥呢，没跟你一起来吗？”
“他……他，他是、我和他还没……”成芷面皮上飘了一抹红，昨日还侃侃而谈的人，现在就是一结巴。
“那位哥哥还没跟你这个姐姐成亲呢。”爹爹出声为成芷解了这一份尴尬，“都说童言无忌，是孩子还小，分不出来公子和郎君的区别。”
童言无忌，而且那可是帝卿的女儿。
“是我家孩子顽皮。”帝卿老来得女，又是个好不容易能在身边养着的女儿，平日里自然是千娇万宠，说的话有些太无遮拦了。
但出了这么个事，帝卿也不好再继续呆在威武侯府，又说了两句之后带着孩子离开。
“爹爹，帝卿来是做什么的？”成芷等人一走就凑到了爹爹身边，“我看不仅是感谢那么简单吧？”
她来的时候问过后头的丫头，那帝卿来的时候还带了一堆贵重的礼物——就是她救了那个小丫头，也不至于让帝卿花这么大手笔，送那么多东西。
“你啊，可算是机灵了一次。”爹爹点点成芷的额头，“三皇女上周家提亲去了，帝卿和三皇女一向走得近，这里头未免没有向咱们家赔礼的意思。”
成芷和周家退亲不到一月，三皇女向周家求娶多少有些踩了威武侯府的脸面。借着这个机会，帝卿向威武侯府示好多少是有些为三皇女善后的意味。
不过成芷却更在意另一个问题，“爹爹，刚刚吴鑫来了一趟，她说现在京里都传着我的流言。”
“是周家放出去的？”爹爹乍听这话，还以为是周家为了搭上三皇女抬高自家公子，在说成芷的坏话。
“不是。”成芷实话实说，“是我跟楚纤的。”
爹爹比成芷经历的事情要多，转念一想也明白了这件事可能存在的推手，“难怪帝卿今日上门。”
这事情，说不得就是三皇女在搞鬼。即便不是三皇女，也是与她相关的人。
“这事你不用管，有爹爹帮你看着。”爹爹脸色有些不爽，不过到底也知道自家女儿处理不来这些后宅里的事情，“你倒是与爹爹说说，你和那楚家公子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就、就是……孩儿爱慕于他。”成芷第一次如此直白表明自己心意，却不是对着那个人，她心下也别扭，“爹爹，要不您明日帮我也上楚家提亲去！”
“你想什么呢！三书六聘什么都没准备，你这是想让他被人耻笑？”爹爹戳了戳成芷的额头，“你回去吧，这些日子少去外头晃悠，今年这秋伏气重，这几天你去城外的庄子凉快凉快，等我给你递消息了再回来。”
伏气？
今年这整个夏天就没怎么热过，不过有求于爹，现在爹爹说有秋伏，她也不敢说这天秋高气爽。
在爹爹那里吃了个定心丸，成芷带着小福回到自家院子，路上遇见了去向爹爹请安的三姐夫——她的大姐和二姐这两年被外放到地方上做武官，两位姐夫自然是一同随行，仅有三姐与母亲还留在京都。
当然，她一个白身自然是想在哪里就在哪里。
“三姐夫。”成芷对几个姐夫还是恭敬的，单独遇见时都隔着不少距离问好。
“四妹。”三姐夫看着成芷，想到方才妻主交代的事情，“你姐姐昨日回来说她今日在福来酒楼定了一桌酒席，让你今晚上一起。”
昨天虽是七夕热闹，可母亲与三姐都逃不离为事业鞠躬尽瘁的责任，整一夜都在维持着京都秩序，谨防宵小。
今晚这席面是三姐与母亲商量后定的，为的就是向家中劳苦功高的两位男子“赔罪”。
“怎的是福来酒楼？”成芷记得自家母亲和姐姐们从来都不重口腹之欲，对福来酒楼应当也没什么偏好才是。
“这……是我提的。”三姐夫捂着嘴笑了，话语中全是高兴，“我听我手帕交说福来酒楼上了新菜，味道十分特别，就想去尝尝。”
成芷明白了。三姐一向对姐夫宠溺，这种无关痛痒的小小要求根本不可能拒绝。
“三姐夫，若是姐姐还没有派人去定，那就换一家吧。”成芷随意找了个借口，“前几日我去那福来酒楼见着了些不好的事情，这次姐夫与爹爹都去，若再遇见什么事情就不大好了。”
