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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醒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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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光消散，雷诺还在面色不定的望向远处。
那森已经先让人把梅朵送回了卡安城，走到雷诺身旁，尊敬道:“雷诺大人？”
雷诺回过神来，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乔察，“向阿特兰斯的大人发出消息，在卡安发现一只科维奇幼崽，被两位佣兵兽团的队员带走了。”
雷诺抬手挑开一缕落到额头的红棕色卷发，声音和缓，“既然发生在卡安的领地，那就由你们卡安自己呈报好了。”
那森·卡安挑了挑眉。
雷诺向他点头，“代我向卡安领主道谢，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银灰色的梭形飞行器“滴”的一声，右侧舱门打开，雷诺跳上去离开了。
场上重伤的人都被送走，被波及到的兽人，剩下来的除了死人，就是运气好受了轻伤的。
乔察要向他们赔偿。
人数不少，赔偿的细则很多，一时半会儿还不能确定。
乔察的手环亮起，扫了一下朝他递过来的光板，同意承诺协议，现在他就可以带着人走了。
至于还未完成的赔偿，不用想他也知道，卡安肯定不久就会向他索要。
那森看向乔察，讥讽道:“想必乔察大人没有想到，自己屠杀的兽人里会有一位科维奇幼崽。”
乔察捏了捏拳，一言不发。
“你的运气不错，”那森冷漠道，“竟然没有杀死那只幼崽。不过，我想不久之后乔察大人就会得罪阿特兰斯了。”
“那森，”乔察盯着他，缓慢道：“我们等着瞧。”
“那应该由我对你说，”那森目光冰冷，“我们等着瞧。”
乔察带着慕塔的众人，架着剩下的两架飞行器狼狈地离开了。
众人提心吊胆，这一次真的是太倒霉了，不仅得罪了利莫里亚，还招惹上了阿特兰斯。
回到慕塔，等待他们的将会是各位大人的滔天怒火。
……
那森·卡安大人在乔察离开之后没多久就先回去了。
还剩下五位执法人员，将要率领剩下受伤的兽人穿过前面的一片树林回城，在城关所办理户籍。
不久后将会有人来埋葬这片的尸体。
出谷口的时候灰纹腹鼠兽人最多，现在离开，留在这里的，最多的也是灰纹腹鼠。
他们将以卡安领民的身份在此长眠。
按刚刚那位那森大人的意思，乔察将会以赔偿的形式，为他伤害过的每一位卡安的领民承担责任。
所以，今天投奔卡安的每一位兽人，都会是卡安的领民。
……
执法队员后面的队伍排成两列，二十多人的灰纹腹鼠和另外一百多人的界限泾渭分明，隐隐有对峙的感觉。
紫毯似的飞燕草损毁了一大片，但是它前面的树林未被波及，完好无损。
树林并不是很长，没多久就穿过了绿盖如荫的树林，眼前豁然是一片开阔的平原，远处是高大巍峨的黑石砌成的城墙。
众人一路沉默。
全无来到梦想之地的喜悦。
大伙踏上了开阔的平原，左右一览无余。
遥远的天际能看到雪山冰川的影子，那方向应该是利莫里亚与卡钦之间横亘万年的冰域雪川。
灰雀和众人沉默着走到城墙的时候，已经有人在这等候了。
穿着制服站在最前面的人看到他们，开口道:“已经有卡安身份的从这边登记身份信息，直接进城。不久会有相关赔偿打到你们的身份账户上。”
“剩下的人要办理身份户籍。”
灰雀察觉到他的目光从他们灰纹腹鼠身上扫过，不由得缩了一下身体，就听到他继续道:
“卡安愿意为所有普通的兽人提供庇护，无论你是低等源级，还是劣等源级。但是卡安绝不接受任何一个屠杀者成为领民，也不欢迎任何一个用心险恶的兽人！”
————
