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老师角色混合同人]面面回家记》宇智波幽影

6、第六章

　　第六章毒素反噬
　　吞噬前杀气有多重，吞噬后夜尊的眼睛就有多空洞，再一次失去哥哥的踪迹，这件事让夜尊难以承受，哪怕还不能确认那人到底是不是沈巍，对夜尊来说其本质都是一样的。
　　夜尊已经没有力气思考，脑袋一片空白，黑能量肆虐，异能下意识运转着，周围的一切都被黑能量包围，小胖在之前打斗的时候躲在夜尊身后不远处的石头那里，他看不见夜尊的表情，却也能清晰辨认出夜尊现在的状态极为恐怖，他能感觉到自己正在被吸向夜尊的方向，敌人被吃他会很开心，自己被吃那就十分恐怖了。他急中生智，大喊：“面面哥哥，崖下有声音！”
　　夜尊僵住了，微微侧头倾听崖下的声音。他似乎真的听到有“碦”“碦”的声音在响，他立刻稳住异能，收回黑能量，仔细听着崖下的声音。
　　“沈面面，拉我上去！”
　　夜尊眼睛一亮，回头和小胖对视了一眼，小胖也很惊讶，这次，他真的听到声音了：“是黑衣哥哥！”
　　“黑衣，是你吗？”夜尊的声音有点发颤，其实，他更想喊：哥哥，是你吗？
　　“是我，快拉我上去!”花无谢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刚才被踢的那一脚似乎对他没有造成伤害。
　　“你在哪？”
　　“往下看！”
　　夜尊低头向下看，挑了挑眉毛——猴子？
　　那是一只健壮的猴子，目测有夜尊一半高，手脚几乎与身体等长，不仅结实有力，看上去比夜尊的手臂还粗，身体的毛色黝黑发亮，头部，肩部和尾巴是雪一样的白色，头顶还竖起来一撮白毛，像盖了顶帽子似的。
　　猴子发出低沉又短促的“碦”“碦”声，好像是在催促夜尊赶紧拉它一把。
　　夜尊沉默，略有点不知所措。
　　“你想什么呢，快拉我上去！”身形稍瘦又穿了黑衣的花无谢被大猴子挡了个严严实实，以至于夜尊完全没有看见他。
　　夜尊回过神，直接将大猴子吸了上来，这才看见被猴子拽着的花无谢，他除了衣服有点脏之外看上去没啥事，连面罩都还牢牢的绑在脸上，完全没有掉落的迹象。盯着那个面罩，夜尊莫名觉得失望，要不要趁机把面罩给摘下来？说动手就动手，夜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魔爪伸向了面罩，花无谢正左右晃着脖子松着筋骨，夜尊伸手过来的时候他正好晃到另一边，躲开了，夜尊的手扑了个空，不自主“啧”了一声。
　　花无谢乐了，笑眯了眼睛，说：“你就放过我的面罩吧。”不摘下来当然是有原因的，他也不想带着面罩影响呼吸啊，唉。
　　“我看到你刚才被那人踢了一脚，你没事吧？”夜尊担心的问。
　　“没事。”花无谢对着大猴子双手抱拳，规规矩矩地鞠了一躬，“多谢猴前辈出手相救，无……我感激不尽。”他是想说“无谢感激不尽”来着。不过现在还没到爆身份的时候，所以就用了“我”来代替。
　　大猴子“碦”了一声，攀下山崖，飞跃几下跳到远处的一棵树上。树上还有一只娇小的母猴和金黄色的小猴子在等着它。大猴子抱上小猴子头也不回的走了，小猴子面向花无谢“哒”了几声，还摆了摆手，似乎是在说再见。
　　“我以为你死了。”夜尊眉头微皱，带着说不上是委屈还是害怕的情绪。他猛然想起之前沈巍也说过同样的话，当时，他的心情和现在的自己是不是一样呢？恨自己没用，恨不能以身相替。
