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不射雕gl》琴瑟庵主

5、第 5 章

　　郭靖还在发愣，他几时认识了两位蒙面的朋友。
　　侯海通叫骂道：“哪来两个捣乱的小鬼，找死！”
　　“我赌这个丑八怪追不上我。”黄蓉嘻嘻笑道。
　　欧阳白也嘻嘻笑道：“我赌我自己一个人能撂倒后面那四个。”
　　这般挑衅，侯海通和黄河四鬼哪能忍？五人手执兵刃，杀气腾腾地追赶。
　　侯通海连声怒骂，摇动钢叉，一叉又一叉地向黄蓉后心刺去。但黄蓉身法甚是敏捷，钢叉总是差了少些，没法刺着。钢叉三股叉尖在日光下闪闪发亮，叉身上套着三个钢环，摇动时互相撞击，呛啷啷的直响。
　　黄蓉在人丛中东钻西钻，顷刻间在另一头钻了出来。
　　欧阳白叫道：“厉害厉害！”，学着黄蓉一样，在人群中穿来穿去。
　　黄蓉嘻嘻笑道：“小白不是一打四么？怎么只会跑呢。”
　　“急什么，我可逢赌必赢呢。”欧阳白回道。
　　侯通海在人丛中乱推乱挤，待得挤出，黄蓉早已去得远了。但见他远远站定了等候，不住嘻笑招手。侯通海气得哇哇大叫，挺着钢叉疾追过去。黄蓉待他赶到相距数步，这才发足奔逃。
　　众人看得好笑，欧阳白那边，四人追着去，三人追着回。三人追着去，二人追着回。
　　几个来回，黄河四鬼一个不剩，全被欧阳白撂趴下了，躺在人群里。
　　黄蓉欧阳白与侯通海这样一闹，郭靖与那公子暂行罢手不斗。
　　那公子激斗大半个时辰，虽把郭靖摔了六七跤，大占上风，对方终于知难而退，但自己身上也中了不少拳脚，累得手疲脚软满身大汗。
　　穆易已收起了“比武招亲”的锦旗，执住郭靖的手连声道谢慰问，正要和他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欧阳白叫道：“我这边搞定啦，你好慢啊！”
　　忽然呛啷啷三股叉乱鸣，黄蓉与侯通海一逃一追，奔了回来。侯通海的一衣服也被扯了个稀烂，头发上还插了老大一个草标。这是出卖物件的记号，插在头上，候海通却浑然不觉。
　　欧阳白哈哈大笑，黄蓉冲她跑来，脸有得意之色，欧阳白伸出手掌，掌心朝她，黄蓉伸手与她击掌。
　　“干的漂亮！”
　　“你也不赖！”
　　“这丑八怪插个草标也没人想买呀。”欧阳白嘻嘻笑道。
　　“是啊。丑就算了，还笨！”
　　欧阳白和黄蓉你一言我一语，完全无视侯海通。
　　“小白，咱俩比试比试，看谁快。”
　　“好啊。赢了有什么奖励？”
　　“我想吃福聚楼的烤鸭！”
　　“哎！我又没问你赢了要什么奖励，你一定快过我么？”欧阳白躲开黄蓉给她制造的障碍物，追着黄蓉叫道：“还带这样啊！耍赖我也不怕！”
　　侯海通就这样被无视了，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何况他想追也追不上啊。
　　突然西边一阵喝道之声，十几名军汉健仆手执藤条，向两边乱打，驱逐闲人。众人纷纷往两旁让道。只见转角处六名壮汉抬着一顶绣金红呢大轿过来。
　　众仆从叫道：“王妃来啦！”
　　那公子皱眉骂道：“多事，谁去禀告王妃来着？”
　　仆从不敢回答，待绣轿抬到比武场边，争着抢上侍候。绣轿停下，只听得轿内一个女子声音说道：“怎么跟人打架啦？大雪天里，也不穿长衣，回头着了凉！”
　　只见轿内伸出一只纤纤素手，手里拿着一块手帕，给小王爷拭去脸上汗水尘污，又低声说了几句不知什么话。
　　小王爷脸有惭色，讪讪地道：“妈，我好玩呢，一点没事。”
　　王妃道：“快穿衣服，咱娘儿俩一起回去。”
　　小王爷的一名随从走到郭靖跟前，拾起小王爷的锦袍，骂道：“小畜生，这件袍子给你弄得这个样子！”
　　一名随着王妃而来的军汉举起藤条，刷的一鞭往郭靖头上猛抽下去。郭靖侧身让开，随手钩住他手腕，左脚扫出，这军汉扑地倒了。郭靖夺过藤条，在他背上刷刷刷三鞭，喝道：“谁叫你乱打人？”其余十几名军汉高声叫骂，抢上去救援同伴，为郭靖一双双地提起，扔了出去。
　　小王爷大怒，喝道：“你还要猖狂？”接住郭靖迎面掷来的两名军汉，放在地上，跟着抢上前去，左足踢向郭靖小腹。郭靖闪身进招，两人又搭上了手。那王妃连声喝止，小王爷对母亲似乎并不畏惧，颇有点儿恃宠而骄，回头叫道：“妈，你瞧我的！这乡下小子到京师来撒野，不好好给他吃点苦头，只怕他连自己老子姓什么也不知道。”
　　两人拆了数十招，郭靖虽接连输招，却愈战愈勇。圈子中两个少年拳风虎虎，掌影飘飘，各自快速抢攻。
　　欧阳白和黄蓉已经跑得远了，两人功夫都不弱，轻功造诣不浅，你追我赶，虽说存着比试的心，更多是玩闹。
