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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心死求人入生门 跳楼身后有隐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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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八号,正值雨水,中国二十四节气中的第二节。老祖宗的文化还是浑厚,宝庆的这几天雨一直下,虽没有狂风暴雨,电闪雷鸣,但大豆般的雨点密集而下,呆在房间的人啊,那温馨的安全感让他们每晚都睡的那么香甜。可是匆匆的脚步,婴儿的哭声宣告着,一切并不是那么幸福美好。
育才路两侧的老房区已经成了废墟,在废墟的断壁残垣的处,星星点点的搭着单薄的帐篷。大豆的轰炸,婴儿的嚎啕,睡在帐篷里的人们,丝毫没有一丝安全感。只有妻子儿童依靠在丈夫的怀抱里才有那么一丝淡淡的安全感。只是那些坚韧男人的脸庞那点点泪珠,也在默默宣告着这丝安全感的薄弱。大豆般的雨点没有让整个大地在颤动,那断壁上鲜红的拆字,让整个育才路老房区的大地在颤动。本较为嘈杂的街道,突然被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所打破。一切都平静了。
啊
又是那穿透了极强的哭喊声,听着的人所能感受的是人最绝望,最崩溃的感情。要问这绝望的程度,那你只能问这位刚失去出生3个月大的孩子的母亲。
咳咳,儿啊。
这一声显然没有了力度,但其凄凉之感更让人感受到春风刮骨的寒冷。
咳咳。鲜血从这位母亲口中缓慢涌出。是啊,只有用尽一生的力量才能喊出刚才的两声悲凉,现在剩下的只是一盏枯灯。旁边跪着的是一个健硕的男子,古铜色的肌肤,蛮横的肌肉,满是创伤老茧的大手,印证了他是一个靠体力生存的中国最底层的人。至少他以前还是个人。他抽搐的脸颊让这位大家公认的好脾气的人显得很邪恶,不像人的那种邪恶。他从一开始就一言不发,只是用坚实的臂膀将两具□□紧紧抱在怀里。豆大的雨水依然轰炸着这片土地,突然一道将天都要劈开的闪电照亮了整个天空。巨大的轰鸣声并没有吵醒宝庆市的人们,他们照样做着难得的美梦。或许除了这条街,就剩下那些还在激情的为人类造人计划作贡献的人听到了这来自上天的怒吼。
这声怒吼着实吓坏了江氏集团的董事长---花大海。那时的他身上坐着一位高挑的漂亮女郎,听说她的骑术是宝庆市最为出色的。当雷声响起时,他猛的颤了一下,那造人的工具也突然罢工了。不得不说这位女郎不仅骑术了得,其它功夫也是一流水平,不一会花大海的造人工具又火力全开了。他满意的说,美国药还是质量高啊。
昨夜的雨,让整个宝庆都安静了许多。一个健硕的全身湿透的男子大步的走进了那个没人的巷子。巷子的尽头站着两个标准西装,带着墨镜的男人。没有一声招呼,这男子直直的走到他两身边。两个墨镜男互相对视一眼,没有多余动作。左边的光头男瞬间上步锁住这男子的双手,右边的独眼男瞬间上步一记右勾拳。拳头实实的打在这男子的脸颊,鲜血从嘴角流了出来。就在这一瞬间,两个人同时感到一股只有在面对玄级成员才有的生命被威胁的恐惧感。只见那男子抬起头盯着那还想出拳的独眼男,他被震撼住了,出拳的力度和速度明显降低了,但是还是实实的打在了那男子的脸上。随着一声怒吼,那男子在第三拳打到他脸上的时候,用蛮力挣脱光头男的束缚。两眼通红的男子挥舞着结实的拳头。两人熟练的运用黄级成员应有的反应速度躲过了他的攻击。使用蛮力攻击的男子,每一拳都扑空了,这更让他开始疯狂了。两人一边闪躲,一边寻找机会。当男子再一次挥拳过劲时,独眼男瞅准机会,一个快步上前,就是一脚正蹬,这一脚不能说力度不大,只是在这个已经接近野兽状态下的男子,他好像感受不到疼痛,这一脚并没有让他倒下。而他也像是抓住了洪流中的木头似的,双手扣住这独眼男的脚,只见他向上一甩,这力度有多大,我也不知道。只看见独眼男斜向上45度飞了出去,撞上了两边的墙,在飞翔的那一刻,他感受到了生命结束的压力。身为黄级成员,在独眼男在被甩的时候,光头男也已经飞步上前一记飞天顶膝,实实的撞在了那男子的胸口。男子和独眼男同时倒地,独眼男出于职业反应护住了头,不过即使那样他的肋骨也断了3根,右手也严重骨折,躺在地上起不来了。光头男在顶倒完男子之后,迅速按下了救援按钮。就在这时,倒地的男子缓慢的站起来了,从他眼神中能看到的是绝对原始的野兽的凶狠。光头男采用灵活的身法,一次次避开男子的攻击。
