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猫咪纱之夏》一只天蝎

71、陵南观察日志 （一）

　　陵南观察日志 （一）

　　“我是一年四组的上村，请允许我加入篮球部！”

　　听到不远处传来洪亮中暗含紧张的声音，彦一踮起脚，挤开熙熙攘攘的人群后，映入眼帘的是角落冷清处一个极其高大的身影。他气势瘆人，身前的书桌在巨佛般的体型衬托下，简直像幼稚园的课桌一样小巧。

　　就是这里没错了！

　　彦一庆幸自己终于找对地方的同时，忍不住在心里默读自己收集到的情报。陵南高中篮球队队长，鱼住纯……全县最高的高中生，篮板和内线得分能力都是县内数一数二的！

　　今天是陵南开学的第一天，各个社团集结在操场，搭建展台招揽新生，各显神通进行抢人大战，唯独篮球部与其他社团画风不同，只把书桌拼成一排，队长鱼住坐在正中，身旁跟着几个球队成员，再挂上黑白打印的“篮球部”横幅，勉强搭成了个台子。

　　“不用这么大声，”回答上村的人不是鱼住，而是坐在他左边一个姿势随意，面色轻松的人。他笑着伸手点了点身前的一沓纸，“填好入部届，明天下午就可以来篮球部报到了。”

　　大前锋池上亮二，得分能力突出的同时，防守能力也非常强，坐在他身后的好像是植草智之和越野宏明。

　　彦一心里暗喜：今天过后自己的笔记本上又可以加上很多情报了。这样一看，首发球员居然全部到场，除了……

　　“那个，”拿走入部届后，上村拖拖拉拉没有离开，“请问……仙道学长没有来吗？”

　　听到这个名字，彦一的耳朵蹭地一下竖了起来。

　　“你明天下午来篮球馆就可以见到他了，”回答过后，池上补充道，“如果他不翘训的话。”

　　得知明天能看到自己的偶像，上村开心地转身走向一旁的角落。彦一也难掩心里的激动：很好！他终于离自己的梦想近了一步！

　　“这都第几个问他的人了，不是让你告诉他一定要来的吗？”鱼住的脸色有些沉。

　　“你自己怎么不去告诉他？这么无聊的事，他肯来才奇怪吧。”

　　两人交谈时，不远处一个急切激动的声音盖过了周围的嘈杂。

　　“水原同学！加入我们田径部吧，你这个身材一看就适合搞田径！”

　　“您……不是认真的吧。”一个软糯的女声满是无奈地回答，“还有适合我这种短腿的田径项目？”

　　彦一刚刚在前辈们面前做完自我介绍，此刻正拿着入部届准备填写，听到这个声音抬起了头。

　　水原？上午班上同学自我介绍的时候，好像是有一个叫水原夏纱的女生，听声音也有点像她。

　　“小田这家伙真是，”池上也听到了这段对话，摇头道，“就算看到了漂亮女生，也不能这样瞎说啊。”

　　“不一定是瞎说，”鱼住和小田是朋友，忍不住为他辩解，“铅球就适合腿短重心低的人，说不定那个女生的身材适合扔铅球。”

　　“打赌吗？一万yen。”池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赌这个水原到底是铅球人才，还是长得好看。”

　　彦一心道，如果真是自己班上那个水原，这位池上学长就赢定了。

　　“无聊。”鱼住冷冷地回答，不再理会池上，转而叮嘱放下入部届的上村和彦一，“明天下午社团活动时间，在篮球馆集合，会有一个简单的基础考核。”

　　“诶？”

　　听到这话，彦一不免紧张起来，陵南高中篮球队去年在全县排名第三，这样高水平的球队考核起来，肯定非常严格，不能通过的话，被赶走也不是没可能！

　　紧张的人不只他一个，一旁的上村恐慌地咽了咽口水，“糟糕，明天仙道学长也会到场！我要是表现得不好，让他失望了怎么办！”

　　“你认识仙道学长？”彦一羡慕地问道。

　　“算是吧，我在海边碰巧遇到了他一次，问好后告诉他开学后我会加入篮球部。但那是一周以前的事了，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

　　原来对方是运气好和仙道学长搭上了话，彦一心里有些不平衡，“春假时我来过学校好几次，都没有碰到他。”

