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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   公元前1033年至前349年,

      晋国在晋献公(676年-)时期崛起,“并十七国,服三十八国”;晋文公(636年)继位后在城濮之战中大败楚国,一战而霸;晋襄公时期(627年-)先后在肴之战与彭衙之战中大败秦国,继其父成为中原霸主。

      公元前599年,晋景公继位。

      景公三年,楚庄王出兵包围郑国,无奈之下,郑国只得向晋国求救……

      邲地战场,尘土飞扬,硝烟四起,杀声震天的战场之中,带着各方旌旗的战车在战场中不停的来回穿梭着,战车所到之处,人仰马翻,血流成河。

      但见人越来越少,而晋、楚两军就形势上而言,却是不分上下,正在胶着的状态之下,不想此时郑国举旗出兵,竟然也来参战,更让人想不到的是他们的矛头对着的竟是——晋国。

      激战中没有任何防备的晋国军队一时左右受敌,惊慌之下乱了章法,不得已只得仓惶而逃……

      ——————

      “姓赵的,当年城濮之战让你们晋国出尽了风头,现今这逃跑的滋味如何呀?”只见郑国主将沈丰,正耀武扬威的骑着马,提着刀,向前面已是跑得七零八落的晋国军队边追边喊道。

      看着越来越近的沈丰,晋国主将赵言与一帮手下边打边向后退,一身黑色的战袍已是透着湿气。

      “扑”的一声,飞身砍倒最前的一敌兵,抬手一擦面上的血水,露出一张坚毅年轻,却不失俊美的脸,抬眼一扫敌军,紧抿嘴唇,抬腿向身后的山坡下跑去。

      不料,一条湍急的长河乍然横在眼前,茫茫一遍……,真是穷途又到了末路。

      后方拼死抵挡着敌军的兄弟们,正一个接一个的向下倒去,而前面又是望不到边的长河,自打上战场以来从未吃过败仗的赵言,不禁仰天一叹“景公、大哥,天要亡我,言弟只得先你们而去了”

      叹毕,大步奔至敌军前方,手握长剑,身形屹立如神,两眼如凶煞般的一扫渐渐围上来的敌军,这分气势竟把近上前来的郑军迫得向后退了几分。

      “哈哈!小子!不是天要亡你,是沈某要亡你!待沈某取得你项上人头,好到我们(郑)悼公面前领赏去,这也是我们郑国与楚国交好,我们为楚庄王送上的一份厚礼,不过,你若是此时投降于我,那就另当别论,这事情还是有得商量的。”看着眼前这位晋国赫赫有名的战将,赵家兄弟中最年少却是最得景公心意的赵言,沈丰心情大好,驱马上前,看赵言此刻已没了初见时的那种凌利与傲世的风采,剩下的就只有那困兽一斗了,不禁抬手抚着胸前的长须得意的大笑起来。

      “呸!厚颜无耻之徒!我们景公仁德宽佑好心相助于你们,不想你们竟是做出此等恩将仇报之举?简直就是无耻之极!”看着此时沈丰那副得意的嘴脸与之前来晋国求救时成了鲜明的对比,赵言十分鄙视的高声唾骂道。

      “赵言,兵不厌诈这句话不知你可曾听过?沈某本是看在往日我与你大哥赵谨曾有过数面之缘,更惜你年纪轻轻竟有一身本领,想给个机会放你一条生路,不想你却是如此不知变通。”沈丰的老脸一红,狡言道。

      “呸!无耻之徒!要杀就痛快点,赵某只后悔当初有眼无珠没能把尔等卑贱之人的面目看清,累了我们晋国,负了景公!赵某今日若是不死,他日定要亲取尔等首级,以慰我晋国无数兵士亡灵。”

