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乾西五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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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我读红楼梦的精神，伏案一天，将凡是我觉得有用的关系梳理了一遍，做了个图表，看起来简洁明了。
看着手里的图表，不禁感慨这真是错综复杂。现在看来红楼梦里的关系和这相比，不过是九牛一毛。
又誊抄了两份，一份随身带着，一份留底，以后就指着它了。
眼看要出正月了，大地回春，日子也渐渐暖和了。宜妃兴致好，便要我陪她逛御花园。
坐在千秋亭中随意的看着，柳条渐绿，红梅正艳，说不出的畅快。
“差人回宫，把昨儿内务府送来的紫貂披风取了来。”
我看向宜妃问：“姑姑您觉得凉？我把披风给你。”
宜妃笑着拦我：“不是，刚刚看到那边的乾西五所，怕胤禌晚上读书着了凉。你也知道胤禌不像他两个哥哥，自小身子骨就弱。我这做额娘的不能不为他多操操心啊。”
我安慰她：“姑姑不必忧心，我想等他大些体格自然会好了。”宜妃虽点了头但眼里的愁绪却没散。
看来这疼爱幼子真是天下母亲的通病。
我紧紧地跟着宜妃的脚步，看她满脸急色，几次想开口却又不知该如何劝她只得作罢。
方才她看到胤禌身边的桂喜，知道胤禌有些发热已被送回乾西五所。虽不是大毛病，确已让她心急如焚。略一思量便让我陪她来探望胤禌。
进了乾西五所，我放眼望过去。是五座南向的院落，自东向西分别是“西头所”，“西二所”，“西三所”，“西四所，”“西五所”，是阿哥们的居所。胤禌就住在西四所中。
未进西四所，就看到有几个年长的内监侯在门口。宜妃问：“十一阿哥如何？”
内监答：“回娘娘的话，刚刚服侍阿哥用了些驱寒的汤药，已经睡下了。”
宜妃微微颔首，提脚进屋。没想到胤禌正倚在床上看书，宜妃嗔怪道：“病了也不知道歇着，这书什么时候不能看？”
胤禌刚想起身，宜妃笑着拦他：“行了，病着就不用收那些个虚礼了。”
胤禌垂头说：“孩儿不孝，让额娘担心了。”
宜妃笑着轻揽胤禌入怀：“竟说傻话。你赶紧把身子养好，额娘也就放心了。”胤禌笑着偎在宜妃的怀里，看到我不禁问：“梓歆也在？”
“刚刚陪姑姑在御花园赏玩，听说你身体微恙，就陪姑姑过来看看。”
胤禌笑：“我说呢，要不你怎么会这么好心的来看我。”
我不满的嘟囔：“狗咬吕洞宾。”
胤禌故意提声清了清嗓子，含笑的瞥了我一眼。宜妃笑着劝胤禌：“行了，你就别和梓歆拌嘴了，这丫头牙尖嘴利你是说不过她的。”
正说着桂喜带着太医进来，宜妃收了笑看向太医：“烦请太医尽心。”
太医低头答应着，略略切脉起身说：“回娘娘，十一阿哥只是偶感风寒，没有大碍。待老臣回去开些温补驱寒的草药，稍加调理不日便可痊愈。”
宜妃微微颔首，眉头似是松了些：“有劳太医费心了。”
“这是微臣的职责，娘娘言重了。”
宜妃给紫云递给了眼神，紫云取出一锭银子打赏给太医。宜妃淡淡的说：“十一阿哥的身体还请杜太医多费心照料，本宫会记在心上。”太医连忙点头应承着，宜妃笑道：“那本宫就不耽搁太医了。桂喜，送杜太医。”
我静静的看着，看来收买人心还是很重要的。
太医走后，宜妃嘱咐胤禌：“你要好好休息，这书就放放吧。好生的爱惜自己的身子，别让额娘担心，知道吗？”
胤禌懂事的点头：“额娘的话，儿臣定当谨记。额娘也赶紧回宫休息吧，儿臣担心会将病气过给额娘。”
宜妃爱怜轻抚胤禌的头：“傻孩子。好了，你好好休息吧，额娘这就回去了。”说着起身看向床边的婢女叮嘱：“安莲，好生照看着，平日里多劝主子休息，知道吗？”婢女连忙应承着，宜妃转头看向胤禌说：“那额娘就走了，你也多休息吧。”
