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猫咪纱之夏》一只天蝎

14、福田吉兆

　　温暖阳光的抚慰中，伤心事似乎都能蒸发消散，夏纱正闭着眼睛感受着脸颊上的暖意，耳边却突然传来一声大喊：“小心！”

　　刚刚睁开眼睛，脚腕处便传来一阵钝痛，随即视野中一个身穿白绿相间翔阳校服的高大少年跑了过来：“非常抱歉，我本来打算扔进垃圾桶的……”

　　“没关系的。”夏纱没有心情多说，捡起脚边的易拉罐，扔进长椅旁的垃圾桶后，转身叫起柴崎香织，“我们走吧。”

　　对方似乎仍旧没从低落中恢复过来，站起身时仍面色怅然，“嗯，吃饭去吧。”

　　离开主干道，夏纱跟着香织在小路七拐八拐后走进一家小店。柜台处正好有几个人在结账，其中一人一头耀眼的红发，她一眼便认了出来。

　　“樱木同学！”

　　红发少年转过身，开心不已：“哦？原来是水原呀！你今天也来看我的比赛吗？哈哈哈！”

　　许久不见，樱木花道的嚣张自信还是一点没变，他大大咧咧地介绍起身旁的朋友，那几人有些眼熟，好像在练习赛给湘北加过油。在这种乐天性格的感染之下，夏纱也跟着开心起来，直到和众人轮流问好后，才隐隐察觉身旁的柴崎学姐情绪有些异常。

　　樱木花道这几个朋友长得各有特色，但言谈都带着一股随意不羁的劲头，浑身“不良”因子，是因为他们举止放荡才不高兴吗？夏纱这样想着，又觉得这好像不符合柴崎学姐的性格。

　　“我有事没看比赛呢，不过听说湘北赢了，恭喜你们呀！”

　　对方的语气一如既往的自信：“哈哈，那当然啦，我是天才嘛，怎么可能输球呢！”

　　“能打败去年的亚军翔阳，估计所有人都要对湘北刮目相看了。”

　　“那是自然，因为本天才，翔阳最后方寸大乱连板凳球员都换上场了，结果也完全阻挡不了我，哈哈哈！”

　　樱木花道正叉腰得意，一旁突然传来一声嗤笑。

　　夏纱回过头，发现柴崎学姐不知为何脸色冷冽，薄唇紧抿，双眼含着怒意，很不悦地盯着樱木花道。

　　柴崎学姐似乎是翔阳的球迷，会长大人的火爆脾气可是全校闻名的，樱木花道又是个说话不过脑子的门外汉，再这样胡言乱语自夸下去，惹她生气就不好了。想到这里，夏纱连忙站到两人中间，避免局势恶化。

　　“我虽然没看比赛，却对胜负并不意外呢。”

　　“是因为早就看出我这个天才的潜力了吧，哈哈哈！”

　　“那倒不是，我只是觉得这场比赛，翔阳在人员安排上有很大的劣势而已。”

　　“什么意思？因为他们后来换上了板凳队员？”

　　不知为何，一旁的柴崎香织好像难以抑制怒气，上千一步似乎想要和樱木争论了。

　　夏纱连忙抢过话头，“因为翔阳没有教练，我听说，他们的队长藤真健司，兼任了翔阳的教练。所以湘北不是在和完整的翔阳对战”

　　樱木花道似乎对藤真完全没有印象：“诶？你说谁？为什么不完整？”

　　“藤真如果上场，翔阳就没有教练，无法及时做战术调整，不是一支完整的球队；可如果他不上场，翔阳就没有王牌，缺少最强的组织进攻的力量，一样不是完整的球队。所以不管藤真上不上场，什么时候上场，今天翔阳的表现都不能代表他们的最佳水平。”

　　对面的樱木花道似乎仍然懵懂：“……”

　　夏纱试图举例说明：“樱木想象一下，如果湘北没有王牌，或者流川枫不能上场……”

　　“那个臭狐狸才不是湘北的王牌呢！”原本思考中的樱木突然爆发了。

　　臭狐狸？这个昵称……莫名很贴切呢！这两人果然关系很好啊！

　　夏纱换了一个比喻：“那就想象陵南队仙道学长不能上场，那还能是陵南吗？”

