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网王和金色的琴弦）玛布的咏叹调》Samael

23、Adagio 慢板

　　“真元寺夏绪！”
　　夏绪停下脚步，转身。
　　“下午好啊，早乙女部长，有事？”夏绪笑了一下。
　　“你有多久没来参加社团活动了？”早乙女眉梢带着丝不快，“到底有没有把社团活动放在心上啊。”
　　“可是，你不是答应我让我做个幽灵社员吗？”夏绪依旧微笑。
　　“那你总不能一次训练也不出现吧。”早乙女满脸愠色。
　　“那我退社好啦。”夏绪下巴微微抬起，嘴角弧度不变，“因为演奏会的缘故，我需 要很多时间练习，我没什么时间做别的，你知道的啊。”
　　“你！”早乙女脸涨的通红，“除了音乐是不是其他的事情对你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
　　“是。”夏绪回答的极其干脆和简洁。
　　“你太让我失望了。你怎么都不知道体谅一下别人的心情。”早乙女终于愤怒地冲她吼道。
　　惊得走廊里的学生都回过头来看他们。
　　早乙女转身，向远处跑去。

　　夏绪一时间愣在原地，握紧了拳头。
　　刚才自己的话是不是过分了一些，可是自己除了小提琴，除了音乐，真的没有别的东西了。

　　“后悔说那些话了吗？”
　　冷清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夏绪转过身，看见月森站在自己身后。
　　“我们的对话，你……听到了？”夏绪迟疑了一下，开口道。
　　月森点点头。
　　“我……”夏绪突然说不出话来，“我不想惹她生气的，但是当时选择社团真的是敷衍了事……”
　　她突然垂下头，有气无力的说：“我刚才说的太过分了吧。”
　　月森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说：“觉的后悔的话，就去道歉吧。”
　　“呃……谢谢你，月森。”夏绪抬头冲他一笑。
　　“一起去练习吧，”
　　“好。”夏绪跟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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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去琴房的路。”夏绪拉住了月森衣服的后摆。
　　月森脚步停下了。
　　“不是去琴房。”月森又继续向前走。
　　“那去哪啊？”夏绪一脸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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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奏大厅？我们为什么要来这？”夏绪抬头看月森。
　　现在不是演奏会，整个大厅极为空旷。

　　“你的舞台恐惧症。”月森淡淡开口。
　　“你……你怎么会知道。”夏绪猛然睁大眼睛，握紧了手中的琴盒。
　　“我记得你那天说过的话，而且，我问过我母亲。”月森开口。
　　“我……”夏绪说不出话来，真想拔腿就跑。

　　“你必须得克服它，不要光想着逃避。不然你的努力，你的练习都只是白费，空有琴技，又有什么用。”月森的表情变的极其严肃，话语十分犀利。

　　“我……我没有……”夏绪开口争辩，握紧了拳头，复又低下头，“我知道了，我尽量吧。”

　　“不是尽量，是一定。”月森的话不容置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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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台上的灯光被重新打开。
　　后台上，夏绪提着小提琴，有些腿软，
　　她扭过头，看月森：“你借用这个演奏大厅，挺麻烦的吧。”
　　“还好。”月森的表情没什么波动。
　　“谢谢你。”夏绪冲他欠欠身子，深吸一口气。
　　带着一丝上刑场的决绝表情，走上舞台。

　　脚在发颤，这灯光真令人恐慌，夏绪握紧手中的琴，走到舞台的中央已经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她架起琴，扬手，落弓。

　　她大脑突然就变的一片空白，那些熟记于心的乐谱突然就在记忆里无迹可寻。
　　她突然有些晕眩，闭上眼睛，眼前是一片黑暗。
　　可是一想到头顶的灯，手指就变的不停使唤，
　　她只听的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
　　心脏像是要跳出胸膛。

　　我？会死？意识中有这样一个声音告诉她。

　　她浑身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脚像踩在棉花上。
　　身子变的轻飘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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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森突然睁大了眼睛，
　　视野中，少女的身子突然颤抖，就仿佛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毫无征兆，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他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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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绪缓缓睁开眼，对上了一双浅褐色带着焦急神色的眸子，
　　是月森。
　　自己正躺在他的怀里。
　　她突然觉的无比疲惫和挫败，那些负面情绪铺天盖地地向她袭来，自己仿佛一叶扁舟，在浩瀚苍茫的大海上孤独无助的飘荡。
　　果然还是办不到啊。

　　她伸手，抱住了他，头靠在他的胸膛上。
　　月森的身子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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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听到月森强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撞击着自己的耳膜。
　　茫然，仍是茫然，
　　过了好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的声音发涩：“借我靠一下，一下就好。”
　　月森的手扶住她的肩膀，似是微不可闻地叹息了一下。

　　“给你添麻烦了。”夏绪的声音低沉而失落，“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放弃吧，没用的。我……做不到啊，也许最后，我自己都得放弃音乐也说不定啊……”
　　“你在说什么傻话，如果自己都放弃了的话，那就什么都做不到。”月森放在她肩上的手紧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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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想太多。”月森扶她起身，“我就在你身边，倘若再晕倒，我接着你，”
　　“月森，为什么要这么帮我，会耽误你的练习吧。”夏绪握着他的手臂，没有松开。
　　“我……”月森停顿了一下，“我母亲说你是个极有才华的人，这样下去，太可惜了，我也这么认为。”

　　“月森真是个好人啊。”夏绪淡淡的开口。声音带着丝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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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绪在演奏大厅待了很久，最终的情形比一开始好了不少。
　　可她仍旧没完全克服那张恐惧，果然是急不得啊。

　　出来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下去。
　　进过网球场时，她看到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网球场中央。
　　是早乙女。
　　夏绪停住了脚步，她咬了咬嘴唇，抬脚，向场内走去。

　　“部长。”

　　早乙女转过身，脸上带着疲惫的神色，“你来做什么？”
　　“今天，对不起。”夏绪躬下身，“我不该那样说的。”

　　早乙女勉强地笑了一下，开口：“本来你说的也没错啊，我太把这社团当回事了。”

　　“部长。”夏绪高声打断她的话：“你别生气了好不好，今天我不是故意的，部长，第三次演奏会快了，演奏会过后，我一定会来练习的，我每天一定会抽出时间来参加社团活动的。”

　　夏绪握着银发女生的手，一脸讨好的表情，就像某种小动物，就差摇摇尾巴了：“你不是一直有打进全国大赛的目标嘛，我们一起努力，好不好嘛。”

　　早乙女“扑哧”笑出声来，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你啊……真拿你没办法。”
　　“喂喂，不要像摸小狗嘛。”夏绪抗议。

　　“可是好像就看到一只小狗在我眼前摇尾巴呢。”

　　“切，不跟你这小鬼一般见识。”

　　……
　　笑声在网球场里袅袅散开，让人禁不住感叹，青春如此美好。

　　【啊拉，不要猥琐大叔的口吻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