　　“蓉儿，这里有冰糖葫芦，你吃不吃？”
　　“你买一串。我去前头给你买糖炒栗子。”
　　欧阳白轻功不如黄蓉，她觉得还是早早认输比较明智，福聚楼的烤鸭么？没吃过，正好可以去尝一尝。
　　“你怎么只买了一串？你不吃么？”黄蓉剥了一颗板栗，递到欧阳白嘴边。
　　“谢谢。这就是栗子么，真好吃。我在我家乡没吃过这个。”欧阳白觉得这不起眼的小东西齿颊生香。
　　黄蓉就着欧阳白的手咬了一颗冰糖葫芦，皱眉道：“小白你买的冰糖葫芦真酸！”
　　“不可能吧，老板说给我挑了一串最红最甜的。”
　　“不信，你自己尝尝。”
　　欧阳白将糖葫芦放近嘴边，咬了一颗，不酸呀！挺甜的呀！
　　欧阳白去瞧黄蓉，黄蓉又往她嘴里塞了一颗栗子，笑道：“骗你的，小白买的糖葫芦是世界上最甜的。”
　　欧阳白笑了，说道：“我就说那老板一脸老实样，怎么会骗人。那个福聚楼在哪？远不？咱们什么时候去吃那个烤鸭？”
　　黄蓉道：“小白是不是馋那个烤鸭，才故意输给我的？”
　　欧阳白道：“我是那样为了吃就认怂的人么？我这是有自知之明，怕等会儿被蓉儿戏耍，又是扯衣服又是插草的。”
　　黄蓉想到候海通被自己捉弄的狼狈样子，也忍不住笑了。
　　欧阳白见黄蓉笑，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欧阳白忽然道：“哎哟！糟糕！咋们光顾着玩，也不知道比武招亲那怎么样啦！那坏公子是什么小王爷，那穆家父女和那傻子得遭殃，咱们快回去。”
　　欧阳白和黄蓉又急急赶了回去，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什么人啊。
　　这是散场了还是全被抓走了？
　　两人问了旁边酒楼的店家弄清楚了个大概：王妃来了，要小王爷随他回去，可是傻小子还是纠缠不清，两个人又打了起来，还动了兵器，你来我往就要生死相搏，小王爷手下那个矮个子高手恐小王爷吃亏就上来帮忙，那矮个子功夫厉害眼看傻小子一双胳膊要废了，不知道从哪又来了个灰衣道士救了傻小子。
　　这道士叫什么王处一的，好像和那小王爷完颜康的师傅是同门师兄弟，那道士问小王爷比武招亲的婚事怎么办，小王爷推说从长计议，又说请那道士去王府喝酒，然后就散了。
　　欧阳白又问他们人去哪了？店家只说道士带着傻小子走了，那穆易父女收拾东西也走了。
　　黄蓉又问了几句，店家都非常热情的回答了。谁让问话的这个小姑娘长得这么好看呢，旁边那位贵公子又客气，动动嘴皮子八卦八卦店家高兴的很。
　　黄蓉道：“我知道穆家父女在哪了。”
　　欧阳白道：“我也知道那个完颜康小王爷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们的。”
　　黄蓉伸出了手，欧阳白和她击了个掌。
　　“高升客栈！”
　　“走起～”
　　黄蓉门儿清，领着欧阳白径自去了西大街的高升客栈，走到店门口就见十几名亲随守在那。
　　两人问明穆易所住的店房，走了进去，见穆易脸如白纸，躺在床上，穆姑娘坐在床沿上不住垂泪，两人见欧阳白和黄蓉两人入来，都颇出意料之外。
　　穆姑娘当即站起，穆易也在床上坐起身来。
　　穆姑娘道：“你们是谁？”
　　欧阳白道：“别怕，我们两个就是刚刚那两个蒙着面来助拳的。”
　　穆姑娘瞧了她们两个一眼，道：“谢谢。”
　　欧阳白看穆易双手的伤痕时，见每只手背五个指孔，深可见骨，犹似为兵刃所伤，两只手肿得高高的，伤口已搽上金创药，只是生怕腐烂，不敢包扎，说道：“穆姑娘，令尊的伤势不轻，须得好好调治。不过此地不宜久留，那小王爷排了十几名亲随来了，在下恐他们对你们不利，你们最好悄悄离开。”从怀中取出两锭银子，放在桌上，拉了黄蓉走出客店。
　　欧阳白和黄蓉前脚刚走，王处一和郭靖也来了高升客栈。
　　欧阳白：“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听不听劝。”
　　黄蓉道：“会听不听劝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那穆姑娘喜欢上了那个轻薄无礼的小王爷。”
　　欧阳白一楞，道：“怎么说？”
　　黄蓉道：“你没瞧见床脚边那根锦旗么，绣着“比武招亲”那个，已被剪得稀烂。”
　　“这就说明她喜欢上他了？佩服佩服！”欧阳白的语气明显带着不屑和不信。
　　黄蓉哼了一声，道：“不信拉倒，小白等着瞧。”

作者有话说

　　比武招亲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