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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风云——南苑秉烛夜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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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云——南苑秉烛夜谈】
      南苑
      聂风见状便到了边上把立花雕纹烛台上的罩子拿开,对另剩余烛台引火。片刻之后,听雨堂明亮了许多。
      鳯虹和鸣绿进了堂内,先与聂风步惊云问候,接着才朝一旁的厚实的圆桌子走去。只见两人动作麻利的将食盒内晚膳摆上桌。还整齐的布好碗筷碟子。

      [不知鳯虹鸣绿两位姑娘可知沥弱可曾用膳与?]步惊云见鳯虹和鸣绿忙完手中的事,站在一旁便开口问了句。
      [云大哥见外了,喊我们姐妹名字便可。]鳯虹笑着又回答道。[原是一到饭点便有人给沥姐姐送去,只是沥姐姐说要与我们姐妹一道用,此刻想必还在等着。]

      聂风听了也说了句,[鳯儿这话说的对了,]接着聂风看向步惊云,[云师兄还是与我一同吧,往后住一个院子,也就不分彼此了。]
      步惊云低头一想觉得聂风说的有道理,便无异议。

      接着几个人就着说了几句闲后,聂风也无其他事情,便打发鳯虹鸣绿两人速速回去用膳以免饿着。
      [云师兄请。]待鳯虹鸣绿走后,聂风招呼步惊云坐下后,自己才在一旁坐下。便开始默默无闻的吃了起来。双方都没说话,似乎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步惊云瞟了眼桌上有鱼有肉有汤有酒的倒也丰富。他原本就不是个多话的人,所以在聂风无话的时候,也就沉默是金了。
      就这样吃着不到半个时辰就用完膳。不一会就有教众前来收拾。待收拾整齐后,步惊云喝了口茶,把茶搁在桌上,站起身,[风师弟,我去趟中院,片刻就回!其他事等我回来再说。]

      站在窗前的聂风此刻回过头,[哦,好。]想来步惊云是要去看下沥弱,便脱口而道,[我忽然响起那日应允之事,云师兄请随我来。]说着聂风就朝堂内走去。
      听雨堂,分三个格局。

      一进门右侧便是案几书桌,古阁书架。左侧便是青豆帘子隔开的用膳闲厅。这是第一个格局。
      第二个格局,便是穿过一道帘,出现在眼前的是斜榻屏风之所,榻上搁着矮脚案几,上面放置着下了几手的围棋。榻旁的那张四方桌上,放着茶碗以及堆成一畧的书籍,这处便是聂风休憩之所。
      而第三个格局便是斜榻背靠一溜排的雕花刻叶的褐色厢门。那一溜排的门后便是聂风的卧室。
      而斜榻的正侧方,那道帘前立着一个红木雕花大柜阁,双环拉门,聂风拉开柜的门,从内抱出了一个长条盒子,递给步惊云。

      步惊云接过打来盒子一看,里面躺着一张褐身墨弦之琴,虽不是世间绝品,却也比一般要好的多。这么一眼,步惊云就知道了聂风定是想起了那日之言。知道他是放在了心里。心中隐约的不爽。[风师弟是要把这琴送给沥弱。]

      聂风点点头,[我虽会几下,却也是半吊子,琴原本就不擅长。这琴与剑一样,到了给合适善待它的人手中,才能有用武之地。放在我这是可惜了。]

      步惊云见聂风这么一说也就不说话了,他原本对这些东西也就不上道,刚也只是随口一问。聂风答了也就答了,不答步惊云也不会往心里去。只是——步惊云心里有不舒服的地方。不是马上就能释然的。
      心里这么一想,瞧向聂风的眼神就犀利了两分。

      此时聂风正整好柜子,关上柜门,时机刚巧,一抬眼就瞧见了步惊云眼中的不悦,便笑道,[云师兄莫非这是生气让你替我跑腿给沥姑娘送琴?只怕要是我送去,免不了沥姑娘又要推三阻四的客气一番。]
      [风师弟觉得我会是这般想的人?]步惊云冷眼看着聂风。[乔迁之喜,哼。]步惊云冷哼完后,直接甩袖走人。

      刚刚还和颜悦色的人,怎么突然就变了?对于步惊云这变脸变得比书快,聂风觉得自己已经是习之以常了,反正步惊云那张脸上表情也不多,瞧上去就是整天一副心情不好冷冷的事不关己的模样,可是熟悉了你就会发现步惊云还是有表情的,虽然他的高兴和不高兴不算太明显,但至少还是有区别的。而聂风觉得经过将近二十年的相处,自己能很微妙的分辨出来。只是就算如此为啥偶尔还是觉得有股无形的压力压的自己脑袋疼?