　　“……”

　　“翔阳的队长藤真，只比我们两人大两岁而已，却身兼教练的职位，不仅要在球场上和其他选手比球技，还要在场下和安西教练这样经验老道的教练斗智，是超级厉害的人呀！”

　　“这个藤真，就是你说的板凳球员。”柴崎香织在一旁语气凉凉地说。

　　搞了半天，樱木把人家的王牌当成板凳球员了？夏纱顿时无语，心道也只有樱木这样粗线条的人才会犯这种错误。

　　“可谁叫他们自己不找教练呢？”

　　“他们找了的哦，”夏纱答道，“我认识一个在深泽体大当助理教练的长辈，听说翔阳校方有和他们学校的某位老师洽谈过，可商量到最后，藤真学长还是成为了学生教练！”

　　“……为什么？”

　　“因为权衡之后，翔阳校方和队员一致认为藤真身为教练非常称职，甚至某些方面比其他经验老道的教练更合适，有他这样一个优秀的学生教练在，翔阳才决定在找到最合适的教练前，关键时刻仍旧由他领导，缓慢稳定地完成过渡。这样的球员，难道不值得尊重吗？”

　　“尊重……”

　　对面的红发少年面色沉重地重复着，似乎在思考夏纱的话。

　　“对呀，樱木立志要成为最佳的篮球选手，优秀的选手不仅要有球技，也要有体育精神。体育精神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就是尊重对手。我知道樱木没有恶意，但对场上和樱木同台竞技的人，身兼队长，王牌，教练三职的人，叫他板凳球员实在太失礼了。”

　　“好吧，”樱木花道呐呐道：“那我再不叫他板凳球员了……”

　　一旁的柴崎香织终于怒气消散，只是面色依然冷淡，几人闲聊后，樱木花道和他的朋友道别，见他们走远，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再度浮现出怒色。

　　“你们决赛对上湘北一定要赢！”

　　“湘北其实是很优秀的球队，樱木人也很好的……”

　　“哼！”

　　看着余怒未消的柴崎学姐，夏纱暗自好奇，不知道刚刚球场上发生了什么，能惹得会长大人这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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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完餐后已经是下午1点半了，两人一起出发朝陵南校园走去。烈日灼人，可路边的篮球场仍传来“咚咚”的篮球拍击地面的声音。

　　夏纱本来对街头篮球没有兴趣，但随意一瞥，就看见拿球的人秀了一个极漂亮的灌篮，高高跃起时的弹跳力，瞬间让她想到了刚刚的樱木花道，一时间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接下来，此人连续秀了各种内线得分手段，上篮跳投，速度力量命中率都可圈可点。

　　随便走在大街上，也能碰到这种高手？夏纱忍不住称赞：“厉害呢！”

　　“嗯，他以前就是陵南篮球部的。”身为学生会长的柴崎香织马上认出了场上的人。

　　“以前是？他后来退出篮球部了？”

　　夏纱不禁好奇：此人实力不俗，而且大中午烈日当空，还一个人在球场打球，看起来应该对篮球很有热情，为什么要退出篮球部呢？

　　“他不是主动退出，是被退出，缘由可以说是陵南建校以来闻所未闻，惩处文件还是我处理的呢。”

　　“什么缘由？”

　　柴崎香织撇了撇嘴：“他袭击了田冈教练。”

　　“哈？”

　　夏纱有些吃惊，这人一脸木讷，居然是个不良少年？就算是不良少年，不欺负同学，居然跑去攻击老师，也太有创意了吧？

　　“不是恶意袭击吧，更像是情绪爆发后的误伤。田冈教练其实并不想处罚他，但是当时在场的不光只是篮球部，还有其他围观的学生，他想瞒也瞒不住。学生袭击老师的行为实在恶劣，好在田冈教练跟校方求了情，所以学校只是勒令他退部反省，没有下别的处分。”

　　不知为何，夏纱突然想起湘北那个刚刚归队，但一回归就给球队带来极大助力的三井寿，不禁有些心痒难耐。

　　“他叫什么名字，几年级？”

　　“福田吉兆，二年级。”

