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不射雕gl》琴瑟庵主

91、第 91 章

　　“小白……我好啦！”黄蓉沐浴更衣出来，欧阳白的心已经静了下来。
　　欧阳白迎了上去，道：“这么莽撞，头发也不擦干。”
　　黄蓉道：“那你帮我擦嘛。”
　　“好。”欧阳白取了块干净的布帮黄蓉擦拭起来。
　　黄蓉端正坐好，任由欧阳白替自己擦头发，两人说起了闲话。
　　“小白，我还是担心师傅。”
　　“嗯。那我们等会儿就出发去临安，再去皇宫找找。”
　　“嗯。就这么办。小白……”
　　“怎么了？”
　　“你要不也洗洗？”
　　“咋了？蓉儿要帮我搓背啊？”
　　“呸，你想得美！爱洗不洗！”
　　“那我不洗了。”欧阳白笑道：“我喜欢脏着，不洗澡。”
　　“脏小白，脏死你得了。”
　　“蓉儿不嫌我脏就好了。”
　　“谁说我不嫌？我嫌。”
　　“呜呜呜……蓉儿嫌我脏，不心疼小白不爱小白了……”欧阳白故作委屈道，演到深处还抹起了眼角。
　　黄蓉扭头去瞧她，欧阳白一脸不正经的坏笑对着自己。
　　黄蓉犯了个白眼，道：“欧阳白，你怎么不上戏台去唱戏呢！”
　　欧阳白道：“蓉儿，我背痒，你帮我抓抓。”
　　黄蓉拿了梳子梳理头发，指了指一旁的柱子，道：“去柱子上蹭蹭。脏脏熊背痒也是那么蹭的。”
　　脏脏熊？是什么鬼？我么？蓉儿是说我是脏脏熊么？还有这蹭痒痒该怎么蹭？
　　欧阳白反手去挠背，她是真的痒。
　　“蓉儿……够不着……”欧阳白求助地将背对着黄蓉。
　　“哪？”黄蓉伸手在欧阳白背上随意抓了几下。
　　“左边一点，上边一点，对对对，就这里。”欧阳白舒畅了，还嫌不够，“舒服，手伸进去挠几下。”
　　“你还真是脏脏熊。指甲挠了带风的，隔着衣服好些。”黄蓉可不听欧阳白的。
　　欧阳白也不强求，有人帮自己挠痒痒还是挺舒服的。
　　“给你买个不求人好嘛。”黄蓉笑道。
　　“我有蓉儿。不用买。要求我只求蓉儿。”欧阳白彻底舒服了，“好了，不痒了。”
　　“嗯。小白，你说我梳个什么头好看？”
　　“就你平时那样，头发束起来，简洁大方，我觉得就挺好看的。”
　　黄蓉笑了，说道：“你就没有不好看的。”
　　欧阳白笑道：“难道蓉儿你梳的不是给我看的吗？我觉得好看就行。”
　　“给别人看不行？”
　　“谁？”欧阳白不由皱眉，语气酸酸的。
　　“没谁。”黄蓉好笑道：“你吃醋了。”
　　欧阳白顺杆爬，“是啊。吃醋了。你又不哄我。”
　　“哄不来。不会哄。”黄蓉故意拿话堵她。
　　“我教你啊，我可好哄了。”欧阳白循循善诱。
　　“不想学。学不来。”黄蓉继续不为所动。
　　“你要气死我。”欧阳白帮黄蓉束好发带上金环。
　　黄蓉对上欧阳白，托住她的脸，道：“我猜你想要这个。”
　　欧阳白目光赞许，示意黄蓉继续下去，岂知黄蓉只是蜻蜓点水在自己唇瓣上碰了一下，快到欧阳白怀疑刚刚的碰触是幻觉。
　　欧阳白问道：“没啦？”
　　“没了。”黄蓉憋住笑。
　　“没哄好。”
　　黄蓉笑着对着欧阳白的嘴用力嘬了一口，这次听到响了，“这样呢？”
　　“马马虎虎。”欧阳白直勾勾地盯着黄蓉，道：“还想要。”
　　黄蓉捂住欧阳白的眼睛，羞道：“不，你不想。”
　　欧阳白笑出了声：“不，我想。”
　　“不，你真不想。”
　　“蓉儿……”
　　黄蓉觉得欧阳白每一次叫自己蓉儿的时候都特别的勾人，总觉得这两个字从她嘴里喊出来就带了些什么东西，自己呢，就变得魂不守舍不在状态，小心脏噗噗乱蹦乱跳。
　　“臭小白！”黄蓉放下手，欧阳白那双多情的眼睛瞧着自己。
　　“干嘛又骂我臭小白。”欧阳白好笑的说道。
　　“喜欢，你管得着么。你本来就是臭小白。臭小白！”
　　“我管得着啊。蓉儿以后要做我媳妇儿的，我自然管得着。臭小白的臭媳妇儿。嘿嘿。”
　　黄蓉道：“才不要。我要小白当我的媳妇儿。”
　　欧阳白笑而不言。
　　黄蓉见她不说话，只当她看扁自己，赌气道：“我娶定你了。”
　　欧阳白认真地看着黄蓉，道：“好，我等蓉儿长大。”
　　“我已经长大了。”黄蓉不服气。
　　欧阳白道：“等蓉儿再长高点，再长大点。”
　　黄蓉有些气恼还有些羞愤，臭小白！就是嫌弃自己！
　　“你天天晚上帮我揉！”黄蓉撂下一句狠话，头也不回去了厅堂。
　　欧阳白一头雾水，这怎么就生气了？揉？揉什么？哎！这什么跟什么嘛！
　　欧阳白赶紧追了出去，“蓉儿……”
　　黄蓉不想理她，很生气很生气，哄不好了。
