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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想家的第两百一十七天 ...

  •   雷狮满头井号,不停地用手扇Ray脑袋。另一人像个草履虫一样蹲在墙角,宛如历经沧桑,灰蒙蒙的。

      还好此刻的走廊没人,就连裁判球都不见影,雷狮倒松了口气。他可不想在论坛上看见有关自己的八卦……特别还是比较逊的那种。

      男生嘛,都要面子。

      另一边的帕洛斯和安迷修正在询问伽尔有关魔物的情况。
      当帕洛斯谈到之前在诅咒高地遇到的那只魔物时,伽尔放下纸张:“你们还好?”

      帕洛斯摇头:(你怎么看待这次袭击?老大和另一个世界的他好像聊过不少,我认为那个他应该知道原因。)

      安迷修捏着下巴:(如果是习惯与魔物对战、来自平行世界的我们的话,在下觉得或许能和他们合作。毕竟了解魔物的人太少,战力不平衡,可以说现在处境很不妙。)

      帕洛斯道:(但是安迷修,你忽略了一个问题。),他侧目看着伽尔,意有所指。

      闻声,安迷修才想起伽尔,他有些担忧看去,谁知迎接他的是少年的轻笑。

      “呵……怕什么?恩维不过是一个躲在棋子背后的胆小鬼。帕洛斯,不要被眼前迷惑。”

      “核心被破坏,它一个废物又能做得了什么?”

      帕洛斯:(你是说……先斩后奏?)
      安迷修:(可是这样存在一个问题伽尔,按照帕洛斯所说它很会隐藏,那么我们要如何找到它?),无法辨明敌人位置的战斗会让我们身陷险境。

      伽尔看见他写的字后笑了,抬手撩起碎发,漫不经心,像狡黠的狐狸。

      “躲猫猫这种事我从出生到现在可没输过。”

      毕竟四处都是它们的恶臭,对于垃圾,总是恶心的。

      他看窗外的同时,脑子里已经设想出数种方案,几秒后,伽尔起身下床,站在地板上,侧头看了眼帕洛斯他们。

      “那么,究竟谁是猫呢?”

      ……

      “紫堂小心!”

      金的呼唤让他躲避攻击,紫堂幻半跪在地,抬头盯着鬼狐,顺手擦掉脸上的血迹。

      “居然能躲开,该说不愧是经过特异点训练的人么?”鬼狐漫不经心,玩转手里的蜂后之刺。
      “不过……那么点时间又会有多少长进呢?”

      “你果然派人跟踪过。”紫堂幻推了推眼镜。

      “是啊,只可惜被那位阁下的结界挡住了,不然我还真想好好观看下特异点的训练模式。”

      紫堂幻起身,没管身上的泥土碎草,皱眉道:“现在想来,当时的你或许就和魔物勾结在一起了,不然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接近我们。”
      “我不知道寒冰湖你跑哪去了,凭借你的头脑,不可能会往毫无遮挡物的冰原逃跑。”

      金愕然:“他故意的?”

      紫堂幻点头:“对,他就是想引我们去那边。金,你仔细想想,当时在寒冰湖的……是谁?”

      “当时在那的……”,好像只有伽尔……
      金想起那时候伽尔看见他们的神态,瞪大瞳孔,“你是知道伽尔在那边,所以才这样做的!?”

      鬼狐拍手:“不错,毕竟那位阁下太强了,需要锁链桎梏。狂啸的猛兽若不能拴住,那可就危险了。”

      “你什么意思?不准你这样说伽尔!”

      不远处的凯莉听见,大喊:“和他废什么话!”

      “别说了,金。”紫堂幻打断道。他捏紧拳头,在知道被当枪使那刻,心中愤懑不平。

      不甘,就变强吧,弱者是没资格叫苦的。

      见眼前几人蓄势待发,鬼狐面具下的脸笑了,锤子腿边的手动了下指尖,然后对上来自面前的视线。

      他道:“这只是开始。”

      闻声,金感到周边有些寒意,来自背后的温度像蚂蚁一样,从脚下蔓延全身。本能让他察觉危险,在那瞬间,金扑向紫堂幻,将他压在地上,同时,一道割裂空气的声响划过头顶,隐约能看见几根发丝。