　　“本少爷吉人自有天相，哪那么容易死。”花无谢其实是没啥大感觉的，因为当时事出突然，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拖下去了，然后还没等他来得及害怕就被猴子给救了，当时那位二当家是要踢他的，只不过踢的时候只蹭到了他的衣服，他其实是被猴子给拽下去的，之后就被猴子给抱着在峭壁上来回飞跃躲避下坠的山石。看到母猴抱小猴的姿势时，花无谢觉得，这大猴子是把自己当猴崽子了。
　　“你的手给我。”花无谢又拿出一瓶金疮药，然后撕下一块衣摆，准备给夜尊包扎一下手臂上的伤口。
　　夜尊伸出右手，手臂完好无损，袖子也完好无损，顶多有点灰。
　　“另一只手。”当时情况紧急，花无谢已经不记得夜尊受伤的是哪只手了，不过，看袖子也知道受伤的不是右手啊。
　　夜尊伸出左手，手臂完好无损，袖子破破烂烂，还有血迹。
　　手臂完好无损？
　　花无谢看着修长有力光洁无暇的手臂，有点质疑自己的记忆力：“我记得你的手受伤了啊，伤呢？”
　　“好了。”
　　“啊？”花无谢惊讶，一双桃花眼瞪得溜圆。
　　“我的情况特殊，身体恢复得比正常人快。”能不特殊么？四圣器的力量镇压了他一万年，若不是靠着功德笔他还出不来呢。而这一次他吸收了四圣器的力量还活着，其身体强度远非常人可以想象。
　　花无谢松了口气：“那就好。”他对于刚才让夜尊伤上加伤的事很在意，嘴上松了口气，心里却是决定以后要对沈面面好一点，毕竟，伤好得再快，疼还是会疼的嘛。
　　夜尊拿过药和撕成条状的衣摆，拽起花无谢受伤的手臂，学着他给小猴子包尾巴的样子，一圈一圈的给花无谢包扎伤口。包伤口这种事，夜尊还是第一次做，笨手笨脚的，速度奇慢无比。
　　花无谢又是感激又是好笑又是无聊，突然想起来自己这么狼狈的原因，问：“那个二当家呢？”看了看狼藉一片的山路，总觉得自己已经猜到了答案。
　　“吃了。”夜尊说这话的时候，周身的气压明显低了许多，空气都变冷了不少。
　　花无谢无奈地说了一句：“都叫你别乱吃东西了……”这句话他说得有点没底气，毕竟他这次吃人是误以为自己死了嘛，虽然这人看着比自己年龄大，但是被这样的人当哥哥还是……挺值得期待的呀。
　　夜尊咧开嘴，似笑非笑，露出十颗洁白的牙齿理直气壮地说：“他不是东西。”
　　花无谢被噎住了，这要他怎么回答？说他是东西，对方明明是个人；可要说他不是东西……对方贩卖杀害虐待孩子的恶性也确实不是个东西。花无谢眨眨眼，妥协了：“好吧，你赢了。”
　　夜尊笑了，这是他第一次单纯为了表达“开心”而展露笑容。
　　喜悦是可以被传染的，花无谢觉得，当这个人的“哥哥”，似乎也不错。
　　休息够了，几个人也该往山下走了，只是刚站起身就遇到了困难——山路塌陷，下山的必经之路断了。
　　“咱们要怎么过去啊？”小胖问。
　　夜尊看向花无谢。
　　“这个……”花无谢也犯难，塌陷的位置距离他们所在的位置说远也不算太远，可又不是花无谢凭轻功就能过去的距离，“要是有绳子或者树藤什么的就好了。”周围的东西几乎都被夜尊给吸光了，花无谢看看仅存在于遥远峭壁上的树藤，问夜尊：“那边的树藤你能吸过来么？”
　　夜尊撇了他一眼，说：“刚才吞进去的那个人，他的鞭子我还没消化，要吐出来给你么？”
　　花无谢翻了个白眼表示“嫌弃”。
　　至于花无谢在不甘不愿情非得已的情况下使用了夜尊吐出来的鞭子继而顺利上路的事咱们不多加赘述，总之，几经波折之后，花无谢等人总算是在入夜后追上了止墨和胭脂的步伐。