　　“学姐，现在县大赛就在眼前，您觉得这种非常关头学校同意他重新加入篮球部的几率有多大？”

　　“本来就是禁止社团活动，算时间已经期满了。他只要填个入部届，学生会走个手续就能重新加入了啊。”

　　“太好了！”

　　夏纱振奋起精神，马上下定决心，为陵南拉回一个得分好手。

　　“只怕没那么简单，就算教练同意，他愿意回来吗？只怕当时爆发就是觉得篮球部呆不下去了。”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

　　一次不行就试第二次，有挑战性更好，忙起来才能不再想不该想的事。

　　“你终于又有干劲了。也是……不到90斤还梗着脖子要练空手道的人。”

　　“空手道的事是个错误，请不要再提了！学生会的手续，您可以帮忙的吧！”

　　柴崎香织撇了撇嘴，懒洋洋地反问：“关我什么事，我为什么要帮忙？”

　　“不是要我们赢湘北吗？练习赛我们虽然赢了，但湘北又多了几个实力强劲的选手，这个人归队我们陵南赢的几率更大啦。”

　　“有道理！”听到她的话，对面的人态度瞬间180度大转弯，语气森严地说道，“手续交给我，我和你一起去劝他，敢不答应有他好看！”

　　“……”

　　夏纱看着她一脸愤恨的表情，忍不住更加好奇，不知道樱木花道到底在场上干了些什么，搞得柴崎学姐到现在还是对湘北恶意满满，难不成那位神人又上演了篮球砸头的大场面，把翔阳的藤真学长也砸得口吐白沫，被担架抬下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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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陵南篮球馆内，众人围坐在一台电视机前，听着田冈教练的解说。

　　夏纱一边看录像，一边补全了球员的比赛数据，终于了解了比赛过程，虽没亲临现场心中也很为藤真唏嘘：这样掌控全场节奏，球技精湛的顶级控卫，樱木居然把人家当成板凳，如果此人能安心打球，不被教练的身份禁锢，比赛结果大概会不一样。

　　当看到樱木犯规，把藤真扑倒在地上的时候，她脑海中不由闪过一个念头，这种犯规在外行看来，很像是故意的，柴崎学姐之前看到樱木那么生气，倒也可以理解。

　　不过此时翔阳已经出局，教练的讲解重点明显放在湘北球员身上。

　　“植草，你的速度恐怕比不上宫城，比赛时要小心。”

　　说起来……教练会同意福田归队吗？

　　“鱼住，在内线你一定不能输给赤木。”

　　应该什么时候和教练提这事呢？

　　“仙道，流川枫就交给你了。”

　　这个名字像咒语一样，夏纱听到之后立马回神，视线悄悄挪到右前方随意坐着的身影上，不自觉就发起呆来，教练说的话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连忙抬手把右手手腕上的黑色橡皮圈用力一拉，皮筋弹回的力度虽然在皮肤上留下了一阵浅浅的痛，却成功唤回了注意力。

　　“你在干什么？”一旁的彦一看到她的动作，不禁瞪大了眼睛。

　　“Anger Management，一种管理负面情绪的方法。”夏纱无奈地解释，“据说把即时的疼痛作为负面情绪的反馈，长期坚持可以有效控制思维和情绪。以前野猫队的王牌脾气不好，在场上和对手球员打架，球队花重金给他请了心理医生，用的就是这种方法。”

　　“可你有什么负面情绪吗？”彦一愣住，“你也想和别人打架，谁惹到你了？”

　　就是你！当脑残粉就算了，还当得那么有感染力！我就是被你这家伙传染了，才会脑子发昏的！夏纱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彦一被瞪得莫名其妙：“你看我干嘛？”

　　“没什么。”夏纱叹了口气，无奈地回答。

　　半小时后录像终于放完，见队员们解散后回到了训练场，夏纱连忙走到田冈教练旁，细细向他说起中午的见闻和招福田归队的打算。

　　从听到福田的名字起，教练就默然不语，听完她的话，好半天才开口：“我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结果却让他一个人承受了。”

　　夏纱不禁愣住，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教练认错，忍不住更加好奇当时的情况了。

　　“你去找他吧，代我向他道歉。如果他愿意回来的话最好，不愿意也不勉强。”