      他们摔在地上,那凛冽的风仿佛被一双手掌控制着,它抓着绳索,肆意挥打,断枝裂根,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泛苦的青草味。

      看不见的敌人游荡身侧,他想,这次一定是遇到棘手的敌人了。对于鬼狐的话,他从未确信对方的真实。毕竟经历那么多事,这种信任早就被践踏无影。

      “这是什么东西?”金与他背靠背,握紧手里的剑,然后咽了咽唾沫。

      “小心,鬼狐可不是善茬。”

      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无论多么努力去感知周边的东西,都无法准确抓到敌人的身影。它的速度太快了,动作迅猛,攻击接二连三袭来,两人就像玩具一样,无法招架。

      凛冽的风切割身躯,在上面留下鲜艳的血迹,他们两个遍体鳞伤,互相搀扶。本以为鬼狐会给他们最后一击,谁知周边的风却停了。
      紫堂幻额头上的血落到碎裂的镜片上,他努力瞧去,看见鬼狐旁边飘着一只很大的疾风蝶,碧绿的眼睛早被染成鲜红,泛着让人不舒服的亮光。

      “现在还不是杀你们的时候,但那天就在不远的未来,到那时——呵。”

      他背后出现一个黑洞,鬼狐转身离开,走前摘下面具,侧头对金他们戏谑——

      “敬请挣扎吧,所谓的天才。”

      瞬发的流风挡住视线,再回神,鬼狐已经不见踪影。

      “我们这是……活下来了?”金坐在地上忙着喘气。

      紫堂幻抹掉头上的血,注视朝这边跑来的格瑞和凯莉。他们说莱娜和维德进入黑洞就消失了,听到这里,紫堂幻想到鬼狐刚才那番话。

      “为什么不动手?”

      凯莉衣服破了,看起来有点狼狈,虽然语气还是那么悠闲,“哼,他葫芦里的水可不少,下次遇到或许就没这么好运了。”

      格瑞眯眼:“金,你还好?”

      “我没事,说起来格瑞你还好吗?那家伙的炮弹威力也蛮大的。”

      见发小点头,金松了口气。由于几人都消耗不少体力,元力见底,加上又有两个伤患,怎么说继续探索野区也不是很明智的选择。

      萝洁特被裁判球送进抢救室后,做过处理的红和金几人道谢,“如果不是你们,我和她可能就死在那了。”

      “嘿嘿,没事就好!”,金露出笑脸。

      格瑞看见大厅内有不少参赛者,猜测可能是因为诅咒高地无法突破的原因。找裁判球询问后,他才知道短时间内发生了什么。

      “什么!?伽尔又住院了?”
      “……”
      “啊这……师父,他怎么……”
      “凭他那个性格,怎么可能置之不顾?”

      刚要开口问房间号,谁知听闻一声尖叫,身边的喇叭仿佛开了几个扩音器,吵得脑子晕。

      “啊啊啊啊啊!!伽尔大人你怎么又逃院啊!QVQ”
      “卧槽?╭(°A°`)╮”
      “窗户!窗户明明锁死了他怎么出来的!?Σ(っ°Д °;)っ”

      格瑞头顶黑线,身后传来安迷修的声音,他回头一看——

      手里拎着纸笔、跑得领带打脸的安迷修:“等等!你现在还不能出院啊伽尔!”
      忙着联系雷狮的帕洛斯:“老大,他又逃院了!”

      引起轰动的罪魁祸首不仅没回应,反而跑得比谁都快,一眨眼就不见了。

      又开始了吗:)

      …

      “他听不见了?”,格瑞愣了愣。

      安迷修点头,看着手里的纸笔,“现在交流也很难了。”

      所以才带着纸笔啊……

      安迷修将病房内的事情告知格瑞后,偏头看帕洛斯身后的雷狮,格瑞也一同看去,察觉视线的Ray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伽尔立刻那个方向。

      “所以,他说要去找猫吗?”

      “嗯,虽然不太清楚在哪,但如今一直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所以伽尔就提议自己诱饵。”

      “魔物有那么傻吗?”