胤禌点头答应，忽然眼珠一转，一丝狡黠的笑意滑过他的眼眸。“额娘，您能不能让梓歆留下来陪儿臣说说话？”
宜妃有些不解的看了我一眼，我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宜妃思量过后答应：“好吧。梓歆，你就留下来陪胤禌说会儿话。”
我愣愣的点头，目送宜妃离去。胤禌笑着冲我招手：“梓歆，你戳在那儿做什么，过来啊。”
我想看他到底耍什么花招，就走到床前，安莲连忙给我搬凳子。我刚坐下胤禌就看向安莲摆手，她便躬身出屋了，片刻之后屋里只剩下我们两人。
我看着胤禌略显苍白的脸上满是得意的笑意，我有种被耍了的感觉，不禁按耐不住怒气，没好气的问：“你有什么阴谋？”
胤禌歪着头看我：“你也太不知好歹了吧，我特意把你留下来，让你和九哥见面，你却这个态度。”
我哭笑不得，这个冤大头我可不想当了，得找个机会同胤禟说清楚。
胤禌放下书问我：“唉，你愣什么神儿啊？”
遮掩着笑，顺势夺过他手中的书，板脸教训他：“姑姑让你休息，你就好生的歇着吧。”说着随手翻书，是左传。
胤禌伸手抢：“你别捣乱！”我故意把书举高，让他够不着。“快给我！”
胤禌急了，原本苍白的脸变成惨白。我只得将书递给他，他夺过去瞥了我一眼：“你懂什么，我这一病功课自然是落下了，再不趁有空多赶赶，岂不是落的更多。”
我劝他：“那也得张弛有度，这读书不在这一时半刻的。”
“你不懂，这书中学问可大了。”
搞什么，把我当无知妇孺了。我冷笑道：“我怎么不懂了，不就是左传嘛，我又不是没有读过。”
“你读过？”
“当然。”我上的是私立中学，有专门的国学课。
看他一脸的不信，我从他的手里把书夺了过来，随意的翻着：“左传，传为春秋时鲁国人左丘明所做。主要记载春秋时代各国重要事件。书中强调等级秩序和宗教伦理，同时体现民本思想。是儒家思想的典范。”
胤禌笑：“一直以为你刁蛮任性，想不到竟然也会看史书。”真不知他是赞我还是贬我。
“你这是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胤禌又笑，我发好心：“既然你那么好学，我就帮你背书吧。你背到哪篇了？”
胤禌略略一翻又递给我：“郑伯克段于鄢。”
我点头，示意他开始。想了想又连忙加一句：“错了我可是要打手心的！”这绝对是电视剧后遗症。
胤禌皱眉轻笑，随即就开始朗朗的背诵。他背的很流畅，看来真的是像康熙那般，经历了二百四十遍的折磨了。
不过正所谓神仙也有打盹儿的时候，他卡壳了。“对曰：‘君何患焉！…”
可算让我等到了，连忙扬声说：“手！”胤禌看了看我，无奈的把手伸给我。我笑着举起书狠狠的打了一下，他却未理会依旧垂着头细细思索。我轻声问：“我给你提个醒？”
他摇头：“不要，你让我再好好想想！”片刻之后抬头道：“我想起来了，接下来是，‘若阙地及泉，隧而相见，其谁曰不然！’”
我点头：“恩，你继续。”他接着顺利的把后面的都背了出来。书背完了，我也惆怅了。这历朝历代为了一己私利骨肉相残的事件真是太多了。
“颍考叔，真乃纯孝之人啊。”他一顿又道：“郑庄公虽文韬武略，治国有方，可是灭弟囚母，实乃不义不孝之徒。”
见他神色间有不平之色，我连忙阻止：“好了，你快别发议论了。”不禁想到后人列举雍正的十大罪状，就有逼母，弑兄，屠弟。担心胤禌此番话会为他招来祸事。
“我说的不对吗？这种人即使再有作为，也只可称之为枭雄，难受后世子孙的敬仰。”
“何谓英雄，何谓枭雄，本就是由后世之人所评断。刘邦项羽推翻老秦，不是依旧有人对其批驳。称其未必无退逊之心，正廉之节，盖以视其靡曼骄崇，然后生其谋耳。英雄尚且如此，况且常人呢？人无完人，不可因其些许的不足就否定他。始皇开疆辟土，统一六国，何等的壮举，太史公责其焚书坑儒，却仍无法磨灭其不朽的功绩。且乐生前一杯酒，何须身后千载名。这人活百年，做事但求无愧于心。况且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后世评断与己何干？”我看着胤禌大发谬论，只是希望他不必太过执着。
