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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梦里的男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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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美好的周末被我挥霍完,凌晨十二点的闹钟提示我应该滚去睡觉了,我才依依不舍的放下ps4游戏机,冲了个凉乖乖滚去睡觉了。
【岂可修不知不觉十二点了明天肯定又起不来了啊啊啊。】
闭着眼睛在睡觉之前我开始懊悔,但是又深知,自己下一个周末,下下一个周末,还是这样的结果。
毕竟没有人会不爱游戏机的,泪目。
所以,当我觉得只补充了很短很短的睡眠,而被迫睡眼朦胧的有意识时,我知道,我应该是又进入了梦境里。
——哎,噩梦小妖精,你一定要榨干我所有的精力吗?
不过这次的噩梦不太一样。
不是没有做过连续剧般的噩梦,可这一次的噩梦,有些不一样。
……太安静了。
往日的噩梦,就像是真实存在的,噩梦会把我这个倒霉蛋简单粗暴的扔到一个环境里,有时候是我在生活中见过的场景,有时候就天马行空,比较玄幻。
但每一次都是那种像恐怖通关游戏的设定那样,会给你一下提示。
但是这一次的噩梦,安静的不寻常。
现在我所处的环境,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空鸡蛋壳里,周围是雾气朦胧,空旷而安静的过分。伸手试了试,能见度绝对不超过一米。
所以这次……是鸡蛋壳逃生加雾都??
有时候,我也是挺佩服我这个脑子的。
毕竟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把噩梦做出我这个花样哒。
我一边在心里小小的得意,一边忍住困意,像每次做恶梦那样,朝着前面那雾气朦胧的环境迈出了第一步。
根据木伊伊噩梦法则第三条:做了噩梦行动不一定通关,但是在原地不动,一定通不了关!
左脚刚刚踏上雾气蒙蒙空间,我前方的雾气就自动往旁边散去,露出大约一人行走的小径来。
“……”
我看了看前方散发着“快来踏上啊快来踏上啊”意味的一人小径,忍不住往身后看了一眼。
怎么说呢,做了噩梦这么多年,我更加相信的是我的第六感。
这种直觉好也不好,它就像顶在我脑壳上的雷达,准确度相当高的让我能够感知一些东西。
比如现在,尽管这条路看起来如何的无害和安静,周围的雾气如何的朦胧似仙境,可我的雷达告诉我,小路尽头的东西是我不想面对的。
Emmmmm虽然我知道要是一直走肯定会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啦,虽然被闺蜜吐槽我是个兔子性格什么啦,但是在自己的梦境面前,我这时候就有点大胆。
好奇路尽头的东西,又被自己的第六感警告。
纠结。
“好奇心害死猫。”终于,纠结许久,好奇心还没那么重的我终于悄咪咪的收回了迈出去好久的脚丫子,打算朝反方向走。
却“哐叽”撞到了什么东西上。
“——!!!”
我捂着额头蹲下身子,眼泪已经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其实没有那么痛。
可问题是,我的痛觉神经连接的泪腺太敏感。
将反射性流出的眼泪擦掉,我扶着不知何时出现的透明屏障,慢慢的站起身来。
轻轻地敲了敲。
应该挺厚的。
我站在原地,往四周试探着走了几步,发现都是这样的屏障。
转来转去,只有一个方向能走路。
我面无表情的正视着正前方。周围的雾气散开又聚拢,活泼的不行。
像是在嘲讽我。
叹了口气,我还是踏上了那条不知多长的小路。
一定是故意的。
走在这条看不清任何方向的小路,看着我周围聚散的雾气,它们似乎很开心我的到来,肉眼可见的白色雾气在我身侧绕来绕去,有一些还悄咪咪地缠绕在我的手上。
将它们挥开,就会发现它们绕了绕,很快又凝聚回来再次缠在你的手上。
……有点好玩。
心底之前消散不去的危机感终于散了些。
不过……这条路我还要走多久啊!
似乎听到了我的吐槽,忽然不知从哪里刮来一阵大风,把眼前的那些雾气通通吹尽。
风势渐小,我慢慢的睁开眼睛。
被雾气散尽,路的尽头……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
说好的第六感感知到的危险呢??
我看着满目的绿,有点懵逼。
#想要生活过得去,头上总得带点绿?#
#呸呸呸木伊伊你脑子终于坏掉了吗!#
将不合时宜的头脑风暴扔到一边,我愣楞的看着梦里的场景。
见过那种热带雨林的森林吗?
