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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 过门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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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言抱着赤条条的身子将自己全身浸没在木桶中,水面上只露出两只眼睛死死的瞪着那一脸玩味阴险的男子,敌不动,我不动!
秦徵双臂环胸,手臂上搭着宋言的衣物,满是戏谑:“还不出来?”
“秦徵,你个卑鄙小人,还我衣服!”她儿时便领教过他的马技,自己连夜跑了这么远,这狗官是骑了千里马不成?
秦徵低头看着手臂上的衣物,笑着一件件丢向外面:“你的衣物就在那儿,自己出来拿便是。”
宋言气的咬紧牙根,现下自己身无寸缕,她偷偷环视四周竟无一件可蔽体之物,该死居然被这狗官算计了!若是那匕首在身,她此刻恨不得扑上去将这狗官的眼睛挖下来。
秦徵见水中憋得满脸通红的宋言,不禁有些好笑,他走上前去捞起水中身无寸缕的人。
“秦徵你别碰我!”
秦徵三两下就治服住了怀里乱扑腾的宋言,他褪下身上的大氅裹着她的身上,一把将她扛在肩上转身离开房间。
秦徵扛着五花大绑的宋言出客栈的时候,引来不少乡民的注目,那客栈的掌柜也跟了出来:“恭送相爷!”
宋言抬眼瞠目结舌的看着那掌柜一脸谄媚的笑容,又见那马车旁围着的侍卫和被抓住的青萝,瞬间恍然大悟。瓮中捉鳖捉到的居然是自己!她气愤的狠狠的咬在秦徵的脖子上:“秦徵你个泼皮狗官,让我爹知道他不会放过你的!”她拼命地在他肩上挣扎着。
秦徵摸了下脖子上的牙痕,一丝不悦展露眉梢,他踏进马圈,将肩上的人凌空摔在杂草堆上,他掐着腰俯视着宋言:“我的脾气你不是不知,趁我现在火气不大,你最好消停点。”
被秦徵这么腾空一摔,宋言脑子晕沉沉的,身上裹着这狗官的大氅外面五花大绑的麻绳根本动弹不得,就只能不甘心满心愤怒的躺在杂草堆上:“你这是强抢民女!你给我解开。”
秦徵剑眉一挑,伸手拎起地上的宋言怼在墙角,他高大的身子压下,阴冷低头的看着身下满脸愤怒的宋言:“强抢民女?圣旨在上……”
宋言见这狗官猛然扯开他的衣领,胸膛裸露,吓得一哆嗦:“你,你要干什么!”
只见秦徵从脖子上拎起一枚链子,宋言怔怔的看着那链子上挂着的兽牙,满心作呕,这狗官不仅杀人如麻,居然还有收藏犬牙的癖好!
秦徵手中拖着那枚兽牙伸向她:“犬牙为证,你就是我要明媒正娶的夫人!”
宋言微怔的看着他手里的犬牙,有些恍惚:“狗官,要我嫁你,除非日月同空、枯木生花!”她不屑的撇过头不再看他。
秦徵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伸手捏住她的下颚扭向自己。
“疼,疼!”
“你若不嫁,我让你宋府满门入狱,你可信?”
头顶的粗气,阴冷刺骨的声音,宋言瞳孔慢慢放大:“我爹是开国功臣,我兄长是朝廷命官,我阿姐是未来太子妃,你威胁不了我!”
秦徵拉近他们的距离,鼻尖顶在宋言的额头:“想你身在闺阁,定然不知我手下有多少命官的亡魂吧,你若不信,我倒可以让你见识见识。”
宋言神色一变,她常出入皇宫,秦徵的作为她不是不知,手段阴狠毒辣,心机颇深,连太后都说过此等奸臣姑息不得,但纵观朝野却无一人能拿他怎么办。这样的人她万万不能拿宋府的前程和他对抗。
见宋言安静下来默不作声,秦徵眼底闪过一丝不被察觉的侥幸。他抱起身下的宋言走出马圈,翻身跨上骏马,他紧了紧怀里心不在焉的人:“回府!”
京城丞相府
“相爷回府了!”
丞相府的小厮丫鬟们纷纷聚在府门口,打趣的看着他们的丞相爷扛了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回来。
“封锁府门,今日不管何人,一概不见!”秦徵扛着宋言径直走进寻安阁。
刚踏进寻安阁,宋言就被他一个腾空摔在了塌上。宋言晃了晃脑袋,证明自己还没被摔傻,这狗官连怜香惜玉都不会的嘛?