　　丢下这句话，教练一脸百感交集，转身去看夏纱的记录板了。

　　“福田吗？”

　　夏纱默默想着如何说服福田，听到这个声音心里一颤，转头果然发现仙道正站在身后，似乎听到了他们刚刚的对话。

　　她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默默为自己打气。

　　“嗯，不知道能不能成功让他归队。”

　　“夏纱的请求，只怕很少有人能拒绝呢。”

　　见他仍是以前的语气，笑容淡淡开着玩笑，夏纱不禁松了口气，“仙道学长当时在场吗？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我们是高一一起加入篮球部的，福田并不适应教练的严厉训练方法，他基础并不好但进步很快，教练看清了他的潜力，对他比其他人更苛刻一些。可惜……”

　　他没有说完，但夏纱已经隐约明白了，受不了高压和责骂的福田忍不住反抗，结果手段过于激烈了，一下子造成了难以挽回的局面。

　　“看刚刚教练那个样子，应该之前很器重福田吧，”夏纱喃喃道，“还以为他眼里只有仙道学长一个人呢。”

　　“又胡说。”对方的语气无奈，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

　　夏纱连忙低头，借着把头发撩到耳后的动作，深呼吸一次，才抬头继续对仙道说，“我去劝说他归队，仙道学长有什么建议吗？”

　　“建议倒是没有，不过他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也有些倔强，可能很难说服。”

　　“好，谢谢学长。”感觉自己鼓起的勇气快要用完，夏纱再度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那个，最近一年级那边的事有点忙，所以我和彦一商量好了，以后还是继续由他给学长您递水……”

　　其实临近预选赛，球队训练的重心全部在首发球员身上，一年级的基础训练几乎处于半荒废状态，教练管都不管，根本没有事情可忙。夏纱知道自己随口找的这个理由拙劣无比，但也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是绝对不会计较的。

　　果然，对方的语气依旧温和，“彦一已经告诉我了。”

　　“哦，那……学长再见。”

　　礼貌地鞠了一个躬后，夏纱转过身，跑回了角落的一年级训练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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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优秀的得分手，对球队来说至关重要，尤其是在这种大赛当前，分秒必争的时候。夏纱知道自己职责重大，所以一刻也没有耽搁，第二天一到午休就拉上柴崎学姐，二人直奔二年五班的教室。

　　她谨记仙道的话，心知福田是个硬骨头，脾气上来对教练都敢上手，劝说这种人归队肯定困难重重，所以满心紧张严阵以待，甚至做好了被对方拒绝，三顾茅庐的准备。

　　可惜，她这种紧张的心情只维持了一分钟就全部崩塌，只能满头黑线，扶额无语地看着对面那个传说中“性子倔强，很难说服”的人。

　　很难说服……个鬼啦！之前在路边球场上明明全程神色木讷，眼神呆滞，怎么会露出这种表情？！

　　闪亮又游离飘忽的双眼，微红的脸颊，看神色完全像个恋爱中的少女，充满感激地看着夏纱……身旁的柴崎香织，似乎因学生会会长大人一大早屈尊降贵，莅临二年级，为一个普通学生讲解重新入部事宜而十分感动。

　　夏纱昨晚打了一个通宵的腹稿，准备了一份完美的招揽辞：先说对福田行动的理解（教练的凶残大家都懂）；再说教练的苦心（他其实是爱你的，虽然肯定比不上爱仙道，但爱过就不错了！）；然后是福田的潜力（一堆彩虹屁已装载完毕）；接下来是队友都盼着你回来（多一个人分担教练的火力让其他人也好受点）；最后，陵南的美好明天（画一个大饼：有你加入进军全国不是梦想）。

　　这么完美的游说词，只能烂在肚子里，因为从她和柴崎学姐走进教室，福田就两眼发亮；柴崎学姐问他要不要归队，他立马说好；柴崎学姐告诉他该怎么走程序，他感动得眼泪汪汪，柴崎学姐递上入部届，他两秒填好直奔学生会……

　　谁能想到福田居然是陵南学生会会长大人的超级迷弟呢？

　　夏纱只来得及告诉他办完手续参加下午的训练，精心谋划的计策一条都没用上，福田归队的事就这样敲定了。

　　走出教室后，柴崎香织理了理头发，一脸轻松，“比想象中容易呢，我还打算用他的青蛙威胁他。”

