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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第一百六十三章 ...


  •   市丸银瞄了一眼五番队队长,有些摸不准他俩这是什么个情况。

      “银,出去。”

      蓝染视线都未分给他,市丸银尽管吃瓜人本能在蠢蠢欲动,但他更会观察环境,于是一句多的话都没,立刻转身出去,走出廊角时还揣摩了一下,那等会还要不要告诉蓝染队长,小无白她对镜花水月版充气人,呸,假人偶抱有兴趣这事儿呢....

      蓝染让市丸银暂时出去,是因为察觉到神代无白没有说干净的事,多少和那些禁/忌有所挂钩。

      无白不解,不仅不解,还理直气壮,“不是隐瞒,我是想等...”

      她组织措辞,“出现效果了再告诉你的?”

      蓝染以手支着侧颔,好整以暇地,“唔。是么。”

      她不肯老实说,那他也不介意再多逗弄一会,慢条斯理的和她顺一顺过程。

      “首先,你会被引到东大圣壁,有七成的可能是昨天和黑崎一护有了直接的接触。”

      “剩下三成么,暂且不论,你和黑崎一护接触的具体内容...嘛,暂时也不重要。”

      无白问,“为什么不重要?”

      蓝染挑眉,好似在问她在犯什么蠢。

      他伸手捏了捏她脸颊一侧的肉,“还不够显而易见么,你不是完好无损的坐在这?”

      她身上的肌肤手感都非常好,脸颊一侧也同样,光滑白皙,比起身体其他部位的手感,还多了点温热弹性。

      他颇有些爱不释手的多把玩了一会,只不过这会不再是施加力度的捏,而是以指腹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刚才捏出来的一片红,语气也有些漫不经心,“只要你没对他动手,或是有其他的动作,总之,没对他造成伤害,【你】就不会被立刻针对和抹消。”

      “所以,其余的,随便你对他如何。”从已知的结果来看,两人来往的内容并不重要。

      又是这样,神代无白再迟钝,也能察觉到一件事。

      她幼时,蓝染会非常耐心的问她与其他人来往时的所有细节,说了什么,对方有什么举动,什么神情,过程中她的感受如何,等等。

      但逐渐的,特别是近十数年间,他给她的个人空间越来越大,就算说是散养,那这自由给的也太过了,完全不管她在现世认识了什么人,和新认识的人一起做了什么事,有些出格的事,除非是她主动交代,否则他全然忽视。

      如同这一次一样,他完全不过问这个过程中有什么内容,发生了什么,全无在意的态度,对比起以往的事无巨细,其中的差别大到完全是截然不同。

      无白若有所思,她并没有心理上的落差感,对她而言,蓝染多管教她和不管她之间的区别仅仅是她回答时要多说还是少说。

      但她在现世多年,见过不少人类之间的交往,将现在她自己的情况代入一下,按照正常人的说法....

      她问道,“你不关心我?”

      蓝染端详了下她显得格外有求知欲的眼神,也同样真诚发问,“你是认真的?还是又在偏题?”

      他说完,就摆了下手,显然对于她来说,两者都是。

      他自然不会和一般人似的,蠢到去问你哪里觉得我没关心你类似的话,他直接绕到神代无白分叉的脑回路上,如她所愿的,在本该略过的上一句话里再多费点口舌,比如说,问她,“那么,黑崎一护和你说了什么?”

      并非是他不过问和不关心,而是在眼下要谈论其他事时,她和黑崎一护具体怎么着,的确不重要。

      就如他所说的,无论这两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结果都已经摆在这,她没有因为和黑崎一护交流而遭受伤害,那么理所当然就该直接过掉,去关注其他的节点。

      “名字。”无白掰着手指回想,“还有小露在哪。”

      “还有下次再见。”

      她很快抿嘴,偏头疑惑,“不对,不是这个。”

      蓝染示意她继续,明晃晃的纵容她继续花时间跑题。

      无白尝试概括出大致的意思,"按照人类的说法,呃。"

      缺乏共情能力的缺陷每到这时候就会非常明显,她难以描述出本该有的心理和情感,只能套用公式似的,最后把理论艰难的阐述一遍,“阿介很久,没有过问我的事?”