“后世评断？圣主应以德治天下，以德服天下。人无德不利，官无德不正，业无德不兴，国无德不宁。这般屠弟囚母实为不仁不德之举，此等德性何以安天下？”
“德，这世上之德分大德小德。小德以正身，大德以正国。姜后无厌，叔段袭郑。郑伯伐之，本为无可厚非之举，但偏偏史官论事诛心，为颂颍考叔而抑郑伯，弃大德而歌小德。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郑庄小霸，虽非圣主亦为贤君。史官执笔丹书重在不偏不倚，可史官却用儒家那套仁义礼法苛责郑伯，小仁小德，迂腐之至。这也难怪孔夫子周游列国无人敢用，儒家讲的素来就是不吃饭的礼。”
“这论断倒是听着新奇。”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我没有回头但是知道是胤禩的。听他话里的意思，想必是进来很久了。
胤禌略略施礼：“给各位哥哥请安。”说着给我使眼色，我也起身请安：“给众位阿哥请安，阿哥们吉祥。”
“格格快请起。”听声音应该是三阿哥胤祉，我慢慢起身一看就郁闷了。屋子里站满了人，胤祉，胤禛，胤祺，胤禩，胤禟，胤誐，还有两个不认识，应该是七阿哥和十二阿哥。
胤禌客套：“烦劳各位哥哥过来探望，真是让我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胤祉笑着关心：“我们不放心过来看看，老十一感觉好些了吗？”
胤禌笑着点头：“好些了，谢哥哥们挂心。”
我正垂头发愣，一个十岁左右的阿哥凑过来，看样子应该是十二阿哥胤裪。他笑着问我“这位就是梓歆格格吧。”我应了一声，十二阿哥笑道：“刚刚在外屋就听到格格高谈阔论，想必是饱读诗书了。”
我低头做恭顺状：“十二阿哥说笑了，梓歆只是识些字儿，阿哥太抬举梓歆了。”
“格格不满儒家之礼，自是不必多礼。之前格格引经据典，论断头头是道，此时又何必妄自菲薄呢？”十二阿哥跟我较上劲了，阴阳怪气的说道。
胤誐忍不住开口：“老十二，你少说两句吧！”
胤裪笑着回头看向胤誐：“十哥，我这是和格格探讨呢。昨儿徐师傅刚刚解说了这篇文章，没想到今天就在格格这儿听到这么与众不同的论断。正好哥哥们都在，我也想听听哥哥们是怎么看的。”
胤誐气结：“你…”
“梓歆见识浅薄，任意妄言。还望阿哥们恕罪。”心里大叹倒霉，这可是封建王朝，儒学备受推崇，我在这儿大放厥词，真是没事儿找抽。
胤祉笑道：“我倒觉得格格的论断有几分道理，不知格格可否细细拆解一番。”说着坐下，别的阿哥也找凳子坐下，看样子大家都没有走得意思。
心里郁闷的不轻，可是既不能赶他们走，也不能甩手走人。思前想后决定死就死吧。抬眼看向胤祉问：“不知三阿哥想听梓歆解说什么？”
胤祉啜了一口茶，指着十二阿哥说：“刚刚胤裪不是想让你解说下此文，你就说说你的看法吧。”
“单就此文，郑庄公所为确实难免受人批驳。梓歆只是想，兼听则明，偏听则暗。凡事不可仅凭一家之言就对一人盖棺定论。”
胤祉笑着颔首：“格格所言甚是有理，我受教了。”心里暗暗感激他，他向来以博学见长，这么做无非是卖我一个面子。
“三阿哥谬赞了。”
胤裪又开口挑事：“我刚刚隐约听格格对高祖和楚霸王的起事也多有批驳，不知格格可否再谈谈高见。”
我笑话他：“十二阿哥，我刚刚只不过是引用了罗隐的几句话，并非我的拙见。怎么十二阿哥没听出来吗？”
胤裪刚想发难，胤禛起身看向胤禌：“老十一，你好生调理。四哥还有些事情，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胤祉也顺势起身：“看我糊涂的，弟弟好生休养，咱们也还是走吧。”说完扫了胤裪一眼，就和胤禛笑着出屋了。
他俩一走别人也纷纷起身，我惊奇的发现七阿哥的腿竟有些跛，这么一个帅哥竟也有缺陷。