　　其实，是胭脂一路往回走遇到了花无谢他们，胭脂哭到直打嗝，眼睛红肿得快眯成一条缝了，见到花无谢和夜尊的时候，直接抱住夜尊的大腿嚎啕大哭。
　　夜尊不想让她的鼻涕眼泪擦在自己身上，于是蹲了下来把胭脂推远了一点，与之平视，说：“慢慢说，发生什么事了？”
　　胭脂抽泣着摇摇头，拉着夜尊的手臂就想往密林里跑，可是夜尊那里是她一个小姑娘能拉得动的？胭脂拽不动夜尊，只能可怜巴巴地对花无谢说：“止墨和小煌儿快死了。”
　　花无谢瞬间就白了脸，抱起胭脂往密林里跑。胭脂一边哭，一边指路，一边道歉：“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没有被吓到，那条蛇就不会咬到小煌儿了……”
　　止墨带着胭脂离开的时候花无谢正和二当家打斗，山路塌陷时的震动也影响到了止墨他们，山体的震动让他们脚下一滑，顺着斜坡就往下滚，止墨把小煌儿抱在怀里护了个严实，胭脂没人照顾摔了个结实。好在越往下植被越多，滚下坡的时候被草和藤蔓垫着，除了点擦伤之外没出啥大问题，没有遇到坚硬的石头或者是树木，真的是运气极佳。不过，滚下来的时候好多东西都被蹭掉了，他们身上的干粮、水和剑都丢了，只有一个火折子和一把匕首还卡在腰带里。哦，对了，还有花无谢给他的竹筒。
　　没有了花无谢的地图，他们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也分不清东南西北，更不知道哪个方向的密林毒物少些，哪个方向的密林毒物多些，只希望控制住下山的大方向没变就行。天色越来越暗，孩子们又渴又饿，便寻了个山洞住了进去，山洞不深，一眼能望得到边，够四五个大人躺得进去，止墨、小煌儿和胭脂住这里足够了。止墨四处寻了些干的枝条升起火，让胭脂用附近的藤蔓将洞口掩盖以保障安全。
　　这个活儿对胭脂一个小女孩来讲实在是太重了，尤其是没吃没喝的情况下，胭脂根本就撑不住，只是良好的家教以及现实环境让她喊不出“苦”。生好火之后，止墨告诉胭脂，让她先去休息，他来守夜，胭脂累坏了，也没有推辞，便准备回山洞，刚走出几步路，抬眼就看到一条翠绿色的蛇直勾勾的盯着她，细长的蛇眼泛着凶光，似乎是把胭脂当成了猎物。那蛇在藤蔓上盘了两圈，有她一条手臂那么粗，大蛇“嘶”了一声，舌头在胭脂的脸颊上舔了一下。胭脂吓坏了，“啊”了一声跌坐在地，蛇以为胭脂是要攻击它，便“嗖”一下蹿了出来，胭脂吓得直抱头，那三四米长的大蛇擦着她的手腕越了过去。
　　止墨一看有蛇袭击，拿着匕首便冲了上来，他知道“打蛇打七寸”的道理，便一直在寻找机会争取一刀了解这条大蛇，只是大蛇异常灵活，匕首太短，还来不及靠近大蛇，匕首就被大蛇用尾巴抽脱了手。战斗并没有持续多久，止墨捡起一根点着火的树枝，以大树为支点，用轻功跃到旁边的大树上，此刻，大蛇卷在第一棵大树上，正好是侧对着止墨，止墨像发了狠的小狼崽，一只手护着怀里的小煌儿，一手用点着火的树枝刺向大蛇的眼睛。
　　树枝点着火后会比较脆弱，只刺进眼睛并没有穿透，好在火的杀伤力比较大，大蛇的头部被火烫伤，重重地跌到地面上。
　　止墨想趁着大蛇疼痛不堪的时候杀死它，他怕血会溅到小煌儿，所以解下怀里的小煌儿交给胭脂，自己捡起掉在一旁的匕首往蛇脑扎去。