      也不对,她试图纠正出更准确的意思,应该是说,“不像以前那样,每次都会问很多具体的细节?”

      她自我认可的点头,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应该表达清楚了吧。

      蓝染并不纠正和禁止她时不时去对比和代入他人的行为,观察和模仿是所有生物的本能。

      他需要做的,仅仅是将这些内容过滤出对她切实有益的部分。

      尽管这次她提出的问题和大部分时候一样的过于幼稚,并且毫无可取之处。

      可他仍然耐心的与她耗费时间,“非常简单,你已经不是小孩了,阿白。”

      只有幼童才需要过多的关注,她以前不知世事,白纸一样的特殊性才使得叫人不得不把控,既是为了教育,也是为了防止她自己野生似的彻底长歪。

      他不否认自己的控制欲,不论是善意的还是暧昧的。

      但成年人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自控,在过度的掌控他人前,毫无疑问,他会先自控的,拿捏分寸,在这之后才是随心所欲。

      何况,他屈指碰了碰她弯曲浓密的眼睫,认可的,“你已经是个可以独当一面的...人了。”

      虽仍有不足,但如今的神代无白,不会因为离开了蓝染惣右介,就立刻衰败和厌世,在他眼里,已经算合格了。

      所以,无论从何种理由,他不会再像过去那样全面掌控和干涉她的事。

      他已经在用对待成年人的、同等和平等的方式,还给她本该有的自由。

      她已经可以独立思考,可以不用事事都参考他的意见,可以不再去用他的眼光看待世界,而是用她自己的方式,重新认识一切。

      作为她的教育者,蓝染很欣慰他终于可以一点点剥离掉神代无白身上,似他的那层、既是阻碍又是保护壳的色彩。

      她是独属于他的,作品,情人,学生,爱人。

      无白没有被夸奖和认可的喜悦,她反应平平,嗯了一声。

      她大概是永远也学不会谦虚,也自认在现世见识过不少,如今蓝染夸她合格,她也觉得是理所应当。

      而且...

      她直勾勾的,盯着五番队队长,几乎没有人敢注视着蓝染的眼睛超过十秒,但她显然是不怕的。

      虽然按他所说的,这的确是个充分的理由,但她总觉得仍有欠缺的地方,毫无缘由的,仅凭直觉,或是说,就如蓝染了解她,她同样是最熟知他的人。

      可惜,无白明明有所感觉,但她于语言表达一道的欠缺是硬伤。

      她说不出所以然,只能歪过头,反问,“阿介一直这样,不管我的话,那我要是做了....人类眼中很过分的事怎么办?”

      “我不理解很多行为的判定,”她紧接着报出一串贬义的行为词,毫无疑问都是俗世意义中踩雷的事,“这些,阿介都不会生气吗?”

      她虽是反问,但是其中隐晦的、某种肯定的内涵却只有蓝染能察觉,在他眼里,犹如被她一阵见血的点出他过度放任她的另一部分原因。

      他忍不住笑了一声,心情颇为愉悦。

      啊啦,那些微末的,恶劣的趣味可不能现在摆到台面上来讲呢。

      他摸了摸她的耳垂,明明是亲昵的动作,说的却是,“没关系,你在外面多乱来,我都不会计较。”

      显然,这个乱来的含义和范围,比常人想象都要宽泛许多许多,要是市丸银在这,怕是会在他这种语气下,下意识的开玩笑说,蓝染队长您这说的好像就算小无白在外面乱搞男女关系都是小事一样。

      然后大概会被蓝染笑吟吟的给予肯定,被哽的怀疑人生,同时疯狂揣测他到底是认真的还是一时恶趣味作祟....

