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听风吟》ninthink

4、zero and one(下)

　　六
　　德莱文再次出现在屏幕左上角：“好了，观众们。既然双方都没有违规，那么，比赛继续！更加精彩的比赛就要开始了，哈哈哈！”伴着嚣张地大笑，德莱文又消失了。
　　“何必呢？”
　　小一低着头，漫不经心地转着笔，笔尖在大拇指上旋转然后落在手心。
　　“我真得真得真得不想再出手了啊，让对面看见一座永远无法攀越的高山，真是一件残忍的事情。”
　　红色身影抬头望着天，片刻后只听他自嘲一笑：“谁不是呢？”
　　“你还没有见识到真正的绝望，还有时间，退出吧，不会害你的。”
　　“彼此彼此吧，这也是我想对你说的话。”
　　“真是的，非要从此彻底丧失掉自信吗，为什么不听话呢？”
　　“是啊，为什么不听话呢？”
　　幽蓝色的数据在双方身上不断闪现，如泰山般无形的压力降临。
　　“最后一次机会，退出吧，不然我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荣幸至极！”
　　比赛第三环节，数字编程，在计算机的时代，没有什么是编程创造不出来的。凭借双方的数字编程，任何想象的事物都可以化为现实，你要你能承受那巨大的数字压力，没有什么是实现不了的。
　　这才是真正的一切皆有可能！Everything is maybe！
　　第三环节，正式开始！
　　神经接入……解放！
　　思维上限……解放！
　　数字编程……解放！
　　虚拟造物……解放！
　　无数的01数据在小一身上闪动，幽蓝色的二进制数字仿佛像黑洞一直能吞噬一切。
　　小一手向上一伸，五指张开。
　　“ZZ高达，出来吧！”
　　无数01数字顺应他手指的方向上升，蓝白相间的冰冷机甲在数字中降临。
　　“大型mega粒子炮！”
　　高达胸口机械移动，狰狞巨大的炮管出现，紫色的粒子纠缠在一起，随后巨大恐怖的紫色粒子流喷射而出。
　　红色身影高高跃起，01数据流在他手中不断涌动。
　　“通灵术·三重罗生门！”
　　冰冷狰狞的恶鬼巨门在空中逐渐升起，粒子流受到阻碍，前进速度明显慢下来，可到底算是高达中的最强攻击之一，不过几秒，三层罗生门被全部洞穿！
　　几秒的时间，足够红色身影躲避这次攻击了，粒子流无功而返。
　　“可恶。”
　　小一手一伸，高达化为漫天数据流，重新在他手中凝聚。
　　“斩月！”
　　漆黑细长的斩魄刀在他手中显现，小一双脚喷射出蓝色火焰，以雷霆万钧之势飞向红色身影。
　　“村雨！”
　　红色身影手持黑色长刀，毫不畏惧迎上去，电光火石之间，双方已经交锋数次，火星四射。
　　“恶鬼缠身！”
　　冰冷铁链缠绕，银白铠甲上身。
　　“还没完呢！万象一切，皆为灰烬，流刃若火!!!”
　　手中长刀爆发出滔天烈焰。
　　“结束吧！”
　　“一大·三千·大千世界！”
　　无数斩痕瞬间爆发，滔天之势，势不可挡！
　　“炽天覆七重圆环！”
　　七层绯红花骨朵在空中绽放，正迎上无数冒着火光的斩痕。这东西有七层，每突破一层都发出轰然巨响，一层，两层……六层，第七层花骨朵变得支离破碎，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嚓声，最后一道斩痕落在上面，发出不甘的轰鸣，最终消失殆尽。
　　挡……挡住了。

　　七
　　小一半跪在地上，发着粗喘，汗水从额角流下，黏粘住头发。
　　小一却笑了起来，最初是低声浅笑，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变为放声大笑，桀骜不驯的笑声响彻空间。
　　“你以为你赢了吗？远没有结束呢！真正的表演才刚刚开始！”
　　小一一点点站起来，看着对面同样半跪在地上粗喘的红色身影轻蔑一笑，他高举起左手，滔天的数据流再次显现，01的数字中，小一的身影逐渐模糊。
　　怎么可能！这人难道不需要承担数字压力吗？编程虚拟造物的同时也会承当相同压力，按照刚刚的打法，十个天才也该累瘫下来了才对，怎么还能支配这么强大的数据流，甚至比之前的总量还要庞大一倍！
　　红色身影嘴角勾起：“有趣。”
　　他也站起，双手插在裤子口袋中，滔天的数据流同样在他身后显现。
　　“出来吧！轩辕、湛泸、赤霄、太阿、七星龙渊、干将、莫邪、鱼肠、纯钧、承影……”
　　小一每叫出一个名字，都有一把名剑在数据流中显现，发出轰鸣。
　　“还没结束，契约胜利，乖离，黑刀，铁碎牙，无月，村雨，洞爷湖，音速，智慧，贽殿遮那……”
　　“还有最后一把，昆·古·尼·尔！”
　　散发着死亡气息的木色骑枪颤抖着在空气闪烁，但最终稳定显现出来。
　　北欧神话中命运的长枪居然也被他召唤出来了！
　　小一额角被汗水浸湿，喉头一甜，被他硬生生咽下去。
　　他其实也快支撑不住了，这就是他最后一击。
　　红色身影也差不多，他半捂着嘴，漫天的数据流化作带状在空气中游走。
　　是时候了，两人同时想到。
　　“我可是要终生奉献于数学，成为奥林匹克全球著名爱因斯坦诺贝尔综合联手计算数学之王的男人啊，怎么可以在这里失败！”
　　小一和红色身影同时开口，相同的话语带着数据流在空气中回荡。
　　“去吧！”
　　“万剑归宗！”/“绝对领域A·T·Field!”
　　幽蓝色的由纯粹灵魂力量构造的屏障正迎上漫天飞舞的剑宗，无数把长剑发出轰鸣落在屏障上，却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不愧是EVE中最强的绝对领域！
　　可最大的危机还没到来，散发着死亡气息的命运长枪-昆古尼尔，终于撞击在绝对领域的中央。
　　绝对领域先是发出一声类似玻璃破碎的声音，随后中央出现一点白痕，猛然像蜘蛛网一般破碎延伸至整个屏障。
　　昆古尼尔还在继续移动，绝对领域碎痕更加密集，锐器摩擦的轰然巨鸣中，突然爆发出一阵刺眼的白光，一切都在白光中消融。
　　他们碰撞的能量居然超过了比赛领域的最高阈值！

　　八
　　一片白光中，他们最终看见了彼此的脸，一个相同的想法出现在他们的脑海里。
　　“真香……”

　　九
　　上午9:00，五星酒店总统豪华套房。
　　清晨阳光透过窗帘撒进房间，落在地上如同黄金一般闪闪发光。
　　小一慵懒地躺在床上，揉揉惺忪的睡眼，突然，他想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小一晃了晃怀中还在熟睡的人，少年不满地睁开眼睛，轻打哈欠。
　　“对了，一直忘记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的脸突然就红了。
　　空气一时十分尴尬。
　　片刻后。
　　他说。
　　“我叫小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