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与情感之握紧现在》四月166

15、第十五章 布兰登上校的回归

　　第十五章 布兰登上校的回归

　　十点钟光景，观光的人们聚集到巴顿庄园，准备吃早饭。虽然昨晚下了一夜的雨，早晨的天气却相当适宜，只见天上的乌云被驱散，太阳时隐时现。大伙儿兴高采烈、兴致勃勃、迫不及待地想玩乐一番，而且下定决心，即使有天大的艰难险阻，也在所不辞。
　　正在吃早饭的时候，邮差送信来了，其中有一封是给布兰登上校的。他接过信，一看姓名地址，向众人点头致歉后，当即就走出了房间。
　　“布兰登上校怎么了？”约翰爵士问到。
　　然而，谁也说不上来。
　　“但愿他没有收到坏消息，”米德尔顿夫人说，“一定是有要紧的事，不然布兰登上校不会这么突然离开我的饭桌。”
　　大约过了五分钟，他又回来了。
　　“上校，我想没有坏消息吧。”他刚走进房，詹宁斯太太便说道。
　　“没有，太太，谢谢你。”
　　“是从阿□□翁寄来的吧？但愿信里别说你妹妹病事加重了。”
　　“不是，太太。信是德拉福寄来的，庄园有点事需要我回去处理。我非常抱歉，夫人，”上校由詹宁斯太太转向米德尔顿夫人说，“今天竟然收到这封信，我需要马上回去处理。”
　　“回德拉福！”詹宁斯太太大声嚷嚷，“在这个时节，庄园上还能有什么事情？”
　　“我们大家如此合得来，”上校接着说，“离开你们真是我的莫大损失。而使我更加不安的是：你们要进惠特韦尔，恐怕需要我亲自引见才行。”
　　这对众人是当头一击。
　　“布兰登先生，你要是给女管家写个便条，”玛丽安性急地说道，“这还不行吗？”
　　上校摇摇头。“我们一定要去，”约翰爵士说，“事到如今，不能推延了。布兰登上校，你可以等到明天再回去，就这么定了。”
　　“我但愿能这么容易就定下来。可是我无权推迟行期，哪怕一天也不行！”
　　“你只要告诉我们你有什么事，”詹宁斯太太说，“我们也好评评能不能推辞。”
　　“你要是等到我们回来再离开，”威洛比说，“你顶多晚走六个小时。”
　　“非常抱歉，我一个小时都耽误不得。”
　　这时，威洛比低声对玛丽安说：“有些人总是不肯与大伙儿一块玩乐。布兰登就是其中之一。我敢肯定，他害怕感冒，于是就耍了这个金蝉脱壳之计。我愿拿五十几尼打赌，那封信是他自己写的。”
　　“对此我毫不怀疑。”玛丽安应道。
　　“布兰登，我早就了解，”约翰爵士说，“你一旦下定决心，别人是无法说服你改变主意。不过，我还是希望你慎重考虑一下。你想想，这里有从牛顿赶来的两位凯里小姐，有从乡舍赶来的三位达施伍德小姐。再说威洛比先生，他为了去惠特韦尔，特意比平时早起了两个小时。”
　　布兰登上校再次表示遗憾，让大家感到失望了，但同时又说，这实在无法避免。
　　“那好，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就在巴顿等你，”米德尔顿夫人接着说，“希望你一得便就回来这里。我们一定等你回来再去惠特韦尔。”
　　“夫人，感谢您的好意。不过，我说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因此绝不敢贸然应允。”上校回道。
　　恰在这时，仆人通报，布兰登上校的马备好了。
　　“好吧，既然你执意要走，我祝你一路顺风。不过，你最好能改变注意。”约翰爵士依然不放弃。
　　“老实说，我的确无能为力。”布兰登上校说道，随即向众人辞别。他只是对玛丽安鞠了一躬，并没有说什么。
　　上校向众人说了声“再见”，然后由约翰爵士陪同，走出了房间。
　　刚才大家出于礼貌，一直压抑着的满腹委屈和哀怨，现在一股脑儿发泄出来了。他们三番五次地表示，碰到这种扫兴的事情，真叫人恼火。
　　“不过，他的事儿我猜的出来。”詹宁斯太太眉飞色舞地说。
　　“真的吗，太太？”大家几乎异口同声地说。
　　“真的，我看一定是为了威廉斯小姐的事儿。”
　　“威廉斯小姐是谁？”玛丽安问。
　　“什么？你还不知道威廉斯小姐是谁？我敢说，你以前一定听说过她。她是上校的一个亲戚，亲爱的——一个非常近的亲戚。我们不说有多近，免得吓坏了诸位小姐。”接着，她略微放低声音，对埃莉诺说：“听说，她是他的亲生女儿，而且近段时间一直住在德拉福。”
　　“真的！”
　　“噢！是的。一愣起神来很像上校。上校大概要把全部财产都留给她”詹宁斯太太煞有介事地说道。
　　约翰爵士一回来，便和大伙儿一道，对这不幸是我事情深表遗憾，不过，他最后提议，既然大家都聚在一起总得做点事情开开心。经过商量，大家一致认为，虽然去惠特韦尔才能感到快乐，但现在坐车去乡下转转也许能散散心。随即，主人吩咐讨好马车。头一辆就是威洛比的，玛丽安上车时看上去从来没有那么开心过。两人一去便无影无踪，直到大家都回来了，才见他们返回。看样子，两人逛得十分开心，不过嘴上只是笼统地说：大家都往高地上去了，他们一直在小道上兜风。后来大伙儿商定，晚上就想一场舞会，让大家整天都欢欢乐乐的。

　　对于后面的这些事情，布兰登上校并不知道，不过他也并没有心情知道。对于威洛比和玛丽安的对话，上校也隐约听到了一些，他不知道自己急于离开，是担心伊莉莎的病情多些，还是不想再看到、听到威洛比和玛丽安的事情。上校从未想过，在玛丽安小姐的心里，自己原来是这么的一个人，仅仅害怕感冒就能促使一位绅士违约。也许玛丽安小姐心里，现在只有威洛比先生，不管他说什么，在玛丽安小姐看来都是欣喜期待的。布兰登上校不再去想这些事情，开始担心伊莉莎的情况，管家在信里说的挺严重的，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了，怎么好好的就突然生病了？
　　布兰登上校一路策马加速往德拉福赶去。