      不过,此时市丸银还在外面,神代无白又不像他能立刻想到这一层,于是蓝染也没给她多的时间去琢磨,最后只提示她,“你唯一要记得的,那就是不要被我,也不要被这段关系所束缚。”

      人类身上最难能可贵的永远都是称为赞歌的勇气,在他眼中,她同样。本就该自由和热烈。

      她该明白,他从未想在她身上得到寻常人之间的情爱关系,如果他真的对这世间随处可见的....所谓爱情感兴趣的话,大有机会和人选,可这许多年来,他仅选择了她....那并非是抱有一点喜爱就足够的,比起可以简单得到的固定关系,身体的快/感,精神上的依赖等,更多的,是她的可能性。

      是他见过的,仅有的,超过所有人的自我与傲慢所带来的无拘无束和无限可能...

      无白毫无波动。她就说,阿介对她的容忍度很高,甚至还隐隐抱有某种称不上好的期待——期待她能憋出个让他真正感到惊讶的大事之类的...呵,浦原喜助还不信。

      她这会才记起现世回来前,浦原喜助针对她的质疑,但是,她想,如果说爱是占有和自私,阿介和她不也半斤八两。

      “那可不一样。”蓝染仅从她的神情,就能猜到她大概在想什么。

      她缺乏独占欲更多的依旧是己身的无意识和缺陷所造成,而他么,则是有时将这些过度的占有欲也好,情爱的自私之类的,以一种残忍的,兴味的方式短暂的剥离了。

      *

      “好了。”他轻拍手掌,示意方才跑偏的内容结束,“回到今天早上的事。”

      “尽管按照银的说法,你采取了最能降低存在感的有效方法...”

      他还没说完,被神代无白打断,“我也觉得,这是我发挥最好的一次。”

      然后她作为当事人,还真诚反问,“不觉得很神奇吗?”

      蓝染这回直接无视,接着道,“出现在【本不该】出现的场合中,已经造成了【干涉】,但是到目前为止,都没有针对你和抹除你的动静。”

      “当然,这种无动静绝不可能是因为你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他毫不留情的粉碎她还想凭此邀功的想法。

      他多打量了下她的神情,或许也不是邀功,她的本意大概是想靠此糊弄他。

      放在别人身上,他还得讽刺两句异想天开,但是神代无白么,他见怪不怪。

      她不是没有能力,她纯粹是懒得用心,所以做什么都是敷衍的,就算给自己找补也都在糊弄。

      “你并未因误入和干涉被针对,最大的可能因素有二,一是昨天和黑崎一护的接触,二则是町茜或许采取了什么措施。”

      "你自己也很清楚无外乎这两点,那么,"蓝染回到最开始的那个问题,“此外还有什么是你暂时不想让我知道的呢。”

      神代无白发现果然瞒不过蓝染,于是毫无抵抗的一瘫,睁着死鱼眼开始摆烂。并默默在心里纠正了,他在其他事上对她毫无要求,除了涉及到这个世界的运作和干涉问题.....

      她自己不说,蓝染替她回答,他还是看着笑吟吟的,没什么不愉似的,“刻意不去深究是黑崎一护还是町茜的原因,很简单啊,是你别有企图。”

      “啊...譬如说,”他停顿一下,“某人好奇的想知道,这次会是什么东西能威胁到自己生命...之类的。”

      “为了能够有机会面对这种杀机,自然不会去探究这次情况背后的原因,否则,找到了规律的话,怕是很难再去追求致死的刺激和兴奋感。”

      “对么?”蓝染说到此时,面色上已经没有一点先前的温和。

      “我倒差点忘了,你骨子里从来都是痴迷这些的。”他淡声道。

      非是追求死亡,而是能让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的躁动和兴奋。

      无白想了想,和他对视,“但是,我是不会让阿介以外的存在杀死自己的。这是保证,不会食言的。”

      蓝染无动于衷,“【除我以外】,阿白,上次的教训还不够么?”

      “怎么,就算再来一次这样明显和拙劣的陷阱,你还想被【我】再重伤或是杀死一次么?”

      无白有些为难,谨慎的问了一嘴,“你想听真话还是?”

      她有些纠结,“我不知道,如果又是阿介出现的话,就算是假的,但是...”

