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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三、早朝惊梦 ...

  •   玉妃就像一朵红玫瑰花,在我的爱抚下绽放和吐露芳华。我太累了,在女人做老大的国家,连□□也是女人做主,虽然很过瘾,但也很累,主导这样一个未经人事的美人,更是要刚柔并济,恩威齐下,轻了他不够从旧日的郁结中解脱出来,重了,又担心伤到他,他的身体真是柔软。我百般怜惜加着小心,还是在他的娇躯上留下了一些红痕。

      玉妃软绵绵的躺在我身边,挽着我的胳膊,说了很多很多的话,但我听来都像是一个许久寂寞孩子的喃喃自语。

      他不一会儿就睡去了,感觉真是折腾了大半夜,我也困了正在昏昏欲睡之际,就被丁零桄榔的声音吵醒了,我真是郁闷,这两天来就没睡过一个完整觉,不知道又有什么风波。

      我披上晨衣走下床,发现一个干净利落又俏生生梳着团子头的小侍男正在给脸盆里加热水,或者也可以说是用我的脸盆撒气,当锣鼓使。这是存心不让人睡觉啊!他看我在看他,不但没收敛,反而更变本加厉,索性把水都泼洒在地上,水漫金山喽,接着气呼呼的走进内室,一把撩起床幔,玉妃被吓的“啊”的叫了一声,慌忙的用被子遮住身体,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拉住他,拽到一边问:“你,你是谁?你这是...是要干嘛啊!”

      小侍男听我这么问,原本的气势竟然一下全消了,那像小青苹果一样饱满而怒气冲冲的脸也一下子垮下来,接着就嘴一裂,哇的哭了起来。

      那只小苹果一边哭一边诉苦:“前儿主人去宫里,一夜都没回来,咱们几个谁都不敢睡,提着心吊着胆。生怕主人又开罪了圣上,主人以前的皮肉伤还没好净,禁不住打,豪儿急的都想进宫探探去了,结果主人昨晚没事人儿一样的回府了,沫儿和豪儿都不知什么情形,结果主人惹了那么多麻烦还是不知道改,还是又纳了一个夫人,睡到三更天,也不想着起床去早朝,沫儿才收拾了几下,就嫌沫儿吵,刚刚...”

      他哭的真是,真是有水平,婉转又句句在理上,让我觉得自己好像真是个好色又没良心的大坏蛋。

      “...刚刚还竟说不认得豪儿,主人真是没有心。呜呜呜呜呜呜。”

      有心也好,没心也罢,那个认识你,有心的你家主人已经魂归故里魂归大海魂归后现代了。现在你面前这个,并不是你曾经熟悉的那个。所谓最悲哀的事情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我站在你面前,我却已经不是我。

      “豪儿?我不知道怎么说...我...” 我忧郁着要不要告诉他真相。

      “主人,您怎么了,我是沫儿啊?虽然沫儿和豪儿一模一样,但您从来就没有分不清我们兄弟的,您不是吓唬我吧,到底怎么了?”

      啊,他是沫儿来的,搞错。晕。不愧是身边近侍,还是看出了一些不对劲。我正在想着找什么话题岔开这些,就见另一个也进来了,捧着朝服官帽,还有描金镶珠的羊脂玉带,那个小侍也站在我面前,原来真是一模一样,眉目,身量,团子头,还有衣着,原来文大人,不,我的近侍真是一对双胞胎。

      “主人,该更衣了。”他捧着朝服微微低垂着头,眼睛有些红肿,而且一开口也确实和小辣椒一样的那个沫儿不同,温温柔柔诺诺软软的感觉,不过刚刚听沫儿的话,好像这个豪儿也不是等闲之辈,轻易就能进宫打探消息,想必功夫一定了得。

      “你,哭了?”我在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捧着朝服的那个温柔小人儿眼泪无声无息的掉着,我看到的时候,朝服被打湿了一大块呢。

      “怎么哭了呢?”我笨拙的上前蹭掉他脸上的泪珠子,“别,别哭了啊,我这不是好好的。我没有事,别担心啊。别哭别哭。”他的脸蛋像是刚拨出来的蛋白一样嫩,想来是真的担心我前身的安慰吧,那个家伙真有那么好吗?我的心里一阵阵泛酸。为什么上至皇妃,下至贴身小厮都对她这么牵肠挂肚?

      “我...”我斟酌了一下,还是不要说了,毕竟穿越这么离奇的事情不是谁人都能接受得了,“我,知道你们担心我。这次,嗯,这次是最后一次了。”我毕竟和原来那个人不同,她会做的事情不代表我也会做啊。

      无声落泪的可人儿擦净了眼泪,破涕为笑的走到我近前,那小辣椒样的沫儿也帮衬着一起给我穿上朝服,边穿边碎碎念的说:“去年,主人约莫说了14次‘下次不犯’,搬了三次家,因为别院不够主人新纳的那些美人进来住。豪儿自己也发过两次誓言,决计不再相信主人的‘下次再不犯了’这话。但是,主人每次说的真切,豪儿又总是相信,您知道,我们不是拈酸吃醋之人,自问身份卑贱姿色平平,只是被主人从南馆里买来小养大的侍儿,比不得主人费尽心力讨好的美人,只是主人每次都为了那些个美人劳神,又夜夜笙歌损亏身子,这次还...还连圣上的宠妃也...豪儿不怕死,也不怕被株连,只是替主人难过,主人文可安邦,却只是为了南馆里的清倌儿舞文弄墨遣词造句,武可御敌,竟然几次去与那莽女比武招亲。实在是虚度年华...”

