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废后(穿书)》排骨粽

20、第 20 章

　　小鱼急着下山抓药，拉着苏眠的手走得越来越快。
　　等她们又进了城，小鱼突然停下来，回头巡视了一遍，“夫人，我怎么觉得有人跟着我们？”

　　苏眠立马警惕，这还得了？她心不安地头也不回，和小鱼走得越来越快。

　　到了药铺，两人还是停了。从药铺里面往外看，并没有看到谁跟踪她们。两个人多少都松了一口气，小鱼道：“看来是我们想多了？”

　　苏眠点头。

　　两人顺便把药抓了。方子上写的药很多，大夫吩咐她吃个十天半个月再回去复诊。从药店出来，两个人手里满满都是东西。

　　当天晚上，小鱼就仔细地炖了第一帖药，苏眠就着冰糖喝了下去，把她苦得想骂人。

　　喝完之后，小鱼眨巴着眼睛问：“怎么样，有效果没？”

　　苏眠忍不住给她一个白眼：哪有那么快？

　　睡觉的时间还早，苏眠又在厨房里折腾起糕点的食材。幸好她会做的东西，食材都比较简单，问题在于加工和销售环节。将白糖磨砂之后，她托着腮坐在厨房的桌子旁，想不出怎么卖比较好。

　　小鱼凑过来道：“不然我明天去街上瞧瞧别人怎么做的？”

　　苏眠摇头：我们现在还不能经常出去。

　　小鱼跟着小小失落，“夫人做的东西那么好吃，一定会有很多人买。”她之前反对开店，现在反而比苏眠着急。

　　因为吃了药，小鱼执意要早早睡觉。两人都爬了山，沾了枕头就睡。

　　苏眠又做了个梦，和以前乱糟糟的噩梦不一样，这次的梦在古代，她在大街小巷不停地找地方躲，身后有个人紧追不舍。她跑到死胡同内，那人的脸终于清晰了。

　　“赵欢。”她叫出了他的名字，“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赵欢恶狠狠地靠过来，抓着她的领口，“你终于还是背叛了朕！”

　　“要怎么样你才能放过我？”苏眠继续问。

　　“朕永远不会放过你！”

　　*

　　苏眠呼吸粗重地从睡梦中醒来，昨夜那个没头没尾的梦居然记忆犹新。她感觉自己喉咙难受得很，起身到厨房找水。

　　小鱼早就醒了，在厨房做饭炖药，满屋子都是药味，她见苏眠进来，给她倒了一杯清茶，一边拿着药渣和垃圾往门口走，一边唠叨：“天气已经凉了，可东西放隔夜了还是馊。”

　　苏眠充满幸福感地喝下茶，刚放下杯子，门口传来了小鱼的尖叫声。她的心咯噔一跳，马上冲出去看。

　　小鱼手里的东西掉了一地，她惊讶地张着双臂，之后怒气冲冲骂道：“谁家小孩睡别人家门口了！”

　　睡门口的小孩早就轱辘地从地上翻起身，双手叠放在身前，往里面探去。

　　“你还看！”小鱼彻底怒了，她上前掐了下那少年的耳朵，强迫他仰起头，这才看清了他的模样，“你不是昨天那小子吗？”

　　苏眠早就过来了，她也看到了那少年的样子。恍然惊觉，昨天是他跟了她们一路吧？
　　天，她们两人居然都没办法完全察觉！

　　少年被掐得耳朵红，挣扎着躲开了，他捂着耳朵说：“我……我就是借地方睡了一觉。”

　　虽是近乎无礼的辩解，但由他说出来，居然有种文质彬彬的味道。

　　“骗谁呢！骗到你鱼姐头上来了！”小鱼推了他一把，让他下了台阶。

　　少年又走了上来，眼巴巴地看着里面的苏眠。

　　苏眠想了想，到厨房拿了两个小鱼刚做的馒头，塞到了少年手里。

　　小鱼不满地撇嘴，“既然你有吃的了，可以走了吧？”

　　少年拿了馒头，一步三回头地往一旁的街道走。

　　等人走远后，小鱼把门关上，对苏眠道：“夫人，就不该给那小孩东西，这种小乞丐就和小猫小狗一样，你给了他一次，他就缠上你了。”

　　这比喻把苏眠弄笑了。事后苏眠想了一下，小鱼说的的确有道理。她们现在还是少和外人接触最好。

　　谁知到了下午，小鱼打开门一看，那少年还在。她二话，从里面拿出水盆，作势要泼那少年。少年躲了一下，知道她只是做做样子，狡黠的小眼神就露出来了。

　　天气本就秋天，小鱼不是那么蛮横的人，顿时被少年气得说不出话，“你究竟想做什么！”

　　少年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破衣服，正经道：“我闻到里头的香味了。”

　　“你想吃？”小鱼冷笑，“对不住了，没门。”