      待步惊云走后,聂风仔细回放了他那云师兄的话,才算明白他的云师兄是为啥生气。
      总结了下就是四个字,‘差别待遇’。

      ◆

      聂风沐浴更衣回来,站在听雨堂前的长廊上,隔着花海遥望星空。月光下的俊美的脸庞看不出什么来,只是那样呆着凝视了一会,便收回了目光,那廊上的灯笼发着昏黄的光芒,照在廊下的花草,亮亮的一片渗着橘黄。

      聂风推开听雨堂的门,有风从开启的门里挤进来,堂内那排青豆帘子随风飘荡,发出豆子相互摩擦时细碎的沙沙声。
      此刻已是戌时,步惊云还未回来。聂风关合大门。拿起案几上的烛台,进了里屋。
      ◆

      步惊云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戌时三刻了。见聂风靠在斜榻上,手里抓着本书,脸朝内,看不清是醒还是睡着。
      [风师弟。]步惊云把手中燃的正烈的烛台放在榻上的矮脚案几上,靠近聂风轻声的唤了声。那先前放着的烛台已经熄灭泪烛流了一处凝在案几上。

      原本只是打发时间看的书籍,等候着步惊云。却越看越觉得发困,索性闭着眼睛休憩了一会,虽然不知道步惊云是何时回来的,但是靠近身的气息,还是让聂风脑中警觉忽的睁开眼。
      [唔—云师兄!]映着微弱的烛光,聂风打了个哈欠,坐起身来。眨了下眼睛,[师兄要是再不回来,我可真的要睡过去了。]

      [虽这事还是想早点和风师弟商议。]步惊云看见聂风一副刻意恢复清爽的摸样想他该是真的困倦了便道。[不过也不急这一天。]说着在聂风身边坐下。

      [不过我这会还真的是醒了,一时间怕也是睡不着,反正一会回屋躺着说也一样,]聂风点头笑道,知道步惊云是要与自己说正紧事。一抬头在烛光里,发现步惊云穿的依旧是晚膳时的衣物,便道,[云师兄是否还要——]
      聂风的一个眼神,步惊云就知道他想说什么,接了句。[午后我已沐浴过了,这倒不急。还是回屋里躺着我们好好说会话。]

      说着拉过聂风的手就要起身。只是一靠近就闻到从聂风身上传来沐浴之后的味道,那味道淡淡的,环绕在他的鼻尖上,一会片刻停留不去,心里自然就想到了别处。
      虽然步惊云的动作是十分的亲密熟稔和自然,但聂风毕竟不会往另处想也就没有多往心里去。只是就算对这些方面不上心,可聂风还是敏锐的发现与之前相比步惊云,现在的他更喜欢接触自己。
      得出这个结论后,聂风忍不住多看了眼步惊云。
      步惊云的脸色一如往常,不悲不喜。冷若霜,傲如雪。

      聂风从右往左轻轻推开斜榻身后那一溜排的其中的一扇厢门。只听见‘吱呀’一声,那一溜的厢门由右置左开启。
      原,这卧室的厢门得格局就有如屏风一般。亦可自由活动。

      聂风踏进寝室后。步惊云拿着烛台跟随入内,映着烛光打量了下寝室内的布局。
      浅褐色的木质大床上悬着青烟色的纱帐。床边有个一样颜色材质的立柜。一侧放置张放衣物的小榻,小榻后立着个青梅图的屏风。屋梁顶上悬着两盏纱绘宫灯细细长长的流苏垂挂下来。整个房间呈现的是一派的简洁淡雅,就如同聂风这个人一样。

      聂风转过身接过步惊云手中的烛台,放在柜子上。接着折到了屏风处,脱了外衣,把衣袍理整齐悬在屏风上,收拾好一切才朝床走去。
      待坐上了床正准备拉被子躺下时,聂风发现步惊云还跟进来时一样没啥两样就立在房门入口处一动不动。
      [云师兄你不准备歇着,站在那里做什么?]