阿黛抱着晕过去的莫林，匆匆穿过后舱走廊，打开一个房间，径直走到治疗仪旁边，把莫林给塞了进去。
莫尔紧跟着阿黛的脚步，然后趴在治疗仪上，目不转睛地盯着里面的莫林。
一个头发和胡子都花白的老头走了进来，目光在治疗仪里的莫林和恨不得扒在治疗仪上的莫尔身上转了一圈，好奇道：“你们两个怎么捡了两个崽回来？”
“诶，不对，是三个崽。”老头盯着丁勒胸口衣服里冒出来的一个毛绒绒的脑袋，咂舌道：“你们抢孩子去啦？”
丁勒翻了个白眼，把在卡安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下。
老头的视线停在了莫尔的身上，惊讶：“这是只科维奇！？”
丁勒的表情和老头一样一言难尽。
看上去怎么那么惨呢？！
灰格从丁勒怀里跳了出来，目光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最后还是犹犹豫豫地凑到了莫尔身边。
阿黛一直盯着治疗仪上的光板，看到上面显示生命体征正在恢复稳定，才松了一口气。
阿黛蹲了下来，苍白着一张脸，对莫尔说道：“放心吧，他会好的。你也受了一点伤，要不要去另外一个房间的治疗仪待一会儿，很快就会好的。”
莫尔头都没动一下，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睡着的莫林。
丁勒皱了皱眉，开口道：“唔，我看他挺好的，用不着进治疗仪，就让他在这待着吧。你现在才是应该去治疗仪待着。”
阿黛耸了耸肩，看向丁勒一路颤抖着不停地右手，“你大概也要去治疗仪待着了。”
丁勒抖了抖嘴角，“乔察那个疯子实在是太猛了！”
“按慕塔兽族的生理标准，人家还没有成年呢！还有雷诺那小子，哦，不对，他成年了。”
老头在一旁朝着他感慨：“一个个的，年纪和你差一轮，都比你厉害！”
丁勒面皮狠狠一抽，不说话了。
阿黛拎着丁勒出去了，离开之前让老耽照护一下几个小家伙。
房间一下安静了下来，老头目光在一动不动的莫尔身上转了一圈，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莫尔一声不吭地看着莫林。
老头挠了挠乱糟糟的脑袋，好奇道：“你和里面躺着的崽，是什么关系啊？”
……
“长得不大像，路上认识的？”
……
“你一只科维奇幼崽怎么跟着流民跑到卡安了？”
……
莫尔看都没看他一眼，继续坐在地上，上半身趴在治疗仪上，一瞬不瞬地盯着里面的崽。
老头和旁边呆呆的某只灰鼠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灰格歪着脑袋，小声地“咕”了一声。
老头：“……”
无趣，走了。
阿黛和丁勒的伤挺重，半天都没有出来。
老耽无聊地很，在控制台转了一圈，飞行器设置了自动驾驶，一切正常。
又忍不住好奇的转了回去，那只脏兮兮的科维奇幼崽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没动过。
老头简直啧啧称奇。
他想了想给这只崽搬了个椅子，紧挨着治疗仪的正面方向，趴在椅子上的话，好歹不用一直仰着头了吧。
他看着都累的慌。
椅子搬来后，不说话也不动的崽崽终于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扭头跳上了椅子，趴着不动了。
老头凑近光板看了看，“咦”了一声，惊讶道：“精神源受损还好的那么快，里面的崽崽是什么兽人呀？”
莫尔一言不发，但是悄悄竖起了耳朵。
老头眼睛贼精，瞅到之后心里一乐，脸上却装模作样地皱起眉头，“哎呀”了一声。
莫尔忍不住扭头朝他看了过来。
老头一只手扯着胡子，“身上的伤好的也蛮快的，我看过不了多久就会醒过来了。”
莫尔扭回了头，眼神微亮地重新盯着治疗仪里面的莫林。
老头嘴角一抽，干脆带着屋子里的另一只小家伙去吃饭洗澡了。
这只小家伙还挺活泼，一直在他手上动个不停，还“咕咕咕”的乱叫。
不过在带着他吃了一顿后，小家伙明显温顺了不少。