      蓝染声音冷下来,“没有但是,经过上次后,你早该摒弃掉所谓的【除我以外】了。”

      “即便是我,想要伤害你,你也要还击。”

      无白本能的抗拒,下意识地,“不要。”

      “这可不是在和你商量。”方才的冷意如错觉般一闪而逝,蓝染挑眉,不紧不慢的,“又或者,阿白,倘若你再敢站着让冒牌货来杀你的话,在这之前,我不介意先亲手把刀送进你身体里的。”

      他在少女徒然明亮和愈发亢奋的眼神中,轻而易举的拨弄她的神经敏/感,对她弯唇笑笑,“我知道,你会喜欢这样的。”

      神代无白几乎是瞬间就兴奋起来,红瞳肉眼可见的弯起迷离,她一直很喜欢他握刀时候的姿态,啊,对,从小开始就是,每次见到都特别的....饿,不过后来她知道了,这种身体和心理都在叫嚣的,沸腾和雀跃的,应该称之为欲/望。

      蠢蠢欲动的,难耐不已的,一想到他的指尖会握在刀柄上,有力的,稳当的,无情的破开她的身体,在她的血管和脏器中留下痕迹,在她的血肉中搅动,啊啊....

      “但在这之后的后果,同样建议你考虑清楚。”

      无白确实当下立马就开始考虑了,她想了想大概能威胁到她的几个后果,小心的,试图和他确认,“会比半年没有性/生活更严重吗?”

      “怎么可能呢,”蓝染怜爱的道,“少说也得后半辈子吧。”

      神代无白瞬间呆若木鸡,好几分钟没能有所反应。

      蓝染在她瞪得滚圆的视线中,闲适的拢了下袖摆,搅了搅浮起茶梗的茶盏,“阿白,老实点。”

      他停顿,“啊,”

      意有所指的补充,“不管是哪个方面。”

      *

      市丸银重新进来的时候,被沮丧的摊成一坨的神代无白吓了一跳,嚯,还有一股子怨气,这是被训了还是怎么着的。

      他第一个念头就是后悔,哎早知道还是应该蹲在窗户外面偷听的!

      “咳。”但不管心里多好奇的抓耳挠腮,他还是先老实的把剩下的事汇报了,也没插科打诨,听完五番队队长的指示之后,才去戳了戳一脸生无可恋的无白。

      “怎么了这是。”

      无白缓缓地,惆怅长叹了一口气。

      市丸银:!要命了,这没心没肺的丫头还有叹气的时候?!!

      他思来想去,凑近小声问,“..别说是蓝染队长知道了你那个镜花水月版充气娃娃计划后才把你骂了吧?”

      那幸好他出去之前没提,不然他岂不是一起挨训。

      市丸银感概,果然蓝染队长都受不了这么掉下限的...斩魄刀玩法。

      五番队队长喝茶的动作不受丝毫影响,唔,他该不该提醒一下市丸银,他的听力非常好这件事。

      或者顺带告诉他,他完全不需要有不必要的担忧,神代无白这点想法在他看来是小事,区区镜花水月版人体效果罢了,反正她连斩魄刀本体都玩过用过....啊啦,这些内容怕不是会把他这实则没甚经验纯情的部下惊吓到不行。

      市丸银无形中寒毛倒竖,他瞄了一眼上司颇感愉悦的周身氛围,本能的闭嘴,克制住自己问他的冲动。

      总感觉问了蓝染队长的话,要命的就不是无白而是他了。

      无白恹恹的,有气无力道,“别问了,银。”

      真是越回想起五番队队长的...."威胁",她就越萎靡。

      市丸银权衡了一下,“下次记得再偷偷告诉我啊。”

      无白闷声嗯了声,“反正我要老实做人了。”

      市丸银好险没控制住面部表情,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被口水呛到,默默诽腹,你这话可比你不做人了还要吓人和离谱。

      还是蓝染解救了市丸银嘈槽多无口的心理活动,他很干脆地,“别管她,银。”

      “反正很快就会原形毕露的。”

