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
-
季迁羽把欠张苍的钱还给他，并备注：事情已经解决了，谢谢苍哥。
张苍很快发来信息：【小季，你妹妹不做手术了吗？】
季迁羽：【一个朋友帮忙安排好了，现在暂时用不上这笔钱。苍哥的帮助，我牢记在心。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事，苍哥尽管开口。】
有了这句话，张苍施恩给季迁羽的目的已经达到。唯一让他有点纳闷的点就是，季迁羽哪里冒出来一个这么有本事的“朋友”？
【那就好。】既然季迁羽没有说明那个朋友是谁，他也不好多问。他沉思几秒，按铃让助理进来。
“少爷。”
张苍将季迁羽的资料从智脑中调动出来，一个三维立体人像出现在智脑之上，赫然是季迁羽的模样，旁边是她的资料。一道命令吩咐下去，“查一下她妹妹的情况。”
秘书恭恭敬敬道：“是。”
*
手术进行的很顺利，妹妹很快就出院了。出院的当天，季迁羽特意定了一家比较好的餐厅，庆祝一番。妹妹身体还比较虚弱，没吃多少就开始犯困了。季迁羽拎着妹妹的东西，另一只手扶着她。妹妹回到久违的家以后，衣服都没换，倒在床上很快进入梦乡，房间重归寂静。
季迁羽望着妹妹的睡颜，犹豫了一会儿，下定决心，重新套上外套匆匆出门。之前为了给妹妹凑手术费，她订的一支强化剂退掉了。现在她想重新买回来。
由于强化剂的特殊药效和不稳定因素，即使帝国没有明令禁止，但也很少有医疗机构会卖，只有少量的货源在黑市上流通。
季迁羽转了好几趟星车，下车后，轻车熟路的拐进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这里和之前她呆过的贫民窟有些类似，低矮的墙，混乱的商铺，路上行人要么带着斗篷行色匆匆，要么以一种阴沉、不怀好意的眼神打量季迁羽。季迁羽状若无所察觉，直到她感受到身后一阵脚步，阴魂不散的跟着她。
季迁羽熟练的拐进另一个小巷子的拐角处，一个视觉盲点，蹲下屏气。果然，没过几秒出现一个带着帽子的黑衣人。季迁羽瞬间暴起，给了他重重一个肘击。那人正要叫，季迁羽捂住他的嘴，一个手刀劈晕，轻手轻脚的将他的身体拖到墙边。
做完这一切后，季迁羽听见不远处传来零星的说话声。
“人呢？”
“不知道啊。”
季迁羽蹬墙一跃，翻过墙向远离声源的地方跑去。在不远处，一个女孩坐在墙头上将一切纳入眼底，她穿着和周围环境极度违和的裙子，嘴里含着一个棒棒糖，吐出含糊不清的两个字：“有趣。”
正在找季迁羽的那两个人，抬头看见一个穿着蓬松的小裙子，甜美可爱的少女。他们眼睛一亮，把原本的目标丢在脑后，挂着猥琐的笑容，“小妹妹，来跟哥哥们玩啊。”
少女依旧挂着天真烂漫的笑容，仿佛不知道可能会面对的危险，她一口答应：“好呀。”随即，跳下墙头。那几个人对少女伸出魔爪，露出猥琐兮兮的笑容。忽然一阵剧痛袭来，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啊！！救……”话还没说完，那两人就昏死过去。
少女若无其事的擦手，看向季迁羽消失的方向，灿然一笑。
季迁羽对那个巷子里后来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她走到一家店铺门口，写着“诊所”二字的牌子歪倒在地，上面还粘着黑乎乎的东西，挡住字的偏旁。
她推开门，熟络的向老板打招呼：“曾叔，我来拿强化剂。”
窝在巨大器械后面的老曾懒洋洋的探头，看了她一眼，又把头缩回去了。“小季啊，你不是缺钱吗？哪来的钱买这玩意。”
季迁羽：“我现在不缺钱了。”
老曾窝在椅子上没动，叹了一口气：“小季啊，本来这个话不应该由我说，但是我也算看着你成大的，叔还是想劝你一句，算了吧。凭你的本事，赚钱不难，没必要一直往这上面扔钱。”
来老曾这里买强化剂的有很多人，大多数人买过一两次就不再买了，毕竟几率太低，堪比买彩票，过程又极其痛苦。只有季迁羽每个月都会来买。
在季迁羽很小的时候，老曾就认识她了，一个小孩总是伤痕累累的来他这里，记性再差的人不会忘记。后来季迁羽来的次数越来越少，钱却没少花。