　　鱼住面色木然：“他这两个月基本没来训练，你碰不到很正常。”

　　“为什么没来训练？”彦一连忙打听，“是受伤了吗？还是有什么事耽误了？”

　　池上笑着答道，“你以后就知道为什么了。”

　　说完他看向一旁的上村，见他依旧深陷在偶像面前失误了该怎么办的恐慌中，忍不住摇头。

　　“不用那么紧张，他肯定不记得你了，要不打个赌？明天他要是能认出你，考核直接算你通过怎么样？”

　　上村还没来得及回答，田径部那边又骚乱了起来。

　　“水原同学，你别走啊！”

　　“那个……您的建议我会仔细考虑的！请不要再跟着我了好吗？”

　　之前那个声音靠近了些，似乎是好不容易冲出了田径部的重重包围，语气有些如释重负。

　　彦一转过身，看到一个纤细的身影从身旁经过，朝角落没人的地方跑了过去，她怀里抱着一大堆宣传单，跑得有些快，蓬松的栗色头发在空中摇摆，虽然没办法细看面容，但只需一眼，彦一就知道这人的确是同班的水原。

　　同样，其他篮球部的人也只需一眼，就能看出她完全不适合铅球，以及，的确很好看。

　　“我赢了。”池上有些得意。

　　“没人和你赌，”鱼住依旧不理会他，低声骂道，“居然招这种一看就用不上的人到自己社团，小田这个蠢货！”

　　“怎么用不上，有这么好看的女生在旁边当拉拉队，小田的一百米跑说不定还能再提一秒，”池上反驳过后，有些遗憾地四处打量，“说起来，今年怎么没有女生申请当篮球部的经理了，去年明明来了很多的……”

　　“没人申请是好事，我们不需要经理。”鱼住打断他，“更不需要女经理。”

　　彦一惦记着明天的考核，没有心情细听他们的谈话。放下入部届后，他快速朝教室的方向跑去，心里暗下决心：为了明天在学长面前好好表现，今天下午他要找个地方练球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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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着篮球在校园里转了一圈后，彦一选中了角落里的一个杂物间，这里虽然空间不大，但难得地方偏僻，不会有人打扰。他关上大门，把周围的书桌椅子堆往角落，腾出一片空地后，临时抱佛脚地拍起球来。

　　“咚咚咚”，时间随着篮球不断拍打地面的声音慢慢流逝，可心里想着明天的考核，他完全没办法安下心，动作越来越急躁，手上的节奏一不小心就乱了。

　　如果明天自己在前辈们面前出现这种低级失误……

　　“相田君在练球？”

　　彦一心里正紧张，没有注意到窗户外探出了一个脑袋，栗色的头发，五官像人偶娃娃一样精致，蔚蓝色的眼睛里流光闪耀。

　　居然又碰到了同班的水原同学。她托着下巴的手腕细得像麻杆一样，一看就是四肢不勤，和运动完全不搭边的人，难怪刚刚那么坚定地拒绝了田径部的邀请。

　　“我可以参观吗？”

　　她也对篮球感兴趣？彦一出于礼貌点头答应下来，随后继续自己的练习。

　　对方却不只是参观而已，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便提出建议，说可以用一种换手抓钥匙的方法，帮他训练运球。

　　听她用词专业，思路也很清晰，不像是乱出主意，彦一便按着她的话照做起来，没想到这简单的动作对双手的协调性要求不低，很难兼顾。储物间里一时钥匙和篮球乱飞，好几次差点砸到角落桌子上的杂物，练习了近十分钟后，他才勉强成功了一次。

　　放下篮球时，彦一忍不住好奇，问起水原从哪里得知这种训练方法，这才知道，她的父亲居然是美国名校的篮球教练，她从小就在篮球环境中长大，甚至谈起NBA这种代表所有篮球人终极梦想的词汇，语气也轻描淡写，还委婉地劝他不要急于求成，以免受伤。

　　“可是明天的训练二三年纪的学长们也会看，我实在不想让仙道学长看到我失误的样子。”

　　“仙道学长？”

　　那双好看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你也认识仙道学长吗？”

　　彦一有些意外：就算仙道学长是县内名人，也不至于刚刚才来日本不久的外国人都知道他吧。

　　“不算认识，之前碰到过一次，说过几句话，估计他已经不记得我了。”