      步惊云先是‘啊’了一声,接着又自言‘嗯。’了声后朝屏风处走去。
      聂风看着这样的步惊云很是惊讶,因为他实在想不通,这里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那个冷峻的师兄步惊云失神的。

      算了,不想了聂风拉过被子直接躺下,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坐起身往里挪空出了外侧的位置。做好这些事后闭上眼睛养神。
      直到感受到身边的温热气息,聂风睁开眼,看见步惊云正侧着身子躺着。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正盯着自己看。

      不得不承认步惊云的眼睛很迷人,特别在他认真的时候幽黑深邃。
      聂风脸色微红,眨了眨眼,转过身平躺着,盯着青烟色的帐幔瞧,心里却嘀咕个不停。今日怎么老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虽我不过待了两日,却也看的出这水域非一朝一夕。]忽然步惊云淡淡的声音响起。[风师弟心中的打算有几分把握?]

      对着一处发愣的聂风回过脸,极是认真。[几分把握这不好说,只能尽自己所绵薄之力!不过说起这,也许现如今说这话亦是晚了,只是——我还是存了当初的想法。云师兄原无需搀和进来!你本是个闲云野鹤无拘无束不喜被困,当年之事亦非常之事,何必再来一次,受他人遣使。]

      聂风语毕一时之间无人说话,片刻间骇静的很。直到步惊云一声浅浅的叹息声伴着话音传了过来,[这话我原本不想再说一次,可是我想我若不说,聂风你定是不懂。]
      见聂风没有说话,步惊云又道,[你还记得空恨隋问我,为何要来水域,我是怎么回答他的,而那便是我的答案。]

      聂风垂下眼来,收敛了眼中的精光。脑中响起步惊云那句‘这世间都是有所求,才有所依,而我只是因为风师弟在此,故而我便也在此,倘若他不在,我又何必在。至于这里是何处在我眼中亦不会有区别。’这看似平淡的语速却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自是记在心中,恐怕今生不能忘却,人生得一知己至亲夫复何求!

      果然自己这副优柔寡断的摸样成不了大事,聂风在心里叹了口气,只怕是自己刚那一番话,伤了步惊云的心。思及到此聂风紧紧握住步惊云放在锦被上的手。
      步惊云见聂风如此动作便知他心中所想,转言道,[古人常云:擒贼先擒王,这必是亘古真理,这水域纵使高手如云,却也难以敌过一个空恨隋。]

      聂风点头,[云师兄所言不假,这空恨隋确实是水域的关键,没有他便没有如今让人闻风丧胆的酆都水域,他也是个谜,我虽极力留心留意一年有余却未窥的其半分。空恨隋武学修为深不可测,不到万不得已还是避免与他正面冲突,牺牲不必要的人。]

      [这空恨隋亦非凡人,窥之要小心且小心。]步惊云嘱咐了一句又道,[不过看其也是个人物如若不是这般就好了!]

      聂风也道,[这点我自是承认,只是这武林要的是和平,不是杀戮。空恨隋不能给武林带来幸福。道不同不相为谋,说的正事这个道理。]

      这话之后,又是一阵沉默。

      人生之事,失意之事十有八九。而人生之所以充满光明和希望,是因为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在坏事与好事总是背靠背,相互轮回。

      聂风打了个哈欠,安静下来之后,好像真的困了,刚想拉好被角和步惊云说声,就歇了。没想到自己的手还紧紧的握住步惊云的手。
      呃!
      手中的温温的软度,是步惊云手背的温度,指腹轻触的是步惊云柔软的手心,聂风一紧张没由来的就想起,湖底的那个吻来。心跳就比平常快了一点。

      —————《梦里花开风自落》————作者暗疾八素————晋江原创网—————

       【我这更的是几个字啊!!⊙﹏⊙b汗,其实我想睡觉了。。。看这写的多粗糙啊!!!叉之!!其实我去玩游戏了,所以才!!!--|||明天还是码字吧!!!暂时先不玩!!!】

      【PS:下章后面北方盟主出场,这个男人有着一张按我们现在来说,就是一张混血脸。五官深邃,眼眸颜色和常人稍微有点异!】
note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风云——南苑秉烛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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