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凸世界】我只想回家!!》糖Seven

246、始末·十六

　　因今天和将军约定好要去某个地方，小伽尔很早就起来了。不过因为昨晚上捣鼓房间里的稀奇东西，什么吹风机啊，耀眼的吊灯啊之类的，导致他晚睡两个小时，好在身体并没有什么不适，倒是幸事。
　　想起昨晚那些让他十分好奇的东西，他就很开心，希望今天也能遇到新奇的事物。

　　他坐在旅店大厅，小口吃着面包，牛奶在他唇上留下一圈奶渍，然后被舌／舔尽。或许是因为工作习惯，将军提早几分钟，在大厅看见他后挥手。
　　日常问候后他跟着穿着便装的将军行走街道，哪怕是昨天溜达一圈，小伽尔也还没把这个地方转完，路线太复杂，只能记住一小部分，还得是经常溜才行。

　　清晨的贝纳尼沐浴在阳光下，据说这里是生命神使管辖的星球。对于神使，小伽尔很明显不太清楚，但他知道这里流动的自然元力很舒服。能把此地治理到这个地步，想必那位神使一定是个很不错的人。
　　说来奇怪，自从来到这个星球，他好像就能感受到自然元力的流动了，比以前还要强烈。要不然梅波莉斯的幻影怎么会出现呢？
　　是因为神大人的原因吗？

　　少年不知道目的地是哪，只能跟着将军走，路线从街道转到小巷，又进入奇怪位置的房屋，通过那道门，他们又回到了大街。弯弯绕绕，仿佛不想谁知道一样，难道是秘密线路？

　　重复几次后，他问道：‘将军，我们要去哪？’
　　男人没有犹豫，倒是担忧道：‘这样可以避免不好的事情发生。是走累了吗，要不要休息会？’

　　‘不用的将军，我不累。’比起训练在森林里的逃亡，逛街可太轻松了。

　　‘放心，快到了。’

　　再次转了两圈，他们通过一扇门后，眼前的景象与之前大变样。这里建筑很少，也很矮，颜色统一，相同的符号出现在上面，伴随喷泉和植被的拥簇，圣洁又纯净。

　　这里元力好充沛。
　　小伽尔这样想到。

　　因他们的到来，身边不一会就站满了人，他们穿着洁白的衣服，胸前的服饰上还绣着符号，和建筑上的一样。大概是来者不善，小伽尔能感受到一股警惕的攻击性，下意识往后退步。
　　‘我是莱卡利亚的德莱将军，来神殿有事找祭司大人，昨日我提议，已获得国王许可，这是通行证。’

　　面前那些人瞧见后，摸出怀里一颗水晶，放上面亮了下，确认好才点头。他们为首的人站出，对德莱点头：‘祭司大人已在神殿中心等候，请随我们来。’

　　将军侧头看了眼少年：‘他们只是对外来者很警惕，毕竟这里是很重要的地方，你不用放在心上，这是正常流程。’，他点头，跟在男人身边随那些人前行。
　　说来奇怪，自从来到这里后，小伽尔总觉得被谁看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触缭绕心间，但他知道对方没恶意。唔……感觉像是被观察的小动物？
　　一路上他四处观望，看着那些相同服饰却做着不同事的人群，不多，也不少，女子老人较多。他们瞧见自己，倒是吃惊顿了视线，但并没有停留太久，似乎不合礼。越往里面走，观察他的人就越多，甚至还窸窸窣窣说着什么，小伽尔也没在意。
　　到了中心，他看见面前那些人说了什么，语毕退去，四散分离，眼前只有一套洁白的桌椅，一位不同服饰的人，还有他和将军。

　　‘坐吧。’
　　听声音好像是个女子？

　　‘祭司大人，此番前来有要事相助。’

　　她转身笑道，露出那柔美洁净的面容，‘我知道，神使大人已经告知于我了……’，她垂眸注视男人旁边那个坐姿乖巧的少年，弯了弯眸，‘虽说如此，但还是检测一下比较好，流程还是要走的，可以吗？’
　　小伽尔不知道什么检测，但看将军应着，他也只有答应，至少目前来看，将军言出必行，从没害过他。
　　于是他点头，看着祭司在桌上摆弄片刻，下一秒以桌椅为中心，一道宛如波纹扩散的银光覆盖身边景色。他眨了眨眼，发现将军不见了，喷泉植被都消失了，只有他和眼前那个祭司坐在这里。少年注视身边波澜着星空图案的景色，并没有感到害怕，只是奇怪的看着祭司。

　　‘别担心，检测很简单，不会对你有什么副作用。不过在那之前，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有权答或者不答。’
　　‘姐姐你说。’
　　她顿了顿，然后微笑：‘哎呀呀，这么久以来你还是第一个叫我姐姐的呢，如今的国王，他为人父，也要喊我一声姑姑。’，她似乎被愉悦到了，‘不说这些啦，我想问——’

　　‘你，知道魔物吗？’