      市丸银认可的点头,老实做人,鬼都不信。

      无白趴在桌上,视线飘忽的在五番队队长的手和他腰侧斩魄刀上流连,咕咚一下咽了口水,不无可惜的想,比起让斩魄刀那样“捅进来”,她现在想试试另一端的刀尖的滋味。

      *

      入夜,十番队队长室。

      少年队长抱臂看着桌上神代无白的相关资料,他对三番队队长的怀疑已是板上钉钉,但他仍然不清楚神代在这其中的牵扯程度。

      毫无疑问的是,只要将真央延续至今的所有异常情况围绕神代去考虑的话,前后都能隐约串联。

      他倒想找神代取证,可惜自从三番队队长将其带走后,到现在都没人看到过她的行踪,听说十三番队也在浮竹的授意下找人。

      他在空白的纸上写下三和五,凝思不语,他记得...神代对蓝染有那方面的感情,尽管似乎碍于五番队队长的避开,她并未得偿所愿,近些年更是时常在现世长期驻守。

      他认为这是他人的私事,是以从未向神代取证过,但是松本和她交好,偶尔言语间倒也能验证一二。

      可三番队队长诸多行为,真央之事,五番队队长之死...前者可以说明他对神代的重视,但是却又和后者产生了矛盾。

      蓝染之于神代的重要性,他胆敢这么做,真不怕神代发疯?

      日番谷笔墨一顿,最大的问题也在这,蓝染的死讯正式公布大半日,他竟到现在都没听闻神代暴走的相关动静,他可不觉得,光凭市丸能压制住她,也不觉得以神代那种毫无顾忌的性格会乖乖听话。

      若说市丸喜欢和重视神代,那这喜欢可真够丧心病狂的。

      日番谷听到沙发上副官的一些梦魇动静,动作一顿,市丸和松本是同期,他没特地关注,但多少也感觉得到自己的副官和三番队队长之间某些不清不楚的牵扯.....

      他长叹了口气,这些成年人之间的事可真够烦人的。

      他处理掉写了字迹和圈注的纸张,恍若无事般对醒转起身的副官道,“醒来了吗,松本。”

      乱菊望过来,“队长?”

      她一脸无辜,"你在我的房间干嘛呢。"

      “笨蛋,执务所可不是你的房间,醒来了的话,就赶紧换班,我已经累了。”他收拾了下剩余的几份队务。

      “那是因为队长你把五番队的事务也全部接过来了不是吗,”乱菊走过去。

      “啰嗦啦,”日番谷将队务递给她,“赶紧把剩下的做了。”

      乱菊接过,看清后惊讶,“已经只有这些了吗?明明之前有那么多的....”

      日番谷倒了杯茶,避而不谈,“都说了你别啰嗦了。”

      “看来我似乎睡了很久啊。”

      日番谷一愣,察觉到副官少见的萎靡精神状态,撇开视线,笨拙的安慰道,“没关系,与你是同期的,又有后辈遇到这样的事,对你来说也不好受。”

      同期吗,乱菊知道他指的是银,没忍住问,“那个,队长,队长你真的对银....对市丸队长....”

      日番谷眉心刚折起,但没等乱菊说完,这未形成的凝滞气氛就被打断。

      “失礼了,在下是十番队第七席竹添,请问日番谷队长和松本副队长在吗?”

      “禀报二位,刚才收到各牢房的紧急报告,阿散井副队长,雏森副队长和吉良副队长三位,均从牢里消失了。”

      室内两人脸色均一变。

      *

      从五番队监禁室出来后,日番谷心下有不好的预感,雏森下午已经冷静不少,但现在竟能激的她不惜这样破坏牢房也要越狱,怕是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三番队队长又.....

      思及此,他低声对乱菊道,“松本,你先回去,我去救雏森。”

      紧接着他又马不停蹄的去查看了三番队原本关押吉良的地方,心下有数。

      是以在他走出三番队队舍不久,迎面遇上三番队队长并其副官时,并不意外,“果然两个人在一起啊。”

      吉良反倒没想到会在这被守株待兔,“呃,日番谷队长?”