      “这个在下不知道。”

      帕洛斯想起之前的事,怎么也不觉得魔物脑子有坑,可又考虑到伽尔的话后,顿时便散去之前的想法。

      少年跳窗前一秒,露出一副搞事的表情,对他们比了个大拇指:‘它们脑子都有坑的,放心,这波操作稳的不行。’

      怎么看都像是有问题啊喂!

      听闻他们的经历,安迷修顿了顿,“金他们没事?”

      “看起来没有被影响,或许是伽尔的原因吧。”

      说来也奇怪,之前还会受到魔物干扰的紫堂幻,和鬼狐战斗后就没了那种状态,难道是特异点能力起效果了?嗯……真神奇。

      “他说过计划如何进行吗?”

      说到这,安迷修摸头,视线有点飘,“这个……在下刚要提议,还没写完字他就跑了。”

      “……”
      本来就是个不听话的人现在更难搞了。

      知道师父失聪后的紫堂幻已经镇静下来了,金在一旁出言:“所以以后我们都要写字给伽尔看了吗?”,怎么办,他字写的很丑啊!

      紫堂幻闷闷道:“能治好吗?”

      “很抱歉,在下也不知道。从他态度来看,和之前失明一样。”

      “话说回来,你们有看见嘉德罗斯吗?”

      “没有。”

      ……

      神近耀在路上遇到某大赛第一后,整个人都很郁闷,因为那人老是盯着他,像是要把他看出个洞一样。

      “真的好像啊,简直一模一样。”

      Godrose在回去不久后又来了,把嘉德罗斯踢在一旁,观察起这边的Ninler。

      〈你踏马怎么又来了!〉

      “你管得着我吗?”

      神近耀听着‘嘉德罗斯’在那自言自语,心中的答案逐渐清明。

      “平行世界的嘉德罗斯?”

      Godrose扬唇:“怎么?有事?”

      神近耀注视着这个金色灵魂,顿了许久才开口:“你们来这边的目的是什么?”

      Godrose眯了眯眼:“你应该知道。”

      “神不是有意……”

      “和我有关系么?”

      神近耀从他言语和态度能得知,平行世界的Godrose和嘉德罗斯一样,厌恶神灵。

      Godrose正了正视线,瞳孔泛着危险的光:“给我听好了,无论是谁,都不该把他牵扯进来,他根本没有义务帮助你们任何人。”
      “哪怕是神本人也一样。”

      是啊,Gal和伽尔在这场争斗里,是无辜的棋子,一个被神利用/操控的可怜人。

      “那你们应该知道他的情况吧。”

      Godrose没说话,嫌恶看向一边,察觉情绪的嘉德罗斯问道:〈什么意思?〉

      空气沉默许久,Godrose才开口:“就算知道又如何?我不介意多说几次,比起见血,这不过是比喝水还要简单的事情。”

      神近耀有些发呆,他听着Godrose的回应,突然想到Gal曾经和他捞金鱼的记忆。少年的神情带着懵懂无知,新奇的诉说所见景色,真诚表达他的情愫。
      他很单纯,也很认真,没人舍得敲醒沉浸在开心中的他。
      ……唯独命运,毫无预兆,将所有的黑暗挤进那间小屋,肆意冲撞,将他的梦想与尊严一一击碎,并踩在脚下,融进泥泞里。

      永远也捡不起来了,连同他的生命一起消失在黑暗里。

      没人记得他,没人见过他,更没人爱他。重视他的人,只有建立在利益上的造物主,和他的敌人。他像个过客,匆匆来到世间,又悄无声息的离开。

      不……我还记得,我绝不会忘记和他有关的记忆,直到我死去。

      倘若我真的死了,我也会将这份记忆连同身躯一起,埋葬在一个寂静的地方。

      一个寂静又能看见烟火的地方……

      那里有海,有鸟雀,背后不远处是喧闹的城镇,灯火通明,人声欢笑。乱跑孩童的气球腾飞,最后落到树枝上,有人伸手将它取下,并且一脸别捏的说:‘摔伤我可不会管你们。’

      Gal背对着他,起身侧头:‘你哭什么?’

      没有哭,只是很开心。

      ‘既然开心,那你为何要流泪?根据我的认知,人类流泪往往都是悲伤情愫聚集。’

      其实开心也是会流泪的,Gal,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哦?你知道?’

      是的,我知道。

      也只有我知道。

  •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那是耀哥臆想中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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