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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一对璧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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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亦珊瞥了他一眼，自嘲的笑了一下：“后来我也服了，这种从小培养的动手能力真的能受益一生的，滢滢刚到美国学习时，除了绘画有点基础，电脑只会最基本的操作，一切需要从零开始学，当时因为时间压缩的紧，一天要完成几十台电脑的组装任务，滢滢是那里年龄最小的学员，但也是适应最快的几个，仅两天就完全适应了这种满格灌的高压似教学。后来再去日本，老师更是特别严苛，加上当时她的日语又没有英语好，她都挺过来了。”
【少年若天性习惯如自然】。就在谢聆还在脑补着回去怎么给儿子解/放天性时，饭厅里的少男少女也完全放下了拘束，甚至还互留了电话号码，美其名曰是为了拍戏时交流方便，这是周淏今晚最大的收获，失而复得的感觉真好。
时钟指向晚八点半，谢聆知道大家明早还要进组，怕影响大家休息，便叫过儿子和大家告辞，临走时抱了抱姜滢，让她有时间一定来家玩。
入夜，程亦珊穿着吊带睡裙靠在床上，若有所思地看着对面的墙，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姜林枫从浴室出来，见程亦珊靠在床头似闭目养神，走到床边拉开夏凉被坐了上去，偏头看着妻子：“想什么呢？”
程亦珊睁开眼睛，侧过脸问：“你发现没有，我怎么觉得周淏那孩子像是以前见过滢滢。”
“肯定见过，而且不止一次。”
“啊？”程亦珊坐直了身/子，后背瞬间离开床头，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瞪着丈夫。
“你能确定？”
“能，但是滢滢没有见过他。”
“.…..”这是什么罗辑。
“从这孩子进来时的眼神我就发现了，不过你也不用紧张，现在也不用问他，问他他也不会说，孩子的心思现在肯定不想让大人知道。”
姜林枫皱了一下眉：“师姐肯定会问，应该是问不出什么。”
“你是说他对滢滢有意思。”
“可能性很大。不过这孩子应该是那种性格比较温润的，也很腼腆，而且两家还是世交，他应该不会有什么直白的表示，我觉得这孩子还是挺有分寸的，毕竟家教在那呢。”
“你倒是心宽，他俩要在一起朝夕相处两个多月，谁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
“这不在你眼皮底下吗，你紧张什么，这么大的孩子，青春萌动很正常，关键是怎么疏导，再说了……”姜林枫看似清风拂面的一笑，眼里尽是细碎的星光：“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不也不大吗。”
“我成年了好吗。”程亦珊白了他一眼。
“噢，是成年了，还不到二十岁吧。”
“哎，我还没跟你算账呢，我那么小你就把我骗到手了，害得我都没心思演戏了，成天尽围着你和孩子转，你说我亏不亏呀。我的粉丝没找你算账已经很客气了。”
“是，是，是，我的错。”姜林枫轻笑一声：“那你这么多年后悔了吗，我看你挺乐不思蜀的，轰你出去都不出去。”
“那是我对家庭负责好吗，我要出去了你们爷仨还不得上房揭瓦啊。”程亦珊撇了撇嘴，笑意隐藏在嘴角。
姜林枫回手揉了一下妻子的发顶，“言之有理，快睡吧，明天还得起早呢。”
“嗯。”
第二天早上，一家人早早起床吃过了饭，姜滢多少有点忐忑，又有点兴奋，程亦珊看见，没说什么，拍了拍女儿的背，一家四口上了一辆车。
先顺路将姜澈送到学校，接着驶往剧组驻地。姜林枫透过反光镜看了一眼坐在后座的母女俩，对程亦珊道：“小夹板又套上了，还适应吗？”
“还好吧，起码这回有你们陪着。之前去剧组都是以编剧和制作人的身份去的，跟视察似的，这回正式进组，这种感觉还真是久违了。不过对滢滢来说还真是全新的体验。”程亦珊说着握了握女儿的手。
姜滢什么也没说，只是回了父母一个微笑。这几年接连出国学习，世面也见得不少，压力不可谓不大，刚才出门前有点小忐忑，这会心态早就平复了。
剧组驻地设在一家中档酒店，剧组承包了两个楼层，因为是在本市拍，不少人都选择住在家里，但是每个人的房间还是备着的，方便大家拍摄间隙休息。这个点人还没到齐，显得比较冷清。
姜林枫的车刚驶近酒店门口，就见对面谢聆的车驶过来，堪堪停在路边。车门打开，周淏走下车，晨辉中，一缕柔光打在他身后，呈扇形倾泻而下，将少年周身晕染上暖黄，炫目无比，瞬间霸/占了人的眼。姜滢忙移开眼，为自己的果断点个赞。
谢聆今天上午有个大型签售会，和程亦珊打了招呼，又叮嘱儿子两句就开车走了。等姜林枫泊好车走上台阶，程亦珊带着两个孩子已经站在酒店门口等他了，姜滢和周淏经过昨天的长谈，已经不那么陌生、拘谨了。
“姜叔叔好。”周淏礼貌的问好。
姜林枫拍了拍周淏的肩，“早，小伙子。”
