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祢のforever》炅琉狄

6、曾经的爱

　　……小男孩在与小女孩分别时说：“炅，我会一直等你回来的，不管是十年还是二十年，我都会等。你答应过要做我最美的新娘的。你要记得承诺哦，你不会来的话，飞飞会很伤心的。”
　　女孩笑着说“我会回来的。隔着千山万水，我的爱永相随。炅一定会回来......嫁给飞飞的。”说完，泪落下来。
　　等待，宛如一个无暇的梦。
　　短暂的等待，
　　是一种焦灼；
　　漫长的等待，
　　是一种折磨；
　　落空了的等待，
　　是一种哀伤。
　　等待，真可说是一份美好的无奈。
　　……

　　一转眼，过去了十年。记得当时，我被联合国特种队训练员带走，说好只需几个月，没想到一晃就过去了两年。为了给爹地，妈咪报仇，我忍受着训练的超乎常人的痛苦。我甚至忘了，我跟飞飞的承诺。艰苦的训练磨光了我的感情。当我再回到许下诺言的地方，那只是一个公园了。１０岁的我，思想已超过了成年人，我清楚的知道，这里，哪个孤儿院已消失了，我违背了我的承诺，他终究还是没等到我！
　　我没有停留地转身离开，回到联合国继续接受训练，也学会了遗忘。
　　十年的艰苦磨练，八年与十恶不赦的犯罪分子斗智斗勇，使我已没有了感情，除了善良的心，我没有别的了。在上司看来，这也是我最大的不足——不拘言笑，全身都是冷的。他希望，我在为这个世界做贡献的同时，也有自己的幸福。可我，已没有幸福可言。
　　儿时的伤害，心灵的愧疚……

　　睁开眼，白茫茫的一片，动了动麻木的四肢。
　　“这是医院”大脑里印出这么一排信息。大脑进入了正常运行状态，开始搜索记忆。我只记得胃痛，然后就是……
　　“飞飞”我失声喊了出来。
　　扒在床旁的几个人一听有反应，脑袋全凑过来了。
　　“老大，你怎么样了啊？有没有事啊？你认得出我伐？”叮当关切地问。
　　我把他的脸挥开，“我又不是出大事，也没失忆，当然认得你咯！”
　　冷月枫把他拎开，“别吵”。然后转头问我：“怎么样了？还痛吗？”
　　我支起身子摇了摇头。冷月枫把我扶了起来。
　　冷月枫轻轻地坐在我的床边，我也了解了昨天的大致情况。在我快昏过去的时候，是林一飞抱我来医院的。
　　光想到这，我就面红耳赤。我的身体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差了啊？！估计是中国大陆的空气不怎么好影响的吧！！我为自己找理由。
　　更何况，从没有男生抱过我啊。～～～难道说，那熟悉的眼神……我与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的林一飞对视了。
　　冷月枫看了看我们，“林一飞好象有话要对你讲，那我们出去了。”林到门口，问我：“要不要吃东西啊？什么口味的？”
　　还没等我回答，林一飞就告诉他：“应该是牛肉味的。”
　　我的口味耶！离我的猜测又进了一步。
　　林一飞走了过来，“你有很多问题想问是吧！？”语气中不带任何感情色彩，：“我只能回答你一个，你看着办吧！”
　　我盯着他的眼睛，“你到底是谁？”
　　他冷冷笑了一下，眼神中透着失望。他嘀咕了句：“我还以为你知道。”
　　“什么？”
　　“愚蠢的女人”，他又恢复那自大的表情，转身离开。
　　“喂，你还没回答我！”
　　“我似乎没有说过，在什么时候回答你的问题。”丢下一句话不见影了。
　　我的第六感告诉我，是他，真的是他！！
　　可为什么，哪个开朗的他，那个用微笑洗去了我心中黑暗的小男孩，改变了那么多？是什么原因？难道……是我的感觉错了，还是他已经忘记了我？
　　我用被子蒙住头，努力不去想他，那个挥之不去的记忆里的人儿，折磨着我的灵魂。
　　“飞飞，我好想你，你在那里？”我低声喃喃道，泪不禁落了下来，我边哭边睡着了。