老头在心里感叹，这才是他喜欢的崽崽嘛！
阿黛他们直到后半夜，才从治疗仪里面出来。
老耽正逗着肚子吃的圆滚滚的灰鼠，莫尔坚持不懈地盯着莫林。
阿黛凑近了光板一看，皱眉，“愈合的怎么那么快？”
丁勒也凑过来看了一眼，“哎，都差不多好了。老耽，你这台治疗仪是换了最新款吗？”
老头白了他一眼，吐槽道：“睁大眼睛看看，这台和你睡的不是同一种吗？”
丁勒笑嘻嘻地挠了挠脑袋。
老头晃了晃头，“也不知道是什么愈合力高的小家伙。”
阿黛手掌拍在了治疗仪上，问出了她最关心的问题，“那他什么时候能醒？”
说完之后几双眼睛齐齐看向老头。
“看我干嘛？！”老头瞪着眼睛，“我又不会看病！？”
丁勒小声道：“你不是年纪最大嘛。”
“这是什么道理？”老头冲丁勒和阿黛吹胡子瞪眼，“年级大就会看病吗？你们两个睡治疗仪的次数比我要多得多，怎么没睡出个经验来！？”
莫尔恹恹地把头给转了回去。
丁勒讪讪的不说话了。
阿黛扶额，想了想问道：“这只科维奇幼崽吃东西了吗？”
老头：“……还没，忘了。”
丁勒麻溜地给莫尔拿肉罐头去了。
老头凑在莫尔旁边，和他一起盯着透明的治疗仪看了看，安慰道：“别担心，你看他都愈合的差不多了，说不定现在就是在里面睡觉呢。”
阿黛：“……”
莫尔倒是没有拒绝吃东西。
吃完之后继续趴在椅子上守着莫林，丁勒捞起地上的灰格，和其他人退了出去。
走廊上，老耽皱着一张脸看向阿黛两人，“你们两个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总不能带着这几只崽崽吧？”
丁勒转头同样一脸纠结的看向阿黛，带着幼崽确实不方便。
当初只是想顺手救他们两个，没想到就把他们给带回了飞行器上，还炸了自己的飞行器。
想到这个丁勒就心中一抽，心疼的不行。
“带着他们是不行。”阿黛轻轻蹙眉，“嗯，让我想一想该怎么办。”
“那你就想吧，”老耽摸了摸胡子，开口道：“反正还不是很着急。飞行器要先在利莫里亚兜几圈，先甩掉盯着我们的几双眼睛。”
远处的地面上数不清的灯光亮起，明亮璀璨的照亮了一方黑夜。
土褐色的货运飞行器避开了繁华的城市，在黑色的夜空里悄然滑过。
“滴——”
治疗仪长响一声，外壳上的绿灯同时亮起。
莫林湿哒哒地滚在了地上，感觉自己美美的睡了一觉，现在是神清气爽。
下一秒莫尔跳下了椅子，紧接着凑到了莫林面前，软软的朝他开口，“莫林。”
莫林抬头就看见莫尔布满血丝的眼睛，顿时一阵心疼，伸头就去蹭了蹭莫尔的脑袋，蹭了他一脸黏糊糊的液体。
这下回过神来，满脑门子问号的打量起自己和这个房间。
莫林疑惑开口道：“发生了什么？这里是什么地方？”
话音刚落，前面的门“唰”的一下打开了，眼熟的两个人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位个子矮小、头发和胡子乱糟糟且花白的老头。
浑身沾满细胞促生液的莫林着实不好看。
更何况他身上有些地方的毛都没了，现在只长出了短短的绒毛，湿哒哒的露出了粉色的皮肉。
但是他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又明又大，着实闪亮。
阿黛捞起旁边架子上的一块毛巾，搭在了莫林的身上，忍俊不禁道：“先擦一擦吧。”
莫林低头看了一眼把自己罩住的毛巾。
这要怎么擦？在毛巾上打滚吗？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莫林有些不好意思。
还没纠结几秒，一只爪子伸了过来。莫尔爪子勾住了毛巾，小心翼翼地帮莫林擦了起来。
莫林：“……”
丁勒＆老头：果然关系很好啊！
阿黛挑了挑眉，把莫林晕倒后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莫林点点头，原来现在是在飞行器上。没想到这么快他就坐上飞行器了！
