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忍界生存法则》安栀小筱

169、失去

　　佐助漫无目的的向前跑着，他想要做什么？是了，那个自称宇智波斑的人对他说鼬被旗木研带走了，他应该去木叶找旗木研……

　　不对！旗木研不会把鼬带回木叶，他应该去找大蛇丸。

　　然后呢？找到大蛇丸之后呢？他能做什么？

　　‘如果你去找宇智波鼬复仇，无论实力如何，死的肯定是宇智波鼬’当年研说过的话再次被佐助想起。

　　不！他不允许！他还没有见到鼬的尸体，他不相信鼬是真的……死了。

　　通灵出平常用来传信的小蛇佐助得知大蛇丸最近都在雨之国附近海岛的基地中。

　　几天不眠不休的赶到那里，刚到基地门口佐助就支撑不住晕了过去。本来他身上就有伤，又这么不节制的赶路，能撑到地方已经可以说一句意志坚定了。

　　佐助是被疼醒的，浑身上下尤其是眼部，不断传来撕裂般的疼痛，这样的疼痛比当时幻术中被挖眼还要痛苦十倍。

　　“真是狠心的兄长”

　　“他会变得更强”

　　……

　　恍惚间佐助仿佛听到有人这么说道，这个声音……这是鼬的声音！在刚失去父母的夜晚里，每当午夜被噩梦惊醒的时候，鼬的声音早已经刻入他的灵魂中。

　　佐助急切的想要睁开眼睛，然而剧痛使他无法做出这本十分简单的动作，佐助能感觉到有熟悉的气息在自己身边，但是他要走了。

　　几乎调动全身的力气佐助才勉强抓住身边人的衣袖，佐助紧紧抓着，如同溺水之人紧抓着一截浮木。

　　鼬挣了几下没有挣脱，反而被抓的更紧。

　　“不……不要走，尼 桑……”

　　鼬顿了一下，没有再动。佐助有多久没叫过他‘尼桑’了呢？

　　犯下那样罪过的他注定不会得到佐助的原谅，可他内心深处总是有着那一两分隐秘的奢求，奢求着佐助可以再叫他一声‘尼桑’，奢求着佐助能再像小时候那样依赖着他。

　　“佐助，我在。”

　　疼痛仿佛没有止境，可是那温暖的怀抱又是那么鲜明，佐助不知道这是真实的还是因为太过痛苦而产生的幻觉……就像在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一直幻想着灭族只是自己的一场梦，梦醒了大家还会像以前那样，然而每次醒来面对他的都是残酷的事实。

　　如果这是幻觉，就让我一直这么痛苦下去吧，佐助不禁这么想着。

　　撕裂般的疼痛终于过去，取而代之的像是泡在温泉中一般舒适的感觉，佐助不自觉的放松着身体，紧绷的精神也下意识的放松，甚至连身边的人什么时候离开都不知道。

　　鼻翼间是熟悉的各种药剂的味道，即使是昏暗的灯光也刺的眼睛有些生疼，没一会儿眼睛重新适应了光线，果然他现在是在大蛇丸的基地中。

　　只是，他为什么会躺在实验台上，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佐助活动着有些僵硬的身体，同时之前的记忆也在快速回笼，大蛇丸的基地是他自己要来的，目的是找到鼬。

　　然而刚到基地外他就昏倒了，然后，然后是……身体仿佛还记着那时的疼痛，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可是佐助在意的不是这些。

　　鼬！鼬绝对还活着！

　　“已经醒了吗？真不愧是佐助啊。”

　　沙哑的声音在门口传来，佐助近乎在声音响起的同时就到了大蛇丸面前。

　　“鼬在哪里？告诉我鼬在哪里！”佐助紧抓着大蛇丸的肩膀，近乎是质问的说道。

　　“呵呵～”大蛇丸低笑一声“鼬君吗？他不是已经死了？被佐助君……”

　　“他没有！”大蛇丸还没有说完佐助就反驳道“我不相信！鼬一定就在这里！”因为太过激动，佐助的双眼甚至开始显现万花筒的形状。

　　“鼬一定就在这里。”佐助又说了一遍，像是在说服自己一般。

　　佐助一把推开大蛇丸，一个一个房间的找着。

　　‘他一定就在这里，你们都在骗我！他不会就这么死了。鼬也在骗我，骗了我这么久怎么能让他这么容易就死了……’

　　佐助这么想着，也在推开一扇扇门。

　　没有，还是没有！为什么会没有呢？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明明……之前还在的。

　　或许，那只是太过痛苦产生的幻觉呢？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鼬，那个狡猾的鼬怎么会让自己就这么轻易的死了？！一定不会的！

　　佐助颓然的靠在最后一扇门前，一拳打在面前的墙壁上。大开的门里面是空无一人的房间。

　　那里面，没有人，更没有他想见的人，整个基地都没有一点哪怕一点属于鼬的气息。

　　不知何时泪水已经布满脸颊，如果连大蛇丸这里也没有，那么鼬又能去到哪里？

　　脚步声逐渐靠近，没一会儿大蛇丸就来到佐助面前。

　　佐助下意识的别过脸，他不想让人看见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

　　“我有一样东西要给佐助君。”见佐助不理，大蛇丸又加了一句“是关于鼬君的。”

　　“什么？”果然，佐助这才有了反应，而后在看到大蛇丸手上的东西时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

　　大蛇丸手上，那个被浸泡在特殊药剂里的，那双熟悉的，甚至是他很长一段时间噩梦的，那双……鼬的，眼睛。

　　佐助嘴唇翕动几下，想要说什么却没发出一点声音。

　　“既然佐助君会来这里，就应该想道研君带着鼬的……”触及佐助的目光，大蛇丸还是没说出‘鼬的尸体’。

　　“研君带着鼬君来到我这里，但目的并不是为了掩人耳目什么的，鼬君早已预料到了结果，知道佐助君会开启万花筒写轮眼，所以提前拜托研君，想要将一双眼睛留给你。”

　　什么嘛，幻术中口口声声说要挖掉他的眼睛，现在却有人告诉他，鼬早已经预料到了结果，并把眼睛留给了他。

　　鼬一直这样，一直这么自以为是的安排着他的人生，可他偏不！

　　鼬想让他换上他的眼睛，他偏不要换。鼬想让他好好活着，他偏要作贱自己。鼬想让他继承他的意志守护木叶，他偏要做个真正的叛忍去报复木叶！

　　如果到时候看不惯他的做法，就亲自来制止他啊！

　　佐助紧抓着那个盛有鼬眼睛的容器，紧紧抓着，顾不上自己狼狈的样子被人看到，泪水不住的划过下巴落到地下。

　　我永远不会原谅你，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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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佐助：我偏不按你设想的道路走，有本事你就来打我呀！
鼬：我愚蠢的，弟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