　　少年摇头，“我可以帮你们。”他一边说着，一边往里面看。小鱼挪了下身子，挡住了他的视线。他只好继续说：“我可以帮你们卖。”

　　“你还偷听我们说话？”小鱼单手叉腰，“你可真够坏的！”

　　少年十分腼腆地笑了，“昨天从山上下来，我无意间听你们说的。”

　　其实就是故意的。昨天她们下山时的确说了这档子事。

　　小鱼沉住气，问：“你怎么帮我们？”

　　“我有办法可以让你们的东西卖出去。”少年自信地笑了，眼里冒着亮光。

　　小鱼也不傻，“你一个小乞丐能有什么办法？再说，帮了我们，你想要什么，谁知道呢。”

　　少年脸一红，“我要的不多，一日三餐即可。”

　　“那是不多。”小鱼抓住两扇门，“要不要顺便给你提供一个住处啊？真是白日做梦！”她骂完这一句，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回到屋子里后，小鱼把这件事全数告诉了苏眠。

　　苏眠歪着脑袋想了想，让小鱼把那个少年请进来。

　　“那怎么行呢！”小鱼反对，“那小孩怎么看也有十三四岁了，万一他别有用心，我们可就万劫不复了。”

　　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
　　可她们不可能永远不和别人交流。
　　苏眠只是认为，那少年既然是乞丐，肯定比她们更懂小米县的情况。指不定真能说出点什么。

　　苏眠一再坚持，小鱼只好和她重新商量。斜晖落入院子时，小鱼重新打开门，那少年果然还在。小鱼很不情愿地将他请到里面。

　　苏眠坐在客厅内，听少年讲他的方法。

　　少年的方法很简单，让苏眠她们把糕点做好后，拿给街上的小贩卖，她们可以赚成本和一定的利润钱，至于定价就让商贩们决定。

　　苏眠听到一半就会意了：这不是分销吗？她之前怎么没想到？
　　她和小鱼对少年刮目相看起来。

　　苏眠比划着：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愕然，他似乎现在才知道，苏眠并不会说话。

　　小鱼成了他们当中的翻译人。

　　少年想了想，说：“我叫陆博深。”

　　这名字怎么那么耳熟？苏眠疑惑地看向小鱼，小鱼怒道：“我们这么信任你！你居然给了个假名字！这不是昨天墓碑上的死人吗？”

　　少年又脸红，“我……那我就……就叫阿来。”

　　一听就知道又是假名字。

　　苏眠：算了，估计也不想说。他居然还识字？

　　小鱼也惊讶，“没想到你一个小乞丐，居然还认得字，你是从哪儿来的？”

　　阿来不说。

　　小鱼听了苏眠的话，不多问，她给阿来糕点和一些钱。阿来把钱还给了她们，说是说好了只要三餐。

　　“我还有很多办法。”临走前他咬着一个馒头说。

　　又过一天，小鱼按阿来说的办法，把糕点拿给了街上一个老实的小贩卖。小贩一开始不同意，毕竟人家也有自己的生意，听说先卖后给钱，他贪了小便宜，便答应下来。

　　没到半天，小贩就找上小鱼了，说东西卖得很好，有一户人家一次性全买走了。他把卖的钱全部给了小鱼，只求她们只做他一个人的生意。

　　头一次做了小生意就赚到钱，可把小鱼和苏眠高兴坏了。但她们俩都拿不定主意，要不要答应第一个小贩的请求。第二天早上，小贩又来了，阿来也出现了。

　　阿来说：“不能答应，这样夫人的东西才更值钱。”

　　苏眠再一次听他的。第二天，她们将东西分别卖给了两个小贩，成本价都是一样的。但第二个小贩定价更高，惹得第一个小贩不高兴，但他一听说对方还是全部卖出去了，心里暗暗有了打算。

　　一来二去，十月到了，天气真正寒冷起来。阿来还是和平时一样，每到傍晚的时候过来。然而下元节这天，阿来居然没出现。

　　小鱼疑惑道：“是不是阿来他又上山了？”他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山上的墓堆里，她有这样的猜测不奇怪。

　　说实在，苏眠很是担心。毕竟大半个月以来，阿来天天穿同一件衣服，有时候天气冷一点，都能看见他脚指头冻成了紫色。可他还是不要她们的钱。

　　自尊心过强的人，有时候也挺让人烦恼的。

　　苏眠让小鱼出去打听一下。傍晚的时候，小鱼打听回来，说阿来住在城郊的破庙里。

　　苏眠心里挣扎了几下，最后还是决定带上东西，亲自去看望阿来。小米县很小，城郊也不过走路就到了。所谓的破庙也果然很破，刚靠近，她们两人就闻到了一股腐败味。

　　小鱼和苏眠都忍不住皱了皱鼻子：难为阿来每次到她们跟前都没什么味道。

　　企业老板对员工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