　　闻声，少年眯眼，但他并没有立马回答，看出他犹豫，祭司并没有追问，待片刻后她才听见对方的声音。
　　他说：‘我不知道，但是我能感受到那股气息很让人不舒服。我不喜欢它们。’
　　祭司弯唇：‘哪怕没有概念，直觉往往是最先意识到问题所在，那是你心中的正义吗？’

　　正义……

　　——若是有违背你心中正义的事物，你可以动手。
　　裁决神使的话再次浮现脑海。

　　‘倘若不是我的正义，那还是正义吗？’

　　祭司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问，‘那你觉得自己的正义是什么？’
　　少年垂眸，想起枫池的事，那时候他看见受难的人群，当时的心情是什么？哦对了，是难过，是悲伤，他不想再看见那样的悲剧发生，所以……

　　‘保护。’

　　‘意料之外的回答呢，若是其他人或许会说这是任务，也难怪那位大人很喜欢你。’

　　‘那位大人？’

　　她笑笑，没有回答，‘好吧，虽然不需要检测了，但总得随着流程来，把手放在上面，闭上眼睛。’祭司说完，桌上划出几道亮光，立体般漂浮起来，流动的光辉和周边的星星围绕着少年，不一会就消散了。

　　‘好啦，可以睁眼咯。’

　　小伽尔看着手心，刚刚察觉有什么东西在身边流动，但现在什么也看不见。不过面前的桌子上出现了一个符号，和那些建筑一样，看不太懂的东西。
　　‘这是什么？’他问。
　　‘生命神使大人的标记。’

　　‘神使……唔……’他捂头，似乎在脑海里寻找什么。

　　祭司没有阻拦他，关闭星空，将军再次出现了。他也见怪不怪，很淡定的坐在那喝茶。

　　‘将军可以带他回宫了。’

　　‘真的是十不离十啊。’

　　她对少年笑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直接来这里找我，通行无阻。’

　　‘祭司大人，国王那边……’

　　‘放心，一切稳妥，他会很高兴的。’

　　她俏皮眯眼看着少年，‘对了，我刚才说的那个秘密不能告诉别人哦~’

　　‘好。’

　　将军满头黑人问号，搞不懂这个谜语人。

　　看起来小伽尔很喜欢这里，将军有些奇怪问道：‘她没说什么神神叨叨的话吧？神殿的人就是这样，但又不排除神殿这边和国家相连。虽然看起来不太靠谱的样子，但总的来说他们不是坏人。’

　　‘我能感受到，那份想要为国家付出的心情，很炽热。’少年望着天上的太阳，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枫池。

　　‘看来的确是那个人呢，你似乎很喜欢这里，我也想让你在这里待会，不过现在可没时间休息，您得和我去见国王陛下。’

　　‘好吧。’少年有些失落，但听见事后再来这边又高兴起来。

　　贝纳尼作为莱卡利亚的首都，王城是建立在山上的，从上往下设立层数，按照阶级划分区域，大部分贵族是在中层，旗下就是普通人的区域。王城在最上面，是一座精致又耀眼的房子，宽阔到小伽尔一路上接连感叹。

　　‘这里是贵族时而来往，王族居住的地方，各大要事除开特殊情况都在这里进行讨论，毕竟需要国王的意见。’
　　‘这是主干道，直通最底层的大厅，外来使节倘若不是很重要的人，在这里就可以了。之后还有很多，到时候陛下和神殿那边会给您安排专属仆从，他们都是知情者，管家会告诉你关于这个地方的所有事情，不懂的可以问他们。’

　　‘唔……将军，我有个要求。’

　　‘嗯？请说？’

　　少年耳尖微红，‘能不能别对我用敬语？感觉好奇怪……’

　　‘这个没办法呢，你的身份注定不凡，无论走到哪，这个世界的居民都会如此。’

　　‘为什么？’

　　‘慢慢的，您就会知道了。刚才的事如果在没有旁人的情况下，我可以不用，如何？’

　　‘好吧。’各退一步海阔天空。

　　去往觐见国王的途中，他看就不少缭乱繁华的装饰，象牙制作的花瓶，大理石旋转楼梯，贵重木材建造的庭院，无数珍贵烂漫的花草，看起来很贵的威严雕像，还有很多很多，都不存于他的记忆之中。

　　‘说起来，需要换身衣服吗？’男人凑到少年耳边。
　　‘这个不用担心，这身衣服是元力支撑的。’破了，脏了，自然元力会自主修补，恢复原来的模样。之前和魔兽战斗时破了点，他还想着找缝补店处理，结果下一秒就看见衣服在发光，空气里的光点汇聚在破烂的衣袖处，然后就变成原来的样子了。
　　想了想觉得没什么问题就算有问题后面会有人安排的将军暂时抛弃这个想法。

　　要去国王那有段很长的距离，一路上也看见不少人，将军给他解释这些人的身份和职责。什么女仆啊、贵族啊、导师啊、神殿的等等，甚至还遇到了王储。

　　‘本公主说过不要这些东西，那个家伙怎么总是送过来！？给本公主扔了！’
　　‘这些东西都过时了，那家伙是猪头吗？！’
　　‘哼，本公主要禀报父王，解除这单方面的婚约！就他那样的人，还想当本公主的另一半？我呸！狗男人！’