老曾是真心实意的劝她放弃提升等级的念头，他怕这个会成季迁羽的执念。为了提高等级铤而走险做出疯狂事情的人不是少数，他不希望看到季迁羽也成为那些人中的一员。
季迁羽一脸沉静，很淡定地反问：“曾叔，你觉得那些活，我能干一辈子吗？”
老曾语塞。与季迁羽对视几秒，在她坚定的眼神中败下阵来。他叹了一口气，起身慢悠悠的向后面库房走去，“真是个倔丫头。”
季迁羽没出声。她知道曾叔说的是实话，但是她没有办法。D等Alpha，连军校的最低门槛都到不了，更别提她心仪的那几个特殊战斗系。
她没得选。
老曾拿过来一个盒子，里面是强化剂。季迁羽伸手去接，老曾却没松手。“小季啊，丑话说在前头。前不久，有个Alpha用这个试剂等级确实提升了。”
季迁羽眨了一下眼，安安静静的等后面的话。
老曾：“但是他疯了，现在还在医院。也就是你我才说这么多。这玩意贵不说，还不稳定，谁知道会出现什么伴随症。你好好想清楚。”
季迁羽不为所动：“曾叔，我把钱转给你。”
老曾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把盒子递给她。
*
回到家，季迁羽先去看了一眼妹妹，捡起掉在地上的薄被，给她盖上。然后才走进浴室。像往常一样，她泡在浴缸里，然后向自己注射了强化剂，静静的等待药剂效果的发作。
妹妹手术很成功，这段时间一直压得她喘不过气的大石头终于消失了，她躺在浴缸里，放松身体和大脑……
忽然，从身体内涌现出一股剧痛！
这次的疼痛来势汹汹，比季迁羽以前经历过的任何一次都要痛。疼痛蔓延到她身体的每一寸，犹如被铁锤硬生生的锤断每一寸骨头，浴缸中的水渐渐浑浊……
季迁羽意识渐渐模糊，但又因为这种疼痛感，她又重新清醒。一根无形的线拉扯住她，在生与死的边缘不断徘徊。季迁羽在混沌和清醒之间反复挣扎，她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却又在这样的情况下被迫承受着难以承受的剧痛。
季迁羽后颈处的腺体剧烈收缩，疼痛难忍。她拼着最后一股劲抓住浴缸的沿边，想去拿智能星脑问问老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等出去，身体摇摇晃晃重新砸回浴缸。
“砰。”身体砸向浴缸发出沉闷的一声，胳膊、臀部、腰间都因剧烈的撞击产生痛感。然而这样的疼痛对于此时的她来说是最不值一提的。
身体无力动弹不得，只能被动感受身体每一处散发出来的剧痛。为了使自己保持清醒，她的指甲嵌入肉里，修剪的很圆润的指甲却戳破她的皮，红色的液体流入浴缸中，无声无息。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季迁羽的大脑变得昏昏沉沉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智能星脑震动起来，从衣服口袋中滑落，掉在浴缸旁边的地板上。突然传来一道机械女音：“江慕遥小姐对您发起视频邀请，江慕遥小姐对您发起视频邀请……”
来自系统提醒的机械音不知疲倦的一遍一遍发出声音，将季迁羽从昏沉的黑暗中被拽到现实。她伸出手，指尖费力够到星脑，无意间触按到了“同意”。
她的意识很模糊，只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像个小鞭炮一样叭叭叭地说个不停。
“我听说你那个区……”
江慕遥忽然停住。
屏幕中出现季迁羽半闭着眼睛，微微仰头靠在浴缸中，湿润的黑发散落在她的肩后，小巧可爱的耳朵泛着粉色，精致漂亮的锁骨堪堪超过水线，晶莹透亮的水珠顺着漂亮的颈线向下滑……
江慕遥：？？？？？？？？
季迁羽撑起身体，微微前倾，水波荡漾，犹如江慕遥此时不平的心境。
她抬眸看了江慕遥一眼，目光清冷，不含有任何情感，与她此时娇软无力的模样形成强烈反差。
江慕遥喉咙滑动，不待她有更多的想法，就听见对方说道：“挂了。”
“嘟嘟嘟。”
江慕遥：“？？？喂？？？？？”
“季迁羽？！！！”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 23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