      日番谷沉声道,“如我所想,只有吉良的牢房,锁是从外面被打开的,想要悄悄放他走的话,这样做是不是也太天真了,市丸?”

      “什么呀,把话说得这么奇怪。”前一秒,三番队队长似乎又在惯常的装听不懂,但下一秒,他犹如恶蛇,终于露出了一丝獠牙,“我明明是故意做成这样的,好让大家一看就能明白呢。”

      闻言,日番谷神色冷凝,缓缓地伸手握住刀柄,“....比雏森先来一步太好了。”

      “——在她来之前,我会先杀了你。”

      些微十番队队长的灵压一点点泄露般扩散出去,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还未等他动手,雏森比他预估的更早找到了这,落在他面前。

      “雏森?!”日番谷松开刀柄,心下暗自懊恼。

      别有五番队副官臂章的少女站起身,看不大清神色,“终于找到你了,原来在这里啊。”

      她抚上斩魄刀刀柄,抬手,是起刀式的姿势,日番谷忙道,“住手,雏森,他并不是你能战胜的对手,交给我,你先退下吧。”

      他满心的焦急,其他人都可以先不管,但是唯独雏森.....

      可下一秒,他满心满眼的青梅却将刀对准了他。

      他似反应不及,怔楞,“...雏..森?”

      刀尖近到只要再近一寸就能刺进他的肩膀,他下意识的却依旧是以为,这是因为雏森被愤怒和仇恨冲昏了头脑,不想听从他制止她的劝告,执意要向市丸动手的证明,他正欲解释他并非是阻拦她报仇,可接下来听到的话才是真正令他睁大眼睛。

      “蓝染队长的仇恨...”少女噙着泪,痛苦和挣扎在眼中交织,质问他,“为什么要将队长....”

      日番谷听懂后难以置信,雏森怎会认为是他杀了蓝染?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这徒然转变的怀疑也过于离谱了。

      “我知道了一切,”雏森道,“从队长留给我的这封信中——”

      日番谷仿若听天方夜谭般,听雏森讲信中的内容,据她所言,蓝染提到他发现了这次对朽木露琪亚处刑的真正目的并非是杀害朽木,这次处刑是为了夺取某样东西才发生的,而其真正的目的是....双极。

      只有在处刑时,才会被取消封印的双极,其刀刃有着相当于一百万把斩魄刀的破坏能力,矛身拥有着与其同等的斩魄刀防御力,根据处刑,会钉上死神,贯穿她,那份力量会在瞬间达到原本的数十倍,而策划这次处刑的某个人,想利用这力量,毁灭静灵庭,想要企图破坏整个尸魂界。

      “而企图着这些事的、令人憎恶的人的名字是,”少女一字一句念出她在信上看到的名字,“日番谷冬狮郎。”

      日番谷听着这惊世骇俗的指控,连反应都未来得及。

      “然后,信中这样写道,今晚我把他叫到东大圣壁前,因为无论如何都必须阻止他的企图,到时候如果他不肯让步,那么我会和他刀刃相向,可是,万一我死了的话,请你继承我的意志,能去组织他吗,那是我最后的请求。拜托你了。”

      雏森泣不成声,握着刀的手止不住的发颤。

      “雏森...”

      少女凄声挥刀,日番谷避开一击,朝她喊道,“笨蛋,好好想想,说什么如果我死了代替我战斗这种话,这是蓝染那家伙会说的吗,我认识的蓝染,既不是一个会独自去面对没有胜算的战斗的笨蛋,也不是一个会让部下去处理后事的不负责之人!”

      而且,而且他们一起长大,对彼此是那样的了解和重视,她应该清楚,他不可能做出这些事的啊!

      “可是,可是!”雏森痛苦道,“信上就是这样写的啊!”

      她也不想相信啊,谁能理解当她看到信中那个名字时的崩溃和挣扎,那可是小白啊,是和她一起长大的弟弟,她当然永远都愿意相信他,可是只要一闭上眼就是蓝染队长惨死的血腥画面,像是噩梦一样,拽出她的逃避和懦弱。

      “那可是蓝染队长的字迹啊!”雏森哭喊,“我也是,并不愿意相信,但是,”

      “但是,蓝染队长是这么说的啊!”她自我说服般,声音达到了嘶吼的程度,再次挥刀冲向日番谷。

      如果,如果她去逃避,不去理会,不去相信,不去正视的话,蓝染队长要是真的把一切都托付给她了的话...!