      “如此不知好歹!好小子!既然你执意找死,那沈某今天就成全你!”听到此处,沈丰有些恼羞成怒,一夹马肚,抬起长刀就向赵言挥去……

      “哎……哎呀……,下面的……下面的……,你……你你……,快让开……快让开……”只听得一个女子急促的呼喊声从上空传来,这话音还未全落下。

      随着“呯!”的一声,一道黄色的身影一闪,一物从天而降,砸向沈丰,摔落在地,掀起了好一阵的尘土。

      正欲冲向赵言的沈丰,只觉手中的长刀一重,随着眼前一花,连人带刀被砸落下马……

      “咴……”一声嘶鸣,沈丰的马儿在突如其来的惊吓中丢下主子跑了个没影儿……

      众兵惊定,纷纷向这边看来……

      “叫你让开不让开,这下好了吧,唉,这下真是麻烦了!”尘土稍逝,只见一物,晃悠悠的从沈丰身上爬了下来。

      说是一物,其实是个人,而且还是个女人,

      说是个女人,论起身材那也算得上凹凸有致,着着一身淡黄色的衣衫,格外入人目,可就是这样的一女子竟然没了头,正顶着个碗口大的一个疤,也没见一丝血迹,挥动着两只手探着自己脖子上方空空的位置……,就在那儿瞎晃悠的转着……转着……

      妈呀!待看清后,所有士兵心头震骇,伴随着一阵子惊嚎,大家不分敌我,谁也顾不上谁的,骑马的骑马,滚的滚,爬的爬,向四处落荒而逃……

      被砸落下马的沈丰,在踩踏中痛得又醒过神来,只感觉怀中抱着热呼呼的一圆物,睁眼凑近一看,竟是一女子的头面,脸上被些许秀发摭挡着,有些让人看不清。

      沈丰下意识的抬手一撩,想不到发下的面容竟是人间绝色,呆住了……

      手中的头颅见沈丰呆看着自己,微微一笑,调皮的对着沈丰眨了眨眼,滴溜溜的一转,就从沈丰的手中滚了出来。

      只觉手中一空,这才发现原来只是颗女子的头颅,饶是沈丰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也未见过如此场面,惊骇之下连滚带爬的向后退去,样子甚是狼狈。

      “哈哈!”这颗头颅竟自忍不住的大笑了起来,这还未笑全,“啪”的一声,眼前火星一冒,被人像球一样的踢得老远……

      “扑!”

      “啊!……啊!”两声惨叫从沈丰口中传出。

      第一声是惊吓,第二声是痛苦的绝哀。

      “狗贼!”手起刀落,赵言立在那儿提着沈丰的人头,解气的用脚踹了踹沈丰的尸体,

      打量了一下四周,搜寻着刚刚那个被自己无意踢到的东东……

      无果,最后他把目光落在了那抹淡淡的黄衣上面。

      刚才还在那儿转着圈儿的无头身子,此刻已被慌乱逃跑的马儿踩翻在地,样子竟是有些悲惨。

      内心一动,有些不忍,算起今日能够侥幸捡回一命,也多亏了这名从天而降的女子(虽说刚才的画面有些诡异),自己这二十几年来,十岁就随兄长上战场杀敌,至今从未吃过如此败仗,见过如此怪事,也从未受过任何人的如此恩情,更别说是一名女子的了。

      抬头一扫四周,远远的,只见有一匹黑马向自己一路奔来……

      是追风,赵言内心一阵激动欣喜。

      之前与它在激战中分开了,此时它不知用何种方法竟寻来了,摸着已到跟前喘着粗气的马儿,赵言摸着它的头亲了亲,又转头看了眼那抹黄衣,翻身上马,急奔而去……

      没过片刻,又折转而回,丢下了许多从战车上拆下的木板,一阵子乒乒乓乓,不一会儿,一个‘盒’子大功告成!

      又在四处转了许久,终于在一处草丛里找到了那颗头颅,也不仔细看一看它的眼珠是不是还在转着圈的冒星星,手一薅,提起就往盒子里一放,又去把那副身子小心的托起放了进去……

      “姑娘,今日大恩,我赵言无以为报,能为你做的也仅是如此了,若是你泉下有知,或是有任何未了的心愿,不论你是人是鬼都可去绛州城内的赵家找我赵言,我赵言绝不推委,如有违背天打雷劈”赵言跪在盒边说完后,就把盒子挪进了自己在一石前掘好的一个土坑里,又在自己身上摸了摸,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并解下了腰间的一块墨色玉佩。

      手一挥,“嘶!”撕下自己身上的一片黑色战袍,把这些包了起来,一并放进了盒子。

      做好一切,盖上了木板,浇上了土,一个新的坟冢就这样立在了这河边的石前。

      赵言站在这个新的坟头前略思片刻,拔出手中的剑,在那石头上‘叮叮’的刻下了几个字,后一转身,提上沈丰的头颅,骑上马绝尘而去……

      ……

      第二天,一早,

      河边的草地,经过一夜的大雨,空气格外清新。

      太阳照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有些晃眼。

      那个新的坟土包,“咯吱,咯吱!……”,泥土正在松动……

      不多时,有一双泥手从土里伸了出来,紧接着再就是钻出个泥不溜湫的脑袋……

      我艹!终于从盒子中爬出来了!