      他们手上都没停过,很快那身繁复的官服就给我穿戴好了,但,他们碎碎念了好久。真的,不过说归说,我相信他们还是会好好安置床上那位新人。要是地方不够,就再搬家好了。

      我突然想起自穿越以来,都没照过镜子,也不知这颠倒众生,上下通吃的女国大夫是个怎样的皮囊,唤豪儿拿来铜镜,看了一下,这铜镜和想象不同,非但毫不模糊,且边缘处錾刻着精致又细腻的花纹图案,真是手工艺高度发达的古代国家,总之,在铜镜里,我终于把我自己看个真真切切。

      她,就是现在的我。她,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国色天香。准确的说,她不过是端正罢了,眉目清朗,三庭五眼的长相很规矩,眼角稍稍上挑是带点桃花,英姿勃发的气质也有点。在这个女国,女人做老大的国家里,我猜她的长相该算是有些杀伤力的,但,但我还真是有些质疑,她的相貌,顶多算中上,真不至于让那些‘美人’都非要要巴巴的上她的床,寻死觅活的要做他的夫人吧。

      我对镜端详好久,火爆的沫儿终于急了:“早,早朝要晚了啦,主人不要照了。快去。快去拉~”他塞给我笏板,连推带拉的,我走出了内室。

      之见府门外一顶官轿正等候着呢,第一次坐八抬大轿,还有第一次上朝,忽忽悠悠的有点像晕车。走了20分钟的样子,轿子停了,有人帮我掀开轿帘。我走出轿子,差点没吐出来,然后有小太监为我挑开另一扇门的门帘,我整整衣帽,走了进去,心里没底的要命。

      这个地方,怎么形容呢,应该是上书院?翰林院?上书房?总之就是早朝前大臣们等候的地方。

      又看到那个令人讨厌的人。就是我第一次进宫时,说我一定被杀头那个老女大臣。

      她见我进了朝房就那样不咸不淡的微微的看向我,满屋子的大臣纷纷来和我见礼,我学着她们的样子还礼,这个国家流行的打招呼方式有点想是作揖。我还不知道这些大臣的人员构成,但单从行礼上来看,有些人明显是亲切的熟稔的,有些人,就和那老女人一样的讨厌,皮笑肉不笑。

      在那些亲切的人里,有个很明显的是我的亲信,这人大概有三十岁左右,长相干练,身量和我差不多,但看上去略微有些不精明。当然我是以那个远远看奏折故意不过来的老女人作为参照物,和她相比,满朝房的人也都看着都不怎么精明,她真是让我见识了什么叫老奸巨猾的长相。她见我进门,就自然的和我见礼,然后就很自然的站在我的右手边。

      众人都在问候我自庆功宴后的‘微恙’是否痊愈了,我猜这是女帝掩人耳目的借口:她一定是对外说我病了,她隐瞒了我被关起来的事,但那老女人知道。

      于是我也就顺水推舟的说确实好了。还要感谢众位大人挂怀。说这话的时候,我看着那个看奏折不抬头的老女人,她感到了我的视线,只是抬了抬眼睛。不知为何,她那红黑相间的长耳珠让我想到会吐芯子的毒蛇。

      朝房中因为我的到来而乱了一会儿,之后又恢复平静。那个人抓了众人都不再关注我的空隙在我耳边轻声说:“文相这次竟能化险为夷,我们几人都甚感惊心动魄啊,乩相一党之力真乃不可小觑。以后文相更要多加小心了。”

      我听罢点点头,乩相应该就是老女人那一帮喽。

      又过一会,一个小内监从旁门进来,拱手温文道:“各位大人,圣上宣各位大人上朝觐见。”

      众人排成两列,走出朝房,可我不知道自己应站的位置,正在发愣,不过旁人自然而然的站在了我身后,我和那位乩大人分站左右,我这才想通,原来我和她是左右相吧?估计是这样的。

      大殿

      金碧辉煌,龙椅高高在上,坐在龙椅上的就是那位女皇帝,距离朝臣很远,龙颜几乎看不清楚,两只描金的巨大鹤鸟分立左右,盘龙柱气势恢弘,这大殿的屋顶很高,雕龙画栋,我只是穿了越的小程序师,以前最熟悉的都是那些低矮压抑的写字楼隔间,第一次来大殿,真是有点被惊到,但我的前任是天天上朝,所以我又不敢随意顾盼显得好像没来过一样,没关系,慢慢适应吧。我这样安慰自己。

      人站齐全了就开始议事了,女帝确实满威仪,所有人都低着脑袋,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敢在这里奏本议事。果然就出事了。乩大人口呼有本,女帝的声音从远处飘来问道:何事?

      接着乩大人出列,参拜,然后不慌不忙的开口:

      “臣请圣上,臣有一本弹劾右相文蔚苒。”

      靠,又又又是我么?这死女人杠上我了好犯。她一定是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此番出手不知又有什么麻烦,我顿时满手都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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