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东涂西抹

12、第十二章 一起去历练鸭！

　　林亦盛回屋关了门点起灯，坐在了书桌旁。应是入睡的时辰了，可他是不困了。手支起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从乾坤袋里拿出个记录石，捏了个法诀，记录石先是亮起了蓝色的灵光，然后那灵光铺满了书桌，只见书桌倒影的正是沈至夏喝醉酒唱歌的景象。

　　“噗——”林亦盛笑出了声。手伸向笔筒中，刚要随便拿只毛笔，蘸了点墨，在铺开的纸上写下一句：

　　夜静空山时，鸟怕沈歌声。

　　顿了顿，又在纸上写道：

　　舞姿动天地，不忍笑出声。

　　写罢，端起宣纸认真欣赏自己的杰作，过了一会觉得不满意，又放下纸拿起笔，把“怕”字改为“惊”字，鸟惊沈歌声。

　　等墨字干了，他把宣纸收了起来，放到了“小句子抽屉”里，十分得意的想：这句话实在是太适合沈至夏了。

　　其实，林亦盛有个小癖好，即喜欢写一些小的诗句，对联啦之类的。可惜文笔自觉不行，实在拿不出手。

　　收了新的清新小句子，他又收拾了一下桌子，把刚才用的白字笔放回笔筒，突然猛的顿了一下——

　　等等，好像哪里不对！

　　刚刚放在笔筒里的是白字笔，那自己刚才......

　　然后赶紧低头从抽屉中拿出把刚放好的宣纸小句，铺在桌子上自习看了一遍：这上面有字！

　　用白字笔写在纸上的小句子竟然有字！

　　他慌张的又拿出一张纸用白字笔蘸了墨直接往纸上画两道，可是——什么也没写出来。

　　林亦盛不信邪，继续试验，可终究没有墨字。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他思来想去：沈至夏说他也写出墨字了，不会就是这么写出来的吧？

　　对于升级了的沈至夏，说不定真的是这样！

　　然后静下心来，回想自己刚才用白字笔写小句的时的想法，真的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不过，写句子的时候真的没有什么想法，毕竟自己当时也没在意，以为写不出墨字来了的——

　　哎？

　　林亦盛灵光一现，忙调整自己心态，随意在纸上写下：无心插柳柳成荫。

　　这一次，他的笔迹，行云如流水，落笔似云烟。

　　原来如此。

　　林亦盛心道果然，今天的自己也十分优秀呢！

　　提笔运笔，心中默念：只要认为自己是不经意间：

　　“柳暗 ”

　　不小心的

　　“花明 ”

　　转眼发现

　　“又一村。”

　　就写出来了。

　　看着再次成功的墨迹，林亦盛眼里是满出来的欣喜，但随即他又细细品味其中的奥秘：

　　既然已经写出墨字，那证明自己猜测没错。

　　想想之前写字的情景：一心觉得这是惩罚，只在抄写门规时用白字笔。而且还总认为，写不出墨字实在是习以为常。而今晚写下的，全然是自己不经意间所作所为，全然是顺理成章，自然而然完成的动作。

　　懂了。

　　心之本体原自不动；心之本体即使性，性即是理。心的本体原本是不动的，心的本体就是人的天性。而天性就是天理。一心认为自己为了完成受罚的任务而刻意为之，为了完成而完成，都源于自己本性如此，自然是得不到真正的结果的。

　　如今，体会到其中奥秘的林亦盛豁然开朗。蓝色的灵气缓缓围绕在他周围，竟有将要进阶之兆。

　　这是必然的嘛，体会了白字笔之中的“玄”心境定会有所提高。

　　但是现在可不是升级的好时机。

　　强压住灵气，林亦盛又提笔蘸墨，准备趁热打铁，写完门规。

　　于是，整晚，林亦盛房内灯火通明。

　　隔壁，整晚，沈至夏房内鼾声不断。

　　***

　　翌日。

　　拜与生物钟的强大，昨晚喝醉酒徒步爬上宗门的沈至夏准点起床。他可没忘了今天的“萧白三宗总年度报告”，这可是每个人都要参加的，不然他和师弟本应该在山下快活一晚上的。

　　沈至夏系扣子的手顿了顿：昨晚喝醉了，没出什么丑吧？

　　这怀疑的种子一旦种在心里，便会不断地发芽。那酒后劲十足，真的不记得昨晚的事了。

　　要不，等会见到师弟人了向他问问？

　　但是，要是真的发生了什么，给主角美好的童年留下了什么不美好的印象... ...

　　沈至夏洗漱完毕，出门，走到林亦盛门前。刚要抬手敲门，门就自己开了：

　　“师兄好。” 嗯？竟然起来了。

　　“...师弟好。”这诡异问候做开头，让我怎么继续打探昨晚的事情？

　　见沈至夏挡在住了自己去路，林亦盛心中疑惑：难不成他喝醉的他也会记得自己昨晚对他做的事？

　　看林亦盛有些憔悴的小脸（熬夜写门规所致）又看他站在门口沉默不语，沈至夏心中了然：果然，是我昨夜干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儿吧。

　　“师兄，今日总结，你我还是快些去吧。”林亦盛淡淡的口气表示实在是没力气和沈至夏浪费青春，而传进沈至夏的耳朵里，俨然转化为：师兄，请你秒速让开，我已对你的所作所为失望透顶，以至于一分一秒都不想与你多待。

　　“啊......好。”

　　这满满的失落感是怎么回事？

　　***

　　“至夏，你没问题吧？”大殿上，掌门顾京华有些威严的声音响起。

　　“这...”沈至夏微微皱眉，不好意思刚才愣神光顾着思考怎么对林亦盛挽回沈二师兄人设呢，所以没听见！

　　“这对于我们至夏来说简直就是小事一桩，是吧沈师侄？”

　　程白墨贱贱的语气回荡在大殿中，始作俑者还不怀好意冲沈至夏挤眉弄眼，“师侄定会把所有的新弟子安全护送到小秘境，完成今年的历练的！师叔信你！”

　　奥，原来是这事儿啊，好说。

　　“恕弟子愚钝，无法担任此事。白字笔至今都不着墨迹，说明弟子实在毫无长进，弟子当真是力不从心... ...”

　　“嘿，”程白墨笑眯眯的拜拜手打断，“师侄真是谦虚，为了深藏功与名，睁眼瞎说话。你的亲亲小师弟都告诉我们啦～优秀的沈二师兄早就写好墨字啦。”

　　我不是！我没有！你听我解释！

　　沈至夏惊恐的望向林亦盛，那小孩也正看过来，还歪头挺脖满脸洋洋得意。

　　所以说....你的得意个什么劲！

　　“我真的......”

　　“真的会不负众望，对吧？”程白墨继续委婉表达沈至夏的意思，“知道知道，我们都知道。”

　　这到底是个什么神仙师叔！

　　“不，其实我是真的......”真的不想带领新弟子徒步到小秘境啊！真不想！

　　“真的会尽心尽力的。加油，师叔信你。”

　　请你闭嘴谢谢。

　　最后掌门师父来了个神助攻：
　　“好了至夏，交给你我也放心。毕竟你不是第一次领头了。”

　　于是，面上掌门师父，最坑师叔，以及打酱油长老若干；面下亲亲师弟，迷弟迷妹，还有真爱粉无数，沈至夏痛苦地闭上眼睛，缓缓点头：“弟子......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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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要走剧情啦！
今天也跪求收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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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宇宙霹雳超级无敌巨无霸大好人
而且爱你笔芯么么哒木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