　　看来又是和上村一样的情况，不过以仙道学长的知名度，每天被不同的人搭话也是很正常的。

　　“不要紧，以后多在他面前自我介绍几次，总会记住的。”彦一安慰道。

　　“真是羡慕你，以后可以和仙道学长一起打球，”水原叹了口气，“我也想进篮球部。”

　　“这……”回想起鱼住学长刚刚对她的评价，彦一只能委婉劝道，“可能有些困难。”

　　“我知道。”好在水原看起来倒并不执着，“我已经选了其他社团了。”

　　“什么社团？不是田径部吧，上午那位小田学长听起来好像很希望你加入。”

　　“不是田径部啦，过段时间等我练出点成绩再告诉你，”水原转身走出了杂物间，“祝你明天考核顺利，我就不打扰了，不过今天不要练得太晚，受伤的话就得不偿失了。”

　　“嗯，多谢你啦！”

　　挥手送走水原时，彦一心里不由对这位同班同学有了新的认识：自己刚刚只是站在原地拍球，她却跑前跑后，不停捡球捡钥匙，出了一身汗也丝毫没有怨言，一直耐心地鼓励自己。加上她对训练方法那么了解，明显不是鱼住学长认为的那种“一看就用不上”的人，没办法进篮球部，还真有些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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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来到第二天下午的社团活动时间，怀着又是紧张又是期待的忐忑心情，彦一走进篮球馆，一进大门眼睛就忍不住四处乱转搜寻偶像的身影，可惜还没有找到，集合的哨声已经响了。

　　一个面色严肃，嘴唇紧抿的中年人走到整齐排列的一年级新生们面前，拿出了姓名簿。

　　听到一个个名字和一声声“到”，彦一忍不住心情激动：他的高中篮球生活，今天就要正式开始了，眼前都是今后要和他一起训练的队员和学长们……可为什么大家都列队站好了，还是没看见仙道学长呢？

　　半个小时后，鱼住看了看田冈教练，见他脸色阴沉，没有要继续训话的意思。便走上前肃声对新生们说道，“开始热身。”

　　“是！。”

　　彦一看了看对面高年级的方向，心里忍不住失望：还以为仙道学长会来看考核，可现在教练训完话，训练都开始了，他却还没有出现，大概是不会来了？

　　正觉得失落时，大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人影背对着阳光，轮廓似乎被渡上了一层金色。篮球馆的气氛立刻出现了微妙的变化，二三年纪的前辈们纷纷上前打招呼，田冈教练的脸色似乎也缓和了不少。

　　他慢慢走近，五官在光影中变得清晰，神情有些慵懒，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彦一却觉得自己和少女漫的女主人公一样，呼吸困难起来。

　　……原来漫话里那些自带光环，帅到让人窒息的男主角式登场，是真实存在的啊！！！

　　虽然很想继续偷看下去，但教练将新生考核的事安排给了几个高年级前辈后，就把首发球员带到了球场另一边，彦一只能遗憾地看着偶像的背影渐渐远去。

　　随后的训练安排得十分紧凑，和初中完全没办法比，众人几乎没怎么休息，两个小时就过去了。

　　“集合！今天就到这里吧，辛苦了！”

　　持续了一下午的考核和训练宣告结束，大家都松了口气，四散开来。

　　彦一的眼睛不自觉就瞟到了角落：坐在那里的人，手里拿着一瓶水，懒懒靠着椅背，漫不经心地吸引着周围的视线。

　　刚刚那么大的训练量，他却连汗都没怎么出，真不愧是仙道学长！而且和鱼住那种威严的前辈并不一样，他似乎很好接近，没有一点距离感。休息期间，上前打招呼的一年级新生全都是紧张地走到他面前，然后心满意足满脸红光地离开。

　　彦一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从去年和姐姐一起看预选赛开始，自己就一直期待着这一天，之后收集了那么多关于他的情报，今天终于可以近距离逐一证实了……

　　“想跟他说话就去吧，”见他紧张，池上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意味不明的笑容，“仙道这小子，喜欢嘴皮子利索，热情外向的人，和他相处就一个窍门，把他缠紧一点，抓到机会就说话，别冷场了。”