　　哎呀！脸痒死了，哪个家伙这么无聊，大半夜来整我，不让我睡爽。
　　极不情愿地把眼睁开。
　　林一飞！
　　我揉揉眼睛，真是这家伙。
　　他似乎喝了不少酒，他的举动让我皱紧了眉头。他坐在我身边，轻轻地爱抚我的脸，一脸疼惜、爱怜地看着我，嘴中喃喃道，“炅，对不起，对不起！我伤了你的心，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知道吗？我配不上你，你那么完美，而我呢，那么的肮脏。”
　　我忍不住伸手把他的眼泪抹去，嘟着嘴的他，看起来是那么的可爱。
　　这时，他仿佛刚从梦境中被人拉回来，与我对视。然后站起来打算走。
　　我这才明白，原来刚才是他意志迷失了。
　　我撑起身子，拉住他的手，“为什么？”
　　他一颤，“什么为什么哦？”
　　我一针见血，“不敢与我想认。我知道你是他，可是为什么十年的时间你改变了那么多？为什么只有在酒精的催化下，你才回对我流露出你的爱意。你明知道我一直忘不了你，可为什么再次相间的时，对于我你如此的冷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我放开了他的手，抱膝轻声哭泣，只有他——飞飞才会冲破我的感情膜，才会让我哭泣。
　　林一飞抱住了我，柔声细语“炅，你别哭了，好不好。你知道我最怕你哭了。”
　　我抬起头委屈地说：“骗人，这话我十年前就听过了。”
　　林一飞拿开我抱膝的手，紧紧地搂住我：“是我不好，是我惹你哭了。可尽管我那么地爱你，可却还是无法跟你在一起，原谅我好不好？”
　　回答他的是我均匀的呼吸声。
　　这一觉我睡得很不安稳，我梦到了飞飞要走，我拉住了他的手，可是没能留住他，他就这样渐渐地消失……

　　天亮了，我还好好地睡在床上，回想昨晚，林一飞与我在一起。
　　“尽管我那么地爱你，可却还是无法跟你在一起……”这真的是他说的？

　　今天我出院了，到校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楼上找人。那可恶的铃声却不适时地响了起来。无奈，只好想回教室，下课再去吧！
　　一进教室，原先喧哗的教室以下静了下来，我想可能是上课的缘故吧！没怎么在意，走到自己的座位上。
　　雯娜赶忙凑过来，关切地问：“你没事吧！这几天学校都在传你生病时的事。”
　　我不解地笑问她：“这么无聊啊，有什么好传的。不就是生病啊，又不是没有生病过。”
　　“你不知道？”雯娜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差不多现在全校都知道你跟林一飞搞上的事。”
　　什么？我愣住了。
　　“因为有同学看到林一飞半夜进了你住的那个医院，哎，喂……听我讲完嘛！”
　　我睬都不睬她，倒头就睡。
　　老师刚好进来，她很识趣地闭嘴。
　　课上，雯娜传给我张纸条：还有件事，冷月枫对你好象很关心，老来我们教室看你回来了没？我想应该是有事吧！
　　我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看着黑板。

　　下课铃一响，我以最快的速度冲到楼上的高二（八）班。他，不在。ＷＨＹ？为了……躲避我？
　　哇……不明飞行物挂在了我的脖子上。“我的叮当小祖宗，你存心想吓死我啊！”
　　叮当吐了吐舌头，“老大没事就好了，这样的话，翼峰哥就不会骂我了，谢天谢地。”
　　“叮当，你出卖我……太过分了吧。峰他想干吗，找你监视我！而你，竟然这么不够义气。”
　　“翼峰哥只是不想让你有闪失嘛！”
　　“不讲他了。我问你，林一飞人呢？”
　　叮当看向一旁不远处的冷月枫，“应该问他才对！”
　　冷月枫走了过来，“他好象出去闲逛了。让我转达给你句话：‘不要误会’。”
　　看来，昨天的梦是真的，我的那个飞飞已不在了。
　　我应该想开点的，那年我重新回去，孤儿院不在了，我就应该接受飞飞不在了的事实。
　　我不能再哭，我要勇敢坚强，唯一的牵挂已经没有了，所以眼泪，我也不需要了。

　　我漫无目的走到公园，十年前孤儿院的地方。宁静的一切，有我在静静地欣赏着。
　　我发现了那棵老树，树干上的字依然清晰可见，完全没有这十年岁月留给它的痕迹。忽然发现，其实我也很软弱，也害怕面对残酷的现实。
　　我靠着树，一再地告诉自己要坚强。
　　“炅”。我猛然回头。
　　“林一飞？你为什么会在这。”
　　“炅，我只是想来跟你讲清楚的。有些事你是不会明白的，也不会懂的。而且，我现在也不喜欢你了。冷月枫别看他外表很叛逆、冷酷，其实他很温柔的，又很体贴……”
　　“够了”我撕心竭裂地喊道，“这算什么？帮我找到依靠，让你可以离开吗？我不需要……你可以放下曾经许下的承诺，不爱我了。但是，我无法原谅你竟然，让我去爱上另外一个人。你不够资格，你没有权利左右我的爱情。好，既然这份爱已残缺，我就不用守护完美。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之间……已没有任何瓜葛。！”
　　我跑开，没有落泪，因为，我对他的感情，已如云，不知飘到何处了。
　　我毅然的转身，没有看到他落下的眼泪……

　　我回到宿舍，趴在床上，往事一幕幕，泪又不禁流下来。门被敲响，可我好困，好累，沉沉睡去。
　　梦里，我又回到了儿时，那是多么美妙的时光，我和飞飞一起玩，一起弹钢琴……
　　曾几何时，那一切已离我好远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