　　大蛇意识到匕首的威胁性，奋力挣扎，它身子蜷缩，尾巴再次将匕首抽飞，张开大嘴见人就咬，胭脂在它的视线范围之内，它第一个冲向了胭脂，胭脂也是急中生智，躲在一棵大树后面，大蛇速度太快来不及变换方向，直接把四颗蛇牙印在了大树上，拔不出来，也合不上嘴。
　　止墨趁此机会拿起一块比较大的石头狠狠地砸向大蛇。
　　一下接一下，大蛇的头部已经血肉模糊，几乎没了声息。止墨以为大蛇已经死了，便停下来没有再继续，谁曾想大蛇竟然也会回光返照，它利用最后一点力气把牙拔了出来，一口咬在了小煌儿的手腕上，胭脂没反应过来，止墨也没反应过来，大蛇就这么咬着小煌儿死去，他临死前所有的毒液都顺着牙齿注入了小煌儿体内。
　　小煌儿不过是个婴孩儿，哪里受得了这种毒素，不过须臾，小煌儿的脸色由白变黑，手臂流出来的血也有红变黑，愈发粘稠腥臭。止墨掰开大蛇的头丢在一旁，自己替小煌儿吸毒，只是毒素太强，小煌儿呼吸微弱，止墨自己也中毒昏迷。
　　胭脂把路上的遭遇断断续续的讲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所幸运气不错，不仅遇上了花无谢和夜尊，还没有指错路，在止墨和小煌儿还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赶了回来。
　　“吞噬我在行，我来帮他们把毒素吸出来。”夜尊又要乱吃东西了，花无谢却不知道如何阻止，如果阻止了，止墨和小煌儿就没命了，可是如果不阻止……
　　“你怎么办？”
　　“放心，消化掉就好了。”夜尊说完在止墨的颈部划出一道口子，黑色的血液顺着颈部的伤口缓缓流出，带着粘稠和腥臭。
　　夜尊的初始异能就是“吞噬”，可他从来没试过“只吞一点”这种操作，他双手运转黑能量，黑色烟雾中的闪电进入到小煌儿和止墨的伤口里，不仅要试着分离血肉和毒素，还要压抑住“吞噬”的本性，只吞噬剧毒，不吞噬正常的血肉。
　　夜尊从来没有如此精细的操作过黑能量，这让他体内的黑能量消耗得非常快，正常情况下以他的身体素质根本不惧怕毒素的侵蚀，只是黑能量的消耗比想象中还要巨大，当夜尊把全部的毒素都吸入自己身体的时候，他体内的黑能量已经消耗得没剩多少了。
　　夜尊从一开始的游刃有余到后来的满头大汗再到收功时的面色惨白，花无谢看着这一过程也知道毒素的吞噬并不容易，小煌儿和止墨的脸色与呼吸都归于正常，流出来的血也变回正常的颜色，夜尊则一个踉跄，身子往后倒。
　　花无谢即使扶稳夜尊，担忧地问：“你怎么样？”
　　夜尊笑了，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状似轻松地说：“我需要消化吸收一下，一会儿就好。”话音刚落，微笑回收，头一歪，窝在花无谢胸口睡着了。
　　花无谢心跳停了一拍，差点以为沈面面这是停止呼吸了。还好他反应快，及时发现夜尊虽然面色惨白，但是呼吸平稳，确实是在睡觉，这才松了一口气。
　　花无谢给夜尊当枕头不敢走开，招呼胭脂和小胖给止墨和小煌儿撒上金疮药，然后让两个孩子先去睡觉，自己一边当枕头一边守夜，顺便心里暗叹一声自己的聪明伶俐，带了三瓶金疮药在身上，一瓶给了小猴子，一瓶掉崖的时候漏出去了，还有一瓶卡在腰带中间保存住了，要是只带了一瓶金疮药，估计还不够给小猴子用的呢。
　　夜尊说的“一会儿”足足用了一整夜的时间，天色渐亮，林中的鸟鸣声逐渐响起，花无谢似睡非睡，鸟鸣响起的时候他一下子就清醒了。同时清醒的还有胭脂，她觉得是自己太胆小造成了小煌儿的受伤，所以睡得不安稳，鸟鸣声一响，她就睡不着了，她看了眼小煌儿，见小煌儿脸色正常，伤口也没有继续流血，心口的大石头才算落了地。
