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
因为金币和宝石太多而太亮这种苦恼，说出去真让人羡慕。
在耶伊“太亮。”“太亮了。”“还是太亮。”的催促下，尼德霍格不得不把自己好不容易倒出来铺成舒服的形状的金币和宝石又都收了回去。
室内暗了下来。
只有尼德霍格的眼睛还散发着金黄的光亮。
于黑暗中，带着竖瞳的金黄色，看起来神秘又危险。
耶伊满意地看着室内的光线达到了勉强属于“黑暗”的状态。然后从旅店的抽屉里翻出了一小节蜡烛和一把银制的小刀。
“点蜡烛和削苹果好像都能召唤血腥玛丽，尼德霍格，你觉得我应该用哪一个方式比较好？”耶伊问。
尼德霍格静静地趴在一边：“我们没有苹果。”
耶伊：“好吧。”他放下银制小刀：“那我们点蜡烛吧。来点火。”
尼德霍格鼻子里喷出一个小火星，小火星落在蜡烛上，发出一道耀眼的红光。红光过后，原本好好的半截蜡烛，只剩下了一个底座，但好在，它还能再烧一会儿。
耶伊举着蜡烛站到了宝石镜子前，他晃了晃蜡烛，试探性地叫道：“血腥玛丽？”
镜子表面毫无波澜，周围也没有任何异动。
耶伊继续叫道：“血腥玛丽，血腥玛丽。”
镜子仍旧毫无反应。
耶伊：“嗯，她今天不在家吗？还是我呼叫的方式不对？”
尼德霍格抬起爪子挠了挠头，向耶伊建议道：“再试试？”
耶伊于是将蜡烛举得离镜子又近了一些，然后连叫了三遍血腥玛丽的名字。
镜子：“......”
耶伊：“这是为什么呢？”他摸着下巴思考了几秒钟，视线挪到了尼德霍格身上。
尼德霍格动了动尾巴，挑眉。
耶伊：“嘿嘿嘿，尼德霍格。我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尼德霍格：“哦？”
耶伊：“是人数不对。召唤血腥玛丽的时候，只能有一个女性在场。”
尼德霍格的视线在耶伊裙子上停留了一会儿，自发掉了个头，大半个身体都缩进了卫生间里，只留一条尾巴还耷拉在耶伊身边。
耶伊转身抱住尼德霍格的尾巴蹭了蹭：“尼德霍格你真好，爱你！”
烧的只剩下一个底的蜡烛还在坚持燃烧着最后一点蜡油，耶伊捧着蜡烛，盘腿坐在镜子前，念念有词道：“血腥玛丽，血腥玛丽，血腥玛丽。”
三声呼叫过后，忽然吹来了一阵风，耶伊手里的蜡烛猛地熄灭了。
耶伊抽了一口气，眼睛瞪得圆滚滚的看着镜面：“要来了吗？”
因为尼德霍格背过身和蜡烛熄灭的缘故，房间里的昏暗程度又上升了两个等级。耶伊只能依稀看见镜子里，倒映着的自己的画面。
他往左歪头，往右歪头，镜子里的人影也跟着同步他的动作，并没有出现什么异样。
耶伊：“我仿佛又失败了。”
尼德霍格晃了晃尾巴，忽然他视线瞄向了卫生间的浴缸。那里，出现了属于黑暗的力量。
咕噜咕噜的声音从卫生间里传出，耶伊耳朵动了动：“她是不是来了？”
尼德霍格的脑袋伸到浴缸上方，整个浴缸里开始泛出红色的血水，血水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几乎快要蔓延出浴缸。
耶伊被尼德霍格庞大的身躯堵在了卫生间外，他点着脚尖，试图增高自己看见卫生间里的情况：“是不是血腥玛丽啊？”
尼德霍格盯着那缸奇怪的血水喉咙里“呼噜”了一声：“还没来。”
耶伊攀上了尼德霍格鳞片，开始爬他的背，他要翻过尼德霍格的背，去卫生间看一眼血腥玛丽出现的全过程。
---------------------------------
玛丽曾经是一位女伯爵，她酷爱处子的鲜血，因为她认为那样的新鲜血液能让她永葆青春。当然，正常人都知道，人的血——不管是哪一种人，都不会有这么神奇的效果，所以玛丽的愿望理所当然的没能实现。
她开始变老，皱纹在她的脸上生长。
玛丽不能接受自己变老的事实，她觉得一定是她汲取的鲜血不够多，于是她开始疯狂杀死处女来获取她们的血液。
这种行为当然还是不能让她保持年轻，但是可以吸引魔鬼的注意呀。
于是，不知道哪个吃饱了没事干的魔鬼找上了玛丽，和她做了一个交易。
玛丽如愿以偿地永葆青春了，可她也不再是人了。
她被变成了一个幽灵。
而且很快，玛丽发现她的青春不是无条件的。她需要定期汲取处子的血液才能维持她的容颜。
可是她和魔鬼做交易之后，她的庄园里，所有的仆人和卫兵都给吓跑了。没有人再能为她到处去抓少女了。
而她自己，作为幽灵还见不了阳光。这就意味着，她只能晚上行动。
可是，哪儿有那么多少女会在晚上出门呢？
第一次当幽灵，毫无经验的玛丽只能踏上了艰难的自我摸索的道路。
她花了很多很多年，才成功让少女们相信，在夜晚的时候召唤她就能询问她们想知道的问题，以及看见未来的丈夫的模样。
凭借着这点传说，玛丽终于过上了幽灵的小康生活。
今天，她又听见了一个符合标准的召唤。
玛丽在梳妆台前抹好了粉，擦好了口红，整好了头发。她站了起来，身体前倾，凑向了自己梳妆台上的大镜子。
镜子，是玛丽来往的通道。
她将出现的地点选择在了浴缸里，因为她想泡个热腾腾的处子血液澡。
当了那么多年幽灵，玛丽知道如何让人感到恐惧，充满恐惧的血液是沸腾的，有一种特别的香甜味。
她舔了舔涂过猩红色口红的唇，对少女的尖叫充满了期待。
......