      这是不是有些太冤了?才刚一下来就来了个身异首离,还没搞清状况呢,就被人照着面门狠狠的踢了一脚,又被那个叫赵言的家伙问也不问句的就擅自作主装进了盒子埋了起来,我玉可可何时受过这等待遇?

      都是那群老不死的老家伙整的,等着吧!

      玉可可边爬边怨,在坟边爬定坐下,用满是泥土的双手,撩开了自己那如泥草的头发,仰着泥脸,看了眼那蓝蓝的天,长吁了一口气,并翻了个白眼,恨恨的骂了几句。

      想不到那个叫赵言的臭小子,竟然为自己掘得那深的一个坑,还盖上了那么厚的土!还用了那厚的木板!做了个那么大的一个盒子!还真是用心了!我玉可可可是记住了。

      玉可可扭过头,又打量了一下子埋过自己的那块地儿、还有那方盒子,用泥手在自己那本就沾满泥土的衣襟上蹭了蹭,从怀中掏出那个黑色的布包,也就是之前赵言留给她的。

      托在手上打开,把那块墨色玉佩拿起,对着太阳光里照了照,成色还算不错……

      又数了数那些银票,抬眼看了看那石上刻着的三个字——‘铭恩冢’,心里才好受了些,算那小子还知感恩。

      赵言,是吧?如果自己没记错听错的话,好像听他说,不管自己是人是鬼的都可去绛州找他的,听口气,胆子也是不小,好巧不巧,自己此次就是要去绛州的,那就到时去会一会他吧。

      正好,自己这刚下来,人生地不熟的,想去找那个家伙一时也是不易,若是这个赵言到时能助上自己一助就再好不过了。

      想毕,把手中的东西收好,看着那块已沾满泥土的破衣袍,十分嫌弃的随手一扔,那块黑色的战袍就丢落在她刚爬出的地方——铭恩冢里。

      抬腿欲走,又想起自己此番的形象似是不妥,遂转头冲到河边打量了一下自己。

      还好,虽是有点小脏(错,是很脏!),但身上各处都已是完好无损,就如先前一样没有任何的缺失,想不到老白的东西还真是挺管用的,幸得自己在未落地之前磕了那颗丹药。

      看来这家伙平日里收的好东西不少?可惜竟然就只有一颗,不过这药效应该不会那么快就过了吧,至少也应管(凡间)个几十年吧,不然自己这已是肉体凡胎的,可不经踹!好歹它也是颗出自老白手里的丹药,不然也太对不起那个啥了。

      想着又从衣袖里掏出那截白色的袖子,在里面捣鼓了一番后,拿出了一个黑不溜湫的小圆镜子,还有个不起眼的小钱袋子,虽不知啥用的,但也知既是老白的东西,定然不凡,所以还是全都移进了自己的袖子里。

      又抬起了头,看了看那蓝蓝的天,那截袖子也是随手一扔,好巧不巧刚好一阵风过,袖子也落到了铭恩冢里。

      “哗”的一声跳到了边上浅一点的河水中,从头到脚的没入水中,泡了个干净。

      再出得水来,走上岸对着水面,又是一番梳洗,

      唇红齿白,肤白貌美,水灵灵的大眼,灵玲有致的身材,着一身淡黄衣衫的一佳人,就这样俏生生的立在河边,知道什么叫仙女下凡吗,这才是仙女下凡呐,就凭自己这样的出手,就不信那个家伙他能不入坑!

      虽然自己到时也是免不了一样的下场,但前提是要先搞定那个家伙,后面的事自己才好办呐,至于怎么办,一时还没想好,就留着以后再说呗,这日子不是还长着么。

      玉可可自恋的对着水面一笑,转身就向绛州进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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