　　胭脂走到花无谢身边，说：“黑衣哥哥，我想去找点食物给大家，你告诉我哪些东西能吃好吗？”
　　花无谢不放心胭脂自己去找食物，所以只告诉胭脂周围这几棵树，树上的果子和鸟蛋可以吃，树下的蘑菇也可以吃，胭脂可以收集一下树下的蘑菇，并且不要走出他的视线范围。
　　此时的夜尊也有点睡不安稳，他嗓子沙哑，不知道呢喃着什么。
　　花无谢低头查看，吓坏了：“啊——妈呀——”他发现夜尊的一缕头发正在由原本的花白变得纯白，“怎么头发都变白了呢？！”他没指望谁能回答他，倒是突然想起来夜尊说过的反噬，现在这种情况，应该就是他能量不够，被毒素反噬了吧。
　　“沈面面，你快醒醒！”花无谢并不知道被毒素反噬代表着毒素已经消化吸收得差不多了，他担心头发会一直白下去，所以只想叫醒夜尊，期望夜尊清醒后反噬能够停止。
　　夜尊呢喃着，一会儿喊“哥哥”，一会儿喊“水”，花无谢四下探看都没有看到水袋，倒是看到了掉落在不远处的匕首。他叫胭脂拿来匕首，一刀划破自己的手掌心，鲜血汩汩而出，他以血代水喂入夜尊口中。大约一盏茶时间，血液起到了解渴的作用，夜尊不再呢喃着想喝水，头发也只纯白了那么一缕，并没有再增多，花无谢总算放下心来。
　　胭脂担心得眼圈发红，不知所措，又不敢哭，花无谢却是温柔轻笑，面罩外看不见他苍白的唇色，只能看见他微弯的眼角。他让胭脂快点收集蘑菇，一会儿大家醒了还能烤烤蘑菇当早餐。胭脂听话点头，在树下采着蘑菇，顺便爬上几颗较矮的树木掏了鸟蛋，大家闺秀算什么，生存面前，啥都得干。
　　一阵清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花无谢因失血而变得迟钝的大脑越发感到困倦，他甩甩头，低头看了看夜尊，夜尊依然在沉睡中，相比昏睡前的惨白，他现在已经恢复正常的肤色，不过他的皮肤本就偏白，恢复血色之后称得上是“白里透红”，看上去挺无害的，一点也想象不到他竟然是个会吃人的狠厉角色。
　　清风卷起夜尊已经变得纯白的那一缕头发，仿佛是发出一声叹息。
　　花无谢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争取让自己保持清醒，没注意自己掌心的鲜血滴在了夜尊那缕纯白色头发的发梢上。正迷糊着呢，他感觉自己的手被小旋风包裹住，清清凉凉的，像是放在了溪水中似的，定睛一看，掌中有带着闪电的黑色烟雾若隐若现，像立在风中的小火苗，一会儿燃着，一会儿熄灭。花无谢脑袋放空了一下，后知后觉的辨认出这种带着闪电的黑色烟雾是黑能量，他眨了眨眼睛想再看仔细些，带着闪电的烟雾消失了，他下意识握了握手，连清清凉凉的感觉也消失了。花无谢歪了歪脑袋，困顿的大脑没有办法思考，只能望着掌心那浅浅的、粉红色的疤痕发呆。清风拂过耳边，“呜”的一声轻响，也不知是耳鸣了，还是幻听了，花无谢觉得有人在他耳边低语：
　　——谢谢你照顾我弟弟。
　　清风散尽，树叶不再沙沙作响，鸟儿们依旧啼鸣，阳光透过树叶斑驳而下，花无谢用手挡了挡阳光，感到一阵晕眩，随后再也支撑不住，身子向后一歪，靠着身后的大树昏睡过去，清风也好，低语也好，掌心浅浅的疤痕也好，统统变成了一场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