　　“蓉儿，你乱想什么呢。你误会我了。我说等你年纪长大些，没有说要那个长大些。”
　　“不！臭小白！你就是嫌我的小。”黄蓉扁扁小嘴，委屈极了。
　　“我发誓我没有！蓉儿，我真的没有！”欧阳白急于解释，“蓉儿，咱们都坦诚相见了，那个什么，都私定终身了，我喜欢你疼爱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你。你的一切一切我都喜欢的紧在乎得很！”
　　“蓉儿不哭了。”欧阳白见着黄蓉的眼泪一颗颗滚落下来，心疼坏了，“蓉儿，其实，其实，我，我馋你的身子。”
　　黄蓉被欧阳白逗笑了，“什么破比方！”
　　欧阳白将黄蓉抱在怀里，羞道：“蓉儿不许胡思乱想和不自信。你的小可爱很可爱，你的小白很馋它们，恨不得天天把它们含在嘴里吃它们。”
　　欧阳白的脸热的发烫。
　　“可是……可是它们好小……”黄蓉的脸同样发烫，自己也喜欢那样对小白。
　　“不小……我喜欢。”欧阳白抱紧黄蓉，宽慰道：“蓉儿，我保证和你一起呵护小可爱，让它们早点变成大可爱，好不好。”
　　“嗯。”黄蓉想了想又说道：“那我就要娶你当我媳妇儿。”
　　“好。蓉儿说什么就是什么。都听你的。”欧阳白知道此时什么都得顺着黄蓉，不然才哄好又要闹脾气。
　　两人回了临安，晚上重入大内，在御厨周围仔细寻找，却哪里有洪七公的影子，两人找到了几名太监来逼问，都说这几日宫中并没出现奸细刺客。两人稍觉放心，料想洪七公武功虽失，但以他大高手的机智阅历，必有脱身之策，此时距丐帮大会之期已近，不能再有耽搁，次日清晨便即连骑西行。
　　此时中国之半已为金人所占，东划淮水，西以散关为界，南宋所存者只两浙东西路、两淮、江南东西路、荆湖南北路、京西南路、巴蜀五路、福建、广南东西路，共十七路而已，国势衰靡，版图日蹙。
　　两人日夜同行，感情俞深，更胜过往日的亲密无间。
　　这一日两人来到江南西路界内，上了一条长岭，突然间一阵凉风过去，东边一大片乌云疾飞过来。这时正当盛夏，大雨说来就来，乌云未到头顶，轰隆隆一个霹雳，雨点已如黄豆般洒将下来。
　　欧阳白撑起雨伞，去遮黄蓉头顶，哪知一阵狂风扑到，将伞顶撕了去，远远飞出，欧阳白手中只剩光秃秃的一根伞柄。
　　黄蓉哈哈大笑，说道：“小白，你怎么也拿起打狗棒来啦？”
　　欧阳白拿着这伞柄，撑夜不是，丢也不是。
　　眼见面前一条长岭，极目并无可以避雨之处，欧阳白将伞柄一丢，脱去外衫要给黄蓉遮雨。黄蓉笑道：“小白你的外衫也不挡雨啊，一会儿就湿了。”
　　欧阳白道：“那又有什么法子，快跑呗。”
　　黄蓉摇了摇头，说道：“有本书上讲到一个故事。一日天下大雨，道上行人纷纷飞奔，只有一人却缓步行走。旁人奇了，问他干吗不快跑。那人道：‘前面也下大雨，跑过去还不是一般的淋湿？’”
　　欧阳白道：“是个屁。跑得快，淋得雨少一些。难不成咱们慢悠悠地淋雨啊。”
　　黄蓉道：“也不是不可以。”
　　欧阳白道：“仔细着凉，吃鼻涕可就丑了。”拉起黄蓉便跑了起来，直到过了长岭，才见到一家农家，进去避雨。
　　两人衣履尽湿，向农家借了衣服来换，黄蓉穿上一件农家老妇的破衣，正觉有趣，欧阳白苦着脸，手中拿着黄药师给她的那幅画，“看吧，你爹送我的画淋坏了啦。”
　　原来适才大雨之中，这幅画可叫雨水毁了，黄蓉连叫：“可惜！”接过画来看时，见纸张破损，墨迹模糊，已没法装裱修补，正欲放下，忽见韩世忠所题那首诗旁，依稀多了几行字迹。凑近细看，原来这些字写在裱画衬底的夹层纸上，若非画纸淋湿，决计不会显现，只雨浸纸碎，字迹已残缺难辨，但看那字迹排列情状，认得出一共是四行字。
　　黄蓉仔细辨认，缓缓念道：“……穆遗书，……铁掌……，中……峰，第二……节。”其余残损之字，却无论如何辨认不出了。
　　“武穆遗书？”欧阳白思索了一下，道：“上次归云庄，那个老骗子裘千仞不是自称铁掌帮帮主么？难道武穆遗书跟他有关？这铁掌什么峰什么第二什么的是藏书地吗？”
　　黄蓉道：“八九不离十。完颜洪烈推算《武穆遗书》藏在宫中翠寒堂畔，可是石匣虽得，遗书却无影踪。我猜想石匣中放的不是《武穆遗书》，而是这幅画，这画又正巧被我曲师哥从皇宫里盗了出来，所以石匣空的。这画里四行字就是藏书关键，可惜糊了几个辨认不清。”
　　欧阳白道：“蓉儿说的很有道理。那还真是机缘巧合。咱们若不遇上这场雨，这画里的秘密还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