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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01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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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初元一边笑着问玩什么刺激的,一边不断对宣凌和卿越抛去“快救命啊”的眼神。
她当然知道是什么刺激的!
但是她也没本事玩啊,总不能到了床上一脱裤子,然后一脸惊讶地说:“咦,好巧,我也不带把啊?”
她一定会死得很惨的!
宣凌拿起桌上的一块糕点,轻轻咬了一口:“哇,真好吃~”
卿越比较简单直接,他装没听见。
水初元:!!!
说好的同僚爱呢?!
不过后来闹也闹够了,还是宣凌和卿越开口带走了水初元,没让她真的被小姐姐们拖进房间里。
回到客栈,水初元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一边拍着胸口给自己顺气一边说道:“吓死我了,差点我就要上了两个姑娘了。”
宣凌咬了一口手里的苹果,笑道:“那不挺好,还赚了一个。”
水初元撇嘴:“被发现了我可就不是赚了,是死了,死得透透的那一种。”
水初元:“不过,你们有没……哎,怎么了?”
宣凌歉意地一笑,起身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解释道:“突然想起一个事,我去确认一下,你们先聊。”
宣凌走得突然,一到门口就闪身离开,一点也不给水初元反应过来的机会。而卿越也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视线落在茶杯上,久久没有挪开。
水初元叫了他好几声,他才反应了过来,抬手揉了揉眉心,问道:“怎么了?”
他的状态不太对。
水初元:“出什么事了吗?”
许是那青楼给卿越的感觉太过怪异,从那回来之后他就一直在想关于醉花楼的事。
那里面的人为什么能够不受殃的影响?又为什么会给自己一种的熟悉感?
卿越抬眸,问道:“你觉得醉花楼与宣凌有何关联?”
“唔……”
水初元皱着眉头思考了好一会,才开口继续道:“气息吧,同源的气息,可那是一座楼,又不是一个人。”
楼为死物,人为活物。
拜入同一师门的两个人,在武功路数上有所相同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但一座楼,又不是活的,也不会修炼。
水初元沉默片刻,总觉得他们可能混淆了什么东西,道:“卿越,你觉不觉得我们可能漏了什么?”
“为什么不是一样东西或者是一个人影响了一座楼呢?打个方,当你在屋内点上安神香,屋子里闻到的人都会觉得心旷神怡,但这并不是屋子的功劳,而是那个香。”
卿越点了点头:“说得有道理,找机会再去一趟。”
今天在醉花楼,他没找到那样影响整个楼的东西,但也不代表就不存在。
而只要存在,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水初元笑容一僵:“我能不去吗?”
卿越抿了一口茶,淡淡地看了水初元一眼,无情拒绝:“不能。”
而一边,平乐城某个小巷子里。
宣凌正双手抱臂背靠着墙,头微微低着,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他对面正站着一个身穿粉色长裙和他差不多高的“姑娘”。
这家伙明明晚上出门就正常得很,但每次到自己面前就要穿这辣眼睛的女装究竟是为什么?
先前在寒渊虽然不清楚他的名字,但长相还是记得的,也没见他以前有这个爱好啊。
“你为什么跟着我?”宣凌整理好了心情,抬眸看着眼前的人,嘴角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看起来蔼然可亲。
宣凌其实并不高兴,却惯性地表现出一副温和的样子。
殃低着头,双手紧紧地抓着衣角,磨唧了半天才开口道:“我在寒渊见过你的……你,是我们的同类吧?”
殃似乎鼓起了特别大的勇气,终于抬起头来直视着宣凌的眼睛,眼底扑闪扑闪地存着某种不该有的希冀:“你和我们是朋友对吗?所以你也是来破坏镇压点的……”
朋友?
话到这儿,宣凌抬手将一把折扇拿了出来,用力抵在殃的喉结上,断了他要说下去的话。
宣凌没控制力道,推着殃直接撞上了冰冷的墙壁。
根根金线缠绕在殃的脖颈之上,折扇撤开的同时金线不断收紧,浸出了颗颗血珠,从脖颈上划落,染红了殃的衣襟。
殃不敢动弹,痛苦地“呃”了一声,像只待宰的羔羊。
宣凌指尖一挑,停止了金线的收紧,嗤笑一声,眸光冰冷。
“怎么,温予寒没教过你不要轻信他人吗?”
金线虽然停止了收紧,但锢着殃的脖子依旧让他呼吸困难,浸出的血不断地往下划落,明明是烫的血,却让殃感到寒凉至极。
这画面看起来实在有些残忍。
宣凌又继续说道:“巫铩没有告诉你,我与他是天生的死敌?哪怕立场相同,我也会不顾一切地杀了他。”
“而你,就凭在寒渊里见过我,与我相处过一阵子,就想要拉我进入你们的阵营?”
“小家伙,你未免也太过天真了一些。”
宣凌说这些话的时候依旧保持着不失风度的笑容,脸上也找不出一点关于阴狠的意味,却平白就让人感到恐惧窒息。
殃有些不敢相信,可脖子上带来的真实痛感又真真切切地告诉了他,眼前这个人,是真的想要杀了他。
他分明在寒渊里不是这个样子的。
他分明和大家都很好。
他分明……还救过自己的!
殃忍着痛意轻声道:“我们……我们都把你当成朋……朋友,你……你还救过我的,我们……”
不是……朋友吗?
宣凌彻底冷了脸,喝道:“闭嘴!”
宣凌握着折扇的手倏地收紧,指关节泛着青白色,视线从殃的身上挪开,尽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与此同时,缕缕黑气从殃的戒指里冒了出来,蚀掉了那些金线。
金线染着殃的血,飘落在地上。
殃失望地垂眸,趁着这个时候,再次逃跑了。
直到跑出城外,殃才停了下来,戒指上的黑气已经帮他把脖子上的伤口治愈了,可刚才的痛楚还停留在脑海里。
殃一时之间不太敢伸手去碰自己的脖子,巨大的失落感笼罩着他。
从戒指里蔓延而出的黑气化作人形,站在殃的面前,伸出手揉了揉殃的脑袋,带着些许安抚的意味柔声道:“这不是你的错。”
“我说过了,他不会认你们这些朋友的。”
“他现在已经是神了,与你们殊途。”
“所以……忘记他的好,好吗?”
巫铩不动声色地将一缕黑气打入殃的眉心。
殃抿了抿嘴,眼眶微微泛红,仿佛下一秒就要掉下眼泪来,过了好一会才闷闷不乐地开口道:“我不会了。”
巫铩笑了笑,缓缓抚上殃的脸庞,仿佛将其当成世间珍宝。
真是个好孩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 名字改成了温予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