　　‘……’
　　‘……’
　　路过的两人沉默了。

　　‘哎呀呀，殿下，这周边还有人在呢，请注意下表情管理。’似乎是专属女仆，她焦急解释道，还往小伽尔这边看了眼。

　　‘什么？我倒要看看是谁敢？本公主不怕那些东西，可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怎么就没……’

　　将军咳了一声：‘别在意，那位经常如此。’
　　少年不是很懂，只是点头应道，王族真奇怪。

　　女仆帮她打理那张桌子，‘殿下，陛下等会要迎接一位很重要的客人，到时候殿下们都要出面，切不可乱了仪表。’

　　‘嗯？你说神殿那边谈论的那个小矮子？’

　　‘……’

　　‘嗯……据说是个很厉害的人，殿下，为了您的未来，可不要得罪那位，这是您的老师让我托转的话。’

　　将军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咳咳，贝蒂殿下，好久不见？’

　　少女瞟过来，随意看了眼，没注意到被男人挡住的少年，‘嗯？哦，是你啊德莱，见到本公主还不行礼？’

　　‘见过公主殿下。’他半跪下身。

　　‘算了算了，起来吧。’她挥挥手，‘唉，这个王宫真无聊，就没点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吗？哼，再这样下去我可要和贝拉尼王兄一起翻墙了。’
　　‘不可以的殿下！’女仆连忙抱住她的脚。
　　‘松手啦，真是的，随便说说你还当真了？’
　　‘那么属下先行告退，陛下还有事找卑职。’
　　‘哦，你去吧。’

　　离开庭院后，男人看着少年沉默，以为他在生气，‘公主就是那个性子，但她人不坏，只是刀子嘴豆腐心罢了。’

　　‘嗯……终于要开始了吗？’

　　‘什么？’

　　‘清理垃圾的工作。’

　　‘啊？’

　　那边的人早准备好了，就等将军带人来。所以在那扇高大的门打开后，小伽尔就被那阵仗吓了一跳。一眼望去那宽阔得不行的面积还有周边立着的人群，都把他惊了一下。

　　‘好多人……’

　　他被这个国家的将军领致这个国家的主人面前，顶着皇冠的国王注视眼底的少年，严谨的目光似乎想要找到什么一样，游走一番散去。

　　‘陛下，人已带到。’

　　‘一路上辛苦了。’
　　国王很年轻，看起来差不多四十岁左右，他站起身，对所有人抬手说道：‘在创世神的宽容下、神使大人的引领之际，莱卡利亚迎来了破开腐朽的光！’

　　小伽尔还没回过神，发觉这个大人走到自己面前，握住自己的手，他笑道：‘感谢你的到来——创世神的特异点。’

　　在欢呼的人声中，少年感受到了怀疑的目光，也有敬佩和吃惊的视线。他看着国王的手，眨了眨眼，突然觉得自己的肩上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很重，也很轻，他不知道那是什么。

　　‘那么再次向你介绍——’国王身边的人一一站出来。

　　‘这些是我莱卡利亚的继承者们，我的长子——贝萨利姆。’，少年看见一个比自己高很多的男生站出来，对他行了礼。
　　‘长女——贝蒂。’女孩矜持行礼，对他微笑。啊，是先前那个说他小矮子的人。
　　看到次子的位置没人重重叹气，‘……唉这孩子怎么老是这样，又没来！’
　　随从解释道，‘陛下，殿下他已经在路上了，马上就到！’

　　走廊里传出一声抱怨，‘真是的，真不知道今天搞什么，我可忙着呢。’
　　待他进门一看，好家伙那场面虽然见多了但老爹似乎气炸了吓得他打着哈哈入场。正要问什么事时边看见他喜欢的那个女孩也在——

　　‘你、你怎么在这里！？’

　　小伽尔啊了声，‘你好，最近过得还好吗？’←将军告诉他的礼仪之一。
　　贝拉尼有点紧张，耳尖微红，‘很、很好！’可是我看不见你我不好啊！

　　‘贝拉尼，注意场合！’来自父王的呵斥，他回神了，这画面有点熟悉，就像是……

　　他挡在小伽尔面前，双手撒开质问，‘父王，你要处理她吗？虽然我不知道她犯了什么错但她是我要娶的人您不能这样做！’

　　国王震惊，他儿子居然是这样想的吗？

　　‘她是我老婆！我喜欢她！’

　　在场所有人看着王子殿下的感人告白求婚，再看看另一个当事人只是歪了歪头，突然有点心疼某人。

　　贝拉尼转头拉住少年的手，‘别担心，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小伽尔不知道该说什么，下一秒将军就忍不住噗嗤一声，‘殿下，这种情况我知道不该戳穿，但我还是要提醒一下您——’

　　‘伽尔是男生。’

　　‘？？？？’

　　‘咳咳，见笑了，这是我的次子，莱卡利亚的三王子——贝拉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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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吹风机那是因为迪维诺只需要用元力操控术式就可以完成很多事，不需要任何设备。
秘密是国王要叫她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