吱,那扇门开了,又走出了两位墨镜男。只见巷子里,独眼男倒在地上,光头男在灵活的闪躲着。巷子两侧的墙壁泛着片片血迹,一个好像不知痛处的男子在挥舞着满是鲜血的拳头。门口两个眼镜男对视一下,只见其中一个飞速出去,一脚踢在那男子腿上,一手砍在男子颈部。男子一下瘫软在地上,在他闭眼时只听见那光头男恭敬的说感谢荣哥出手相助。
已经听不到雨声的宝庆,天气预报说几天后将天气转晴。
躺在病床上的男子,身体没有一丝力量,有的是全身的酸痛,尤其是来自双手的痛感最为强烈。一个吸着高级雪茄的,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走进了病房。房间的护士真诚的说,石少主。石达摆摆手,示意她们都出去,身后站着的大山把门关上了,找了一个位子站好了。石达走到病床旁。带着质问的语气说道,为什么找生门。男子艰难的说出:一心求成人,渡我入生门。石达点点头,饶有兴趣的吐出那一缕白烟。然后转身离开了。
三天后,这男子已经可以下床了。不知道是上天给了他这么蛮横的身体,还是后天环境的改造,显然这男子的自我恢复能力超出于常人。男子站在窗口凝视着远方,我无法从他表情看到什么。
门打开了,进来的是石达和大山。大山搬了两把椅子,椅子的距离不远不近。石达坐在一把椅子上,大山站在他身后,另一把椅子离他们的距离,在大山看来从那到这所要的时间足够自己从后面走到石达前面。石达示意那男子坐在对面那把椅子上。
石:怎么知道生门的。
男:在老一辈中听到的,何为人,何为物。何为生,何为死。八方有界限,生死分两边。一心求成人,渡你入生门。这是我们村一位老人在临终前跟我说的。
石:怎么找到这的。
男:街无人,巷无门。至静至寒,乃现生门。也是老人家说的。
石:叫什么。
男:楚羽。
石:为何而来。
楚:拆我房屋,夭折我儿,哭死我妻。我作为人的权利被剥夺了。
石:知道规矩吗。
楚:和我打过的光头男和我说了。
石:想明白了吗。
楚:想明白了。
石:有什么想了的愿望吗。
楚:我媳妇和孩子的尸体还放在育才太平房的冷冻柜里。我想将她们火化,然后把她们的骨灰注到我体内。
石:好的,你好好休息,过两天给你手术。
略带凉爽的春风,携带着今天阳光的温暖吹进了花大海宾利添越v8的suv里。心情愉悦的花大海又给司机放了假,因为谁会带着司机去酒肉池呢,那个女骑手可是让花大海念念不忘啊。在前面红绿灯的路口,花大海两侧同时停了两辆红旗suv。红灯还有60秒。花大海摇下了车窗点燃了一支黄鹤楼大金砖。两侧的suv下来两个带着墨镜的西装男。只听见车开门关门的声音。绿灯亮了,三辆车同时开动了。
在一间手术室里,手术台上躺着的正是花大海。麻醉的药效已经过了,花大海渐渐的恢复了意识。发现自己躺着手术台上,他用力挣脱了一下,发现自己被牢牢固定住了。这时一个个头偏瘦又很干练的中年男子走到花大海的面前。花大海愤怒的说,你知道老子是谁吗。老子一句话,就要你全家死光光。
嘘,中年男子用食指放在嘴边发出了示意让他安静的声音。在这干练的中年男子的寒冷眼神的逼迫下,花大海有些紧张的闭上了嘴巴。
“尊敬的江氏集团董事长花大海先生,因为你强拆老房区,拖欠补偿款,导致我生门兄弟的家人的生存权和为人权被剥夺。触犯了我生门法令第一条,生门有责任保证生门者生活权,生命权,不违背道德的享欲权。若其享有的权利被剥夺,生门必倾其全力处罚主要负责人。花大海先生,你被生门判处终生被剥夺生活权。立即执行。”
麻醉剂被缓慢注入花大海体内,在这个过程,他发出了最后一声作为人的声音。
不
手术进行的很顺利,安德利医生对这两台手术非常满意,这将是医学界的重大进步。护士推着两辆病床,一个躺着花大海,另一个躺着的是宝庆市公安局局长董布。
楚羽把两辆病床拦下来了,他盯着病床上的两具□□,砰,砰,砰,连着三声巨响,我听到了肋骨和脸骨碎裂的声音。安德利医生想上前阻止,但被念完审判词的李少给拦下来了。说,这样挺好,更像是高空坠落了。
李少跟后面跟着的一个同样干练而又偏瘦的年轻人说,是时候放鱼饵了。后面的年轻人应了一声就退下了。
宝庆市人民日报昨晚收到材料,一位匿名人将一大份资料放到了人民日报的报社主编负责人的办公室里。人民日报昨晚也通宵达旦,将资料里的所有信息整理出来,将可报道的信息写上了头条,将不可报道的信息传给了市□□办公室。天亮时,宝庆市的头条新闻都在报道江氏集团和市公安局局长黑暗交易的爆炸新闻,一时全市是人尽皆知。
一个不起眼的西装墨镜男打通了电话,站在江氏集团大楼旁说,程真,你可以动身了。
电视里全部都在播放着求实新闻,看着求实记者--程真带来的最新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