我正暗自感叹老天造人公平时，十二阿哥贼贼的冲我笑：“梓歆格格，圣人以德化人。既然你对孔夫子多有不满，咱们以后等着听你的高论。”
我不满的瞥了胤裪一眼，老天对他什么都很好，就是没有给他一副好心肠。刚转过头就对上胤禩不和善的眼神：“平日里多读读女诫、女训，少看些无病呻吟的文章。”撂下一句话而后也走了。
女诫！他让我多看看女诫！让我看那些三从四德的书，言下之意我行为乖张。你算什么东西，就算你也后是我丈夫，现在就嫌我，未免太早了吧。
我气的两眼冒火，愤愤的踹地。胤禟笑着劝我：“行了，你别气了。八哥也是好意。”
“好意？摆明了瞧我不顺眼。”我气的快炸了，看来我真是有眼无珠，怎么会喜欢上他？
“你误会了。”胤誐看我快把地给踹出个坑，连忙陪笑道：“刚刚你给老十一解说的时候咱们就在门外了。你说的口若悬河，但是也真够口无遮拦的。”胤誐见我有几分不解，便接着说：“谁都知道皇阿玛是以仁孝治天下，你这话要是让别人听了去，到时候有你受的。”
“可不是。”胤禟给我讲道理：“梓歆，这是宫里不比宫外，但凡说话做事都要小心些，知道吗？”我点头，胤禟满意的笑了：“好了，你别记恨八哥了，刚刚幸亏他打断你，要不，谁知道你能再说出什么样的论断啊。”
我讪讪的笑，胤禌问：“不过你确实读了不少书，说说你还读过什么？”
金庸全集，琼瑶全套，你看过没？我心里暗暗地偷笑。只怕跟他说莎士比亚他肯定以为我是疯子。暗暗笑了笑，捡着能说的说了些。
胤禟微微笑：“咱满人家的小姐少有通文墨的。这么说来，梓歆还真可算是饱读诗书了。”
胤禌倒是聪明，笑道：“九哥，依我看梓歆只怕说的只是个皮毛，这左传她就读过。”
胤誐立刻接话：“那梓歆你帮我背书吧，最近徐师傅正在讲授左传呢。”
我一听就犯难了，背书，左传啊，你要是背诗经我肯定帮你。这个左传，我当时背的时候也是肝肠寸断，一边背一边问候左丘明。
胤誐蹙眉：“怎么？不肯？”
我摆手狡辩，心里暗暗找托词。“不不，瞧你说的。”
胤誐抓着机会哪儿肯放手，连忙起身招呼我随他走。“那我就当你答应了，走吧，到我屋里去。今天徐师傅留了三篇文章。”
“唉，十哥！”
我本来不想跟他去，后来想想之前胤禌一副要给我和胤禟创造机会的表情，觉得还是跟胤誐走比较安全。
进了胤誐的寝宫，他一摆手：“没事儿了，你们都下去吧。”说完问我：“要不要我带你参观一下？”
我敷衍的笑：“你背三篇文章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他随口答：“怎么着也要一两个时辰吧。”我听了扭头想跑，一两个时辰背三篇文章，这速度，难怪被他老爸罚。
斩钉截铁的告诉他：“不行，最多一个时辰！”
他一口答应：“行，你帮我背。”看他的样子像是在敷衍我，我撇嘴：“把书拿来吧。”不情愿的接过书，又开条件：“我帮你背书可以，不过你背不出来我可是打人的。”
他嬉皮笑脸的看向我：“要不要我去给格格找根戒尺？”
被他逗笑了：“不必了，拿几根毛笔过来，我凑合用用就行。”他哈哈笑了：“你到真不客气。”
“那是！”
我伸手从胤誐的笔架上取下几根长短差不多的毛笔，将末端并齐，在手上拍了下，不禁倒抽一口冷气，真疼！抬眼发现他正狐疑的看着我，我笑着晃了晃毛笔说：“好了，开始背吧。这个可是很疼的！”胤誐笑着摇了摇头，便开始背书。
“你轻点！”这不知道是胤誐第几次重复这句话了。
不理会他的抱怨，一本正经的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不打疼些你记不住。提示两个字，‘若弃德不让’，接着往下背。”
胤誐不忿的瞥了我一眼，只得老老实实的继续背下去。最后在我的暴打下胤誐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背过了三篇文章。
他委屈的将手递给我：“你看我的左手都被你打肿了。”
