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与甜品》温汐

3、小丫头

　　“小丫头，帮我拿瓶可乐过来。”陈珩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喊了声。
　　“可乐杀.精，”话是这么说，周栩零还是诚实地走到冰箱前，拿出可乐后关上冰箱门，“都这么多年了，换个称呼行不行。”
　　接过可乐，陈珩不动声色地扫了眼，懒散道：“也行，确实不小了。”
　　周栩零：？？？

　　“你个老流氓。”周栩零翻了个白眼。
　　闷笑了声，陈珩愉悦地弯唇：“小零零不就喜欢我这样吗。”

　　“……”突然想到什么，周栩零的眉头深深蹙起，“不对，你怎么又使唤我，你自己没脚的吗？”
　　“啊，”陈珩慢半拍地点头，“忘了 。”

　　荒唐地笑了声，周栩零又想起当年他也是这样使唤自己，偏偏她还毫无察觉，傻里傻气地把那么沉的西瓜从学校拿到饭店，一直到晚上回家才反应过来不对劲。

　　说起那段时间，其实也挺有趣。起码一想起就不自觉笑起来。

　　那时候周栩零初一，放学了周母得抽空接她。家里没人，周母就索性让周栩零跟着她一起去一中，她教她的课，周栩零就在学校玩。
　　碰上一中课间，周栩零也会看见穿着一中校服的男男女女三五成群地在操场流连。

　　有时候几个爱玩的男生会凑周栩零跟前寻寻乐子：“小妹妹，叫声哥哥。”
　　对此，周栩零嗤之以鼻，并一本正经地冲着这些高中生哥哥念叨：“我认识你们张校，夏校，刘书记还有各科老师。”
　　语毕，似是觉得不妥，周栩零又补充一句：“他们也认识我。”
　　言外之意就是，再逗我就让你们好看。

　　大男生们看着只及自己胸口的小孩，又听着她的话，不由哄笑。
　　陈珩有时候也来凑凑热闹，听到这番言论也漫不经心的，扯着嘴角笑：“哇，小丫头真厉害，怕了怕了。”
　　跟周栩零搭过话的人也不少，唯独陈珩，叫她小丫头。

　　每次来一中都能看见陈珩，有时周栩零也偷偷纳闷，一中尖子生这么多，他是闲的没事干吗。
　　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个哥哥长得帅脾气又好。
　　就是有点儿爱使唤人。

　　时间在迈着小脚丫往前走，陈珩毕业了。
　　毕业前夕，陈珩微微弯下腰，含着抹笑看着周栩零：“小丫头，哥哥毕业了，你以后想不想我。”
　　周栩零耸着肩，心里的酸水冒了点儿泡：“我才不想，你那么烦人，我还乐得耳边清静呢。”

　　闻言，陈珩也不生气，笑眯眯地站直了腰：“噢，那小丫头怎么哭了啊？”
　　“没哭。”周栩零闷声道。
　　“嗯，没哭，”陈珩从兜里掏出纸巾递给周栩零，“小丫头最坚强了。”
　　“你这安慰也太土了。”周栩零擦泪的同时也不忘损上一嘴。

　　以后还有的是机会见面的，对吧。
　　周栩零默默想着。

　　几天后，高考结束，高三组织了场聚会。周栩零也被周母带了过去。
　　从学校出发的时候，陈珩拿了个西瓜走到周栩零面前：“小丫头，帮忙拿着。”
　　沉浸在分别的惆怅中的周栩零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地应了声，拿过西瓜。

　　在陈珩手中像拿个篮球般轻松的西瓜，周栩零得捧着。

　　到了饭店，认识周栩零的人不少，一个个都端着杯子和她碰杯。
　　不远处的陈珩坐在男生堆，懒散地窝在沙发里盯着周栩零。

　　“不和周老师闺女碰个杯啊？平时总逗她，毕业了也见不着了。”旁边的男生用胳膊肘捅捅陈珩。
　　陈珩笑了声，轻晃酒杯：“离别的人才要碰杯。”
　　而他才不和小丫头碰杯。

　　晚上回家，周栩零悲伤地回忆今天的一幕幕，猛然发觉不对劲。
　　陈珩那个老东西竟然让她拿西瓜！
　　呵。
　　不舍的情绪烟消云散，周栩零冷着脸打开微信，点击和陈珩聊天的对话框，怒气冲冲地打了几个字。
　　—— 陈珩的嘴，骗人的鬼。

　　陈珩：？？？
　　他什么时候骗人了？

　　意识从回忆中脱离出来，周栩零笑了声。
　　“怎么了，露出那么猥琐的笑容，”陈珩抬眼，顺便喝了口可乐，“又沉浸在回忆里无法自拔了？”

　　周栩零：？？？
　　呵呵。

　　“你要是想回忆，帮你回忆回忆也行，”陈珩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吐，“当年你父母可是差点儿没要了我这条老命。”
　　周栩零轻哼一声：“谁让你连自己老师的女儿都不放过。”
　　末了又补充一句：“禽兽。”

　　“亲上加亲啊，”陈珩丝毫不觉得害臊，腆着脸说，“反正我也是老师的得意门生了，跟我在一块儿总比跟那些不靠谱的人好。”
　　……好有道理，她竟无法反驳。

　　当年周父得知消息，差点儿没气疯。
　　周母比他淡定点儿，思索半晌：“也行，陈珩我知根知底，不是会欺负咱闺女的人。”
　　周父：“男人最懂男人！现在表现的好，一到手就原形毕露！”
　　周母冷飕飕的眼神飘向周父：“哦，你也是？”
　　周父：“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虽然上大学了，但陈珩平时也总跟周栩零唠嗑，一来二去地也没生分。赶上放假，陈珩也会和周栩零一家吃个饭。

　　过了三年，周栩零高考结束。
　　陈珩在微信上说：“下来。”
　　周栩零往窗外一看，陈珩正懒散地靠在路灯杆上，感受到目光便慵懒地抬眼，正好对上周栩零的视线。
　　陈珩挑眉，似乎在说赶紧下来。

　　周栩零心脏怦怦跳，跟周父周母说下楼买个东西就急不可耐地跑下楼。
　　“哟，这么着急啊，”陈珩笑，“迫不及待见到哥哥是不是。”
　　“脸大。”周栩零别扭地说。

　　“高考考完了吧。 ”陈珩没在意，笑眯眯道。
　　周栩零嗯了声：“ 怎么？”
　　“没什么，就想问问，”陈珩舔唇，“你喜不喜欢哥哥？”
　　周栩零觉得脸颊烧起来，整个人都浮起来，结结巴巴地问：“什，什么？”

　　两人顺着小区的道走，此时来到较为偏僻的地方。
　　陈珩背对着路灯，周栩零有点儿看不清他的脸，唯有一双极为明亮的眼闪着诱惑。
　　“就，男女的那种。”
　　周栩零恍惚间觉得陈珩就是个狐狸精。

　　时隔太久周栩零也不记得她当时说了什么，反正陈珩听后轻笑出声，而后俯下了身。

　　“小丫头，哥哥养你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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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会打省略号了hhhh
………………
请原谅我的小学生文笔hhh
我自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