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与情感之握紧现在》四月166

8、第八章 布兰登上校一见钟情

　　第八章布兰登上校一见钟情
　　巴顿庄园与乡舍之间大约有半英里。达施伍德母女几人沿着山谷绕行的时候，曾经从它跟前路过，不过从乡舍看过去，却被一个小山角挡住了视线。那座房子既宏大又漂亮，米德尔顿夫妇生活在一种既优雅又好客的氛围里。好客是为了满足约翰爵士，优雅则是为了满足他的夫人。到他们家里来的客人络绎不绝，形形色色，比周围邻里任何人家都多，也给在巴顿的年轻单身男女们提供了足够多的认识（相亲）机会。
　　约翰爵士在门前迎候达施伍德母女，热情欢迎她们前来巴顿庄园。他把客人引入客厅，再三对几位小姐强调，没有找到几位俊美的年轻人来陪伴，他觉得很不安；他说，除他以外，他们在这儿只能看到一位绅士。这是他的一位非常要好的朋友，如今就在他的庄园内留住，但是他一不年轻，二不活泼。宾客这么少，希望姑娘们原谅，而且对她们担保：以后绝对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那天早上，他走访了几户人家，希望多找几个人来，谁知今晚月光皎洁，大伙都有约会了。幸好还有詹宁斯太太在，她是一个十分愉快、十分随和的女人，爵士希望姑娘们不会像她们想象的一样觉得乏味单调。几位姑娘同自己的母亲看到席上有两位陌生的客人，也就觉得很满意了，并不过多地希望什么。
　　席间布兰登上校一如既往的沉默严肃，偶尔附和一句两句。米德尔顿夫人依然矜持而优雅，对席上的话题似乎都兴致不高，极少参与进来。幸而还有詹宁斯太太和约翰爵士在喋喋不休地说着，看起来非常快乐，也非常生活气。詹宁斯太太讲出话来就是笑话，她自己也和大家一起放声大笑。到晚餐结束的时候，她已经就恋人这个话题讲了很多风流之事。她希望达施伍德姐妹们没有把自己的意中人留在苏赛克斯，还装作发现她们的脸红了，也不管是不是确有其事。玛丽安想起姐姐和爱德华的事情，替她感到不平，觉得非常生气，不知觉得就把眼神移向了埃莉诺。谁知埃莉诺接收到妹妹诚恳而担忧的目光，比听见詹宁斯太太那些平常的打趣还要伤心，她不禁想起自己跟爱德华（哥嫂的弟弟）在诺兰庄园相处融洽却始终没有挑明的关系，以及自己一家因为异母哥哥继承家产而不得不离开苏赛克斯，心下难免伤感，面上却依然克制而冷静。在这期间，玛丽安活泼而灵动的言谈，也成功引起了布兰登上校的注意，更不用说玛丽安还有一副美丽而又青春洋溢的面容，使得布兰登上校的目光极难不反复光顾玛丽安。虽然玛丽安并没有太注意到布兰登上校，不过布兰登上校却几乎时时刻刻都会关注玛丽安，不管是玛丽安的反驳，还是玛丽安的惊奇，在他看来都是那么有生气，那蓬勃的朝气似乎连他也感染起来了。
　　饭后，所有人移居客厅，约翰爵士的四个孩子也吵吵闹闹地过来了，米德尔顿夫人直到看到她的孩子们，才好像精神振作起来，有兴趣参与到大家的讨论中来。这些孩子对她纠缠不休，拉她的衣服，接着他家除去谈论他们，其他的话题一律停止。
　　到了晚上，大家发觉玛丽安在音乐方面很有天赋，就恳请她当场演奏。钢琴被打开，人们都打算美美地沉醉一番。玛丽安的歌喉十分圆润，在大家的恳请下，她唱了乐谱里最感人的几首曲子。而玛丽安的表演也受到了人们的高度赞赏。每次唱完一首歌曲，约翰爵士就会大声陈赞，但在她演唱的时候，他又同其他人说话。米德尔顿夫人反复让他静一静，不明白他听音乐是居然会一下子心不在焉，而她自己却恳求玛丽安唱一首刚刚演唱完的曲子。所有聚会的人中，只有布兰登上校，认真而专注地聆听；玛丽安那个时候对他产生了敬重感，因为别人的缺乏欣赏力，完全没有理由得到她的尊敬。即使上校对音乐的喜好没有达到如痴如醉的地步，没有像她自己一样，不过和另外那些人那种可怕的麻木相比，却显得很难得。玛丽安足够认为，一个三十五岁的男人或许早就没有了冲动的感情和对快乐的强烈享受，她自觉完全能够能够理解上校的养尊处优，即使她并没有跟布兰登上校做更多的了解。而布兰登上校感觉自己好像又看到了曾经深深留在心底的表妹，那个性格开朗、活泼明媚而又异想天开的姑娘，他感受到了久违地激动，他甚至难得主动地跟埃莉诺赞美她的妹妹——玛丽安的琴声是多么的动听，歌声更是如百灵鸟般优美。
　　而远在德拉福庄园的伊莉莎，还不知道剧情已经开始启动，甚至都没有想起来这件事，只是在思考布兰登上校已经离园好几天了，是不是要写个信问候一下，顺便了解下归期，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鲜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