      她必须去相信啊!

      她呼吸急促,痛苦的,“我,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呜.....”

      雏森胡乱的挥刀,日番谷紧急避开,不行,这样下去,她完全失去判断力了。

      蓝染是不可能写这种信的,内容有那么多疑点,但是蓝染或许确实察觉到了双极的问题和背后之人的企图,或许原本这封信只是写了他调查发现的内容,但是却被人篡改了。

      难道是在他写下前面的内容时,被发现后才被灭口的吗?可是他的字迹又有谁可以模仿...

      究竟是谁篡改了蓝染的信?!为了让他和雏森互相残杀,这样恶意的意图!

      电光火石间,他瞥到三番队队长在阴影下脸上的弧度,他瞧过去,看清了那此时犹如恶意嘲讽般的,明晃晃的笑。

      犹如冰冷的蛇顺着脊梁爬过,吐出不怀好意的蛇信子。

      是这样吗...!这也是吗...!

      “这全部都是你的杰作吗?”日番谷再难抑制巨大的愤怒,冲三番队队长而去,“市丸!”

      他毫不犹豫的握住刀柄欲拔,雏森再一次挡在他眼前,他被迫再次放弃拔刀,原本的攻势被紧急收回。

      少女从半空跌落,重重砸在地面,日番谷知道刚才收手时太过紧急,估计来不及一下子收回所有的力道,落地后急忙回头去看她的状态,“雏森!”

      见她已经昏迷过去,他心里一紧,刚才他那一下完全是冲着市丸银去的,可想而知余波也不会小到哪里去。

      身后的三番队队长犹嫌不够刺激他似的,状似说着风凉话,“啊啦啦,真是过分呐,十番队队长,对一个受了伤还失去自我的女孩也没必要出那么重的手吧....”

      “市丸。”日番谷的声音再度平静下来。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越是平静,其底下的怒意和杀意有多波涛汹涌。

      “我可没忘记,那个时候你说的话。”

      他指的是在旅祸突破前第一次队长会议结束后,市丸银对着五番队队长离去的背影意味不明的那句,[最后的警铃多听一下不好吗,明明再过不久就没机会可以再听了。]

      日番谷闭眸,用最后的自制轻声问,“光是蓝染还不够吗?”

      细听之下甚至声音都是不稳的, “连雏森都...让她遭受这么大的痛苦!”

      他看着雏森刀柄上残留的血迹,明明看起来是她一直对他在挥刀,但是每一次攻击的痛苦和她内心的纠结导致力量使用方式的反噬,最后双手伤痕累累。

      “...让她紧握刀剑直到双手出血...!将她逼迫到这种程度!”

      三番队队长仍旧是不以为意似的,“在说什么呢?”

      “我应该警告过你了,”伴随着灵压和压抑到极致的杀意,“让雏森流血的话,我会杀了你!”

      寂静的夜风中,裹挟着怒意的冰雪遮蔽月光,冲突迸溅。

      *

  •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忘了说对应的TV,大概就是47、48集的内容。
    然后由于蓝总话多,比我预期的两章写到还有些距离,不过下一章到雏森肉坦首战是没啥问题,字数也快到了,本来可以两章连更,但是这礼拜家里狗子丢了很崩溃,所以没啥心情码字,但是五一前会更下一章的。
    然后下一章可能对大白粉不大友好,提前预防
    轻松小剧场:
    银:被日番谷耿耿于怀的台词,试图辩解,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只是在讲实话,都要离开尸魂界了可不就是最后一次听警报了,珍惜一下这话也没说错吧...
    小白:信你个鬼感谢在2024-02-16 23:40:09~2024-04-13 20:29:3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开拓者缘 20瓶;Samantha 10瓶;骰子女神庇护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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