一行四人乘坐电梯很快来到剧组所在的楼层，大会议室门口有几个人在进出忙碌，场记田砺是个活泼开朗的小伙子，干活麻利、头脑清晰，刚从导演系毕业两年，想从最基层做起，磨炼一下自己。他眼尖地看见姜林枫一行从电梯出来，向这边走来。忙迎上前：
“姜老师早，程老师早。”
姜林枫下剧组时从来不让人叫他姜总，虽然他是投资人，是老板，但是他不喜欢高高在上的感觉，一直以创作者的身份同大家相处，即便有的剧不是他编剧。大家都了解自己老板的行事风格，所以都喊他姜老师。
至于程亦珊，那更是神一样的存在，当年的巅峰隐退换来了永坐神坛的地位，虽然她自己对此有点不自知，但并不影响别人对她的高山仰止。只是女神向来行事低调，不喜张扬，开始被唤程老师时还有点觉得受之有愧，萌坏了周围一众人等，不要太可爱好吗，当然这是N年前的事了。
姜林枫和程亦珊纷纷点头：“早，小王。”
王砺看向姜林枫身边的两小只，站一起，一对璧人，就俩字，养眼。
“姜老师，这位是您女儿吧，这位是……周淏？”
“对。”姜林枫转头对两个孩子说：“这位是我们的场记，叫王砺，你们就叫王老师吧。”
姜滢和周淏同时给王砺鞠了一躬，叫了一声：“王老师好。”
王砺忙摆手：“别，别，我比他们也大不了几岁，还是别这么叫了……”
“应该叫的，剧组的工作人员都是他们的老师。”程亦珊微笑着说道。
有时剧组的人会觉得姜林枫和程亦珊真的不像想象中的大总裁和大明星，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疏离感，倒像是邻家的大哥哥、大姐姐，但又不是那种无原则的放任。
王砺是本科毕业就进了姜氏集团下属的程枫传媒，已经历练了两年，章导很赏识这个年轻人，也愿意手把手的带他。程亦珊也看出他是个很有潜质的新人，也愿意花费耐心去培养。
王砺好像突然想起来，“对了，剧本印好了，刚送来，我去取几本过来吧，章导在大会议室等你们呢。”章导做为剧组的灵魂，是必须要住在剧组的，所以他是每天到的最早的。
姜林枫点点头，“让他俩跟你一起去拿。”说着和程亦珊一起进了大会议室。
王砺带着姜滢和周淏进了隔壁，屋里地上堆满了拍摄器材，中间有一张大会议桌，上面摞了好几大摞刚从印刷所送来的剧本，满屋弥漫着新鲜墨迹的馨香。
王砺一边找剪刀剪打包带，一边和两人聊着：“一会过去先开个会，因为你们俩是主演，也去听听，然后会有表演老师给你们俩单独辅导，虽然不能像在电影学院学那么全面，但是可以点石成金。”他一边说着一边剪开打包带，数出三十本，给了一人十本，自己拿了十本，“你们以后有什么问题，或者遇到什么困难可以直接来找我，我会帮你们解决。”
两人忙道谢：“谢谢王老师。”
三人进了大会议室，人已经到的差不多了。大家见王砺领着两个珠辉玉映的小人儿进来，虽然在座的已猜到七七八八了，大家都是剧组的核心，都知道姜林枫和程亦珊的女儿要出演女一号，男一号是著名作家谢聆和作曲家周朋先的儿子,都翘首以盼的等着看小星二代的真容呢。这么多年姜林枫和程亦珊将孩子保护的太好，一个正脸照片都没被拍到，就连圈内也没几个人见过。是以，今天大家都是瞪大了眼，那感觉都有点像粉丝见偶像了，何况今天还是打包来的，一双人儿。这些人都见惯了娱乐圈的俊男美女，但这么高颜值的俩孩子站一起还是让大家晃了晃神，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转向姜氏夫妇。
姜林枫坐在最上手，正对着进来的三人。他面上带笑，语气平静的回应大家：“想必大家都猜到了，我女儿，姜滢，不都说我把孩子藏得严实吗，今天带出来和大家见见面，以后再想藏都藏不住了。”
下面一下炸了锅，姜林枫抬手示意大家静一静，“这还有一位呐，我师姐谢聆的儿子，周淏。他爸不用我说，大家都知道是谁了吧。”
有几个嘴快的嚷嚷道：“知道，大作曲家周朋先啊。”
姜林枫笑着点点头，“嗯，一个很有天赋的孩子，还请大家多多关照。”
只有程亦珊听懂了丈夫话里的意思，他是在两个孩子中间找一个平衡，不能让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姜滢身上，让周淏心里有落差，这孩子个性比较腼腆，但不代表内心没有涟漪，保护好他的自尊，让他变得自信起来。姜林枫很擅长做这些事。至于更深远的考虑，外人便不得而知了。
两个孩子都是受过良好的家庭教育的，而且有过无数次登台经验，倒也不怯场，见姜林枫介绍完，一起向大家鞠躬：“各位老师好。”
在座的不论是演员、导演还是摄影都是影视界的中坚力量，对当下的年轻演员，尤其是那些刚入圈的新人眼高于顶的做派很是看不惯。今天看到两个孩子这么谦逊有礼，都喜欢的不行。看来好的家风还是起决定作用的。
两个孩子跟着王砺将剧本分发给大家，一人留了一本，坐在桌尾的位置。姜林枫示意大家安静，“两个孩子还小，没什么表演经验，今后还请大家多多指教，包括明天进组的那些小演员，大家共同努力，把这部戏拍好，我和我太太先谢谢大家了。”
《中考》从七月一日开拍到十月六日杀青，历时三个多月。为了不耽误孩子们上学，包括姜滢、周淏在内的小演员都在九月一日前杀青了，接着开始紧张的后期制作，预计定档第二年春节档。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到今天结束，明天开始正常时间线。喜欢滢滢和周淏的记得收藏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