就是那种植被繁茂,生物多样,看起来完全没有被人类入侵过的原始森林。
现在,我就站在这样的一片森林的入口处。
说不出种类的巨木枝繁叶茂,依附树木生长的藤蔓肆意的盘着森林,怒放着着艳丽的花。
因为无人驻足过,气息都似乎格外的纯粹。
这种清新的气息如此强烈,若不是我的身体还残留着困意,说不定真会让人恍惚进入了哪一片的原始森林。
我甚至还听到了各种虫鸣和鸟类的叫声。
我有些惊愕的看着眼前的场景。脚步有些不受控制的走了几步,摸上了离我最近的巨木。
粗粗粝粝,属于树干的干燥,通过手指的触感极为真实的反应到了我的脑子里。
只能说明,不愧是我的梦境,完美的copy了各种场景。
还真实的让人落泪。
我继续试探着走了几步。
脚下的枯枝被我的拖鞋踩断,发出极细微的声音。
却依然被什么野兽捕捉到了。
心跳的声音伴随着对方走路的声音越来越大。
那种消失的危机感又布上了心头。
不知何时,我已经退到一颗巨木旁边,警惕的看着森林里即将走出来的生物。
那生物迈的脚步很轻,如果不是我将呼吸放缓,大概会忽略。
我猜应该是大型的猫科动物。
轻盈的步伐终于慢慢停下,不知名的野兽也从森林的阴影处显露了出来。
我睁大了眼睛。
心跳在看到那个“野兽”的时候跳到了最大。
脑子里甚至一片空白。
残留的睡意早就不知道滚到了哪里。
因为我看到,这哪里是什么野兽。
那是个,有着人类形态的“人”。
没有雾气的遮挡,完全可以看得清对方身形的男性。
有着银白色长发的男人停在森林的入口处,那是光与影的交界处。
他的身形偏瘦弱,一整块白色的披风将他的身体遮挡住。
男性抬起了眸子。
那双眼睛竟然是银色的,湮漫如雾气。
我被那双眼睛吓得回过神来。
然后脑海立马被无数大写紧急的红色信号铺满——极度危险!
男人用那双妖异的眼睛轻飘飘的看向我。
“人类?”
他的声音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我却无法去分析他的声音到底空灵不空灵。因为从看见这个人的脸开始,一种似曾相识的恐惧在我心底疯狂蔓延开来。
而且,我莫名的断定,对方一定也“认识”我。
那双湮漫如雾的银色眼睛在看清我的脸时先是眯了起来。
而后像是想起了什么。
“啊。”他用没有什么声调的语气轻飘飘的说,“是你啊。”
那双妖异的银色瞳孔显出浓稠的恶意来。
“头颅很漂亮的孩子。”
这句话,让我成功的吓倒在了地上,颤抖着伸出手,当着那边那个危险的家伙的面,抽了自己一巴掌。
我捂住脸。
“还、还好……”我感觉自己的话乱七八糟的,“不疼……”
所以还是在梦里。
最近这两天怎么回事!
噩梦太恐怖了吧!!
一只苍白的手掌握住了我的手腕。
不知何时,那个男人已经来到了我身边。
而我也终于看清楚他的脸。
五官俊美而苍白,比电视的男模好看一万遍。
但也是我内心极力抗拒和害怕的情形。
没有了大脑应该保护我胆小内心的那层雾气,噩梦的一切让我感到了久违的恐惧。
我觉得我就像一只被人捏住翼骨的幼鸟,在绝对的危险面前簌簌发抖,不敢反抗。
“那种力度怎么可能疼呢?”
他捏着我的手腕,语气平淡。
“需要我帮助你吗?”
话音刚落,我就被迫看到我的恐惧来源是怎么用轻飘飘的手法,将一棵有三人环绕粗的巨树,一巴掌扇断的。
我咽着口水。
恐惧和吐槽占据了大脑,把理智挤到了脑干。
“……你是修炼过大力嬷嬷掌吗!!”
无处安置的吐槽压过了恐惧。
也许是过度的恐惧让我脑子混乱。
我忍不住嘴贱。
“想用这种力度对待一位少女你还是人吗?!”
“呵。”
他突然俯下身子,靠的我极近。
“我本来就不是啊。”他那双银色的眼睛留连着我的额头,耳朵,下巴。他呼出的气息是冰冷的。
他看了我好一会儿。
忽然勾出了极为浅淡的一抹笑。
“你长大了。”
他的眼睛里流露出病态的迷恋。
“头颅更漂亮了。”
“人类的记忆都像你这么容易遗忘吗?”银发的男人看似温柔的将我抱在了怀里。
可说出的话就不那么温柔了。
“曾经将我的本体碾碎的坏孩子。”
我在这个比鬼气还冰冷的怀抱里,终于明白了这种似曾相识的恐惧原因。
千言万语汇聚成一句话。
噩梦我叽叽你个大西西!
作者有话要说: 文章一直被审核,好难受。
作者真人版,别问修罗场。
绝地吃鸡才是乐趣所在。
木伊伊:活了这么多年,我终于要被命运玩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