　　“哈？”

　　“他这个人有点古怪，别的爱好没有，只把宠物看得很重。之前偷偷在学校一个杂物间的水箱里养蝌蚪，已经长成青蛙了，饲养宠物不符合学校规定，我准备他同意归队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同意的话，哼哼……”

　　听她的意思，福田胆敢拒绝归队的话，他的青蛙大概率会惨遭毒手。

　　看起来无比沉默木然的人，居然在学校养青蛙？这样一想，之前杂物间里的青蛙卵不会就是他养的吧？好险，要是当时没接住水族箱，今天岂不是成了杀他宠物的凶手？！会成为教练之后第二个被攻击的对象也说不定！

　　“学姐真厉害！”夏纱片刻才憋出一句话。

　　“算他识相吧。”

　　与其说是识相，不如说是难以拒绝吧，夏纱忍不住调侃道：“福田学长好像很喜欢学姐呢。”

　　“喜不喜欢的，那是他的事，跟我无关。”对方依旧一副冷淡的陵南女王态度。

　　夏纱不禁好奇 ：“那学姐喜欢什么样的人呢？”

　　身为校内人气第一的女神，柴崎学姐在陵南迷弟迷妹无数，从没有传出和哪个人的绯闻，也没见过她对谁另眼相待，只是这些天，夏纱能隐约感觉到，她对翔阳那位藤真的态度似乎有些不一般。

　　可惜对方只是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就转身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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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训练场内，列队集合的球员们全都默契地对第二排突然多出的人影视而不见，好像那个人本就该在这里一样。

　　夏纱原本期待看到师生重逢，摈弃旧怨的世纪大和解场面，见田冈教练只是拍了拍福田的肩膀，就让他和其他人一起热身去了，心里不禁有些失望。

　　不过失望的只有她一个，其他人看到福田比起去年更加利落凌厉的灌篮，全都面露欣喜，很高兴陵南又多了一位得分能手。

　　“你这次真是立下了大功呢！”彦一连连称赞。

　　“其实我什么都没做，是柴崎学姐的功劳。而且明显他自己想归队，教练也希望他归队，只需要有人牵个线而已。”

　　“不管怎样，有他在，我们的胜算更大了。”

　　“是啊，只是加入新人就要调整战术，不知道教练会安排他打什么位置。”

　　两人闲聊间，福田将球传了出去，夏纱一看到拿球的人，立马呼吸一滞。

　　随着篮球空心入网的声音，身旁的彦一又开始激动地上蹿下跳。

　　“这球太帅了，不愧是仙道学长！”兴奋过后，他有些狐疑地看了夏纱一眼，“你这两天，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我哪有不对劲？”

　　“平时我们都是一起给学长们加油的，可最近两天你一直很安静，只有我一个人在喊，我还以为你嗓子不舒服呢。”

　　“才没有，”夏纱反驳道，“我只是在在想事情而已。”

　　“想什么？”

　　“想翔阳的藤真选手有没有女朋友。”

　　彦一大吃一惊：“诶？藤真？”

　　见他声音太大，把场上众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夏纱连忙上前捂住他的嘴，把他拖到角落。

　　“你那么大声干什么啊！”

　　“夏纱你，你不会是对……可昨天的比赛你都没去看啊！难道藤真学长魅力这么大，看个录像带就把你迷住了？”

　　“才没有，我只是好奇而已！”

　　虽然她一脸坦然，彦一还是语气怀疑，“根据我的情报，翔阳的队长藤真健司，一直忙于球队事宜，虽然人气很高，但没听说他有女朋友。”

　　“哦，那就好……”

　　夏纱正喃喃自语，彦一突然变身超级粉丝，朝场上疯狂大叫：“Nice Cut ！！仙道学长！！”

　　叫完他疑惑地回头，“你肯定是嗓子不舒服，不然早就和我一起喊了，那么漂亮的抢断！！！”

　　“放心，待会儿就和你一起喊。”

　　看着远处那个执球的身影，她忍不住叹了口气，拉住手腕上的皮筋，又狠狠拽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