“你叫我阿黛就好了，这位是丁勒，旁边的叫做老耽。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啊？”
擦得差不多的莫林从毛巾里钻了出来，抖了抖身上的毛，望向阿黛，回道：“我叫莫林，他叫做莫尔。”
“莫林、莫尔，”丁勒重复了一遍。
然后望向这只看上去就很好说话的幼崽，好奇地问出了他特别想知道的一个问题，“你们怎么会混在逃难的兽人里，跑到卡安去了？”
老头眼神也和丁勒一样，亮晶晶地看着莫林。
莫林眨了眨眼睛，歪头道：“我和莫尔在达古遇上了灰纹腹鼠们，他们说利莫里亚很好，我们就跟着他们去了。”
“对了！”莫林一下想起了灰格，着急道：“你们有没有看到一只灰纹腹鼠！很小一只，之前和我在一起的！”
“他没丢，在另一个房间睡觉呢。”
丁勒追问道：“你们两个从达古跟着灰鼠跑到卡安了？！你们的亲人长辈呢？怎么不管管你们？！”
莫林顿时感觉到了一种熊孩子离家出走被大人抓住质问的严肃。
他挠了挠毛绒绒的脸蛋，小声说，“我们没有亲人长辈，从来没有见过。”
莫尔“嗷”了一声，认同的点了点头。
阿黛＆丁勒＆老耽：……
竟然有人丢掉了科维奇幼崽！？
被阿特兰斯的大人知道后，那个人莫不是要被扒了皮。
不对，也有可能是其他情况。
三人默默对视一眼，表情具是微妙。
在YY狗血剧情上，他们倒是总能奇异地保持在同一个脑回路上。
莫林的资质明显也很好，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丢掉了他，或许也有别的隐情？
老头清了清嗓子，问道：“崽啊，那你是什么兽人啊？我们可以给你找一找族人，顺路的话可以把你送回去。”
一旁的莫尔立刻要求道：“要把我和莫林放到同一个地方！”
莫林尴尬：“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兽人？”
阿黛＆丁勒＆老耽：……
阿黛皱眉看向老耽，“你的治疗仪是不是有问题啊？！”
“呸！”老耽跳脚，“治疗仪有没有问题你们不知道吗！？”
“那他怎么可能连自己是什么兽族都不知道！？那是刻在基因里的！所有亚兽一出生就会知道！”丁勒嚷嚷道。
“我怎么知道？！反正……”
“那个，”莫林打断了突然吵起来的他们，心虚道：“我应该是一直都不知道。”
三人沉默了下来。
片刻后阿黛率先打破了沉默，问道：“一直都不知道？”
莫林眨了眨眼睛，肯定道：“从我有意识来，就一直不知道。”
听到之后，丁勒抽了抽嘴角不说话了。
按照刚刚治疗仪光板上显示的检测，小家伙的精神源等级不低，亚兽是肯定的。
问题是亚兽天生就知道自己的种族。
……
阿黛拎着两只脏兮兮的崽扔到浴缸里，让他们洗干净后自己擦干出来。
莫尔在浴缸里扑腾了几下，水肉眼可见的变黑了。
浴缸“哗啦啦”的响了起来，脏水排了出去，干净的水又放了下来。
莫林在浴缸里游了一圈，没找到神奇的开关在哪里。
莫尔洗干净之后又是一只靓崽了，白色皮毛上的黑色花纹可精神可漂亮了。
莫林一看到就心生自豪，忍不住用没受伤的爪子揉了一会儿莫尔的脑袋。
然后又有点忧愁，“莫尔，你之前有没有觉得我有点……不正常？”
莫尔湛蓝的眼睛看着他，然后……点了点头。
莫林：“……”
他要自闭一会儿。
莫尔安慰地蹭了蹭莫林的脸蛋，软乎乎道：“但是莫林现在越来越好了，以后也会越来越好的。”
莫林眨眨眼睛，被安慰到了。
……
两只洗干净之后，出去找阿黛他们。
房间里的阿黛大美人一把抱起毛绒绒的莫林，惊呼道：“我的崽！你太可爱了！”
说着就把脸埋进莫林软乎乎的脖子里，开心地蹭了蹭。
莫林：“……”
莫尔蹲在阿黛脚边，忍不住在地上磨了磨爪子。
房间里只有阿黛和老头两个，老头连莫林的毛都摸不着，只能围着莫尔转了一圈，感叹道：“这才是科维奇幼崽嘛！”
阿黛小心地抱着莫林，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起来，没看出来他是哪种兽人。
“老耽，”阿黛抱着白绒绒的莫林给他瞧了瞧，“你看得出来崽崽是什么品种的兽人吗？”