秦徵坐到玉石櫈上,倒了杯茶一仰而尽,折腾了两天,终于把这丫头抓回来了。
“秦徵,你把我扛这来算什么,我要回府!”宋言挣扎着一个起身,又倒在了床上。此仇不报枉为人!
“带你看一下你将来过日子的地方。”秦徵走到床榻边,坐到宋言的身边,他附身双手撑在宋言的两侧,低头看着一脸红胀的人。
宋言见他的唇马上就要贴了上来,一个机灵的用额头狠狠的撞在他的鼻梁上:“狗官,你离我远一点!”
秦徵吃痛的揉了下鼻梁,一手抓了下宋言身下的被子:“这褥子薄了些,这床榻也小了些,怕是之后滚起来不够舒服。”他伸手将宋言脸上的碎发撩到一旁,摸了摸宋言圆润的耳垂。
听着他的调戏,宋言整个身子都变得通红,她歪着脖子一口咬住亲着的手腕。
秦徵抽回手,捏着她的下颚:“莫不是娘子想提前体验一下?也对,这样为夫也好知道该换个多大尺寸的床榻。”说罢秦徵伸手欲扯开绑在她身上的麻绳。
“你住手!”宋言吓得瞪大了双眼,这狗官浪荡如此,自己与他硬碰硬怕是只有吃亏的下场。宋言缩着脖子,侧过脸躲避他炽烈的目光,“我,我不敢了,我错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保住贞操为重,切不能被这宵小之徒占了便宜去!
秦徵得逞一笑,起身不再逗她:“来人,替夫人换身衣服!”
“我还未嫁与你,别叫我夫人!”宋言满肚子憋屈,居然被这狗官手上嘴上占尽了便宜!
在丞相府被秦徵关了整整三日后,宋言终于被他送回了宋府。出丞相府的那一日,秦徵光天化日下搂着她上了轿子,弄得京城百姓人尽皆知那宋府四小姐还未出阁就被那奸臣掳去,关在丞相府整整三日,真真是红颜薄命啊。
官轿里,秦徵掐着宋言的后勃颈将她紧紧禁锢在怀中:“这下,你不嫁也得嫁了。”他在她耳边低沉魅惑道。
“你卑鄙!”宋言咬牙切齿的说。这三日这狗官好吃好喝的供着,也没对她做出什么越距之事,只是府门闭关不准她出去,他自己也不出去。现在她知道了,原来他打的是这个心思!
宋府
宋老侯爷怒不可遏的拄着手里的赤驳刀,瞪着站在他面前的秦徵,一向温婉的大夫人搀扶着宋老侯爷也是一脸的愤怒。
他们实在不敢相信儿时那个恭敬顺遂的秦家儿郎居然成了如今只手遮天的奸臣。
“小婿见过岳丈大人、岳母大人。”他附身行礼。
老侯爷怒哼:“老夫一生忠心报国,我宋府满门清正廉洁,容不下秦相这座大佛!”
秦徵面容不改依旧恭敬谦卑:“抬进来”
大红绸带绑着的彩箱一个个抬进了宋府的大堂:“黄金二万斤、绢二百匹、兽皮一百枚、绛五十匹。。。。。”秦徵一一打开箱子,“这些仅是能抬进来的,其余彩礼小婿会让下人一一送到贵府库中,此为记载谱,请岳丈大人过目。”
“我宋府不缺这些!如若不是圣上旨意,老夫决不允这门亲事!”老侯爷无奈的摇头,圣旨搬下的第二日他便进宫面圣,岂料连皇上的面儿都没见着,只有那崔公公传了圣上的旨意说圣旨已下,不得违抗。
“太子纳妃定在下月初五,小婿问过官媒,这初七也是良辰,便把日子定在了下月初七,并已禀明圣上,到时小婿便来迎娶四小姐。”
老侯爷和大夫人面面相觑:“此等大事还未问过我们,你怎可私自定下!”
“初七之前,还望岳丈大人看好四小姐,莫让今日事再发生才好。”秦徵抬首看向宋老侯爷,“如若迎娶之日四小姐失踪,就别怪小婿不留情面了,岳丈岳母大人注意身体,小婿告退!”说罢秦徵拂袖而去,留下堂内火冒三丈的宋家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