我笑：“你也说了是左手，你的右手不是好好的吗？不耽误你干别的。”他气的瞪我，我笑的更得意了：“阿哥，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他转过头嘟囔了一句，我没细听，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笑着起身：“好了，你既然背好书了，我也该回去了。”
胤誐拦住我：“唉，等等！”
我不明就里的回头看他，他笑着掏出本书递给我。一看是《女诫》我的脸立刻拉了下来。
他笑着塞给我：“拿回去看看吧。”
我不肯接：“你还是留着自己看吧。”说完气的转头就往外走。真不知说他什么好，他是好心给我，可是也得挑时间吧，我刚刚被胤禩的话就气的够呛，他倒好，直接把书给我。
胤誐拦住我：“唉，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啊？”
我没好气的说：“那书我没兴趣！”
他倒是很豪爽：“那你喜欢看什么，你去挑挑，只要有中意的拿走便是。”我歪头看他，他被我看的有些心虚，粗声粗气的问：“你看什么啊？”
“无事献殷勤，必有所图。说吧，你有什么目的？”
胤誐谄媚的笑了：“梓歆，你还真是聪明！”
白了他一眼，我可是百毒不侵，溜须拍马对我不管用。
他装作没看见，继续憨笑：“你以后能不能天天来帮我背书啊。”
“什么？”我惊讶的看着胤誐。天天背左传，你想要了我的命啊？我又不去搞什么治国平天下，我没事儿背它做什么？
胤誐央求：“梓歆，求你了。你帮我背我背的快。”我蹙眉看他，他还真是一脸的可怜相。他又引诱我：“你帮我背的快，节省出来时间我带你出去玩。”
我一听也动心了，撇了撇嘴说：“算了，看你这么可怜，我就来帮你背书好了。”胤誐不叠的夸我，我打断他：“你记得你的话，有空儿带我出去！”
“记得，记得。”胤誐满口应着，我白了他一眼，就去他的书架上翻书。胤誐出屋交代一番，回来又问：“挑到喜欢的吗？”
“没有，你着什么急啊？”我不满，他这里的书逃不出经史子集，看得我抓狂。“就它了！”
“棋势。”胤誐疑惑的看向我：“你还会下棋？”
“我随便看看，你这儿的书别的没什么好看的。”
他倒是殷勤：“你有什么想看的尽管跟我说，我让他们帮你寻了来。”说完又递给我几本书。
我接过来一看，左传，战国策，还有一本国语。“你当我去考秀才？”
“读史明心，读史明智。”胤誐笑着拍了拍我手中的书：“徐师傅说之后要学战国策，我想反正也要背，就让他们找来一起给你。”
我明显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看着胤誐满脸的笑，只得自认倒霉。
“好了，我让孙泰送你回去吧。” 看样子他是怕我改口，所以这么急不可耐的催我走。
一出门儿孙泰就夸我：“格格，您可真有本事。”
我郁闷：“有什么有本事的？再有本事还不是被你家爷给匡了。”
“不是，爷今天背书比平时短了一半的时间。”
我笑着摇头：“那是他平时一边背一边玩儿。”
孙泰满眼崇拜的看着我问：“格格，您怎么知道？”
我好笑的看着他，因为我也是打他那么大长过来的，小时候背书可不都那样吗，这还用想啊。
到了胤禌的门口，我开口：“行了，你在这儿等等我，我进去一下就出来。”
出来之后更是满脸的晦气，总结一句话，就是爱新觉罗家没有一个好东西！本来想嘱咐他好好休息，没想到他知道我答应胤誐帮他背书，胤禌就非让我这些天早膳过后就来陪他背书。我心里百般的不愿意最后还是应下了，看来今后没有好日子了！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乾西五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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