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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红绣花鞋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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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依依察言观色的能力倒是一流,紧张地扒住肖长渊的广袖:“别卖关子了,什么竞技游戏有这种属性?”
肖长渊眉毛扬起,便要高谈阔论叫她崇拜一下,那边莫笙笛直接了当公布答案:“纸牌游戏。”
说起纸牌游戏,吴依依下意识想到最熟悉那种——斗地主。再往深处想,确实有几分规律相似之处,比如说对家走单只时,自己也必须出单只,对家出一对时,自己也必须出对子。那么三只牌又是什么情况呢?
刁舍直言:“第一场曹夕三人死亡,假设他们是一条顺子,那么对方也肯定是一条顺子。”
“老哥你猜对了。”肖长渊笑得没心没肺:“封闭的空间就像牌场,牌一旦离手就不能收回,所以曹夕他们一条顺子正好凑在一个院子里时,就成了我们这边出的牌,对面那边自然要出三张更高级的牌来杀死他们。”
“但是依照纸牌的规律,谁的牌大压住对方,下一轮就该轮到它来出牌。我们进入游戏那么久才启动机制,说明第一轮是由玩家先出牌,玩家一直不出牌,对方就没法出牌,或许最后会全灭,或许最后会全部幸免。”莫笙笛补充。
焦棠:“不对,玩家不可能一直不出牌。”
莫笙笛皱眉,该死思路又慢了她一步。她急忙补上:“确实,因为十二名没什么交集的玩家在一个场里不可能一直凑在一起,极大概率有落单的时机,只要落单就表示玩家出的是单只,游戏照样会被启动。”
无理城是一个屠戮的地方,不可能善良地用游戏告诉大家——只要抱团在一起,就不会死人哦!相反它会用各种规则,乐见其成玩家被各种虐杀。
吴依依弱弱举起手,问:“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第二场是鬼先出的牌,他们派出了老鬼,但是姜枝很不幸地代表了第二场我们出的牌,由于姜枝的点数不够老鬼大,所以被杀?幸好我们进去破坏了规则。”
她第一次在人前推理,局促地红了脸,声音虚得发飘,但其他人的默认,鼓励她继续说下去:“老鬼应该是一张很大的牌吧,所以才能杀了姜枝。”
“错!”齐铎无情地打碎她好不容易聚集的勇气。“无论知不知道对方的底牌,你都不会冒险出最大的牌,相反你只要出一张大概率吃住对方的小牌即可,就算损失了也对自己的实力没有太大影响。”
吴依依:“额,你这么说,那姜枝岂不是比老鬼的点数更小,甚至可能是我们最小的?”
焦棠眼中仿佛带有苦恼的笑意,说:“如果姜枝最小,我、韩少宗和她组成顺子,说明我们的点数也不大。”
“对哦……”吴依依不好意思地笑。
肖长渊拿着木头胡乱地画圈圈:“最糟糕情况是,你们是345,对方是QKA。现在你……”他拿枝头戳焦棠膝盖,“是我们这边一条走不掉的单牌。”
焦棠大力拨开,干瞪他不出声,她走不掉?好笑!
莫笙笛半只脚掌狠狠踩在话痨的脚上,肖长渊嗷一声,想发作又不敢发作地老老实实蹲着。
莫笙笛:“唾沫星子全喷我脸上了!如果不会说话,我建议你永远闭嘴。后面两场几乎没有参考价值,葛顺恒是单牌,点数不知大小,焦棠三个也猜不出来。目前的情况就是,我们连自己算老几都不知道,怎么打?”
刁舍:“年轻人看问题就是片面。”
“你什么意思?”莫笙笛认为“年轻”这两个字,搁她这儿绝对不是夸奖。
刁舍笑笑:“凑成顺子,凑成对的才值得参考吗?拿在手上的牌一样有它的含义。”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肖长渊叫道。
齐铎冷冷接下去:“意思是,那些凑在一起却没出事的人,点数之间关联性不大。你们各自说说,四场发生时你们都在哪里,与谁在一块。”
“前两轮我和焦棠都待在一起。第三轮和韩少宗、姜枝、刁舍在前厅。第四轮单独行动。”齐铎先表率。
其余人也纷纷回忆,一一作答,如此便得出如下排列。
第一轮,齐铎与焦棠一队;肖长渊与莫笙笛一队;曹夕、潘婉婷、昆丁、吴依依一队;刁舍一人;姜枝与韩少宗、葛顺恒不详。
第二轮,齐铎与焦棠一队;肖长渊与吴依依一队;莫笙笛一人;姜枝落单;刁舍一人;韩少宗与葛顺恒一队。
第三轮,焦棠与吴依依一队;肖长渊与莫笙笛一队;齐铎、姜枝、刁舍、韩少宗一队;葛顺恒落单。
第四轮,焦棠、吴依依、姜枝、韩少宗一队;肖长渊、莫笙笛一队;齐铎一人;刁舍一人。
“第一轮和第三轮是玩家出牌,第二轮与第四轮是鬼出牌。”肖长渊在1、2、3、4数字上打圈圈。
“从游戏规则来看,玩家出牌时,当凑不成对子或顺子时,默认玩家出单只。到鬼出牌时,鬼体现出极强的倾向性。就比如3467,鬼会很想要一只5。”刁舍强调:“它只出了两轮牌,但有个人却都在这两轮里面。”
吴依依瞪大无辜的眼珠:“姜枝?!”