老头上下打量了一会儿，然后翻了一个白眼，“一千多万种兽人，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阿黛：“……”
莫林被放在了桌上，被三双眼睛围着打量。
他的面前放了一个黑色的小盒子，“滴”的一声射出了蓝色的光线，将他从头到尾扫了一遍。
“唰”的一下盒子上方出现了莫林的全息投影，和他一模一样！
莫林和莫尔齐齐好奇地伸出爪子戳了戳。
老头打开手环，手环上方立刻投射出一个虚拟屏幕。
莫林不知道他点了什么，只看见屏幕上开始飞快闪现不同动物的投影，那一闪而逝的画面，和黑盒子上方的投影多多少少有些相似。
莫林无聊的趴在桌子上，看着老头手环上方的投影快速地闪闪闪。
这大概就是这个世界的快速搜索？
莫尔从旁边的椅子上跳了上来，和莫林挨着趴在了一起。
阿黛掩着唇打了个哈欠，忍不住再次质疑道：“怎么那么久，你的手环是不是坏了？”
“呸！”老头朝她吹胡子瞪眼睛，“你的手环才坏了！你怎么不说资料库坏了！”
屏幕上快速闪现的画面停止，中间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红叉。
“怎么会没有？！”老头跳脚。
“我试试。”阿黛皱眉，打开了自己手环，连接了莫林的全息投影。
然后又是快速而漫长的闪现，最后还是一个大大的红叉。
莫林的心都凉了。
这是什么意思？搜不到他的兽族？
莫林忍不住挨紧了莫尔一点。
在心里给自己默默打气，不要怕，放轻松。
你看这是个高科技世界，不兴神神鬼鬼那一套。所有的一切，一定会有科学解释的！
“哎，说不定是资料库出错了。”阿黛皱着的眉松开，轻笑着揉了揉紧紧绷着的莫林。
“唉，我就说嘛。就是资料库的问题！安坦斯那么大，怎么可能把所有兽族都录进去。”
老头吐槽道：“每年都会发现不止一个新的兽族，每天说不定都会有一个兽族灭绝。”
莫林松了一口气，小心问道:“是这样吗？”
阿黛点头，“昨天慕塔的灰鼠不就差点死在乔察的手里。”
阿黛的目光和莫尔湛蓝的眸子对上，然后若无其事的向莫林解释：“说不定你是哪一种还没有被录进资料库的兽族呢。”
“你们要不要去看一下那只小灰鼠？他在对面的房间里，一直都是丁勒在陪着他。”
“好呀。”莫林还真想看看灰格，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莫林跳下了桌子，莫尔跟着他跳了下来。
走到门口，门就“唰”的一下开了。
莫林忍不住感叹一下这门还真是方便，对他们这种没有手的幼崽极其友好。
门重新关上，老耽还在比对着刚刚的数据，喃喃道:“什么破玩意？”
“别找了，你找不到的。”阿黛随意挑了个椅子坐下。
“什么意思？”老头揪着花白的胡子，抬头问道。
“你不是很清楚吗？”阿黛托腮，“资料库里的数据就是不全的啊。”
“……”老耽眉头一跳，“你刚刚的意思是那个吗？”
阿黛挑眉，“就是这个意思。”
……
莫林进了对面的房间，就看到灰格扒拉在丁勒的小腿上，卖力的想往上爬。
丁勒左手抵着灰格的脑袋，不让他往上爬。
“灰格！”莫林小跑着过去，叫了他一声。
“咕咕！”灰格猛地扭头，然后麻溜地从丁勒腿上爬了下来，一脸开心地朝莫林飞奔了过来。
丁勒明显松了一口气。
灰格在莫尔的凝视下小心地凑了上来，莫林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发现灰格真是一点事都没有，这下真是放下心来。
莫林仰着头，看着朝他们走来的丁勒。
丁勒蹲了下来，揉了揉莫林的小脑袋，温和道：“小家伙你醒了呀？”
莫林点点头。
丁勒的目光转向莫尔，忍不住赞道：“长得真精神啊！”
“你要不要染个毛？可以挑颜色和花纹哦！”
莫尔＆莫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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