召唤了血腥玛丽的“少女”耶伊正在“吭哧吭哧”地爬龙背，他甚至还不知道卫生间的浴缸里到底怎么了。
而伸着脖子看浴缸的尼德霍格——
毁灭世界的龙真的有恐惧这个情绪吗？
奥丁可能会回答：“不，他没有。”
玛丽拨撩了一下她的镜子通道，这个时候，血水池会泛起涟漪，少女应该能透过血水池看见她若有若无的声音。
这个时候，也是新一波尖叫响起的时间。
这是玛丽的经验之谈。
然而，此刻，玛丽侧着耳朵等了半天，别说尖叫声，连倒抽冷气的声音都没有。
嗯......也许是太过恐惧，已经吓得失去声音。
玛丽这么想。似乎很有道理。
她压了压额角的碎发，猛地冲出通道。
！
一个硕大的龙头就在她的眼前，每一枚鳞片都栩栩如生，散发着森冷的光芒。
“呼。”尼德霍格轻轻呼了口气。
几颗红色的火星冲着血腥玛丽的脸上飞去。
那灼热的高温唤回了玛丽的神志。
“啊——”一声高分贝的尖叫响起，玛丽捂着脸从通道里一路滚回去，梳妆台上的镜子猛地一颤，玛丽整个退了出来，滚倒在梳妆台下。
耶伊这个时候才堪堪趴到尼德霍格背部的最高峰上：“什么东西在叫？是血腥玛丽吗？她还在？”
尼德霍格掏了掏耳朵：“不在了。”幽灵果然还是只会尖叫。
耶伊：“啊，我都没看见她。”他趴在尼德霍格没上，小表情非常委屈。
尼德霍格扭头看了他一眼，感觉到彩虹桥的失落，他转着眼珠子道：“走了不久，还能抓的到。”
耶伊立马精神了：“怎么抓？需要我做点什么？”
尼德霍格：“你坐好。”
他一仰头，把耶伊从身体上滑到尾巴上。耶伊蹦跶下来，盘腿在宝石镜子前做好。
尼德霍格变回了人形，走到耶伊边上。
他摸了摸宝石镜子，找到刚才召唤血腥玛丽之后的一条魔法回路，猛地一下把手探进了镜面里。
耶伊眨巴着眼，就看见尼德霍格皱着眉，在镜子里掏啊掏，掏啊掏......
耶伊：“你掏到了吗？”
尼德霍格：“还没有。”
镜子的另一面，血腥玛丽的宅邸中，龙类的爪子破坏着一切阻挡他掏幽灵的东西。
血腥玛丽所在化妆台下，还处在差点和一头龙面对面的恐慌里。开玩笑，她可打不过一头龙。但是为什么召唤她的地方会有一头龙呢？
玛丽还没想明白就被一阵地动山摇晃醒了。
“什么——啊啊啊！”
一只爪子精准的抓住了她，而玛丽就和小鸡仔似的，毫无抵抗力。
耶伊看见尼德霍格眉头送了下来，问：“掏到了？”
尼德霍格点头，镜子里的手一下拉了出来。
他的手上，一个被掐着脖子还在坚持尖叫的女幽灵出现在耶伊的面前。
耶伊打了个响指，魔法灯“哒”一下点亮。
尼德霍格嫌弃幽灵的叫声，捏住幽灵脖子的力道又大了一点。
玛丽：“啊——”
尖叫被卡在脖子里，还好她已经死了，不然怕是马上当场再去世一次。
耶伊：“血腥玛丽原来长这样啊。嗨，你真的能回答我提出的问题吗？”
玛丽翻着白眼，似乎没听见耶伊的话。
尼德霍格粗暴地晃了一下手里幽灵：“说话。”
作者有话说第17章 第 17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