齐铎:“姜枝对它们而言,应该是比较有用的牌,承上启下。”
“我还以为会是四条炸……”吴依依吐出舌尖,赧然笑道。
莫笙笛:“对方一开始只有五个人,有三个还是顺子,能吃得住我们三个人,自然点数不会太小。但是姜枝在我们里面又属于比较小的,如果对方有三张牌和姜枝一样,这不是很矛盾吗?”
“矛盾,矛盾。”吴依依头点如擂鼓。
“可以推断出莫笙笛、刁舍点数比姜枝大。我和韩少宗点数紧邻姜枝,大概率低于莫笙笛和刁舍。葛顺恒落单,但是被对方吃住,说明他点数不会是最高。”焦棠分析:“此外,我和齐铎不是对子,肖长渊和莫笙笛不是对子,韩少宗和葛顺恒不是对子,我和吴依依不是对子,肖长渊和吴依依也不是对子。齐铎、姜枝、刁舍、韩少宗不是顺子。但是我与姜枝、韩少宗是顺子。”
“所以我们是什么?”她差点咬到舌头,这绕绕弯弯的,连她脑子也开始乱了。
齐铎抿唇想笑,轻轻颤抖胸膛后,恢复正常。“对方吃了曹夕三支牌,最小也该是456,但由于姜枝是承上启下的牌,就必须是7以上,因为她是3456都没有承接的意义。但若姜枝是7,老鬼就该比她大,但老鬼又不是最大,这么看的话,对方牌面点数太小了,怎么打都不可能赢我们的。”
他继续道:“系统也不可能给它们派这么小的牌,明显有失公平。往上推,如果姜枝比对方五张牌都小的话,她连接的就该是曹夕他们三张牌。这么理解就顺很多了,因为除去曹夕三人之外,无论我们,还是对方,点数都极大概率集中在10以上。”
肖长渊:“你说的这些,别说推理,猜都猜得到。系统有可能让一堆小牌斗来斗去吗?”
“我这么说的意思是,除去特别不公平的大王、小王,以及有争议性的2,从10数到A,总共也就5张牌。可你想想,我们有多少凑不成对子和顺子的情况。”
“啊。”他微微启唇,发出低声感叹,开始埋头唰唰写下推导过程。
他写下姜枝10;
韩少宗J;
焦棠Q;
齐铎旁边标上J、k、A;
葛顺恒旁边又标上10、Q、K、A;
吴依依10、J、K、A;
姜枝、韩少宗、齐铎、刁舍不是顺子,齐铎和刁舍不可能组合成Q和K;
肖长渊10、J、Q、K、A(但不能与吴依依一样);
莫笙笛也可能是J、Q、K、A;
刁舍J、Q、K、A(如果齐铎是K,刁舍就不可能是Q);
而姜枝10作为承上启下的牌,对方就应该有三只是JQK;
这意味着有一张10(姜枝),两张J(鬼、韩少宗),两张Q(鬼、焦棠)已经确定了,这边只剩3张10,2张J和2张Q的可能性。
但是玩家有4张10的可能性很低,因为一边有炸又犯了公平原则,因此除了姜枝,玩家最多只有一到两张10,甚至没有。
葛顺恒的点数不可能是A,否则也不会被对方秒掉;他是Q、K的可能性更高。因此,玩家这边还剩Q的概率比较少,更多集中在K、A。
依照公平原则,A不会超过2张,K不会超过3张,因此剩下的齐铎、刁舍、肖长渊、莫笙笛、吴依依最大可能是2个K,2个J或1个J、1个10,1个A。
如此便有几种排列组合:
第一种
齐铎是A
莫笙笛是K
刁舍是K
焦棠是Q
肖长渊是J
吴依依是10
第二种
刁舍是A
肖长渊是K
齐铎是K
焦棠是Q
莫笙笛是J
吴依依是10
……
肖长渊大笑:“发现没有,无论怎么排,咱这几个人都能成一条最厉害的顺子。”
刚笑完立刻又收了声,他艰难道:“对方好像也是这么个阵容。”
莫笙笛:“错,对方极可能是从7排到A。”
也就是说第五轮如果玩家出顺子根本无胜算,而且将在第六轮鬼出牌时,一窝端了!
众人沁汗,大事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