“这……”姐夫有些犹豫，他也没听说那福来酒楼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怎么成芷就一副不愿意去的样子。
“姐夫想尝尝那招牌菜也可以，我们可以点一份单独打包，到时候一人尝一口也就是了。”成芷心里打着让小福将招牌菜掉个包的主意，“姐夫还不知道吧，昨夜我再城里遇见了几个拐子，今日出门恐怕会有些不太妥当。”
听成芷这么一说，好似真有些不妥，三姐夫点点头胡乱应下了成芷的话，“那我回去与你三姐商量一下。”
最终这福来酒楼是没去成，打包特色菜的活也落在了成芷头顶上，她带着小福下午一早就出了门，除了要去福来酒楼定菜，也是要去酒楼里看见。
上辈子福来酒楼的特色招牌菜有问题是在入冬前被人发现，如今距离它上桌已经过了有一个月，应当是已经有端倪可寻。
西街的人流不减，其中大半是冲着福来酒楼而去。
成芷带着小福远远就看见福来酒楼门前排着长队，明明还有一个多时辰才到吃饭的时候，可福来酒楼中却已经坐满了人。
单是生意兴隆都不足以形容其火爆。
若不是京都有宵禁，恐怕一天十二个时辰不能停歇一分钟。
“小福，你去排队，姑奶奶还有其他事情要做。”成芷将小福打发去排队，自己则是到对面的茶屋点了一壶清茶。
因为福来酒楼排队的人多，这茶屋的生意都好了一倍不止。
“小二姐，过来我问你个事。”成芷一进去就是半两银子扔桌上，那豪横的样子让店里的小二姐看直了眼。
“小姐您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下头排队的那些，你见过多少一天来三四次的？”不用成芷明说，那小二姐也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这……小姐，咱就是个跑堂的，这也不可能一直盯着下头看啊。”成芷这个问题确实让小二姐无法回答，但她也舍不下到手的银子，只能绞尽脑汁回忆，“三四次的我记不太清，但是有一个，我知道她最近日日都来！每次来就会到茶屋里坐，然后点一个小二姐去替她排队。”
“看着时间，她应该快来了！”
福来酒楼的菜都不便宜，新上的招牌菜却不同，一份只要一百铜板，刚出来时不少人都说福来酒楼的东家转了性。
不过就算价格便宜，一天能来买个七八次的，都是家中资产不薄的。这种人多是点身边的仆人来买，而仆人出手都这么大方，倒是让成芷好奇这是谁家了。
成芷等了有两刻钟，茶水都喝了一壶，终于有人步履匆匆进了茶屋，扔了一块散碎银子到某小二姐怀里，“你，排队去。”
好巧不巧，这个人成芷还真认识，周家的，还是和她最不对付的周家小姐身边的下人。
这可难办了。
还不等成芷思考要如何让那周家的小姐约出来见一见，刚打好菜过来找自家小姐的小福就被人给拦了下来。
“你手里的是福来酒楼的招牌菜？”拦人的正是那周家的下人。
“有事？”小福整日跟着成芷，自然也见过这个周家下人。
周家下人或许是见着小福身上的衣服料子都不怎么好，心里认定了她也是收钱替人排队的，“你手上这份，双倍价格我收了。”
小福忍不住想翻白眼，“让开。”她根本不想理会这个人。
“站住，双倍不够吗？那我出三倍怎么样？”周家下人不想放小福走，眼睛盯着她手里的东西，都有些魔怔了。
成芷坐在二楼都听见了楼下的争吵，她没打算现在就去捞小福，反而还有心思想着其他有的没的。
比如：周家什么时候这么富裕了，家里仆人都能这么大方？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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