　　“真的吗？”意外得到了偶像身边人提供的信息，彦一连忙拿出笔记本，刷刷刷把刚刚池上说的话记录了下来。

　　“当然是真的，不过你这是在写什么？”池上好奇问道

　　“我习惯把收集到的信息都记下来作为情报，有些消息看起来无关，但总有一天能用得上的。”

　　池上看了看他手里厚厚的笔记本，笑得更开心了。

　　“你说巧不巧，仙道这家伙也很重视收集情报，以后你打听到的消息，不管多琐碎，多不着边际，记得全都告诉他，千万别漏掉了，知道吗？”

　　“嗯嗯！”彦一感激不已，连连答应下来。

　　“还有最重要的，他平时特别重视教练的指示，刚刚因为迟到错过了教练的训话，一定很遗憾，所以你待会儿记得把教练说的那些话，一个字不漏全部转达给他，他一定会很感激你的。”

　　“非常重视教练的指示……我都记下来了，待会儿一定会给仙道学长留一个好印象的！”

　　“去吧！”池上一脸慈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得到了专业指导后，彦一信心大增，秉着“热情外向”的原则，他鼓起勇气一个健步冲了上去。

　　“我是一年二组的相田彦一，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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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黄昏，社团活动大多已经结束，路上的学生三三两两结伴离开校园。

　　“……以上就是教练今天的指示，他大概讲了二十五分钟吧，我虽然记性不好，但重要的内容全部记在笔记本上了，应该没有漏掉什么。”

　　说完，彦一紧张地看了看身旁的人。

　　离开篮球馆后，他复述了一路，细节尽可能地详尽，并且高度还原了教练的语气，可仙道学长却勾着唇角似笑非笑，全程一句话也没有说。

　　或许是听得太认真，还是在用心领会教练谈话的精神？

　　彦一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池上学长给的情报总不会是假的吧？他摇了摇头，甩开这个想法，打起精神继续说道，“接下来教练讲了这半学期的训练安排，大概说了十几分钟，他说从下周开始……”

　　“口渴吗？”

　　听到这句话，彦一心里不由感动：这么体恤后辈，真不愧是仙道学长！

　　嘴巴不停说了一路，当然是口渴的，可这简单的几个字却让他心里一片温暖，正准备回答自己再说一个小时都不要紧，对方却已经走进了路旁的便利店。

　　彦一赶紧跟了上去，刚走进店门，手里就被塞了一瓶宝矿力。

　　这是一瓶宝矿力，却又不仅仅是一瓶宝矿力……仙道学长居然请自己喝饮料，晚上告诉姐姐，她一定会为自己高兴的！

　　“怎么不喝，不喜欢？”

　　“不……不是！我很喜欢！”虽然嗓子干得冒烟，可拿着偶像亲手递的水，彦一却觉得精神大振，“还是正事重要，我先把教练的训练安排告诉您吧。教练说，这学期我们的重点是预选赛，所以……诶？”

　　刚开了个头，彦一就顿住了，愣愣地看着被塞到另一只手里的饼干。

　　口渴他还能忍下去继续说，可再加上饼干的话……

　　“尝尝吧。”

　　“诶？”

　　“刚训练完，多吃一点，补充点能量。”

　　“好……好的！”

　　彦一心里突然有了一个不该有的念头：仙道学长该不会是不想听自己说话，所以才……不会吧？难道池上学长真的是在骗人？

　　“田冈教练太过分了！”

　　正忐忑着，门外的贩卖机旁，有几个女生一边买饮料，一边聊天，谈话声传到了耳边。原本没打算偷听的彦一，听到自家教练的名字，也忍不住竖起了耳朵。

　　“仙道学长明明打得那么好，他却在旁边唧唧歪歪！”

　　今天训练的时候彦一也发现了，田冈教练对首发球员的要求很高，对球队的王牌更加严格，时不时就把仙道学长拉到一旁叉着腰张牙舞爪一番。而仙道学长在陵南的人气毋庸置疑，社团活动时间二楼站满了女生，刚刚走在路上，羞怯的私语也一直不断，以她们外行的眼光加上粉丝心态去看待篮球馆的训练，有失偏颇也在所难免。

　　……不知道仙道学长听到这种话，会怎么想？

　　彦一偷偷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的人，却发现他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那几个女生的谈话，反而看着便利店后门的方向。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彦一意外发现，一个熟悉的瘦弱身影站在冰柜旁。

　　是他的同班同学，水原夏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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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恶，那个老头子到底为什么总不满意！”

　　“他是在挑刺，一定是嫉妒仙道学长比他年轻的时候打得好，所以心里不平衡，一大把年纪还感情用事。”

　　门外的谈话还在继续，水原似乎也听到了，下巴微微抬起，咬着冰淇淋勺的嘴角轻撇着，有些不以为然的样子，很明显对这些说辞并不认同。

　　只是不知道她是对哪句话不认同，“仙道学长打得好”的部分，还是“教练心理不平衡感情用事”的部分。

　　彦一转过头，见身旁的人依旧没有移开视线，肯定也看到了她的表情，连忙替她解释，“水原的父亲也是教练，所以她更能理解教练的难处吧。”

　　“你认识她？”

　　“嗯，她和我一个班的。”彦一回忆起对方开学时的自我介绍，习惯性地总结成情报，“水原夏纱，美国出生，一个月前才来日本……”

　　说到一半他才意识到，对方又不是篮球选手，她的事情对篮球部来说完全无关紧要。加上池上学长可能是在骗自己，仙道学长也许并不像他说的那样重视情报，喜欢听这些琐碎小事……

　　他又仔细打量了一下身旁的人：手指尖轻轻点在易拉罐上，视线依旧朝着水原的方向，眼神……好像比听自己复述教练训话时，更感兴趣一点？

　　虽然依旧没把握，但起码他没再给自己塞饼干了……彦一权衡了一下，选择继续说了下去。

　　“她为人挺不错，很好说话，才刚刚开学，已经很有人气了。”内容慢慢超出情报范畴，变成了八卦，但因为一直没被打断，彦一就把自己知道的事全部说了出来，“今天课间我看到好几个其他班的男生刻意从我们教室路过，大概是想趁机看看她吧。”

　　似乎是在佐证他的情报，一个又高又壮的人突然风风火火从店门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信封，一个健步冲到水原面前，腰弯成直角。

　　“水原同学，我很喜欢你，请和我交往！”

　　听出这声如洪钟的声音主人应该就是昨天那个田径部的小田学长，彦一不由感叹：不愧是县田径大赛百米银牌得主，跑得真是快！

　　正惬意吃着冰淇淋的水原似乎被吓了一大跳，皱着眉很不委婉地回答，“不行！”

　　之后她似乎察觉到了这种秒拒有些伤人，又赶紧补充了一句，“对不起。”

　　小田学长非常伤心：“为什么？难道水原已经有交往对象了？”

　　“没有。”

　　“那是有喜欢的人了？”

　　“也没有。”

　　“那为什么要拒绝我！”

　　听完这一段莫名尴尬的对话，彦一忍不住在心里吐槽：明显不喜欢你呗，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我不会放弃的，总有一天会让水原看到我的诚心！”

　　小田学长没有气馁，丢下掷地有声的宣言后，转身离开了，留下水原站在原地，一脸无语。

　　“怎么听不懂话呢？”她低声嘀咕了一句，好像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低下头继续吃着冰淇淋，慢悠悠地朝门口走来。

　　记得水原说过，她之前也和仙道学长搭过话，那现在能再见到偶像，肯定会很兴奋吧！彦一这样想着，伸出手准备和她打个招呼，没想到对方头也不抬，埋首专心吃着冰淇淋，直接从两人身旁越过，走出了便利店。

　　突如其来的告白就这样光速结束了，男女主人公退场得干净又利落，便利店只留下两个无关的旁听者，从头到尾都被没被注意到。

　　彦一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悻悻地收回了半空中的手。

　　……无视自己就算了，她怎么连仙道学长都没注意到呢？

　　“走吧。”

　　听这声音没有一点被忽视的不愉快，甚至还带着笑意，彦一这才放下心。以仙道学长的身高，外貌和人气，走到哪里都无比显眼，被人无视大概是件新鲜的事，所以才会觉得好笑吧。不过……看他没什么反应，也许已经不记得水原了？

　　走出便利店后，彦一喝了一口水，觉得嗓子恢复了不少，赶紧回归正题。

　　“我已经不渴了，咱们继续讲这学期的训练安排吧，因为预选赛的缘故，这学期训练时间会加长，队内练习的频率也会……诶？仙道学长，您走慢一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